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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手,朝她笑了笑他的坚持也不是完全没用的,是不是?
母亲的劝慰和父亲仍然怒气冲冲喊着不孝子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梁栩听不真切直到甜甜好像听到吵嚷声,从小房间里走出来,软软糯糯地拉着梁书记叫爷爷,他才发现一脸颓然的父亲好像真的老了很多
这件事情上,他帮不了他们,而他对自己感情的坚持又来得太晚了一些
你的骄傲哪里来的?
这是父亲跟他争执的时候经常训他的一句话,现在想想,是啊,他的骄傲哪里来的呢?
他以为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伤害的都是自己最亲、最在乎的人
求花花、荷包和咖啡~~
正文 谁是谁的谁(5)
祝冉冉推开三楼卧室的门,里面没有开灯,梁栩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黑暗里,任路灯的光晕透过窗户在他身旁撑开一片白光
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眸色里的所有情绪,靠在床边像是睡着了但祝冉冉一眼就看出他其实没有睡,只是压抑着内心的翻腾懒
“还疼吗?用这个敷一敷”
祝冉冉用手抚着他挨了巴掌的脸颊,把一块冰贴敷在上面梁书记手劲不小,盛怒之下是毫无保留,梁栩的半边脸颊红肿起来,指印都隐约可见
她拧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柔黄的光线笼罩着他们俩,有一种温暖的味道
梁栩觉得很熟悉,好像以前住在他的公寓里时,他也时常看到冉冉这样坐在一片柔柔的灯光里等他,他加班回来的晚了或者洗完澡出来,都会有这样一双仿佛包含千言万语的大眼睛,望着他、等着他
“冉冉”梁栩把眼睛的主人拉进怀里,埋首在她的颈窝,全然不顾这样依恋的姿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祝冉冉听着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和怦然的心跳,好像不需要多的语言了,她全都能明白
她抱紧他,给他无声的安慰
她听梁栩的妈妈说从小到大,他们做父母的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唯一的一次就是在那场婚礼之后,今晚是第二次
很讽刺的,都与她有关:一次是要放弃,一次是执意挽回虫
他在怀疑自己的骄傲,怀疑过去现在和本来可以预见的将来里会一直保持下去的冷冷矜贵和骄傲不仅是因为他系出名门,是因为从小到大规规矩矩、不曾行差踏错而慢慢衍生出来的自信,在遇到她之后都被一一打破
“梁栩,”她伏在他的胸口沉沉开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
他可以不用那么坚持地非她不可,可以索性在当年发生的事情上将错就错,然后掉头去遵循家庭的安排,重开始一段婚姻和感情
仁义很难兼顾,她其实不喜欢看他为难,特别是在她没法下定决心给他一个肯定承诺的情况下,求仁得仁,不是很好吗?
可是话虽这样说出口,心里还是揪紧了,一阵阵疼痛
“后悔什么呢?选择跟你和甜甜在一起吗?我后悔的是当年的事”
他总是想着,如果当年没有绝然离去,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切纷纷扰扰、进退维谷他早已在朝夕相处中认清了自己的心、发现了她的好、澄清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成为一对恩爱夫妻,过着他理想中那种平淡幸福的日子
对于如今这番情形,他只是觉得遗憾,他不可能用父母希望的那种方式去帮他们,不可能放弃妻子和女儿
他觉得他们荒谬,但想想过去将近四年的那场婚礼,他不荒谬吗?
“我能做什么?”祝冉冉的声音轻柔好听地在他耳畔响起,“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就可以了”
祝冉冉翘起唇角笑了笑,额头贴在他襟前,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颈间那个小小的圆圈,硌着她却不觉得疼
她忽然明白,这个戒指,尽管他们没有来得及许下誓言誓言为彼此戴上它,但对他是真的起到了约束的作用,否则分开的这些日子,凭他的条件和背景,完全可以找到很多心仪的女伴
她说过他是有情感洁癖的人,不会跟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上床他为了推拒她,还辩称他只是男人,对于送上门的女人只是出于本能
男人,也分三六九等,他是不轻易向欲/望低头的少数男人之一
“笑什么?”梁栩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轻蹭着他的胸口,嘴角含笑
“我在想,遇到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结论呢?”
“四年前是不幸,现在好像”
她故意欲言又止,梁栩低头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渐渐变得不确定原来四年前的那场相遇,对她来说是不幸吗?
现在回过头去看看,还有很多小温暖、小美好值得他铭记,可是对于冉冉来说,记得的只有那场情殇
“冉冉,我是认真的对你,对甜甜,对我们的将来,还有今天在爸妈面前说的那番话,全部都是认真的”
“我知道”祝冉冉轻抚着他的心口,他竟然没有勇气听完她所说的话
“我想重给你一场婚礼,郑重其事地求一次婚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只希望你能快乐起来”
“我现在也没有不快乐啊”她还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手不自觉地抚上颈间挂着的戒指
“还不够”他们都感觉得到,她的心伤、她大不如前的身体健康都让她回复不到之前的快乐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祝冉冉顾左右而言他,从他怀里直起身子
他不再坚持开口,眼睛里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搬回我的公寓去住,你和甜甜住哪里,我就住哪里”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们也完全洞悉了父母的想法,所谓人言不值得他们用两人相守的幸福去换横竖他是不可能再另娶他人,要同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住在一起,他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终于要过年了,今天亲们都解放了~~
正文 谁是谁的谁(6)
梁栩就这样住了下来,他们一家三口又回到同一屋檐下
朝九晚五的生活平淡无奇,珍贵的是相聚时的点点滴滴都说不轻易许下承诺的人,一旦许下承诺,也许就是一生一世在祝冉冉眼中,梁栩就是这种人,他对她动心、给她承诺,然后就守在她的身边,执拗地不肯离去懒
专一不是一辈子只一心一意爱一个人,而是当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一心一意她从来也没真正去跟他探讨过在爱她之前是不是还爱过别的女人,当然这个人应该就是他的初恋情人白雨薇但她至少相信现在的他,把一颗真心都放在她的身上,用他的方式表达想要重追回她、跟她相守一世的心愿
自从在梁家跟陆筱婷打了照面,梁栩就知道祝冉冉心里一直记挂着好友的情况他把陆筱婷的手机号给了她,让她们可以单独联系
不止是他,祝冉冉也可以感觉到,即使是不记得过去的友情而且还与梁栩相过亲,但陆筱婷对她没有敌意
她们在电话里相约见面,地点就在她们以前经常去的Roosekee几年没有一起光顾,习惯却还是惊人的相似,她点一杯特调的鸡尾酒,她点一瓶小小的科罗纳,竟可以一整晚相谈甚欢
祝冉冉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这样的陆筱婷是失去记忆的人,她真的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唯独不记得他们这些跟她有过情谊的朋友,甚至她也不记得严唯虫
祝冉冉眼中有一抹黯然,如果七哥知道这种情形,该有多么伤心?
时间还早,刚到九点,陆筱婷的家里就派车来接她回去祝冉冉这才知道早在她出事的那一年,她的妈妈就因病去世了,如今只有她父亲一个人还驻派在外事领馆,暂时由她叔叔一家人照顾她
她要早早回家的原因,也不再是因为家里管教严格,而是她时不时发作的头疼常常都在夜间,所以她不能够熬夜
“我们还是朋友吗?”祝冉冉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道
陆筱婷朝她笑,“当然我回到这里来,很多朋友都生疏了,能多你这个朋友,我求之不得”
很少有人是天生的恋人,但就有人是天生的朋友,
就像她和陆筱婷
梁栩开车来接她,也发觉了她的欢欣庆幸,“聊的很开心?”
她点头,把酒里拿的薄荷糖剥了糖纸,分一颗到他嘴里
“她怎么样?真的一点也想不起你来?”
“也不算是她记得那场百万婚礼的娘很美,还记得自己也参与了婚礼的筹备,可是她对不上人名和面孔两年前她经历了一场灾难,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诊断说她可能有创伤后遗症,所以才会有些记忆力衰退和头疼的毛病,但并不算是失忆”
梁栩抿了抿唇,握紧方向盘不说话,眼睛直视着前方,难得地没有应和她
“你想到了什么吗?”祝冉冉觉得他的沉默总是能说明一些问题,比如现在,让她觉得似乎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你知道严唯为什么要去澳洲吗?”
“不是因为本来计划就要移民的吗?筱婷曾经是在那里失踪的,七哥这几年过得很孤单,想到那边去找她,至少可以跟她生活在同一块大陆”
无论生死这是七哥曾告诉过她的决心,虽然后来可能遇到了筱婷本人,但她对人的记忆缺失一定让七哥以为认错了人,所以才会按照原先的计划出国
梁栩摇头,“或许开始的时候是这个原因,不过后来我现在还不敢肯定,相信我,再给我点时间,一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你在调查什么吗?”
“你很关心这个朋友?还有严唯,他也是你在意的人,像家人那种对吗?”
“嗯”
梁栩笑了,偏头看了看她,让她忽然间明白了
他想说的是,她在意的人和事就是他在意的
“谢谢你”她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暖暖的,也朝他一笑
“傻瓜”梁栩宠溺地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恨不能将她的笑容定格下来
可他看了几眼后视镜之后,收敛了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提醒祝冉冉道:“安全带系好了吗?”
“嗯,系好了”她不明所以,不知他突然正色有什么情况
“坐稳了,我现在要甩掉后面的家伙”
祝冉冉回过身往后看,这才发觉后面有一辆蓝色的越野车紧跟在车尾在车流如梭的大路上有车一路跟随并不是很奇怪的事,也许刚好顺路而已,不过这辆车确实从她上车开始就一直在视野范围内了
何况梁栩是警察,对跟踪与反跟踪的技巧熟捻于心,她相信他应该不会弄错
车子忽地加快了度,在暗夜中穿行,就像深海中偶遇危险而加的鱼,极,却在每一次甩尾的瞬间优雅从容
路线曲折多变,车快慢不一,梁栩视线透着锐利,从后视镜中捕获对方的状况
“是什么人啊?他们想干什么?”祝冉冉抓紧了一旁的拉手,忍不住回头去看
“冉冉,不要回头,也不要害怕,有我在下一个路口就甩了他们”
没有哪句话比遇到危险的时候,那个男人在你身边说出“有我在”这三个字让人感到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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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了,池塘在此给所有喜欢我的文文和支持过我写文的朋友们拜年,希望的一年里亲们龙马精神,心想事成当然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