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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种办法,是十几种花配制出来的,可以不伤孩子,但是却让大人痛苦,死去活来的感觉,因为还没有完全试验成功,所以服用后浑身肌肉犹如被小针刺的一样,寻常的人根本挨不过去,你确定要用吗?要不然我把你带出去,如果皇上真的敢强行带你回来,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就用那新研制的假死药吧,我不怕苦,只要能保护到自己的孩子,什么苦我都不怕,只要孩子好就行,”她坚定的开口,南宫月从本质上是不愿意她经历那种痛苦的,可是看她如此坚定,而且目前这个方法是最可行的,如果服真正的假死药,肯定对胎儿有影响,搞不好脑子会不好,那她的努力即不是白费了。
“好,”南宫月下定决心的点头,从袖拢里拿出几个小瓶子,从中挑出一个来,倒出一颗药丸递到她嘴边,柳柳毫不犹豫的拿起来服下。
“我会把你偷梁换柱带出去的,一切都交给我吧,这药要三天后才有效,而且这三天会很痛苦,你如果受不了,就让翠儿找我过来。”
“好,你出去吧。”
南宫月走了出去,宣布皇后娘娘小产了,连南宫御医都没有办法,谁还有能力救治啊,娘娘因为小产心力憔悴,眼看着性命不保了。
这消息传到上书房,皇上连早朝也不去了,整个人都疯了,飞快的疾使到未央宫来,他只想向柳儿忏悔,求得她的原谅,将来他一定给她无数个孩子,只要她好起来。
凤邪一路狂飙进未央宫,未央宫里哭泣声一片,就连太后娘娘,舞阳公主也在寝宫里面,凤邪一进去,舞阳便站了起来,愤怒的朝着皇兄咆哮:“皇兄,你做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害皇嫂呢,你杀了她的孩子,她还有命吗?你都不知道她多高兴有个孩子,现在你把她的希望都掐灭了,你让她还怎么活。”
凤邪一动不动的盯着床榻上的小人儿,一夜之间,憔悴不堪,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白色的长裙下摆斑斑血迹,好似在昭告他的恶行,他高大的身躯艰难的网床榻前移进,他是人渣,他是混球,怎么能害怕自个的孩子谋夺他的江山呢,就说他谋夺了,那也是他们凤家的啊,这道理为什么悟不透啊,一向高贵霸道的帝皇,眼角流出一滴泪,闪身落到床榻前紧紧的搂着柳柳的身子。
“对不起柳儿,你原谅我吧,原谅我,是朕该死,别这样惩罚朕好吗?你要好起来,好起来,朕随便你怎样惩罚,”他紧抱着她,身子颤抖着,有些事做错了是不是就无可挽回了。
柳柳虚弱的身子在他的一阵晃动中醒了过来,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服了假死的药,此时她整个人已经极度的飘渺,但她知道是那个冷酷的男人在虚假的想她忏悔,为什么每次做错了事都要让别人原谅呢,她唇角浮起笑,轻声的开口。
“皇上是何苦呢?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柳柳的声音一起,舞阳河太后娘娘同时叫了起来:“柳儿,你醒了,”凤邪松开她,让她看清他眼里此时蚀骨的悔恨,可惜柳柳是不会原谅他的,如果不是自己警觉,这个孩子就真的没有了,未来她不敢相信,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她没有把握在宫中平安无虑的生活下去,所以她只能走。
凤邪听着她飘渺冷寂的话,多么遥远没有感觉,心痛得碎了,搂着她:“请给朕一个机会好吗?朕以后会补偿给你很多孩子,对了,只要是你生出来的,就是太子,女孩子就是公主,你想想,孩子还会有很多的,只要你没事就好,柳儿,别那么残忍。”
柳柳的头有些昏劂,身子抖索起来,好似有千万根小针刺穿自己的身子,那么痛那么痛,可是她一直对自己说,柳柳,你行的,为了孩子,你一定可以坚持的,脸上却挂着冷冷的笑。
“皇上,究竟是谁残忍,因为怀疑我是前朝的公主,怕我谋夺了凤家的江山,所以要打掉我的孩子吗?其实我不是前朝的公主,我是苏家的孩子,知道苏家一百多口是如何死的吗?是你父皇凤步清杀死的,他是个片子,为了夺得皇位,把自己的义弟一家一百多口人全都杀死了,这样你还认为这江山是夺得理所当然的吗?”
凤邪惊呆了,柳儿不是前朝的公主,她是苏家的孩子,他是记得苏家的,那时候有一个美到不像话的叔叔经常到他家来,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东西,他特别喜欢粘着他,没想到柳儿竟是苏家的孩子,而自个的父皇为了夺皇位竟然杀害了自己的义弟一家,这太可怕了,难怪他要封柳儿为后,就是将整个江山送与苏家也不为过,当年父皇杀了苏家一百多口,现在自己又杀了柳儿的孩子,真是作孽啊,他的脸色瞬间比一张纸还白,眸子像一把利箭一样射到自己的母后身上,如果那日母后告诉自己这件事,他绝不会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情来。
“母后,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当日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凤邪的责问,舞阳的呆愣,太后娘娘早失声哭了起来:“都是母后的错,谁知道你的心里竟下了这样一个决定。”
秋风骤冷,寝宫内一片哭泣声,冷的好似被冰住了,再也化不开来。
柳柳疼得受不了,嘤咛了一声,凤邪立刻掉转注视力,紧张的开口:“柳儿,这一切朕都是不知情的,你原谅朕吧,以后朕再也不会做这种糊涂透顶的事了。”
一个帝皇如此的低声下气,柳柳投过泪眼望着这张初见时美如神只的男人,那时候他便走进了她的心里,连同他嫌厌的眼神,不断的纠缠着她,本来以为自己对他是没有感情的,直到那红胎退去,她才知道他一直是活在她心底的,看着他此时的神情,她只觉得一切都远去了,不断的被伤害着,心野累了,人也麻木了,只想找一片安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离皇宫远远的。
她的手轻拂过白净的脸颊,那红胎被衣袖抹去,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连花儿都会害羞,鱼儿见了都会摆尾,月儿见了都会低头的绝世佳颜,就那么呈现众人的眼前:“柳儿。”
“知道那红胎是什么吗?”她软软的问,头已有些晕,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失去清醒,剩下来的一切就是南宫月的事了,他既然答应了她,就会把她带出去的,这感觉真奇怪,为什么南宫月能带给她安心和信任呢。
“这胎叫绝情盎,如果我动情了,这胎便会退去,所以我动情了,却得到了这样的对待,你认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伤人吗?”她费尽力说完最后一句话,整个人昏迷了过去,安静的容颜就像天边一朵无暇的云彩。
“不,柳儿,”他发出狼一样的嘶吼,是什么东西把他的心撕成了碎片,是他亲手毁了一切:“你醒醒,你醒醒,快叫御医。”
一旁的翠儿走过来哭泣着开口:“南宫御医刚才说过了,娘娘心已死了,已回天无术了。”
翠儿明白,主子是不会有大碍的?南宫御医既然决定帮她了,眼下只有可能是假死了,但是为了防止皇上起疑心,她哭着跪下来,寝宫内一片哭声,舞阳公主和太后娘娘更是伤心,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啊,风撩动起窗纱,一室的凄凉。
凤邪根本不相信翠儿的话,他不相信南宫月,是不是他又想给他使诈,上次已经骗过他一次,把柳儿送出宫去了,这次他不会让他得逞的,立刻朝外面叫了起来:“立刻把御医传进来。”
“是,皇上,”
两三个首席御医小心翼翼的走进寝宫,只见皇上一双阴骜的眸子骇人的紧盯着他们,唬得他们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把娘娘放下来。”
凤邪把柳柳放在象牙镶金的雕花大床上,自己立于一侧,暴力的大吼:“立刻过来给娘娘诊治,如果娘娘有什么问题,你们就统统给她陪葬,”那些御医吓得抖索个不停,抹着头上的汗,轻颤这走过去给柳柳号脉,那脉象几乎快没了,脸色大变,一句话也不敢说扑通一声跪下来,另两个御医也上前诊了脉,紧随其后的跪下来,同时开口。
“皇上,娘娘怕是不行了。”
凤邪一听那御医的话,一脚踢了过去,把那年老的御医踢得吐血,其他两个人早吓瘫了,皇上已经不管他们了,飞快的抱起床榻上的柳柳,低声的命令:“柳儿,朕命令你马上,给朕醒过来。”
可是臂弯里的人儿一点反应也没有,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对于他的声音根本没感觉,凤邪此时只觉得噬心的疼痛,像一只受伤的狼般在寝宫里咆哮,大手一运内力,凝结成一股强劲的气流罩上柳柳的顶门,连声的哄劝着:“柳儿,朕给你解开封印了,只要你醒过来,朕就放你离开,让你出宫可好,柳儿,你听到震的话了吗?朕让你出宫去了。”
凤邪解开了柳柳的内力,可是那娇俏的人儿毫无反应,自然无法应和着他,而他紧搂着她的身子:“柳儿,朕错了,你就醒过来吧。”
太后娘娘看着这样的皇上,都吓坏了,没想到皇上这么爱柳儿,那他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啊,难道真的是失去了方知珍贵吗?自己虽然很心疼柳儿,可是皇上千万不要傻了,这偌大的国家可怎么办啊。
“皇上,立刻派人去请柳丞相,柳夫人,和霆儿,说不定柳儿听到他们的声音,想通了,原谅皇上也说不定。”
太后的话好似那无尽的黑夜中一道亮光,凤邪立刻激动的朝外面大吼:“快,立刻去把柳丞相一家接进宫里,速度要快。”
日影应了一声飞快的奔出去,哪里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赶到丞相府把柳丞相一家接进宫里,而那一家人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只看到日影的脸色难看至极。
等到进了未央宫才知道自个的女儿出事了,那柳霆恨不得生吞了凤邪,从他手里抢夺自己的妹妹,凤邪那里让给他,紧抱着愣是不放手,柳霆愤怒得一拳捶了下去,正中凤邪的鼻子,鲜血直流,此时再看皇帝,周身上下,手上,衣服上,脸上,没有一处没有血迹的,狼狈不堪,可是他全然不顾,只知道霸着柳柳。
柳夫人也不去理会,直哭得肝肠寸断,一口一声柳儿,诺大的寝宫里再次响起哭声,可任凭打击千呼万唤,柳柳却一点也不自知,她的呼吸越来越弱,爱着她的人心都碎了,只有她没有知觉,如果她有知觉,也许就下不了这狠心了。
凤邪日夜不睡的守着她,谁劝也没用,朝也不上,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大家对他是又恨又同情,如果不是他的霸道自私,会有这一切吗?可能发生这一切吗?
那爱美心切的柳霆更是疯了一样,两个男人为了柳儿在寝宫里大打出手,最后柳霆被日影和剑影击昏了送回柳府去,这事才算罢休,可是柳夫人和老爷守在柳柳的床榻前,也没见柳儿醒过来。
三天后,柳柳停止了呼吸,诺大的皇宫里,到处一片死寂,凤邪终于被击垮了,整个人昏了过去,大家趁皇上昏了过去,把皇后放进棺木之中,就在那天晚上,南宫月出现了,一阵迷香过后,受棺的太监和宫女全都昏了过去,南宫月用一具假人换掉了柳柳,解了那些宫女太监的迷香,而皇上一醒过来,便要开棺,执意不准把娘娘送进皇陵去,最后还在太后娘娘的强制严令下,才把皇后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