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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绍远大惊,俊朗的脸色一片苍白,飞快的跪下来:“臣谢过皇上,以后决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滚”,凤邪怒吼,没想到这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臣子竟然利用了自已一回,想到柳柳决绝的眼神,痛心疾首的指责,他的心便觉得愤怒,恨不得立刻废了眼前的男人,若非看他是自个从小到大的玩伴,他决不会饶他的,但是以后自已一定要当心,因为这个男人有了异心,会为自个的家族谋利了。
金绍远看着高座上的皇上幽暗不明的眼神,知道皇上对自已已经不信任了,他了解皇上,一如皇上了解他,所以他很后悔,但是错已铸下,没办法改变了,除了磕头谢恩,他已无力改变什么,缓缓起身退了出去。
上书房里,凤邪靠在软榻上,喘着气,想像着刚才柳柳憎恨他的表情,还有她所骂的话,深深的重击在他的心房里,难道他真的要一辈子孤独终老吗?心不免有些苍凉,难道他要守着这江山一辈子吗?防奋身边的人像防贼一样吗?看到他们之间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和谐再次被自已撕毁了,他突然感觉有丝后悔,只是帝皇的骄傲使得他做不到向她去承认错误,不过他可以弥补她的,凤邪一想到这个,立刻来了精神,朝外面大叫了一声。
“小玩子。”
“奴才在”,小玩子奔进来,只见满地的狼籍,皇上一扫先前的暴戾,竟然带着几缕兴奋,掀唇命令他:“立刻去准备两笼鸽子送到未央宫里,让皇后娘娘挑选,务必要找到和皇后娘娘一样的鸽子。”
“是,皇上”,小玩子领旨出去,吩咐了其他的小太监进去,把上书房整理一下,自已去准备鸽子去了,小玩子不由得叹息,皇上这是何苦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呢,把这责任赖到金大人头上便好了,省得如此麻烦。
鸽子送到未央宫里,柳柳正在为小白心里难过,听说皇上竟然命人送了两笼鸽子过来,脸色难看异常,眸子寒冽冽的吩咐小年子:“把那些鸽子送回去,本宫不稀憾。”
柳柳的话音一落,那大殿上齐刷刷的跪下一大片的人,这其中连小玩子太监都跪下来了,一起央求着柳柳。
“皇后娘娘,求你别把这些鸽子送回去了,想想娘娘为了一个鸽子的死便如此伤心了,如果这么多的鸽子送回去,皇上一定会下令把这些鸽子都杀了的,求娘娘别送回去了。”
柳柳冷冷的望着下首的宫女太监,心内冷哼,她心疼一个鸽子,是因为那只鸽子是她养大的,这些鸽子又和她没什么关系,关她什么事啊,可是一听到殿门外咕咕的叫声,想着那些可爱的小家伙,若是被杀了,确实残忍,只得抬高脸,吩咐翠儿。
“把它们都放了吧。”
“是,娘娘”,大殿上所有人都高兴起来,纷纷站起身,走出去放鸽子,柳柳亦缓缓走下高座,步出大殿,只见宽广的未央宫门前,两只笼子打开,几十只鸽子一下子冲上蓝天,刹是可爱,不时的发出咕咕声,旋转着飞走了,眨眼天空中除了漂浮的几朵浮云,再没有任何东西,柳柳的心情总算好点了,返身走回大殿。
小玩子松了一口气,回上书房禀报皇上,凤邪正在上书房里候着,无心处理奏折,一直在想着柳柳会怎么样愤怒,她州才绝决的话倒是震惊了他,他忽然生出一种渴求,希望自已能有一个深爱的女子陪伴在身边,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喜欢过谁,不过却独对那个丑后有感觉,所以他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以后他决不会轻易的发怒,一定要查清事情的起末,再来评断,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怒气冲冲的,还记得她上次说过的话,身为一个帝皇,身边多少人在猜摸他的心思,所以他不能因为自已的心思而害了那些人,否则自已真的等同于那些邻子手了。
“禀皇上,奴才把那些鸽子送到未央宫去了,娘娘下令放了鸽子。”
小玩子看皇上的脸色阴冷不定,凝眉正在想着什么,半边侧脸犹如画里的神抵,周身的尊贵之气,小心翼翼的站到一边,他可没傻到把他们央求娘娘收下鸽子的事说出来,皇上非杀了他不可。
凤邪一听到小玩子的话,脸色的冷凝好了一些,慢慢的舒展开来,宝石似的眸子荡起丝丝涟漪,耀人眼目,好半天才听到皇上磁性的声音响起:”下去候着吧。”
“是,皇上”,小玩子退了出去,上书房归于平静,凤邪的心总算冷静下来,那女人放了那鸽子,虽然她仍气他,但好歹愿意放了鸽子,说明她没气到失去理智,让人把鸽子送回来,这就好了,时间会慢慢修复他们之间的裂痕的,凤邪自负的想着。
这次的鸽子事件,柳柳知道都是金佳丽引出来的,金佳丽一定从巧儿的嘴里套出来鸽子的事情了,幸好巧儿不是什么话都跟她说,要不然她也别想安生的在这里了,巧儿大概栓几样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的,一想到金佳丽对自已的陷害,柳抑便气!负难平,脸色难看,她是不会放过金佳丽的,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举灭了金佳丽的机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她要和她斗,就要有胆承受她的怒气,柳柳唇角浮起冷笑。
那天看到鸽子心急了,也不知道字条上写的是什么,柳柳皱眉,不过知道是无关紧要的话,要不然皇上决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还派人送了鸽子过来,凤邪这样的人只怕绝对不容仵任何威胁他江山的因素存在着。
柳柳想得因了,进寝宫休息一会儿,至晚上方醒。
圆月夜,轻霜罩幽径,枯莘萋萋,四周一片沉寂,只有风从宫殿上空扫过,四角上的吊兽檐发出悦耳的响声,琉璃辉映,诺大的皇宫笼细罩在一片薄雾轻纱中,就像细雨菲菲的江南,一片婉约之美。
寒夜寂静,远远的竟然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持别的激烈,柳柳诧异的挑眉,难道今天皇宫里又有刺客进来了,想到上次黛眉私进皇宫的事,柳柳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脚步一移往外走去,未央宫里太监见娘娘要出去,赶紧开
“娘娘,千万使不得,外面打起来了,有危险的,娘娘?”
柳柳那里害怕什么打斗,她担心进宫的是她的手下,根本不理会身后的叫唤声,顺着声音飞奔出去,闪身出了未央宫,只见那宫门之外,月光笼罩下,立着一个银发飞舞的男子,一身妖娆的红衣,在月色下邪魅绝艳,柳柳呆住了,没想到这刺客竟然是花无幽,他进宫来干什么?周身的寒意四射,风捺动起他的红袍,夜色中好似一朵盛开的彼岸之花,正召唤着那些孤寂的灵魂,柳柳的一颗心放下来,只要不是袋眉就好,清冷的小脸蛋上凝上轻辉,他们的事情关她什么事啊?转身准备往回走,谁知道那花无幽眼尖的瞄到了她的影子,飞快的一闪身落到她的身边,竟然伸出长长的手臂把她搂进怀里,可看在那些侍卫的眼里,就成了这男人绑架了皇后娘娘,一时间所有人停住了手,呆愣的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
为首的正是侍卫统领赵玫,脸色难看的盯着花无幽,声音都有些轻颤,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别轻举妄动,冷冷的开口:“大胆刺客,还不赶快把人放开?”
花无幽望着对面的男人,看他一脸的紧张不禁有些好笑,他又不会对怀里的女人动手,他紧张的什么,这可是皇帝的女人,难不成一个侍卫还敢胡思忙想,不禁玩味的伸手触摸柳柳的脸颊,因为半边手臂挡着,落到赵玖的眼里,便成了这男人掐住了柳柳的脖子:“住手,我们放你走。”
赵玫失声叫起来,别说花无幽,就连柳柳都有些惊讶,在她的印像中,这个赵玫并不深刻,只除了他坚持让她打一巴掌有些印像,其他的根本毫无印像可言,可是竟然关心自已的生死,难道是这个男人心地太善良,柳儿胡乱的猜测着,看到花无幽半边长袍扬起遮住了别人的视线,使得人家误会,不由恼怒的冷盯着他。
“你快走吧,别在这里故意卖闹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花无幽会想杀凤邪,但那是别人的私人恩怨,和她无关。
花无幽眼神炽热的望着怀里的女子,想到她初相识时抚摸着他的银发,好似是上等的绸缎,再相见,她竟然愿意帮助他,这次也让他赶快离开,心里顿时暖意充溢,不管她是谁的,最终都会是他的,他笑,伸出手触摸她的秀发,因为他会杀了凤邪,只要杀了他,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还有怀中的女子,对于皇宫里的一切他无所谓,随爱得便得吧,但是怀里的这个女人谁也别想和他抢。
“好,要记得想我喔”,他笑,妖魉得仿如暗夜的罂粟花开,说完长袍一场,整个人腾空而起,柳柳冷瞪着那飞腾而去的身影,掉头望向一边的赵玫,淡然的笑了一下,她的心里存着一抹感激,月夜,她清雅如仙,掉转身正准备走进未央宫。
忽然空气中一股锐利凌霸的箭气射击过来,她飞身欲拭开,却被一个身休重重的推了一下,有人替她挡了一箭,其实她是可以躲开的,但是别人不知道啊,这个替她挡箭的人是谁,她急切的掉转头望过去,只见月色下,后宫的总管太监江成倒在一边,柳柳飞快的尖叫起来。
“江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她伸出手触摸到箭端,摸到一片粘凋的血腥,空气里一片腥味,柳柳的眼里包住了眼泪,飞快的扶住江成,只见他费力的一笑:“娘娘,你没事吧?”
柳柳哽咽着开口:“是你有事好不好?江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江成伸出手拉过柳柳的手轻轻的触摸,胸前的血液不断的涌出来,柳柳的眼泪便流下来,自从进宫后,江成一直坦护着她,慢慢的她把他当成了家里人一样,没想到他竟然替她挡了一箭,她连报答的机会都没有了,江成轻声的低喃:“琉璃,我的小琉璃”,头一歪便死了,柳柳呆住了,江成死了,他真的死了,一直疼护着她的人竟然死了,心里好痛,好痛啊,是谁杀了他?柳柳飞快的抬头朝角落的某一处望过去,只见琉璃屋顶上一抹火红的影子正愤怒和那个放箭的人打了起来,很快便杀了那个人,柳柳心里总算舒展了一下,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她,手里的江成已经慢慢的冷却了,他刚刚说的话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琉璃,他叫她琉璃,为什么要叫她琉璃呢?
周遭人声吵杂起来,柳柳的只呆呆的望着江成,好半天没反应,翠儿吓坏了,飞扑到她的脚边:“娘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江成却死了,他是为护我才死的,事实上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柳柳低喃,她的手里全是血,白色的裙上也染上血,她的眸光有些涣散,面容凌寒,只要一想到江成是为她死的,她的心里便万分的难过,他为什么要护着她啊,如果不护着她,他就不会死了。
未央宫前跪了黑压压的一圄人,有太监宫女,还有很多侍卫,大家都有感于江成的护主,时于他很是尊敬,尤其是赵玫,更是感激涕零,所以他一个堂堂的侍卫统领也给江成跪下了。
月色耀眼,风声过耳,周遭死一样的沉寂,直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也没起身,只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