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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自作怪的表现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昨夜在自己肩头睡得死死的,让他几分无奈在心头。这丫头,太没心机了。
一切看着风平浪静,她一日都无所事事,他在早饭后便没了踪影,她便让新鱼、素秋带着把青王府走了个遍。上午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插曲,下午在花园了遇上了芳蕊侧妃。
冷飞燕寻思着自己是客人,人家好歹是黑脸的侧夫人,便恭恭敬敬地迎上前去俯身请安。
那夜没有细看芳蕊的容颜,今儿白天在跟前细瞧,原来她也是美人儿一个,红唇凤目细眉巧鼻,细条的腰身凝脂的手,就是眼神有点阴郁,走着路身段有些奇怪。芳蕊只是哼了一声没怎么搭理,冷飞燕就自觉地往一边去了。
可是冷飞燕刚起身,就听到一声喝:“放肆!王妃没让你走呢,你这大胆的贱人居然如此无礼?”
冷飞燕抬眼一看是芳蕊身后的丫鬟,手叉着腰,眼睛直瞪着她。她心里想:就连一个丫鬟都可以大呼小叫,看我好欺负了吧?还王妃呢?
她淡淡地扶了扶身子:“侧妃嫂嫂,妹妹无心冒犯,请多海涵。”
芳蕊瞄了她一眼,突然笑起来:“我可不知道自己何时捡了个妹妹,再说了,我不过是个侧妃,姑娘是王爷亲自带回的娇客,没准哪天该我向姑娘请罪呢。姑娘,妾身小有微恙不便招待,请自便吧。”
她望着芳蕊的背影,半天没回味出来芳蕊所言何指。
新鱼哼了一下小声说:“姑娘被她惦记了,以后要小心为妙。”
她看看新鱼:“什么?”
“侧妃定是认为姑娘是王爷喜欢的新人呢,这府里王妃的位置还悬空呢,侧妃明知自己是不可能的了,但她可不会让别人轻易如意。”
“你年纪轻轻,如何知道那么多?”
“姑娘,新鱼打小就在这府里长大,是王爷府里的家生子,算算也是府里的老人了。”
冷飞燕呵呵一笑:“这王府看上去很新呢。”
“姑娘就不知道了,早年金贵妃薨天时王爷才十岁,因不愿宫里的倾轧祸及年幼的王爷,皇上命人在此地建起青王子府。我就是不久后在这府里出世的。”新鱼抬着头,骄傲地说。
素秋踢踢脚下的石子,笑着推搡新鱼:“好了好了,姑娘知道你是老人,以后凡是都劳烦你帮姑娘拿捏着,免得姑娘吃了不明不白的亏。”
“也是,看来芳妃把姑娘当成要坐上正夫人位子的敌人了,或许那华妃也会和姑娘生隙,姑娘可要小心了。哎,素秋,你也是王爷指派给姑娘的,你也有份帮姑娘的不是。”
“那是自然,姑娘起高了,咱两也威风。哈哈。”
“谁个贱蹄子要在府里耍威风呢?”不冷不热的话声从背后传来,冷飞燕回头一看,华梅正不紧不慢地踱过来,脸上似笑非笑。
“奴婢见过华妃。”新鱼赶紧低下头,与素秋一起行礼。
华梅也不搭理,径自走到冷飞燕面前拉住她的手:“瞧妹妹这可人的样儿,咋就带着两个伶牙利嘴不晓得轻重的丫头,改日姐姐和王爷说上一声,让王爷多给妹妹添些好使唤的丫鬟,免得人说姐姐照顾得不周全了。”
一个是不愿做姐姐,一个是自己先当了姐姐,冷飞燕知道来者不善,但人家表面和气,自己不能先开了天窗:“燕儿初来乍到,王爷已经指派了素秋与新鱼贴身伺候着,妹妹没有感觉什么不合适。嫂嫂您要照顾王府里众多杂务,断然不敢劳烦嫂嫂,还请嫂嫂收回成命吧。”
“呵呵,玉兰,你看,我就说了王爷带回来的新人讨喜吧?也罢,我这儿刚接手府里的一干事务,一时之间还真是忙得紧,就先委屈妹妹了。刚才我见那芳蕊从这花园出去,你们可曾照面了?”华梅神色几分轻佻地往后指指。
“是见了,但只是打个招呼,倒不曾详谈。”
“妹妹还是少和她接触为妙,免得王爷不开心。对了,姐姐那儿还剩了些许布料,待会让玉兰给妹妹送去,多置办些衣裳,你看你,穿得太素了,就和外间普通的大户小姐无二。”华梅拎拎冷飞燕的裙摆,“妹妹好好逛,姐姐还有事情要忙。”
“谢过嫂嫂!嫂嫂慢走!”没等华梅走远,冷飞燕回头便见到素秋和新鱼满脸不齿的模样,便装个严肃的脸色,“你们对主子都这样的么?”
“姑娘恕罪!”两人噗通地跪下来,待听见到冷飞燕噗嗤笑出声来,二人是继续跪也不是起来也不是,满脸通红。
☆、034男人莫猜
“起来了啦,看你们吓的。”她赶紧扶起她们。
“奴婢倒不是怕姑娘,姑娘怪良善的,就是怕王爷生气”新鱼小声地嘟囔。
哦?还以为我有那么大的威严,原来她们是怕黑脸。看来这府里没几个人不怕他。我就不怕他。还有华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还是提防着点。经过那么多事情,我可不能再一味单纯了。
冷飞燕嘴角一撇翻了个大白眼。
和素秋她们一起逛得累了,她们在桃园门口的大石狮子边斜倚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突然间冷飞燕有一种奇怪的想法,面前这两个人是不是也是在心底认为她有可能成为黑脸的正夫人,她们之所以对她好,除了因为是黑脸所命,另外还有她的原因在内?她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可别人的想法不是更好笑吗?
她抬头望向开始变暗的天空,内心突然也一片阴暗。天剑山庄的血海深仇何时能雪?她还能不能回利国?发生过那么多事情,离开星樊太子那么久,她和他之间还能如昨么?
眼角不知何时留下几滴泪,素秋见她的神情便悄悄地禁了声。出神的她没在意,突然一条黑色大氅从眼前晃过披上肩头,受惊的眼睛睁大了一看,奕雄定定地站在跟前:“风凉,回去吧。”
偌大的亭子里面,只有冷飞燕和奕雄面对面坐着享用一桌子的佳肴。四周挂着气死风灯笼,素秋远远地站在亭子下,竹园里的凉风打在垂着的帘子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飞燕不想问奕雄为什么不让他的两个侧妃一起用膳,他的决定,从来就自有他的道理,问了他不说也等于白问,反正肚子也饿了,埋头便吃。
他也没见吃多少,喝了几口酒,突然问她:“燕儿,可曾习过武艺。”
“以前练过点花拳绣腿,原来认为自己十分了得,后来才知自己自大了。早知道那样就不出来了,还害死了师傅哎,不说了,都怨燕儿太任性。如果不出来,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会遇见你们了。”
“凡事皆缘。”
关着门,烛光下,飞燕爱不释手地盯着奕雄送的精致的软剑,镶玉的金丝把透着华贵,轻薄但韧性十足的皮鞘上装饰着绣边,闪着寒光的利刃,轻轻甩动就发出龙吟般的吼声。他说这把剑叫银龙,是他师傅传给他的“双龙剑”中的雌剑。双龙剑加入罕见的陨铁铸就,剑锋吹发可断,是世间罕见的宝剑。他的随身佩剑是剑身黑乎乎的青龙剑,那把剑咋看不起眼,但他拔出来时发出的杀气霸气让她为之一震,真的不愧是双龙剑的雄剑,银龙在它跟前都要低头几分。
但飞燕有一事不明又不敢问,埋在心底有些郁闷。既然为雌雄双剑,黑脸为何偏偏赠此贵重之物于她?即使是教她习剑法,他书房里随便一把宝剑就算比不上银龙也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吧?平常的剑法她以前就练过的,偏偏让她练软剑,不是存心为难吗?难道他一整天不回府,就是去取银龙?
(是谁说女人的心思难猜的?依我看男人的心思更难猜。)
罢了,冷飞燕此时已经说不得不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收了软剑就得苦练。
把银龙压在棉枕下,翻来覆去直至鸡叫了她才昏昏睡去,正在梦里腾云驾雾山野仙踪乐在其中呢,突然跟前冲出一个青脸獠牙的大汉举手揪住她的耳朵就要割去,她吓得大喊:“饶命啊,鬼大哥!”
“冷飞燕!”
她睁开眼。咦,鬼脸变黑脸了?“变脸?”
“你仔细瞧清楚了,我可是鬼大哥?”奕雄没好气地绷起脸训飞燕,揪她耳朵的手也放下来。
“好好地揪燕儿耳朵作甚?”她推推他,“出去,出去。堂堂王爷偷看女孩子睡觉不怕传出什么闲话。”
“偷看你?以前受伤的时候没见燕儿说偷看”
无语。
“素秋,打水来伺候姑娘洗漱了。”他促狭地拍拍她的肩头。她呆呆地看他走出去,从来没见过他的表情如此轻松鲜活的样子,此时方觉眼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素秋很快就笑眯眯地捧着热气腾腾的木盆进来:“姑娘,王爷吩咐您换上桌上的衣裳,他在外头等着姑娘。”
等我作甚?哦,我都忘记了!
飞燕匆匆地洗把脸换上他给的衣裳,穿好了才发现是男装。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装,穿了也无碍,只是纳闷他让她乔装了去哪里。
奕雄看着大大咧咧走出来的飞燕不禁笑了:“燕儿走起路来颇似男子嘛。”
“那是自然,本小姐本公子风度翩翩,哪是一介武夫能比的?”她扬扬下巴。
“剑?”
她一摸腰间,脸一红,赶紧回房从枕头底下取剑。剑呢?她掀开枕头、被子。
素秋站到门口,见我翻得整张床乱糟糟的,便问:“姑娘找何什物?”
飞燕不搭理,径自回到奕雄跟前,怎么看他的眼神都觉得可疑,手心朝上一伸:“拿来。”
“真是无礼,有几人敢如此和本王爷索要东西?”他慢条斯理从袖里拉出银龙扣到她腰间:“燕儿,以后要看紧了,不能离身,知否?”
她虽然有点懊恼他的作弄,但听他话里好似藏有深意,便点点头,乖乖跟着他后面出去。
飞燕几分懊恼地坐在地面上,银龙在她手里几乎还是不听使唤,练了大半天,人累得半死,剑术却一点儿进步也没有。如若不是剑身套上了天蚕丝织成的软套,她的脸蛋和身上就不仅仅是一条条发痛的红痕了。
她适才也发脾气怨他为何没事拿她来取乐。她不过是发小姐脾气而已,谁知他一阵雷霆天火下来,她吓得不敢吱声了。偌大的地下室是依着天然地洞建成的,石钟乳滴水的节律是这里面除了这几个人的声响外唯一的声音来源,比起地面的寒意,这里倒是有几分温暖,但她一点也不喜欢呆在这里。
☆、035梦中鸡腿
除了几个心腹,黑脸不让别人进来。这个地下室是他书房里的密室,他一进来就知会她要保密了。她明白为什么自己必须谨慎,他身边有他人安插的眼线,就连平时处事也是小心惯了的,而她自己也不能暴露了身份。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使银龙吗?”
“啊?”她抬起头,因为生气和疲劳,脸颊的红晕还依稀可见。
他怔了怔,伸手拉起她:“燕儿,你必须先学会自保,保全自己才能打击敌人。你以前的花拳绣腿真要拼命起来没多大用处,你一个出身官宦的女孩子家又不能总挎着把长剑到处招摇,所以我想到了银龙。”
她安静地听他的话,那样杀伐决断的人现在就像兄长一样仔细周全地谋划她的未来,她不能不放弃小脾性认真以待。
奕雄发现她开始乖巧些许,嘴角牵出一轮微弯的新月:“抱歉大哥没有先与你讲清楚,让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