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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三娘见着,心里很是开怀,脸上笑成了菊花一般。
三日后,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前往利国。
王爷省亲的排场真的声势浩大,车马阵仗足具威仪。前头是利国康王的车马带队,后边是靖王爷的随行车马仪仗,过往之处,无不赞叹。
后面远远地还有一队车马,三辆马车,还有几车货物,每车货物上插着一杆黑金色上书“徽”字镖旗。看来是有镖师护卫的,随行的人一看个个都是练家子,满脸横肉的不说,就连那几个身材瘦弱的眼神里的警惕和冷冽也不可小瞧,但是和前头二十丈开外的那队人马比起来就不起眼了。
冷飞燕就半躺在奕雄的怀里,时睡时醒。不大的车厢里面是经过精心改装的,整个车厢都垫着厚而软的垫子,车速也不快,摇来摇去就如摇篮一般摇得她昏昏欲睡。
尽管她不大明白放着自家的大车不坐,偏要坐小车,还穿着不显眼的平常服饰让大家掩饰身份是为什么,但她没多问,奕雄这样安排必然有他的考量。反正自己也没受到什么委屈,乐得自在,由他去吧。
“醒来,醒来,燕儿?”
“到了?哇,好快!”她一睁眼发现车停了,惊喜地喊起来就欲下车。
“小心。”奕雄没好气地扶着她,“天色不早了,打尖。此处不过是陵南郡的一座小城而已,路途还远着呢。”
“哦。”她往左右张望,小脸一皱乖乖地下车。
“爷,房间已安排好,请和夫人随小人上楼。”一个随从过来带路。
冷飞燕眼尖,看见斜对面那家挂着“悦来居”招牌的大店里面热闹非凡,偌大的院子里停满了王爷仪仗的车马,伙计们跑上跑下好不快活。
她刚“咦”了声,奕雄便拉过她的身子:“夫人,咱们回房歇息了,闲事莫问他人勿管。”
“哦。”她这才记起出发时候他的叮嘱,乖乖地回头跟着他走进这家略微小气的“好客楼”。
好客楼二楼的几间上房还有一楼的三间小房子都给他们包了下来,除了早两日便在一楼住下的一对夫妻,整间客栈几乎就是他们包下了。
老板笑得和什么似地,对面悦来居虽说迎来的是大人物,但人多事杂,赚钱辛苦,自己也不眼红。今日自己的客人大概也不是小人物,就连空房都双倍价钱包下了,吃的用的也不吝啬。哼哼,你大店有大店的活路,咱小店也不见得光喝西北风。
他走到门口看看悦来居,吐了口唾沫回到店里,扯开公鸭嗓喊道:“三子,让老板娘、凤儿、瑾儿她们统统过来帮忙,就说今日大客到。”
“爷,一路上未发现可疑人物。”看上去已然不起眼的无痕捧着饭菜进来,在奕雄耳边低语。
“嗯。继续两边都盯着。”
“然。”
“燕儿,过来。”
“唔不想吃”她的头摆得和拨浪鼓一般。
“乖,过来。”
她不太情愿地坐下来,看着他往自己碗里夹满了鱼肉菜蛋,也亏了那老板如此用心,不知道一下子去哪里弄来这么多食材,热气腾腾香味满屋,可她就是提不起胃口。
“好歹吃点,不然哪有体力跑下去?来,为夫喂你。”奕雄许多破天荒都用在她身上了,包括此时端着碗笑着哄着她的样子怕是皇上见了也掉下巴吧。
“我又不是你孩子,放下,燕儿自己吃就是了。”
“为夫刚巧就是想要个孩子,爱妻给生,可否?”
“你吃饭!”冷飞燕娇叱一声,换来他的哈哈大笑。
夜色深沉,小城里虽然偶尔会有犬吠人声,但也安静。
报更的锣声渐渐远去,冷飞燕拿着书的右手垂在一边,整个人软软地滑躺在奕雄怀里,闭目养神的他双耳动了动,星眸睁开,取下她的书,轻轻地放下她,盖好被子,吹灭灯烛,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
打开一道窗缝,奕雄静静地站在那里。
悦来居的两个大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曳,在浓浓的夜色里面,迷蒙的远山就如沉睡的巨兽。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床榻上睡了。
即使有人会动手,也不应该是今夜。
这是第八天了,离都城长堰已经极为遥远,而与利国相交的国界也越来越近。
冷飞燕偶尔会掀开厚厚的帘子张望。
“别看了,我们的速度已经是极快的了。”
☆、067夜半惊魂
冷飞燕想想也是便缩回脑袋。康王那队车马都落后在几里之外了吧,而他们一行人马每日只是晚上就近打尖,白天都是在赶路,早午饭除了冷飞燕的比较丰富之外其他人都是简单地吃点干粮。
无痕过来禀报,有几个人行迹比较可疑,虽然离他们时远时近的,但瞟向他们的眼神不太平常。
“先不要管他们,以免打草惊蛇。”
奕雄淡定地吩咐,他想如果那些人真是有目的针对他们的话,此时另外一边也同样有人,只不过他们可能拿不准这两队人马有没有关系,就算想下手也不敢太突兀。
该来的总要来的。
冷飞燕是所有人当中最为悠闲的人,明明是关乎她自己的事情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腰酸背痛了还得停下来让她活动活动筋骨,照她自己的话来讲有些儿像是放养了一只小猪,就连腰身都养胖了。
奕雄听了偷笑,怕是以后会更“胖”。偶尔会偷偷猜里面的是小子还是闺女,又不能明说,憋死他了。
又是一夜,奕雄身上每个细胞都荡漾起凛冽的杀意。
他的家他的国他的一切,但凡想要染指他的人,都得死!
那一瞬间,他恢复了从前杀神的模样。
黑兮兮的房内,他和衣躺在床上,冷飞燕均匀的呼吸拂着他脸颊,温暖,并且带着她的味道。她是存在让他心底流过一股柔情,但随之是对有人意欲伤害她的更浓烈的痛恨。
这样一个可人的小人儿,居然会有人想杀之而后快,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她极为亲近的人。
不关你是谁,如果你敢再来,本王一样不会放过你!
屋顶的瓦片上响起一阵微小的动静,奕雄的眼眸睁开,嘴角咧开一个冷笑。
屋顶那三个人往另一边去了。
明显他们已经将奕雄这群人排除在外,直奔城西那间客栈而去。
今日奕雄一行人马早早便在这间香满楼客栈住下了,而那队浩大的“王爷”车队是戌时才赶路到此地,便就近在城西的多福楼入住,还是动用了王爷的威仪才得以进城,否则就得在城外露营了。
没几时,城西那边响起喧哗,一个黑影奋力跃上屋顶逃窜,背后紧紧跟着两个人。
眼看着那蒙面人就要逃脱了,猛然发现眼前伫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刹不住脚步,蒙面人提刀直冲过去,嘴里低喊:“挡我者死!”
“我不会死,你也不可以死!”
蒙面人抬头一看,面前这人也是蒙面,但脸上的是红巾,他不由地喊出声:“杀神?”
红巾蒙面人一手挡住他的刀,一手迅速地点了他的穴位,中止了他自杀的举动。
“说了不让你死,真不听话。”红巾蒙面人伸出手指在他嘴里掏了掏,很快就掏出一个小药丸,丢弃在地后幽幽地擦拭着手指,“呸!几日不漱口了?”
“你”他浑身又动弹不得,话也讲不清楚,惧极恼极之下浑身抖如筛糠。
“莫怕,我不杀你。”红巾蒙面人丢了个“你两看着办”的眼神给赶来的两个人,潇洒地走了。
冷飞燕对外边的动静一丁点也不察觉,依旧缩在床上,重新躺上去的奕雄发现她额头冒起细汗,表情也不太舒适,心里一惊,将她捞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燕儿。燕儿?燕儿不怕,为夫在这呢。”
看来是场梦寐,冷飞燕呼吸着他的味道,很快又安睡。
奕雄的心猛地跳动两下,梦什么都好,千万不要梦到那夜!他不希望她记得那夜的一切,也不希望她知道他俩同命相连生死相随,他爱她要她不是因为同命蛊,是因为心底真的爱了动情了,只愿她永如今时今日般无忧无虑。
当日他是力谏才能让父皇放手让他远行,时值多事之秋,本来他也不愿意置身事外,但燕儿背后潜在的威胁,他不得不先处置好了才能安心一搏。幸好有个三弟在,否则父皇断然不肯松口。
想想也可悲,父皇至今不立太子,不但将他置于水火浪尖,还得罪了大皇兄、皇后以及背后一干势力。
他知道父皇对他的矛盾心理,当年母妃的死全因他的过错,他又是如此坚忍,论才干论魄力论功劳他都是那么杰出,而大哥却碌碌无为,沉迷于诗画风月,父皇的内心也许更倾向于他。
曾经他也向往过那高高在上的宝座,曾经他也无情地暗地里打压过任何阻挡他的势力,而今他却突然发现自己不再热衷于那个位子。
如果能带着燕儿做个逍遥王爷,或许也不错。
燕儿,如果你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放手,让我们做对忘情山水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侠侣,好不好?
他在心底默。默地问,而怀里的人儿只是呢喃了一下调整了姿势又睡了。
“爷。那人嘴硬得很,就是不招指使的人是谁。”
“嗯。”奕雄抿抿嘴,嘴硬就证明了水更深,“只要是人,总会招的。先押回去,给他疗伤,伤好得差不多了再用刑,反复几次。记住,别弄死了。”
“然。”无痕悄然退下。
“护镖”的队伍又出发了,这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仿佛那夜的夜袭不过是盗贼作乱,只有奕雄他们几个人知道这大概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而在遥远的另一边,独自坐在床前的一个美丽女子,愁眉深锁,眼内纵横着冰冷的杀气,还有凄厉的恨意。
你还回来作甚?既然你要回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能杀你一次,也能再杀一次,这一次不会让你那么幸运地逃脱了!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干扰到我的人,包括你!
女子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收起脸上的表情,那张白皙美丽的脸上随即荡漾起温柔的微笑,微微皱着秀丽的眉,捂着心口回头望去。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俊美姿态张扬的男子,见到女子的模样,赶紧挽住她倒进他怀里的娇弱身躯:“怎么了?”
“奴家见过皇上。”女子仰起脸,红唇刚好吻上男子的喉结。
男子吞了口口水,掐了把她的柳腰:“皇后怎么又”
“奴家永远是圣上您的奴家,有何不可?”女子的柔媚堪化铁骨,男子倒吸一口冷气,拥着她进入了内帐。
☆、068喜得相聚
遥远的利国皇廷深宫内,红鸾翻飞,春色旖旎。
而此方的奕雄这边扶着冷飞燕,心痛地看着她脸色苍白地倒在自己怀里:“好些了吗?”
“嗯。”吐完了,浑身无力的她任由他抱起躺回车厢里面。
“熊,我是不是生病了?”冷飞燕不自觉便喊出了自己给他取的绰号。
奕雄楞了一下,赶紧安慰她:“无碍的,适才赵太医已看过了,他都说只是长途奔波水土不服而已。”
“哦。”她钻进他怀里,不再做声了。
终于进入利国国界,她跳下来站在路边的黄土上,心里涌起一股澎湃。
这里就是她的家乡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