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要怎么追?」
欺他不敢高声,云飞扬得寸进尺地舔上他薄薄的耳廓,伸手还往他怀里探去,摸到柔软而滑腻的一团一团?
他又不是女人,哪来的胸部?
云飞扬震惊地把眼前人转过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已经换了人,或者是某只海上的魔魅侵入。
「既然你这么想要,就给你吧。吹涨它!」
下一刻,蓝如烟已经把一团又软又轻,张开来却足有五六尺长的皮囊扔到了他脸上,却原来他早有准备,这倒是一件出奇不意的水上追踪工具。
云飞扬撇了撇嘴,明白自己又被欺负了。不过美人恩一向是却之不恭的,唯一的诟病就是他不知道这小东西要把它吹涨是一件力气活儿。
尽管他有真气为继,使得自己的气息较平常人绵长许多,但一口气把这东西吹涨的本领可不是这么容易练到的,除非是长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那一口气憋起来就别说常人了,练武功的人都大不如他。
云飞扬一边努力地完成这项苦功,一边偷眼看面无表情的蓝如烟——他一点接手的意思都没有!唉,八成这就是刚刚自己轻薄他的处罚吧。
几乎吹到整个胸腔都痛起来才弄好那涨大成一个小皮筏的东西,看着蓝如烟非常利索地把气孔扎紧再封上蜡,把皮筏悄无声息地放入水中,居然就成了一条极为合用的小艇。
足尖一点,轻飘飘姿势曼妙地落到皮筏上的蓝如烟如凌波仙子,踏浪而来。
然而水性不怎么好的云飞扬却在下水的瞬间想起那一句千古名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小蓝,你确定我们能坐这个赶上她们的船?」
嗯,他的搭档越来越会给他「惊喜」了,他此番前来的确抱了以身涉险的决心,可是没曾想会一险如斯。
要知在茫茫大海上,任何一点航向上的偏差与错误,就有可能完美地诠注「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而,不按既定航程的船只会有可能完全找不到一片陆地,也得不到任何支援,活活在水面上渴死。
「你要想继续回船上去还来得及!」
反正他天天光顾厨房,偷偷准备下的清水、鸡蛋、馒头也不算太多。
见他犹豫,蓝如烟没好气地这样说道。手一扬暗劲吐出,那轻巧的小皮筏早离大船去了数里地。
「哇,你耍诈,都没有数一、二、三让我反悔!」
不敢大声张扬的申讨很快在海风中消逝,蓝如烟操纵自如地控制着小皮筏,居然过了不久就看到远处的点点白影。
那四个护灵女!
蓝如烟是没有说谎,他完全是循着早先一步开拨的小艇的航线追上来的。
「我想我应该表达一下对你的崇敬。」
暗夜掩去了云飞扬眼中的精光,这一句淡然有如调笑的话也转瞬消失在涛涛海波声中。
「你说什么?」
专注于操纵小皮筏,要紧紧跟上前方小船却又不能让人发现的蓝如烟头也不回,听得他嘟囔了一句什么,奇怪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好象是太顺利了,让我有点不敢置信。」
云飞扬又恢复了之前的嬉皮笑脸,插科打诨。
「」
顺利那是因为我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现在的情形就已经够乱了,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蓝如烟不屑地撇了撇嘴,对这人超乎常态的被害妄想症不予置评。
突地,暗夜里传来「嗤——」一声细物破空的声音,跟着他们脚底下的皮筏就疯狂地打起转来。
「乌鸦嘴!」
却是有人偷施暗算,以射人先射马的策略先行把他们脚下的船只打破——麻烦在他们用的只是充气皮筏,若是木艇,也许情况还没这么危急。
蓝如烟心下一紧,立刻张大眼睛看向水面,意图搜寻出是何人暗算。
「没有少阁主的谕令,擅闯者死!」
黑漆漆的海面从水底钻出个人来,恍如海底妖魅。
来人满脸的水锈证明他是长期在水上讨生活的人,一身紧身暗青色水靠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一出水就让水珠滑溜得站不住脚,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已经滴水不沾,完全不影响他迅捷的动作。
「」
还少阁主谕令呢,这小子以为他是皇帝啊?难道都不知道「规矩就是打破用的」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
就算之前强调过这么多回的什么帮规,哪一次他遵守过?而且就算自己胡闹,也从来没见有哪个叔叔、伯伯、姑姑、阿姨们真的狠得下心来责罚一向在海天一色阁吃香的自己——蓝如烟从一开始就厌恶这打破阁里一贯平静的少阁主,这下更是认定他还没见面就跟自己不对盘。
而且,自己明明上禀过了才回阁的,怎么会有护海的「海令」窜出来横加阻拦?
这里虽然是到离岛的航海路线,可是却还没真正涉入近岛海域,这又算是什么?
一瞬间,有个模糊的念头在心中一闪,可是他还抓不住这讯息的确切含义。
「哇哇哇——!」
泄了气的皮筏转眼间就漏得只巴掌大可供飘浮的地方,然后那看上去很英明神武的上司整个人呈现一种八爪鱼状态黏在自己身上不放——并且,难得这次不是呈现吃豆腐状态的。
这个情形,该不会是
「云飞扬,别告诉我你不会游泳!」
现在就已经够糟糕了,他可别来添乱。之前提议弃车行舟的是他,现在又勇于出海的人也是他,而,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在海岛上长大的,游泳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没想过会有旱鸭子这种生物的存在,从而忽略了向他询问一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他到底会不会游泳?
「这个」
以他的轻功而言,一掠而过几百米宽的江面、池面、塘面、湖面,都没问题,所以「游泳」这一项求生技能是五岁时曾经呛过水的他的避讳。
云飞扬干笑,小虾米没见过大世面啊!
「你!」
他的表情与肢体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蓝如烟气到没力。
而另一边,「海令」却不会管他们究竟有何缘由、有何问题,大发善心等他们解决之后再公平比试,他接到的命令是格杀一切入侵者。
「去劫那几个姑娘的船!」
足下一顿,手臂用力一挥,蓝如烟运劲把云飞扬掷了出去,他倒也机灵,在空中连换了几个身形,借这一掷之力,蜻蜓点水般几个起落就跳到远处那几位护灵女的船上去了。
蓝如烟脚下已在渐渐下沉的皮筏被这借力使力的一跺脚正式宣告沉沦,直接落到水里的他衣服沾了水,就算是夏天的轻薄布料,作战起来碍手碍脚,可比不得有备而来的「海令」轻便。
真是麻烦!偏偏来的是只听从帮主一个人命令的「海令」,要是什么其他的帮众,多少跟他也会混个脸熟,网开一面——就算不看在他长得这么乖巧可人的份上,也看在他美人护法的爹份上。
「喂,切口『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我是内堂护法之子,掌管海盟令的令主,这次回阁里真的有事,你到底奉谁的命前来阻拦?」
见云飞扬已经远远落在一旁,蓝如烟压低了声音,企图与这从来不同其他堂口有联系的「海令」勾通。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两把蓝森森的分水刺。
这长年在水里讨生活的「海令」八成耳朵眼睛也长锈了,根本对他的话听而不见,对他完全酷似本帮掌管内堂的蓝护法的外表也视而不见。
「喂,我不想跟自己人动手,你到底」
下半句话因为别人的一个当胸疾刺,为避开锋头而吞进了一口又咸又涩的海水,蓝如烟这也发火了。
一味地说他不加理会,一味地让他得寸进尺,而且海令的武功都是在海里练出来的,在地面上也许自己的武功会比他高明少许,可是两个人都踏水相斗,却是自己输了半筹。
「喂喂喂,你别逼我!『排山倒海』一使出来,我不好受你也有可能小命玩完!」
当初他坚决不肯当老帮主的接班人,结果那套武功只学了一半,招式上是使得象模像样的了,但内力运行的方法还没能学全,不过就算这样,威力也不小,所以每次都是当成压箱底的保命绝招——只不过施展过后自己因内息不畅也去半条命相陪。
不过都已经扛出老帮主的名头了,并威胁要亮出他的招牌武功了,这位大哥怎么还不知难而退啊?
拖泥带水而显得异常沉重的衣衫令他每每失于先机,险象环生。偏这当口又指望不了云飞扬帮什么忙。
打着打着,蓝如烟也被打出了真火。
既然韩姑姑说过老帮主目前闭关,掌管帮中一切大小事务的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少帮主,那么这个人也一定是少帮主派来的!
新仇加上旧恨,致使他不假思索地将拼命绝招在水中一掌打出。
「轰——」
那带着由内向外旋转的真气在水里一击而出,蓝如烟立刻就知悔了。
他之前从来没在「水中」这种特殊的场景使过这招,殊不知海天一色阁的老帮主海阔天正是在水中领悟到的这套心法,当年他傲视南海群雄成为海上一霸,靠的,也就是这套别具一格的掌法。
这「排山倒海」在水里施展开来,威力比岸上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以他目前的功力,在岸上练到最强,也只是能把真气呈螺旋形向外拓展开去,在空气里形成无形的气压迫到人透不过气而已。
可是在水中,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蓝如烟从来没想过「排山倒海」会成为这么有「实质性」的武功。
他在水里击出的那一掌形成了一个带真气的小漩涡,然后水流被漩涡带动,漩涡又再带动水流,最后海面上竟然平空拨起了一条近十米高的透明水柱,以横扫一切的威力将这片海面震荡得波涛起伏,对面的海令早被卷得不知去向,就连数十米开外的小木艇也摇摇晃晃的,因这一方的海水被真气造成的漩涡急速带走形成空洞,周围的海水迅速填补了过来,直接导致身处这波澜诡奇的海面的蓝如烟被接连两个巨浪重重地打在胸口,他本就因为这一招使出而真气不济,当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四肢一僵,再也控不住水,身子象石头一样往下沉去。
「小蓝!」
昏迷前,听到云飞扬惶急的嘶吼。
第八章
黑暗、幽静,沉寂得有如不见天日的绝望所在。
闷热中蒸发的檀香木气息无法产生宁静的感觉,反而令这里充满了坟墓的味道。
在这境况下似乎刚刚从一个险恶的梦境中醒不,应该说活过来更合适,蓝如烟一惊而起,直坐起来却「咚」的一声撞到了上面压盖住的木板,发出一声钝响。
「小蓝,你醒了?」
随后,随着一声惊喜的询问,顶上的盖子被揭了开来,云飞扬灿烂的笑脸和射入的阳光一样刺眼。
好不容易在别人的搀扶下才坐起身子的蓝如烟一看自己目前所在,不由得一把揪住那人的前襟破口大骂道:「妈的,我还没死呢!你就把我放棺材里!?」
难怪他会做恶梦,都是这混蛋害的!
骂完,感觉头顶上的烈日正当空,烤得四周水汽蒸腾一片,不由得又是一阵头晕。
「小蓝,你内力损耗过大,还是先歇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变丑了很多的云飞扬只是苦笑着,意图再次给他盖上棺材盖。
「等一下,那个人呢?不会是死了吧?」
蓝如烟这一惊非同小可,手一搭上被烤得漆都有点软化的棺材边上就被烫得一缩手,白晃晃地反射着阳光的海面更是叫他又一阵强烈的昏眩。
「你」
这下他明白云飞扬为什么把自己放棺材里了。
顶上别无遮挡的大海,夏日的阳光可以尽情在此挥洒它的热力,而反射阳光的水面更是叫人如置身烘炉。在外面划船的云飞扬已经被烧脱了一层皮,脸上又是红斑又是新出现的被晒黑的斑纹,一道道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