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承认,我的确不会做饭。不过,我会学!只是有一点,做饭也不一定非要让女人来做。我可以做,不过,得大家轮流做。我也要像你们那样到外面去拍摄!”她嘟囔道。
“好吧,成交!”沙蝎递起手来。她刚想把手握上去,手背上传来一阵又酸又痒的痛觉,她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已经红肿起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丘来,形状可怖,又剧痒异常,她忍不住就想狠狠去抓。
“不要抓!”沙蝎立刻阻止她,“这种树叫蚊子树,表皮含丰富的酸性液体,你这样蹭上去,就好像被成千上万只蚊子咬过,痒死你!”他还是那种半带嘲讽的语气,“越抓,越痒。有人曾经痒得把自己的一层皮都撕了下来。”
“那该怎么办?我……我忍不住了!”她痛苦地道。此刻只要一伸手,她也能把自己的一层皮撕下来。
“最快捷的办法就是用碱性物质来中和。”
她被这痒折磨得快疯了,咬牙切齿道:“碱性物质……在、在哪里?”
沙蝎忽而俯下头去,张嘴含住了她的手背,慢慢的吮吸起来。这一瞬间,她好像觉得整个人都被融化了。他的舌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游弋,很温暖,很温柔,灵活得像一条小鱼。**一只手后,再到另外一只手。她呆呆地望着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慢慢觉得好起来了。非洲的月亮圆大而通透,月光下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细看到他的脸——有些棱角的方脸,却并不十分突兀,平头,简练刚毅,不像其他摄影师那样留着所谓的飘逸长发,他有着军人一般的整洁风度,然而却没有军人的刻板性格。他穿着一件蓝色的斜纹牛津布衬衣,一条简单的猎装裤把他的身段衬得挺拔而矫健。他说话总是有点不正不经,带着讽刺的口吻。却总在你气得快火山爆炸的时候,跟你笑笑,用他自己特有的方式来逗你开心。
她这辈子里面,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即使是18岁的时候暗恋过,最后无疾而终的那个男人,也从未让她有过如此的怦然心跳。
“喂,老实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沙蝎抬头望着她,问。“杨宁这个护照上的名字,不是你的真名吧?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都让别人叫着你的假名字?”
不错,像她家族里的人,只要不是一定要抛头露面公开姓名的,在外面用的都是假名假姓。乍一看来,似乎是为了保护个人**。其实,虚伪才是实质。
她无奈地点点头,“我确实不姓杨,不过,你也知道我那个姓。”她苦笑了一下,她那张脸,只要稍微看过七点钟正点新闻的人,都知道来自于何人的血统。“但‘宁’却是真的,以前,我妈妈老爱叫我‘宁宁’、‘宁宁’的……〃
“宁宁、宁宁?哈,好简单的发音,我想他们几个很快就能学会。”沙蝎笑了起来,“我以后也叫你宁宁!”
她眼里有种久违的感觉,好像在发热,又好像有一股泉水要涌出来。她忽然伏在地上,痛苦地攥起了拳头。
沙蝎吓了一跳,“宁宁你怎么了?手又痛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哭,哭不出来。”她声音艰涩地答道。
“想哭你就哭嘛!忍着干嘛?”沙蝎实在不明白,女人本来就是自然界中最爱流眼泪的动物,难道还会有不会哭女人?
杨宁的声音好像在地底下穿来,那么悲凉,那么凄清——
“我小的时候,每当我感到害怕想哭,父亲就会把我整个儿摁在水中,不管我怎么挣扎,求饶,他就是看不得我哭泣的样子。他说,像你这样只会哭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成长为一个好军人?怎么能够继承你爷爷的血统?所以,到了后来,我就算再难受,也不会哭了。”
沙蝎默默地听完这番话,脸上的散漫不羁的神情渐渐散开,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他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总有一天,你会重新学会哭。不单因为感到悲伤,还会为欢乐而哭。相信我。”
她很想就此抱住他,当她直起身来,正想伸手去抱的时候,却发现有一样东西,在黑暗的树影下,骤然跳进了她的怀抱。
这东西带着满身的血腥,挣腿乱蹬,穷途末路。原来是只兔子。
难道守株待兔这个故事是真的?她正想建议不如回去烤来吃,沙蝎猛喝道:“扔掉它!快!”
她愣了一下,以军人的服从度把兔子扔向了草丛。已经晚了。树影中闪烁着两点鸀色的光芒,还伴随着“胡胡”的威胁声。一只个头不大,形态猥琐,面貌丑陋的土狼,慢慢黑暗中走了出来。
“逃!”沙蝎一手拖住她就往车子方向跑,她还兀自不解——“跑什么呀,就一条小狗!舀脚一踹就完蛋了!”
沙蝎还来不及解释,只听得身后那土狼嘶声长啸起来——不对,应该是“笑”。黑暗中那个尖锐撕裂般的笑声,令杨宁毛骨悚然。
明明来的时候只跑了一小段路,可是逃跑的时候,脚下的路却诡异地变得长了起来。她只觉得才跑了几秒,前面的沙蝎就猛然收住了脚步。
“怎么又停下了?”她问。
其实不问亦知,前面的树影下,密密麻麻的都是鸀色的、诡异的光芒。磨牙声、撕裂般的笑声、野兽间的窃窃私语声,在这个月色通明的夜晚,显得格外发渗。
☆、第五章金合欢树传说
“上去!”话音刚落,沙蝎已经迅速把她举到旁边一棵树的树干上,“尽力往上爬!”他还没得及放手,一只土狼已来势汹汹地朝他的腿扑了上来。她还没抓到树皮的支撑点,因此他无法松手,起脚踹去,那只土狼便闷哼一声甩到一边。
可是群狼立即蜂拥而至,她听见下面“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心知不妙,正想往下看,沙蝎却厉声道:“爬!不准看!”她用尽全力,终于抓到了一块坚硬的树皮,总算受过严格训练,在搭住借力点的瞬间,立刻手头借力,双脚交蘀移动,爬到了一根树叉上。这才往下看去。
只见狼群当中,沙蝎施展强悍的腿法,尽量与冲上前的土狼拉开距离,几只土狼被他的靴子踢中腹部,立即倒地不起。还有几只头破血流,嘴牙处血流汨汨,就在她全力上树的半分钟内,他和它们已经展开了几轮激烈的攻防战。狼群似乎开始有点惧畏起来,围成一圈,却步不前。
“快上来!”她冲下面喊。
沙蝎身影一晃,背脊贴近树干,却不立刻往上攀爬,聚精会神地警戒着什么。果然从树干后迅速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来,就要搭在他的肩膀之上——这就是狼的狡猾之处,如果你回头,咽喉立刻开洞。就算你防得住这只狼的攻击,后面那群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可是他却早有预料般旋身回脚一踹——一只个头比群狼都要高大的头狼呜地一声被甩开数米之远。可见这一脚之力有多劲猛。
沙蝎立即双手抓定树干往上蹿,他几乎没有怎么用脚,仅凭双手发力,就爬到了另外一根大树叉上。
树下群狼一起仰颈长啸,似在咒骂不已。
“喂,你怎么知道会有只狼在后面袭击你?”杨宁忍不住问。
“你知不知道狼的脑比重和狮子哪个高?”沙蝎忽然来了个刁钻的问题。
杨宁想了一下,“你是问它们谁更聪明吗?”这种时候考常识,简直是苦中取乐。
沙蝎点点头。
“狮子吧。狮子能猎食狼。”
沙蝎哈哈一笑,道:“可是狮子喜欢单打独斗,不懂得团体战术,所以,狼比狮子聪明多了!”他又道,“刚才我就奇怪这群狼里没有头狼带领,可是你想想,它们还懂得派前锋佯装攻击,进而围而攻之,怎么可能没有头狼?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头狼还埋伏在暗处。”
刚才险象环生,逃生已是不易,他居然还能在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内阻挡住狼群的进犯,洞悉头狼的诡计,设计故意引它上钩,杨宁觉得这个人果真有点头脑。
不过,她又有点担心起来——“你说它们会围到什么时候?我们总不能在树上睡觉吧?”
不知道沙蝎把“我们”和“睡觉”这两个普普通通的词语歪曲到何种地步,他忽然神神秘秘地对她说:“你知不知道咱们爬的这棵树叫什么名字?”
“不会又是蚊子树吧?”这么一想,她觉得手背那种酸痒又爬了上来,全身都起了鸡皮。
“是金合欢树。”沙蝎在旁边那条树叉抱着双臂,悠闲道。忽而又问,“你知不知道‘合欢’是什么意思?就是‘我们睡觉’的意思嘛!”
去你的!杨宁真心觉得这挑逗值得狠呸一口。她已经成熟得像鲜艳欲滴的水蜜桃了,早不是那种青涩小豆蔻,18岁在巴黎克利翁酒店参加全世界名媛都趋之若鹭的“巴黎成人礼”舞会,从此在社交圈中一炮而红,穿梭于东西两球的各种上流社会交际场合,引无数俊男精英竞折腰。可惜,19岁,她便遇上了她——朱丽叶。从此收心定性,不复当初。
朱丽叶。一念到这个名字,她就会觉得有一种遇溺的感觉,浑身如沉入冰冷的湖水之中,不再能自由呼吸,那种的昏昏沉沉,让她既痛苦,又痴迷。
见她沉吟不语,沙蝎还以为她觉得害羞,不禁加以挑逗——“非洲传说,如果两个人一起爬上了金合欢树,最后一定会在一起睡觉的哦!”
她仰起头来,看着那一轮硕大的月亮,苦涩地问:“如果是两个女人,同时爬上了这棵树,最后也会在一起睡觉吗?”
“啊?”沙蝎没料到她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一时脱口而出道:“这样不就叫‘拉拉情缘’吗?对不起,这种事情我们这些正常男人是不会知道的。”
“哦。拉拉就是不正常的女人了。”杨宁望着他,眼神空洞,“其实我就是一个拉拉,我有个女朋友,我们一起快十年了。”
沙蝎瞪着她足有几秒,不知为何,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终于松了绑,原来她不是在追求自己。这转变真tm有戏剧色彩啊!
“不过,出国之前,我们分了。”杨宁平静地道。
扑通。不是有人扑街。而是,沙蝎心里的那块千斤大石,又掉了下来。
“那……你到底,心在哪一边?”他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她。
杨宁含着一丝既苦涩又神秘的微笑,斜眼看着他,无可无不可地问:“你希望我的心在哪一边?”
我这就叫“八十老娘倒绷孩儿”。沙蝎心里直嘀咕。明明想挑逗人家,结果却让一个拉拉给挑逗上了,而且还是一位身家亿万的“颜色”王女。这种女人,不能惹。这就是他的全部想法。
他为难地挠了挠脑袋,犹豫不决,看她仍在盯着他,无奈中只好道:“随你……”正在此刻,树底下忽然传来一种奇异的声音。
好像是谁在狠狠地抽打着一条鞭子。啪!啪!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在黑暗的树影深处,骤然停了下来。
“谁在抽鞭子?猎人吗?”杨宁问。
“是猎人。不过,它要狩猎的,是我们……”沙蝎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非洲巨蜥,能爬树猎食动物……现在居然进化到‘与狼共舞’的地步了……”
果然,没过多久,似乎阴谋商量完毕,一只体长达两米的非洲巨蜥,鼓着脖子,吐出长长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响,向着他们藏身的那棵金合欢树慢慢爬来。
更可怖的是,它很快就从树下攀爬了上来。长长的舌尖,好似已经舔到了杨宁的靴子上。
☆、第六章我们的BIGFIVE
“继续往上爬!”沙蝎道。
当杨宁抓住树干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