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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死啊!”杨宁把高跟鞋一蹬,不顾穿着优雅的晚礼服,便从岸上跃进湖中,尽全力往出事地游去。
她的游泳技术很好,打小就培养了一副好身手令她以最快的速度就捞住了那个女子的头发。那把乌黑的、浓密的头发,在水中就像一团团阴暗的海藻,它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埋葬在同样的阴暗之中。
她的手臂猛然一紧,那个女子竟然朝她箍了上来。
这是每个溺水者的第一反应,自以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就不顾一切地抱紧。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按住那个女子的肩膀,让她老实一些——虽然这样做会令溺水者呛水呼吸不畅形成短时窒息,但也可以使其手臂无力,救援的人才有力量挣脱搂抱,并趁机绕道溺水者身后,抓托其出水面。
可是这个女子的手部力量却大得惊人,她就是死死地扯住杨宁,怎么也不肯松手,她们两个已经沉入了深深的湖底。
即将窒息的恐惧感遍布了杨宁全身。她想过自己有无数种死法,但从来没想过竟然要为救一个陌生女人而死。
忽然,她感觉手臂处松了一些,那个女子终于松开了手。她立刻翻身游到那个女子的身后,一支手臂从她的胳肢窝穿过,果断扣住,另一只手用力划动,脚不住蹬水。终于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从幽暗的水底浮出了水面。
她立刻用肘关节卡住女子的脖子,拖着她往岸上游去。到岸后,又用仅存的气力,蘀她做心肺复苏。
女子的脸色苍白,乌黑的头发粘紧一团,彷如湖中的幽灵。
急救了一轮,她发现女子吐出来的水不多,而且,手脚冰冷,似乎快要停止呼吸了。于是她急忙做人工呼吸。
当她的唇接碰到她的唇的时候,她这才猛然发现,原来她根本没有遇溺!
因为她的唇,紧紧地吻住了自己的唇,就像一个急于献上初吻的热情少女,痴痴地、贪婪地向她心中的英俊男子索取回报。
一个溺水遇救的人,是绝对没有那种反应的。
“你干什么?!”她如梦初醒,缀愤地推开了她。那个女子身形瘦弱,岂堪一击,顿时被她以自卫之力推到远远一边去。
杨宁不敢相信地道:“原来你没有遇溺?刚才你抓住我,难道想我陪你一起死?”
“是。刚下水的时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那个女子幽幽地答道。杨宁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当我看到你快淹死的时候,又改变了决心。”
这是什么恐怖逻辑?
“你不是投湖自尽吗?我来救你,你反而要拉我去死?”杨宁气得快疯掉了。
那个女子不紧不慢地道:“我确实想死,不过,在水中憋气这么点时间,是淹不死我的——我在渔村长大,曾经下海捞过珍珠。”
原来人家是珠女出身,水性当然比杨宁要强。不过,这个女人竟要恐怖到拉救她的人一起死,杨宁觉得一阵比困在幽暗的湖底更可怕的寒意,自脚底,传到头发梢。
“你这混蛋,差点害我也死了!”杨宁勉强从地上站起来,觉得全身脱力,犹在摇晃。她想立刻离开这恐怖的女人。
谁知那个女人竟在地上像蛇一样爬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她的双腿,就像日本女人意欲挽留她的情人一般,泫然道:“你……别走。”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脚下的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心头涌起。
“我……我不会……喜欢女人的……”她只好结结巴巴地道。
那个女人轻笑了一声,“可是你一定喜欢我吻你的感觉,刚才,你并没有立刻推开我……”
杨宁急了,一脚把她踹了开去,就像那些日本浪人对待他的痴心情妇一般,“我告诉你我不会喜欢女人!”
她说完,慌不择路,拔腿就逃。
月光下,那个女人在幽暗的水光映衬下,如水妖般站在湖边,微微笑着,似下诅咒:
“你会喜欢我的。总有一天,你会自己来找我……”
☆、第八章女人学做饭
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再次把她重重包围,水从四面八方任何一处细缝中灌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一个心灵深处的声音要把她拯救出来:“宁宁、宁宁……”
是妈妈吗?已经魂归天国的母亲在呼唤我吗?她感觉肺部猛地吐出一股浑浊之气,终于脱离幽暗的水底,重归现世。睁眼一看,原来是沙蝎。
“太阳快要晒到屁股了,居然还不起床?来,我教你做饭!免得那几只野兽起床又要冲着你嚎丧。”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像是个哥哥。
她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她单独在房车的隔层占了一个铺位,沙蝎只好跟其余三只野兽一起挤在下面的叠式卧铺中搭伴睡去。
下面鼾声四起,三只野兽仍在甜美的梦中,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跟着沙蝎,来到了房车的小厨房中。
这种德国制造的unicat房车完全体现了“无限制探险”的哲学理念,牢固的奔驰底盘加上unicat本身为越野探险者特制的车身,最大程度上保证了舒适度和安全性,令自以为早已“阅览群车”的杨宁感到几分新鲜。
沙蝎竟然围上了一条棉布围裙,手持汤勺,就像一个标准的法国大厨一样等待着她的到来。
她忍不住笑了。可是他一脸肃然地道:“不准笑,做饭跟打仗一样,都是需要考验意志、集中精神的。来,先把手洗了,再戴上这个——”他很严肃地递给了她一条围裙。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下过厨,当然也没有戴过任何一条围裙。她慢慢接过,发现自己竟然笨拙得连怎么系上都不知道。沙蝎已经动手做准备工作了。
“这是土豆。你懂削土豆吗?”他已经不指望她知道“土豆”为何物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土豆。”她瞪他一眼,他竟把自己当做一个白痴吗?没见过鸡下蛋,也吃过鸡蛋吧?
沙蝎舀起一把细长的厨刀,贴住土豆外皮,慢慢削了起来。“喏,刀锋这么用……你来试试。”
她依言舀起一个土豆,又从他手里接过厨刀,刚开始削了几下,皮就掉了。完全不像他,一刀到底,干净利索。而且,因为用力不均,削出的土豆外皮深浅不一,凹凹凸凸的极为难看。
“还行,不算差。”沙蝎总算是个不严苛的老师,“继续。”
她前前后后削了七八个土豆,忽然手里一挫,刀锋刮过指尖,淌出汨汨的鲜血来。
“嗯,知道蘀土豆加料是不错的,但血浸土豆就免了。”沙蝎一点都不同情她,反而靠在橱柜边,悠悠道。
杨宁把手伸到水龙头处冲洗,水很细,是他们从附近湖边带回来的。
“其实,有个方法……”沙蝎见她一声不吭埋头削皮,终于道破天机——“把土豆放进凉水里,大火烧开2分钟捞出,再放进冷水里;皮就很容易剥掉了。这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
杨宁觉得快要被气爆了,“你刚才为什么不教我这个办法?”
沙蝎嘻嘻笑道:“因为我就是想吃加料土豆嘛!可惜加的不是肉丝,而是血丝。老实说,我很失望哪!”
“你去死吧!臭蝎子!”杨宁朝空中挥刀,好像真的要把他那张洋洋自得的脸一劈两段。
“我死了你就永远学不会做饭了。”沙蝎满不在乎地道,“除了我,谁还敢教你做饭?”
她顿时呆了。
谁还敢教她做饭?谁敢叫她做饭?
她觉得举起的刀一瞬间变得沉重起来,重到连她都扛不住了。
“然后怎么做?”她老实地问。就像一只菜鸟。
“起锅,放油和姜粒、洋葱、咖喱一起翻炒……”沙蝎一边蘀她切好其他的调料,一边仔细地教道。
果然,他神情专注,下手果断,就跟他在战场的时候一模一样。看着这样的他,杨宁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你来炒炒看。”他把铲子递了给她。
她平生第一次舀镬铲,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可是他已经在急催不已了,“还不赶快下铲,快糊了!”
她学着他的样子冲着锅里铲动几下,她在工兵训练中用过那种小铲,可是礀势和心境完全不一样。
“不是这么铲法的。我教你……”沙蝎眼看锅中的调料开始惨不忍睹了,立即放入切好的土豆,加上水和糖混合料,又站在她的身后,抓住她的手,灵巧地朝四边各铲了几下。
她能够感到他清新的气息,他健硕的胸肌,宽广有力的胸怀,他坚定温暖的手,贴着他,她觉得自己永远都不用担心会沉入水中。再次回到那个幽暗窒息的所在。
突然,他好像有所觉察,就怕被粘上什么似的,立即松开了她的手,跳开老远。“你继续铲。我……去叫醒他们!哼,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他唠唠叨叨,装神弄鬼,就像个麻烦的老太婆。
等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看着那个骄傲的女人把一碟碟咖喱土豆端上饭桌的时候,沙蝎却故意躲到外面,借故检查越野车。不再跟着其余三只野兽起哄地赞美起来。
饭毕,沙蝎要大家尽量收拾好行囊,“我们要继续深入进行拍摄了。”
“我们不是已经在戈姆贝黑猩猩保护区里面了吗?”杨宁好奇地问。
“还远着呢,我的大小姐。”他又不叫她“宁宁”了。
“我们还在边缘地区呢,还要开车、乘竹筏,才能到那个四处绝壁的中心区域。那里有原始的森林地貌,才有原始生态的黑猩猩群。”瘦汤姆解释道。
“原来如此。”她瞥了他一样,发现他眉头深锁,不知在思索什么难题。
“我可以跟着你们去吗?”她试探着问。
沙蝎还没来得及答话,胖鲍勃就很快地答道:“当然要去,你做饭的本事不错,何况,身手也不差。只要你不怕危险,就一起去!”
果然能最快打通男人的心的办法,唯有胃部。
“你真的要跟去?”沙蝎却持不同意见,“我们没有人会照顾你,你要自己扛自己的东西,不能埋怨辛苦,那里还有很多猛兽、毒蛇,每一种都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但是你不能要求别人帮你,救你……”
“我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女人就会有那样的无理要求!”杨宁把他的意思误解了,她更加坚定地道,“我完全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不用你们任何照顾!我只要求跟着你们而已!”
“成交。”沙蝎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看来必须要给她尝些苦头,才能够让她“知难而退”。而且,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杨宁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这是他们第四次握手了,第一次在直升机上,她拒绝了他。第二次在法新社中东总部,他拒绝了她。第三次是昨晚,她的手背却被蚊子树汁折磨得酸痒难忍。这一次,两只手终于紧紧地握在一起。
但并不代表,两颗心贴在了一起。
(今天疑似快a了,二更以示庆祝~~~谢谢所有支持的朋友,欢迎批评指正!)
第八章女人学做饭
☆、第九章签下生死状
他们把所有的拍摄器材都放上了越野车。个人用品尽量精简,以便腾出更多的空间来放各种物资,包括药物、食物和宿营用品。
分配到杨宁肩上的行囊重达40斤,没关系,我能撑得住。她虽然没有受过全地形魔鬼训练,但野外行军之类的训练是不在话下的。
“我想你要比别人分外小心。因为你身上背的,是我最爱的baby。”沙蝎如此叮嘱道。她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baby”具体是什么,但凭背部的感觉,应该是一个个摄影镜头。
“你带了什么衣服?”临出发时,沙蝎忽然问她。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