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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自己带她去玩过的几家酒吧,也都没有,期间,付子楠打过电话来,口气很着急,“这么晚会不会出什么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付子楠迟疑了一下,“她和男朋友分手了……”
丁楚阳敲了敲方向盘,转念间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一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一进“夜宴”,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把人淹没,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各色男女舞得正欢。
丁楚阳仔细地搜寻着,终于在吧台的一角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能是酒吧里太热,付子桐脱了外套,只穿着件白色的毛衣,旁边有个男人好像正在和她搭讪,丁楚阳骂了句,快步走了过去。
这家酒吧离港口近,经常有外籍船员光顾,里面的人很杂,涉世不深的付子桐在这种地方无疑是羊入虎口。
他不客气地推开了她身边的那个胖子,“桐桐,你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听到他的声音,付子桐抬起了头,“楚阳哥,你怎么来啦?”
她的脸色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看着她面前的几个空瓶子,丁楚阳皱了皱眉头,一把拉起她,“走,跟我回去。”
付子桐一个趔趄靠在他身上,身边的那个胖子见丁楚阳要拉她走拦住他,“你不能带她走。”
他的普通话说的有些僵硬,丁楚阳不耐烦地推开他,“离她远点。”
他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付子桐的脸颊,感触到的温度让他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她不但脸色红得要命,而且一头的汗,身上也热得吓人,这绝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你在她酒里放了什么?”他盯着那个胖子,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对方似乎被他的眼神吓着了,小声地嘀咕了句什么,转身想走。
“你这个杂种。”丁楚阳一下揪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将付子桐安置到椅子上,转身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胖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丁楚阳顺手拿起吧台上的一个空瓶子半蹲着抵在他的额头上,“说,你给她吃了什么?”
“是迷幻药。”胖子吓得瑟瑟发抖,嗫嚅着。
丁楚阳脸色铁青,举起手里的瓶子就要往下砸,却被急急跑来的老板拦住了,“丁总,他有眼不识泰山,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丁楚阳站了起来,“老四,你怕什么?不就是个高丽棒子吗?”说着他狠狠地踹了地上的胖子一脚,“大爷我今天没空和你玩,你给我等着。”
付子桐此时浑身几乎都要湿透了,他必须马上带她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把她抱到车上,他拍拍她的脸,“桐桐,你觉得怎么样?我送你回家。”
付子桐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我不回家……,我难受……”
她这个样子如果回了家,大家还不知该怎么想呢?
拿起手机,丁楚阳拨了付子楠的电话,“我找到桐桐了。”
“她在哪儿呢?”付子楠的语气依然很着急。
“她在酒吧喝多了,不想回家,要不让她今晚住我这儿吧?明天我再把她送回去。”
“你那里不合适吧?要不还是我过去接她吧。”付子楠知道丁楚阳早就不在家里住了。
“要是能劝她回家,我也不会让她留在我这儿的,子楠,你放心好了,我这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老潘和少玙他们都在这儿打麻将呢。”
付子楠迟疑了一下,“那好吧,明早让她早点回来。”
丁楚阳住在一栋临海高层公寓的十九楼,面积不是很大,但视野很好。
车子进了地下车库的时候,付子桐已经昏睡过去了,丁楚阳轻轻摇摇她,“桐桐,醒醒。”
没有任何反应。
“该死的胖子,哪天非找人废了他。”他狠狠地骂了句,然后伸手抱起了她。
沉睡的付子桐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猫,软软地趴在他胸前。
他曾经也这样抱过她。
那时,她六岁,正在换牙,慕阿姨带她去外公家,她和几个小女孩在院子里玩过家家,本来就已经活动的门牙不知怎么碰了下,突然掉了,她吓得哇哇大哭,他那天也在,因为已经换过牙,很有经验地用纸巾给她擦擦嘴巴,然后把她掉在地上的牙包了起来,他低声地哄她,但她还是哭,嚷着要找妈妈,他只好抱起她,去了她外公家。记得当时慕阿姨还夸他:楚阳真是个好哥哥。后来,他还专门到书店去买过一本外国的图画书,好像就是叫《换牙一点也不可怕》,送给了她。
把付子桐放到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依然很热,药效显然还没过去,她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他去洗手间洗了个凉毛巾过来,给她擦脸,冰凉的毛巾让她有了反应,她抓住了他拿毛巾的手,“常峥……”
付子桐醒来的时候,感到头痛欲裂,她动了下想要起来,手边那种温热的感觉让她不由地打了激灵,一下子睁开了眼镜,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的面孔,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一双略带笑意的眼睛正看着她。
“丁楚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惊惧地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未着片缕,随即又抓过被子紧紧地护住自己,这样一来,丁楚阳的身体就清楚地暴露在自己的眼皮下,他居然也是赤裸的。
付子桐满面通红地闭上了眼睛,“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桐桐,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丁楚阳慢慢起身,捡起床边的浴袍披上,“也难怪,你在酒吧被别人下了药,头还疼不疼?”
头是很疼,可这已经不重要了,付子桐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情,她一个人在路边哭了很久,然后去了那家酒吧,喝了很多的酒,旁边有个胖子总想和她搭讪,再后来,好像遇到了丁楚阳……,可是再往下,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奇…“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书…“这是我住的地方,是我带你回来的。”
…网…“我们……发生了什么?”付子桐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其实在被子滑落的那一瞬她已经看到了自己胸前那些印痕,她再没有经验也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心里总还是有一丝侥幸的。
丁楚阳下了床,站在她的床边,即使是一件睡袍他也能穿得风度翩然。
“我不是圣人,所以……,桐桐,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付子桐仿佛一下子石化了。
“桐桐,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你想结婚,……我可以娶你。”
付子桐把枕头狠狠地扔向他,“丁楚阳,你这个混蛋,谁稀罕嫁给你?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不送我回家?你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她呜呜地哭着,心里却分明知道,她的人生因为这一夜已经有了改变。
“桐桐,是你不想回家的,再说了,你被下了药,回去被付伯伯他们看到,会担心的。”丁楚阳边解释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上衣服去洗个澡,一会儿子楠该来了。”
付子桐尽管头脑一片混乱,但听到姐姐一会儿要来,还是接过了衣服,“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丁楚阳嘴角往上挑了挑,“好,我去客厅等你。”
滚烫的热水冲在身上,她拼命地搓那些暧昧的印痕,可是越搓越清晰,似乎在提醒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最后,忍不住蹲在地上绝望地哭了起来。
良久,浴室外传来丁楚阳的声音,“桐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
她不想回答,可是又怕他闯进来,只得胡乱应了声,拿过浴巾将自己擦干净,换上衣服,开了门。
丁楚阳已是一身清爽,“吃点东西吧?我叫了早餐。”
付子桐摇头,“我想回家。”
“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走。”她不想再和面前的这个人有任何的瓜葛。
“你一个晚上没回去,大清早地自己回去,家里人会怀疑的。”
“我和你在一起,他们就不会怀疑?”她讥讽地说。
“昨晚我告诉子楠,少玙和老潘他们都在我这儿玩呢。”
付子桐不再坚持,如果要圆这个谎,肯定是要他配合的。
“昨晚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她看着他,“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13
一路无语。
进家之前,付子桐努力调整了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点。如果妈妈知道自己去酒吧喝酒,居然被下了药,然后又和男人上了床……,她不敢想像慕澜知道后会怎样伤心、失望?
开门的是付子楠,“桐桐,你也太贪玩了,怎么连电话都忘了打?妈妈都急死了,幸亏楚阳打电话来,我们才知道你和他们在一起。”她说话的声音很大,显然是在暗示他们不要提喝酒的事情。
付子桐不敢和姐姐的目光对视,低下了头。
“算了,子楠,桐桐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手机没电了。”丁楚阳在一边打圆场。
付开杰一向最疼小女儿,见付子桐低头站在那儿,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笑着说:“没那么严重,不就是玩得晚点吗?我们桐桐够乖了,别的女孩子像她这么大的,哪个不是整天往外跑的?”他看看妻子,“就是把你妈急坏了,怕你出什么事呢?后来,听说你和楚阳在一起,这才放心。”
“妈,对不起。”付子桐眼圈一红,爸爸的话戳得她心口生疼生疼的。
慕澜拉过她,“看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见付家父母不疑有他,丁楚阳起身告辞,“桐桐,有事给我打电话吧。”他语气平静地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付子桐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调转了视线。
“如果可以,我一辈子也不想再和你联系。”她悲愤地想。
付子桐躺在自己的床上,总觉得昨晚的一切好像一出荒诞剧,那么地不真实。
头还隐隐地疼,丁楚阳说她在酒吧里被下药了,这个应该是真的。昨晚她一直喝的是啤酒,不会醉到这种程度。
一定是那个胖子,自己一直没有搭理他,可是中间她去过一次卫生间,他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做的手脚。
至于丁楚阳,他虽然风流不羁,但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何况,她见过曾经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女人,虽然气质各异,但不可否认都是天生尤物,论身材、论长相,自己都望尘莫及,昨晚的事情在他那里应该就是那种所谓的“一时冲动”。
丁家和付家在生意上有合作,何况还有孟庆华和慕澜的这层关系,于公于私,丁楚阳都会经常在付家出现的,想到这儿,她觉得头更疼了,她要怎样去面对他?从来没想过会和他有什么瓜葛,更何况是这种瓜葛?一时之间心里五味陈杂。
一直以为她的第一次会是和常峥在一起的,曾经他们也有过那样亲密的时候。
刚工作的实习期,常峥被分到一个偏远的乡镇,离市区很远,交通也不很方便,下午过了三点后就没有返城的客车了。有个周六她去看他,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两人去镇上的小吃店吃了点饭,常峥又带她去了当地比较有名的一处竹林,等他们从山上下来时,已经错过了回城的车,她便留了下来。
常峥的宿舍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晚上休息时,他找出了一块雨布铺在地上。
“你要睡地上?”付子桐看了看潮湿的地面。
“没事的,天又不冷。”常峥笑笑,当地政府的工作人员大都在本地安家,单身的并不多,隔壁和他一起分过来的那个恰好今天早上回城了。
“地上太湿,这样对关节不好。”付子桐看着他,“要不我们一起挤挤吧,反正就一个晚上。”
常峥稍微迟疑下,最后还是把枕头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