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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永不说再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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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是凌千帆吗?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他的手笔,可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她一声不响地蹲在门口,没察觉过了多久,听到凌千帆的声音:“蹲在这儿干嘛?我正找你呢。”
“找我?”
“是啊,以前我们说过交换明信片看的,你后天就要走了,再不给你看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凌千帆的笑容完美无俦,她努力想从中发掘一丝卑劣的迹象,却怎么也找不到,倒是他好奇地问:“你脸上怎么红红的?”
气红的,她想,却笑嘻嘻地答道:“晚上喝了酒吧,我看你开的红酒挺贵的,就多喝了几口。”
凌千帆伸伸手,大约是想试试她额上的温度,伸到半空却停住,醒悟到他已没有这样的资格,又生生地收回去。贝菲跟着他上楼,他的房间简约
中不失精致,另一个特点是干净,干净得不染半点纤尘。贝菲从他手里接过一沓明信片,看纸面便知有些年头,却保存得十分平整,连个卷角都没
有,显是十分珍惜的。
唐人街的青砖白瓦,西雅图秋叶飘零的雨雾,波士顿铅灰的海水,印第安人的遗迹,大峡谷的晨曦微光……轻狂年少时的色彩,如窗外被夏日午
后阵雨涤荡过的青青碧草,不经意间展现着别样的鲜嫩,触到人心底很久未曾碰触过的地方。
她把明信片翻过来,纸背早已泛黄,陈旧皆如昨日的记忆,静静地停留一隅,在某个仲夏夜,一一陈列出来。密密麻麻的都是英文写的地址,因
为是凌千帆寄给自己的,并没有任何祝词,只有时间和落款,右上角刚劲俊俏的一个个Lynn的签名,飞来晃去,错落缭乱。
五十亿人中,是你,只有你(4)
桌上搁着杯咖啡,喝了一半,贝菲笑道:“大半夜的喝咖啡,还睡不睡觉了?”
凌千帆淡淡笑道:“我想用心尝尝,炭烧到底是个什么味。”
“尝出来没?”
凌千帆摇摇头道:“苦得厉害,你怎么就喜欢这个味儿?”
贝菲端起来把玩咖啡杯,慢慢地饮下残杯,凌千帆那双秋水横波目立刻挑了起来,闪着危险的光,颇带玩味地笑:“我喝过的。”沉淀下来的苦
意在她舌尖上打转,明明是极苦的咖啡,却从胃里升起醉意。她仰着脸,朝他微微哂道:“你不就是想这样么,现在如了你的意,不好么?”
凌千帆皱皱眉,眼带询问,贝菲斜着眼挑衅地瞅着他,凌千帆若有所思地问:“我刚刚……听说杨越要去德国?”贝菲凑到他跟前,笑得有些讥
讽,看在他眼里却别有风情,他微叹一声站起来,自嘲道:“贝菲,被人当备胎的感觉不好。”
贝菲神色微嘲:“你是备胎?”
凌千帆低眉敛目,笑得极是无奈:“难道不是吗?”他双手叉着腰踱了几步,笑得越发无奈:“感情这个东西,真他妈的——”他顿顿又笑道,
“真他妈的犯贱,你为杨越犯贱,我为你犯贱,”贝菲托着腮帮子朝他直笑,他退了两步又冷冷自嘲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这
句话说得真他妈的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对吧,我凌千帆万花丛中过,结果栽在你的手里,这是报应,报应!”
贝菲咧开嘴笑:“凌少,做人不要太贪心,你要我回来,我回来了,你还嫌不够?”
凌千帆眯起眼,盯着她老半天后问道:“你什么意思?”
贝菲转过身来,靠在他的书桌上,明知道不该触怒他,却压不住那股怨气:“我知道我不值钱,承蒙凌少你看得起,我们不如明码标价。我要的
不多,就你原来开的条件,送杨越去慕尼黑大学,我再加一点,从此以后你不许再动他一根指头。他要少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命,你知道我是个什
么人——给盛遂波我只下泻药,你要是再动他,就没这么简单了。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说得出做得到!至于你要什么我不知道,一个月两个
月,一年两年,都随便你,什么时候玩腻了,我也绝不纠缠你,你看这个交易如何?”
她觉得自己真醉了,凌千帆原来极柔的眉线都锋利起来,他发起脾气来是什么模样?他的雷霆手段又会是什么模样?他会不会把她也碾碎成泥,
挫骨扬灰,然后轻飘飘地弹弹手指衣袖,不沾一点灰尘?
凌千帆眯着眼,抿唇沉默良久,最后却笑起来:“我姑妈答应送杨越去慕尼黑?他答应了,他又不要你了,所以你就来找我撒气?”
他说着这么尖刻的字眼,脸上的笑容还是灿若春华。她禁不住恼恨,原来自己的段数还是不够,至少不够他这么高,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她心底
居然还有个地方像被剜了一刀那样疼。她真想拿把刀在他心上也剜上一刀,再把他这张桃花脸划个鲜血淋漓,然而她终究畏首畏尾,不敢拿杨越的前
途来做赌注,只能不咸不淡地说:“可不是嘛,我除了找你撒气,还能找谁呢?”
凌千帆不说话,隐忍许久后终于不甘心地笑道:“如果能换一个角度,你不妨这样想:第一,杨越并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至少没有你追他到这
里的勇气;第二,我会认为杨越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至少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但显然你并不这么想,你只会
觉得杨越是被逼无奈才放弃你,而我卑鄙无耻,我仗势欺人,我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
贝菲想反驳他,转念一想,杨越是什么样的人,又干他什么事?她冷笑着不说话,凌千帆不怒反笑:“你现在敢跑到我这里来撒气,不就是拿准
了我舍不得把你怎么样么?你就没想过,那些事如果都是我的手笔——我要真的不择手段,我能怎么对杨越,不也能怎么样对你吗?”
不愧是舌粲莲花,蜂窝煤也能被他说成是白的,贝菲微讽道:“你当我三岁小孩?许隽的家世也不算差了,都入不了你姑妈的法眼;我要家世没
家世要长相没长相,反而能劳动你姑妈的大驾,你不觉得这个逻辑太可笑了吗?”
凌千帆笑笑不说话,窝进书桌后宽阔的紫藤木椅,极悠闲地摇晃起来——那是凌千帆极喜欢的椅样,在婺城时他曾提起要给老人院整饬设备,带
着她去家具城,便试过几款类似的藤椅。那时他窝在椅子里摇来晃去,极惬意的模样,像自娱自乐的大孩子,还把她往怀里拽,说要试试哪个椅子够
结实——那时她还骂他走到哪里都精虫上脑……
她张牙舞爪的气焰顿时都消下来,凌千帆懒洋洋地缩在椅子里,自嘲笑道:“我承认在原则许可的范围内,我会使用所有可以使用的方法,动用
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把你留在我身边。但是看来我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了,我那天看到你……”他指指贝菲颈上的伤痕,眼神蓦然黯下去,“我想象
不出……你到底……这个结果对我来说,确实不好接受。但是……贝菲你太看轻我了,你既无心我便休……强求又有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想一想,
如果杨越有你一半的勇敢,也许……”他又摇摇头笑道,“算了不说这些,再说下去我又多一条背后诋毁的罪名,不论如何我尊重你的决定。你知道
那天千桅为什么和我吵架吗?千桅她一直喜欢杨越,我劝她放手她不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在婚姻大事这方面绝不勉强她。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没
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尽过最大的努力来挽留你。ok……你不愿意,我接受这样的结果,祝你幸福。”
这番话耗费他许多的气力,他神色微颓,迎着贝菲怀疑的目光,摇头苦笑:“我不知道为什么姑妈和爷爷会有这样的安排,”他想想又说,“前
两天千桅和我吵完架,姑妈问我是不是一直都恨着他,还说……”
想起那日姑妈竟涕泪交加地给他道歉,凌千帆不禁慨然,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姑妈说的一字一句,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姑妈这样软弱:“千帆,
我知道你恨我,要不是我那时候去逼那个小姑娘,你现在说不定,说不定——又怎么会这么多年,连正正经经的女朋友都不肯交一个。都是姑妈的
错,以后你喜欢什么,我绝不拦你,那个叫贝菲的小姑娘,你是不是——”
他急忙止住姑妈的话头:“没有的事,姑妈你别想多了,我还年轻着呢!”然而姑妈不肯信,以为他不肯掏心窝子和她坦白,他无力扭转姑妈钻
牛角尖,只是心中凄苦——如果姑妈十年前肯这样想,结果又会如何?
现在她想明白了,极力撮合他和贝菲,却不知贝菲心底认定的人,并不是姑妈心中无可挑剔的侄儿。
有些时光错失了,便不可能再寻回,如同覆水难再收。
然而贝菲目光警惕,显然不肯相信他,他无奈摊摊手笑道,“姑妈也是因为想做一些补偿,反而操之过急。如果因此对你造成麻烦,我代我姑妈
向你道歉。”
“你那么多绯闻女友,走马灯似的,每次你姑妈都这样大动干戈吗?”她想不通,凌千帆的绯闻女友多得数以打记,从偶像剧明星到电视台主持
人不一而足,凌玉汝每次都这样“关怀备至”吗?
“你现在该明白,那时候我为什么希望你配合我了吧?姑妈习惯了我这样,所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她听说我让嘉谟给媒体的朋友打招呼,
觉得你也许是格外不同的那一个。”他顿了顿又继续道,“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我过去犯的错,给你造成这么多麻烦。”
他越说越客气,贝菲渐有些松动,凌千帆又道:“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送你和杨越一起去德国,姑妈这边我会解释清楚,怎么样?”
提议看起来很诱人,可是……凌玉汝真如他所言,是想补偿他所以操之过急吗?她不敢相信。
她不相信,正如她不相信一个手染满鲜血的人,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一样。凌玉汝十年前可以让许隽家破人亡,今天一样可以玩死杨越。人
活在世上,命如蝼蚁,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更悲哀的是,所有这些对于凌千帆来说,可能只是他姑妈对他稍微过头的关爱而已。
比如许隽死了,他只能在事后留两滴同情的眼泪,照顾一下汪筱君,甚至还不敢让凌玉汝知道——他年纪不小,羽翼早丰,所有的出发点仅仅是
不愿意让长辈难过。
她敢拿杨越的前途来开这样的玩笑吗?
“不用了,”她声音里竟有些哀求,“你送杨越去德国吧,别为难他。”
漫长的沉寂后她听到凌千帆艰难地答了一句好。
翌日清早她一个人坐车去市区,随意转转墨尔本几个比较有名的景点,比如皇家展览馆、墨尔本旧监狱等等。墨尔本的旧监狱在罗素街和维多利
亚街的街角附近,仿英国伦敦Pentonville监狱的泛黑蓝石建筑,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光看介绍,形容得和渣滓洞白公馆似的,参观后贝菲才哑然失
笑,这比起我们老祖宗的酷刑可差远了,恐吓作用实在有限。三层的单人牢房阴冷潮湿,不知怎地,竟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贝菲望着这个已成
为旅游景点的旧监狱,脑中不期然浮起凌玉汝略显瘦削的面容,思源老人院汪筱君痴痴木木的模样,还有杨越的母亲……
人犯了罪,然后被关到监狱,可不在监狱里的人,就都是无罪的吗?
阴风恻恻,这样的地方真是抑压,仿佛任何人到了这里,心上都会沉沉地压上大石,泛着青苔黑尘的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仓惶离开,好
像再多呆一刻,她就会被锁入这冰冷的铁窗,对着四角的天空,得不到自由,得不到解脱。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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