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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要紧之事,心中拿捏不定,想让康熙出个主意。所以康熙对待宜嫔也向来是十分地客气。
“万岁爷,臣妾没打搅您办正事儿吧?”宜嫔进来时见明珠正巧出去,知道康熙正在讨论政事,心里就已有了些许不安,再等进来看到案几上厚厚一叠奏折知道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不觉得嗓子眼内略略发紧。
康熙见她有些紧张便笑了笑,“你不是都来了吗?打不打搅都已经打搅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万岁爷,臣妾,是有件要紧地事想请您的示下,所以才”宜嫔听了康熙的话,心中的不安稍稍平复了少许,但仍然十分小心的低头回道。
“呵呵,怎么朕有那么可怕吗?你就吓得头都不敢抬了吗?”
宜嫔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皇上,是这样的,福全王爷的嫡福晋也已走了两年多了吧,万岁爷就没想过为福全王爷再打算打算了?”
“朕当是什么事儿呢!福全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孩子,婚姻大事他自己应当有个主意,难不成还要朕给他绑个媳妇不成?”康熙虽笑呵呵的说着,可是心中却在琢磨。该不会是福全让她来‘保媒’吧?若果真是,只怕是。他用眼角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沁雪,不想沁雪也正低头用眼角瞄着他。
宜嫔可没把这些看在眼里,她心中又另有一番盘算。正自琢磨着该如何同康熙提出此事方才妥当。
“皇上,您看,嘉华这姑娘如何?”宜嫔在心中权衡了良久,觉得与其转弯抹角,倒不如直截了当的挑明。反正他们是两情相悦,又不曾做出什么越轨之举,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康熙略略一皱眉,声音缓慢而悠长地重复了一遍,“嘉华”。这个女子康熙并不陌生,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借机亲近他,他的心中非常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在他看来,这个女子太过攻于心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择手段。这当然不会是他所喜欢的类型的女子,可是以福全的性格,他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沁雪也为宜嫔的话吃了一惊。初听宜嫔提及此事,她也担心是福全请宜嫔出面,为自己说媒,可是万万不能想到宜嫔竟将嘉华扯了出来。实在想不明白宜嫔是如何会想着将嘉华与福全往一块拉扯的,这二人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呢。
康熙顿了顿,突然目光转向沁雪似笑非笑地问道:“沁儿,你倒是说说。把嘉华配给福全合适吗?”
沁雪不防康熙会这么问自己,登时就楞住了。这该如何回话?若说合适,人家福全心中是否乐意还未知道呢。若是他不乐意,到时候不但会埋怨自己多事,更是要错累了他的一生。若说不合适,宜嫔这么紧着赶来就为了这事,可见她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要促成此事的。她向来不爱掺合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突然对此事如此的关心,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的原因呢?自己若是莽莽撞撞从中反对,不知道会不会招惹出什么不必要的是非呢?细细想来,此事不论如何回话都不妥当,既是如此不如哑起口来,权且装傻冲楞为好。想到这里,她便睁着一双大眼睛,呆呆楞楞的杵在那里一言不发。
康熙瞧着沁雪装傻的样子实在好笑,本就是个极聪明的人,如何装得出傻样儿呢?看起来倒是觉得分外的别扭,“宜嫔啊!你这想头,可是打哪儿蹦出来的啊?你瞧瞧,连咱们聪明伶俐的沁丫头都‘傻’在那儿,不知道如何回朕的话了。”
宜嫔只知道嘉华平日里对自己十分地尽心,是个难得的好奴才。可是,她并不晓得,嘉华在暗地里却做了那许多,欲想攀龙附凤、出人头地的事儿。宫里上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都只是瞒着宜嫔一个人罢了。所以,康熙和沁雪的反映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想着,康熙至多只是嫌弃嘉华出生太低。这倒是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只要是能促成此事,便是让嘉华做个偏房也并不算是委屈了她,毕竟人家是个堂堂的王爷!可是康熙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家世地位这个问题,却只是不停地在阴阳怪气的笑着。而沁雪,似乎对此事也不愿置于可否。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皇上,臣妾并非不经思想,唐突提及此事的。”宜嫔看着康熙和沁雪的反映,心中有些着急。会不会是他们有什么误会呢?还是觉得福全和嘉华并不般配?若果真如此,恐怕须得说出实情方可了。姑娘家的体面虽然要紧,可是为了终身大事,失些颜面也算不得什么!宜嫔想到此处,便决定将她知道的‘实情’合盘托出,“皇上,其实,福全王爷和嘉华已是两情相悦了,臣妾不过是想要促成此事罢了。您瞧,这是福全王爷送给嘉华的定情之物。”说着,将嘉华从福全身边摸来的那块玉佩递给了康熙。
康熙接过宜嫔递给他的玉佩,只略略看了一眼,便知道是福全之物。
“嗯!这是皇阿玛生前送给二哥的,没有错!”康熙的眼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这事情实在是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以自己对福全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喜欢像嘉华这样的女子。更何况他对沁雪的确是真心真意的,自他的发妻过世之后,他还从未对哪一个女子如此认真的关心过。可是这枚玉佩;;;?
康熙一面玩弄着手中的玉佩,一面思忖着心中的疑问。若是没有这枚玉佩,他就可以十分肯定的判断,嘉华又在耍弄着她的小把戏。现在唯一让他解释不通的,是这枚玉佩。这佩是先皇生前送给福全的,他一直爱若珍宝,绝不可能轻易将它送给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可现在,它却偏偏落在了嘉华的手上,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呢?
“福全的婚事,朕也不便轻易插手。不论如何,他终究是朕的二哥。这样吧,这件事情还是交由皇祖母来定夺吧!你先回去,待朕回了皇祖母,看看她老人家有何说法。”康熙不好将心中的疑惑道于宜嫔,又不能就此认定宜嫔所说的果真是事实,只得先将事情推到庄妃的身上。
宜嫔听康熙如此说了,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终究,这爱新觉罗家的家务事,还一直都是庄妃主持着。福全的婚姻大事,自然也少不得要问问她老人家的意见了。
待到宜嫔走出御书房,康熙起身来到沁雪身旁,带着似虐非虐的口吻笑道:“朕倒是实在想不明白,这佩,莫不是你转赠给嘉华的吧?”
沁雪惊愕地看着康熙的表情,不知道他因何突然有此一问。
看着沁雪一脸的困惑神情,康熙呵呵笑着,拍了拍她粉嫩透白的面颊,“傻丫头!朕逗你玩呢!若果真是福全送予你的,你又怎舍得将它转赠她人呢?你说是不是啊?”
听出康熙又在戏耍自己,沁雪故作生气的姿态说道:“万岁爷,您又逗我。若再如此,可别再指望奴婢同您说话了!”
“哈哈哈,好了,朕不惹你就是了。走吧,咱们往慈宁宫走一趟吧!”
慈宁宫里这会儿可是热闹非凡,只见一个约十四岁大的小姑娘正偎在庄妃怀中,悄悄地说着什么,直逗得庄妃乐个不停。见到康熙进来,她连忙从庄妃的身上爬了起来,蹦蹦跳跳地就朝着康熙跑了过去。
“三哥哥,好久不见啦,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啦?”说着也不行礼,只管站在康熙的身旁与他攀比起来。
可是康熙呢,见到这个无礼的小姑娘,不但面上没有一丝的不悦,反而笑嘻嘻地抚着她的头说道:“玉漱,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怎么也不通知朕一声,朕好去接你不是。”
但见这位玉漱,抱着康熙的胳膊耍赖般地说道:“哼!人家在盛京住了两年,你也不来看看人家。别说是看了,竟连封书信也没有。现在人家来了,你倒卖起乖来了!”
沁雪瞧着这个玉漱,生得是面白如玉、肤若凝脂,清秀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娇翘的鼻梁下面,有着一副如樱桃般俏丽的双唇。真可谓,美目顾盼神飞扬,朱唇轻启语含羞。虽年纪尚幼,却已将美女的姿态展露无疑。只是行为举止与这副容貌相比较之下,实在不得不让人感叹——天公造物弄人,竟将这美女的身姿白白的糟蹋了。
他们二人说话之间,已经走到庄妃盘坐着的小炕之侧,康熙侧身面对庄妃而坐。而那个玉漱呢,却丝毫没有避忌地坐在了康熙的大腿之上。而庄妃和康熙对她如此毫不庄重的举动竟不喝止,反倒听之任之不加阻拦。
这必定是个什么公、侯、伯、爵的千斤,否则怎会如此张扬,而无人辖治呢?沁雪虽只比玉漱略大三岁,可是也该算得上是个大姑娘了。若非进宫,这个年岁的姑娘早该出格了。她见玉漱大大咧咧,没有避忌,也不管男女有别,只是赖在康熙身上,面上登时就羞起了红云,却被庄妃一眼瞧见,“哈哈,沁丫头。来,过来。”
庄妃将沁雪拉到身旁,让她挨着自己坐下,“你不识得她吧?是不是觉得她和其他的姑娘不同啊?呵呵,来你们俩啊,认识认识,日后一块的日子还长着呢!”庄妃说着,用手指着玉漱说道,“这个玉漱儿啊,是克勤郡王岳托的小孙女。小时候在宫中长大的,两年前随他阿玛去了盛京,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所以啊你见着她眼生。你可别看她是个格格,那可真是个野孩子呢,骑马、射猎她可是样样在行,绣花、抚琴可就羞于见人啰!从小就被玄烨、福全他们给宠坏了,别说是姑娘家了,连男人见了她都有三分惧怕呢!”
沁雪微微地点着头,正待与玉漱见礼,玉漱却已经先跳到了她的跟前。“嗯!原来你就是沁雪姐姐啊!方才老祖宗已经同我夸了你好一会儿了呢,夸得我都有些妒忌了。我就不知道,难道你真比我强?我们现在就来比试比试,看看你究竟哪里强过了我?”玉漱说着,伸过手来,便扯住了沁雪的衣袖。
沁雪没有想到这个小格格,竟会突然来扯自己。更加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格格手上的劲儿还真是不小。沁雪被她猛得一拽,竟一个踉跄从炕上栽了下来。
第二十四章 语含酸 俏沁雪初识
玉漱因庄妃夸赞沁雪心中不服,便要同她较量。上得前来二话不说,伸手便来拉扯沁雪。沁雪不曾留神,竟被她拉扯着栽下了炕来。幸好康熙眼明手快,迈上一步将她揽住。
“玉漱!你当是个个姑娘家都如你一般的野性吗?怎么放纵地越发没有规矩了?!见了人不但不打招呼,反倒出手动粗,成个什么体统?”康熙有意将脸沉下,厉声言道。
两年来,玉漱虽比刚去盛京之时长大了许多,可是性情仍旧如同儿时一般顽劣。有着她阿玛的疼爱、庄妃的宠溺,她几乎已经成了个‘小霸王’,更是从不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而两年不见她的康熙,打由进门之后,见到她的行为举动,便看出她仍然未改那刁蛮无礼的性情。心里思量,若再不予约束、放任纵容,只怕会越发的娇惯起来,因而将脸沉下,厉声斥责,小以颜色。
玉漱从未见过康熙对自己如此厉害的说话,先是一惊,便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就落了下来,转身投入到庄妃怀中哇哇地哭了起来。
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是被庄妃娇惯着的,不论做了什么错事,庄妃只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这才溺出了这样的性情。此刻,见到她如此一哭,明知道她是泼皮耍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