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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我啊?”她将凉茶全部喝掉,可那种火辣感并没有立即消散。一边眯着眼,一边张嘴吐出舌头用手扇风,想让嘴里的辣味散开。
狄宸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唇间噙着一抹微微的笑意。
不管是十几岁的冯睦茵,还是将近三十岁的她,这种吃辣过后的动作与神态,一点都没变。
仿佛过了好多年,他有种久违的感觉在这一刻全部从心底活过来了——面对心仪的女人,即使不吃不喝,心里也会觉得满满的很香甜。
冯睦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轻咳反问:“你不吃吗?”
“看你就足够了。”狄宸眸底的含情脉脉曝露无遗的显现在冯睦茵眼前,可她却没有半分的欢喜与雀跃。
她蓦然想起了夏明丽。
夏明丽对她轻佻的示威,对她在礼服制作中的刁难与歇斯底里
她并没有怪这位不近人情的大明星,因为在夏明丽眼中,她看到的是对狄宸满满的眷恋与依靠。
冯睦茵反倒是对狄宸很不满意。
她放下筷子,一下子没了吃东西的心情。“阿宸,夏小姐和你在一起三年,你这样对她公平吗?我认识的狄宸,不是这么不负责的男人。”
她讨厌玩弄感情、视女人为衣服想穿就穿,不穿就随手丢去一边的男人。可狄宸并不认为自己像她说的那样卑劣。
“假如我的心是空的,也许我会留有她或者其他女人的位置。可是?我却在当年首先遇见了你。。。睦茵你说过,我输在表达心意的时间不对。现在你毫无牵挂的回来了,是不是该有我的一席位置?”
狄宸明白,一个人的心就这么大的容量。
当年冯睦茵在美国,在对的时间,遇到了一个对的男人。
从此,她的目光、她的心,全部都给了这个人。
而他狄宸,早被她忘却的干干净净,也或许,她的心里就从来不曾留有过他。
但他可以等。即使海枯石烂、再来个混沌初开,只要他还是狄宸,她还是冯睦茵,他都愿意等她回心转意,来到他身边。
哪怕那并不是爱情,哪怕只是他挣回来的一厢情愿,都无所谓。
怎么办,谁叫她开启他心动的闸门,洪水汹涌,便再也收不回来。
“抱歉,我依然爱我的丈夫。”冯睦茵轻轻摇头,她不喜欢他一如当年的固执。
“可他已经去世了!”
狄宸的实话好似游园的顽皮孩子,非要用石子在她这一汪平静的心湖中打水漂,然后非要亲眼看看无波的水面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冯睦茵双眼忍不住泛起湿润,思绪回转,想起了那些年。
曾经,她以为自己真的变成了公主,被丈夫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着。那些年就像一场瑰丽的梦,她置身梦中,安恬的睡着。
可有一天,梦破灭了。
她的丈夫生病了,胃癌。只剩半年的生命。
她终日以泪洗面,慌乱无措得像是迷了路。可那一日,病床上被病魔折磨得双颊作塞的丈夫却执着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胸口上。
——睦茵,不要哭。只要这里还有我,我就是一直活着的。
两人的体温,通过皮肤熨烫着她脆弱而冰冷的心,像是给了她无限的力量。
冯睦茵想起丈夫的话,充满希望的微笑起来:“kevin并没有死去,他一直住在我心中。”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还要深夜打电话来扰乱我?”她眼波中的怀恋令狄宸刺眼,他有种被她愚弄的气愤。
“好吧!对于这件事,我承认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刚回国后,没落脚的地方,也没其他人可以求助,找你是我唯一的选择。说我自私也好,给你错觉也好,千言万语,我现在只能对你说一声抱歉。”
狄宸抬眸,迎上冯睦茵的脸庞。除了单纯的抱歉,他找不到任何自己心底期待的那种她拒绝他的言不由衷。
一人一杯凉茶、同样的菜式、同样面对面坐着,时隔多年,是不是连两人的关系,还是当年那样的同样?
良久,他开口:“我们之间是不是仍然没有可能?”
声音很轻,仿佛伴随着他的绝望,轻颤了一下。
“阿宸,我拿你当弟弟对待。而你对我,其实也只是感激而已。真正值得你去爱的人是夏小姐。她是个很好的女人,有她在你身边,你该知足。”
话甫落,又是静默。
冯睦茵看看腕上的手表。她的工作室刚刚起步,还有很多东西不完善。在这里坐着也是干耗时间。“抱歉,设计稿还没完成,我想先回去了。这顿我来请,是对你这段时间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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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动的饭菜和桌上平整的几张红色钞票。狄宸看着它们,只觉得刺眼的打紧。
冯睦茵消失在正门口,她的背影纤瘦却很笔直,一如八年前,他追到国外,她拒绝他的决绝。
言逸良说,是他执念太深。这样既让自己困扰,又令冯睦茵为难。
可曾经那些暗无天日、想挣脱却又束手无措的日子,假使有个人及时伸出一双手,说:别害怕,我会陪着你。
他只是个平凡的人,怎么可能不痛不痒?
爱上一个人,真的很简单;放弃这个人,难上加难。。。
狄宸收起冯睦茵的钱,结账,开车飞驰离去。
他必须找个地方舒缓一下沉闷的心!
晚风中,夏明丽光脚坐在飘窗上,倚靠着墙壁。
昏黄的壁灯,冰凉的石台,安静的家使她觉得好孤独。
她今天好累了,可妈妈与欧医生的话却无时无刻不回旋在耳边。
——绝对不能为了钱去当别人的情妇。
——明丽,和他分手吧。
夏明丽浅叹,看向窗外。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一会儿一变着形态。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有什么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蓦地,一边的手机传来响声,夏明丽伸手拿过来,却在看到来显时霍然怔住。
居然是狄宸!
这是吹了什么风,他怎么会主动给她电话?
难道是打错了?夏明丽特意沉了两秒,发现铃声仍然在响,才半信半疑的按下通话键。
那边,熟悉的声音此时伴随着微醺的醉态,逸出一声颇有命令意味的话:“逸良,我在余风喝了点酒,快过来接我!”
*
狄少醉了,为什么打电话给夏小姐?然后又喊言少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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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给我一个名分
一声逸良,令夏明丽错愕。
她不知道这是打错电话还是喊错名字,可对面的狄宸确实醉了,这个事实让她没有一丝犹豫的来到余风。
这是一个闹吧!灯红酒绿、鱼龙混杂,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尽情扭动着腰肢,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着强烈的舞拍,夏明丽感觉自己的的心脏被震得一直在砰砰狂跳。
狄宸素来喜欢安静,怎么会来这种喧闹的场所?
她穿过人群找了很久,终于在吧台发现了狄宸。围了一排的啤酒瓶中,他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推推他:“宸,醒醒。”
似是还没醉死过去,狄宸撑起身子用手支着头,抬眼间一见是她:“夏明丽怎么又是你?”
他明明记得自己呼叫的是言逸良。可怎么换了这女人来这里?
是她主动要求来的吧以前就是这样,无论他去干什么?她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屁颠屁颠的跟着他!
狄宸轻佻的直指着夏明丽:“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无论我在哪,你都能找到”
他冷笑中夹带着几许恨她不死的咬牙切齿,一下就解开了他打电话给她的谜题。可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与自己不宜在这里长久呆下去的身份令夏明丽不想和一个醉汉争执。
她上前扶住他:“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狄宸不否认。是啊!他醉了。
是冯睦茵,把千杯不醉的他活生生灌醉了。
将车停入车库,夏明丽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狄宸拉扯到他的公寓里面。
打开卧室的灯,她把合眼睡过去的他安放在床上,然后边喘粗气边用手背擦拭额角的汗。
从刚才,她就一直在留意。这里似乎并没有香水的味道,也没有女人的衣服与日用品。难道真像冯睦茵说的那样,她和狄宸不过只是普通朋友?
可狄宸的家,还是像以往那样整洁,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乱了半分。
是啊!这里本就不该留有她夏明丽的痕迹
蓦地,床上的狄宸干咳了两声。夏明丽回头,见他闭着眼正用手拉扯自己的衣领,而且露出一副被热得很痛苦的模样。
夏明丽见状,急忙为他倒了一杯温水。并让他的头舒服的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执着杯壁送到了他的唇边。
玻璃杯与他的薄唇相触,那冰凉的触感令狄宸清醒过来。
他的眼缓缓睁开,模糊的视线缓缓聚焦,然后,夏明丽惊艳的脸庞就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了!狄宸瞪着她,想也不想的就将手中的杯子拨到一边去。
“喀拉”清脆的玻璃碎了一地,水渍浸湿了地板与夏明丽的裙子。
“你怎么还没走!”像是避瘟神一样,狄宸猛地从床上爬起。
他真的快被逼疯了!为什么这女人就不明白,她对于他而言是种甩都甩不掉的痛苦!
“夏明丽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我?”他站在床边与夏明丽保持好远的距离,看着她用一种微微急迫的速度抖去裙子上的水:“说吧!房、车、钱你到底要什么?”
“我不要这些!”夏明丽的声音和着她挣扎的内心在嘶吼:“宸,为什么你总把我想得这么势利?”
“那你究竟要什么!”
狄宸的语气依旧固执。难道在他的概念中,她必须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才可能善罢甘休?
他对她,早已是根深蒂固的印象。不知怎地,想起自己如浮萍一样漂泊的身世,夏明丽居然鼓起了勇气。
她突然变得安静了,走到他眼前轻声逸出:“我要什么都可以吗?你都会答应吗?那么,我不要做你的情妇,你可以给我一个名分吗?”
她知道,他爱的女人回来了。以后他整个人,便再也不属于她了。
如果,他可以给她想要的,那么她想,哪怕只是短暂的美梦也好,让他将她视为女友那样对待,为他们这三年画下一个完整的句号。
她想,自己这一生,便是无憾了。
夏明丽如水的眼波,在微黄的灯光下泛着晶莹的期待与真挚,就想所有仰慕自己心爱男人的女人那样,纯真无邪的等待他的答案。不知是不是酒精在体内肆虐的缘故,狄宸对她居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在心中闪逝。
——真正值得你去爱的人是夏小姐。她是个很好的女人,有她在你身边,你该知足。
蓦然,冯睦茵的话回想在他耳边,像一盆冷水,活脱脱的将他浇醒!
什么很好的女人,什么有她在身边该知足,睦茵的话根本就是敷衍他的不负责!
三年来,还有谁比他清楚夏明丽带给他无形的负担?但凡他对这女人脸色好一点,她就会顺坡爬上,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