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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了五六分钟后,眼前突然一片闪亮,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出现在我面前,对我微笑:“九月,我来了。”
我冲她勾勾手:“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顾二姐在我身边坐下,仔细打量我:“好一阵子不见,你还好吧?”
我笑道:“我可是天生好运缠身,逢凶化吉、锦上添花和天下掉馅饼等好事对我来说可是家常便饭,想过得不好都不行啊。”
顾二姐道:“这样啊,这样就好了。”
一阵沉默。
我可没有好心到总是主动找话说的程度,她有话就说,不说的话就这样沉默好了,顾家别老想欺负我。
顾二姐终于先开口了:“你知道爵和楚楚要订婚的事情了吗?”
我叹气:“你是第N个向我报喜的人,我很担心我没钱买礼物送给他们啊。”
顾二姐有点无奈地笑笑:“九月,我觉得跟你说这件事,真的很难为情。可是……我真的希望和爵订婚的是你……”
“哈哈哈,”我皮笑肉不笑,“这话让楚楚听到了,她会哭的哦。”
顾二姐低下头:“我知道啊。我也喜欢楚楚,但是,是你先出现的吧?而且,爵真正喜欢的应该是你,九月,你真正喜欢的也是爵吧?”
“哈哈哈,”我又皮笑肉不笑地道,“这话让我男朋友知道了,他会哭的哦。”
“……”顾二姐噎了一下,道,“我听说你有了男朋友的事,可我还是不太相信,你们之间那种感觉,骗不了我。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主动放弃爵,而爵,怎么会答应订这个婚。”
我道:“这种问题,你怎么来问我?”
第11卷 第281节:个个都来找我
顾二姐道:“爵对不起你,他太不争气了,但我能理解他,他之所以会接受跟楚楚订婚的原因,是因为不想悲剧再发生吧。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而让身边的人受伤,他会很自责。”
我把头转到一边,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她苦笑:“说起来你也许不会相信,虽然爵从来不说,但我想,他也不希望你因为他出事吧。选择楚楚,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明智的,所以,九月,你别怨爵。”
我盯着她:“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会怨恨顾爵?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怨恨他。”
顾二姐道:“其实,我还真希望你怨恨他,然后……把他抢过来……”
我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二姐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相信你们之间真的没有感觉。我也希望爵能幸福啊!”
我道:“你说这种话,不觉得对不起楚楚吗?”
刚才,她跟楚楚还一起逛街购物吃饭,才没过几分钟就这么说,实在难以让我相信她的话。
顾二姐轻轻地叹气:“有一件事情,虽然我没有什么证据,可我觉得,楚楚也并不是特别想嫁给爵,总觉得她有心事,但这个孩子有什么话都藏在心里,有时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真怕,怕他们选择错啊……”
我道:“你想太多了,我倒觉得他们很幸福。”
顾二姐道:“也许真是我多心吧。九月,我只想告诉你,你们还有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和爵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想把爵抢过来,还是有机会的。即使是家里,也不能逼爵做任何事情……”
我笑起来:“虽然我觉得你今天说的都是白说,但我还是谢谢你的心意。”
顾二姐怅然:“如果你跟爵太过亲近,你的好运气也会用光的吧?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今天这么说是对是错。爵的问题,已经困扰了我们太久,我经常在想,爵什么时候才能像正常人一样呢……”
我拍拍她的肩膀:“楚楚的出现,就是为了拯救顾爵吧,所以,我们应该祝福他们。”
“九月……”顾二姐的眼睛有点发红,“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站起来,挥挥手:“你想太多了,小心老得快,还是别想了比较好。好了,没什么事了,我要回去了,88。”
真是的,我本来都已经克制住了,这些家伙却一个个地来跟我说这些事情,害我的眼睛又红了。
第10卷 第282节:楚楚的秘密
周六那天,我如约陪梓默参加他朋友的生日聚会。
梓默带我进包厢时,大家都看着我。
梓默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好友九月央。”
众人的反应大概就是夸我漂亮之类的,客套话,我也没放在心上,也客气地点头微笑回礼。
寒暄几句后,梓默去帮其他人拿东西,坐我左手边的男生一直好奇地看着我,看到梓默走开,他放低声音对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有名的九月央啊,比传说中的还漂亮嘛。”
我疑惑:“咦,我这么有名吗?”
男生笑起来:“哈哈,我们也是校友啊,不过我是学理科的,读高中时没什么来往,读补习班时和梓默同班。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我点点头:“原来这样,幸会幸会。”
男生道:“你不知道吧,你在我们那一届的高考生中很有名呢,经常被拿来作正面教材,老师们经常对我们说那个创造了奇迹的九月央怎么样怎么样,让我们以你为榜样,我们超想像你一样考试爆发呢。”
我很意外:“不会吧,有这样的事?”
男生道:“你的事情确实很轰动啊。高一到高二都是成绩平平,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却突然爆发,高考时还考出了文科的探花,简直就是前所未有。不过我之所以知道你,是因为我跟梓默是同桌,关系很好,就听说了你跟梓默的事情。”
我有点不知该说什么:“梓默比我聪明多了,只是运气不好,高考没能正常发挥而已。”
男生道:“应该是吧。他原本不是理科前三吗,居然沦落到要复读的程度,我们都替他觉得可惜。第二次高考的时候,他的第一志愿是你们学校,我说这有些冒险,他却说有个朋友在你们学校读书,他很怀念这个朋友。我问这个朋友是不是九月央,他什么都没说,应该就是默认了吧。”
我默默地听他说,心里百味杂陈。
男生笑笑道:“他读书真的很努力,但结果还是没能考上理想的学校,和我考进了这里。不过,他现在不是又跟你在一起了嘛,也算是实现了心愿吧。”
我微微一笑:“你跟他的关系一定很好。”
男生道:“是啊,他只会拼命看书,除了我基本没什么朋友。说起来,他很受欢迎,经常有女生给他送情书约他去玩,但他看都不看那些女生一眼,当时我们都在私下里说九月央到底有多大魅力,居然能让他死心塌地。哈哈,我还曾经在他的钱包里看到过你们的合照呢!”
我微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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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卷 第283节:楚楚的秘密
男生顿了半晌,又轻声道:“作为梓默高四时唯一的朋友,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告诉你。那个时候,如果有学生谈恋爱,老师总是拿梓默来做反面教材,说以前那个理科第一名因为早恋而落榜、不得不去补习之类的,不过都是其它班级说的,高四生基本上没空恋爱的,哈哈。我说这些,只是想说梓默很在乎你,你千万别错过这样的超级好男人……”
我低下头,不让任何看到我想哭的表情,声音却还是很平静:“说的也是呢……”
这时,梓默回来了,坐在我右手边,给我倒橙汁。
我看着那杯黄橙橙的液体,心里感叹:梓默,你仍然是那个梓默,但我已经不完全是过去那个九月央了……可是,我不会再负你了,绝对不会了!
一个多小时后,饭局结束了,他们说要去唱歌,但我说太晚回去不好,就先告辞了。
梓默跟我走出来:“我送你去搭公车吧。”
走着走着,梓默忽然拉住我的手,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甩开他的手,但我的理智还是及时阻止了我这么做——那会让他受伤的。
曾经当时,牵手让我觉得那么幸福,心跳,脸红,甜蜜,可现在,我却觉得如坐针毡却还不能表现出来。
这种感觉,让我对梓默更显得内疚了。
到了公车站,梓默放开我的手,我居然觉得心里一松。
公车来了,我笑着冲梓默挥挥手,上了公车。
坐在靠窗的座位边,我看着窗外,心里有些发愁:这样下去,我和梓默肯定会成为货真价实的一对,我真的能适应那样的亲密无间吗?适应是能适应吧,但只怕不那么喜欢,唉,想到就头疼。
越想越头疼,越想越心烦,很想一个人静静。
大概坐了六七站后,我就下了车,打算一个人走回学校。
周末的晚上,大道边相当热闹,很多人出来乘凉散步,街头花园更是遍布地摊歌舞小吃,沿着路边,迎着夜风,慢慢逛回去,着实舒坦。
走了几分钟后,一个小区出现在视线中,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小区不就是楚楚住的小区吗?
楚楚现在在干嘛呢,跟顾爵去约会了吧?
我耸耸肩,自嘲地笑笑,在路边大树下的石椅上坐下来,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发呆。
老想着那些烦心的事情,真是消耗体力和精力啊,明明刚才才吃饱的,现在却觉得那么累。
正发呆呢,小区门前的路灯下,忽然出现了一条纤弱的黑影——真的是一身黑啊,长长的黑发,长长的黑裙子,连鞋子也是黑色的布鞋,快跟修女差不多了。
都什么时代和时间了,还有人穿成这样,我想不注意都不行啊!
慢着,这个人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
第10卷 第284节:楚楚的秘密
我打起精神,认真打量,吓了一跳:这不是楚楚嘛?只不过她恢复了我初认识她的打扮,我一下子没认出好来。
她这副灰暗阴沉的模样,比起我初见她时更甚,怎么了啊?
她不是正处于热恋之中,又准备订婚,应该是神采焕发耀眼迷人啊,干嘛会变成这样?
她手擘上还挎着个篮子,篮子也用黑布盖着,看起来也怪怪的,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楚楚低着头,紧帖着马路的里边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然后一拐弯进了小区大门。
大概是闲着无聊吧,我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跟在她后面,进入小区。
我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楚楚?楚楚不会还有姐妹之类的吧?
想想啊,楚楚好歹也是我先遇到的,也是我介绍给顾爵的,她天地之壤般的改变也有我的功劳啊,她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又变回原来那样?
楚楚真的无声无息,尽捡着黑暗和疏离人群的路线走,真是跟只猫似的,不仔细看真是看不出来。
她从树影下走过去,然后走进家里。
我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悄悄地走过去,轻轻打开她家门前的篱笆,靠近窗子低下。
她家在一楼,一楼的门前都有一小块空地,她家把这一小块空地改造成院子,还设了竹篱笆。
我弯腰伏在窗低下,悄悄探出脑袋,透过窗帘的细缝往里面看。
从第一次来楚楚的家里起,我就觉得这个家很诡异,房子外墙斑驱陈旧,小院里虽然种着漂亮的花草,但窗帘却是罕见的黑色,而且总是拉起来的,加上楚楚和她外婆的打扮,令这个房子散发着黑暗的氛围。
尤其现在是晚上,楚楚刚才的样子令这间屋子更显得诡秘了,令我想起电影里的巫女之家。
屋里开着灯,灯是现在几乎已经绝迹的白炽灯,光线有点发黄。
屋里除了楚楚,还有楚楚的奶奶,她也是一身黑衣,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