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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徐少龙和连晓君见她挨到这边来,心知有异,连晓君放心得很,因为有徐少龙以及林秋波等高手在此,她根本用不着操心。
徐少龙却暗暗高兴,因为林秋波这一站在连晓君身边,则幽冥洞府之人很可能就把连晓君的账,一块儿记在林秋波头上。
要知林秋波对外虽说是总督夫人的妹子,但武林高手却晓得她是南海门的名家,而她又曾经杀死过幽冥洞府之人,而徐少龙又听说过幽冥洞府之人,有某种特别功夫,可以追踪查出曾经杀死他们门中之人,若然此一传说不假,则林连二女站在一起,谁都不会想到连晓君也是下手杀人者之一,定必都以为是林秋波而已。
在川流不息前来敬酒的人群中,有一对夫妇模样的惹起了徐少龙的注意,因为那个中年男子,体格魁梧,神态威武,举止带着粗豪意味,女的长得甚是姣美,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妇,穿得十分华丽。
他们向黄翰恰等敬酒时,徐少龙听了左都督陈大将军的介绍,方知这个中年男士,竟是战功赫赫的名将俞北海,现任提督,无怪有一股膘悍气势。
在闹哄哄的敬酒声中,与俞将军一道前来的美貌少妇,独自向林秋波举杯敬贺,两下干了一杯,那少妇不依,道:
“林夫人只喝了半杯,我太吃亏啦!”
林秋波道:“俞夫人的酒量,岂是我可以相比的呢?”
俞夫人仍然不依,亲自从侍者手中取过酒壶,替林秋波斟了半杯,道:
“林夫人再喝这么一点,我们就扯平啦!”
林秋波别说再喝半杯,就算再喝两壶,也不当一回事,是以不再坚持,笑着点头,举起了酒杯。
徐少龙笑眯眯地拿过酒壶,说道:
“俞夫人上当啦!林夫人的酒量才称得上好呢,她应当喝一满杯才是。”
说话之时,酒壶已向林秋波手中杯子斟下去。
林秋波心中大感讶异,不明白徐少龙何以有此一说,心想:难道他想灌醉我不成?
徐少龙欲斟未斟,又道:
“俞夫人当然也不好意思叫林夫人独喝,请把杯子加满,陪林夫人喝一点儿。”
那美貌少妇倒也豪爽,立时自行斟酒,一面含笑道:
“是,是,我应该陪林夫人喝一点。”
她斟酒之时,自然要转眼瞧看自己的杯子。就在这一瞬间,徐少龙已经给林秋波换了一个酒杯。”
席上不是没有人看见他的举动,可是都以为徐少龙存心反叫俞夫人吃点暗亏而已,不问可知他乃是换了一杯茶给林秋波。
这两个美丽的女人都干了这一杯,俞将军等人退下了,又有别的人填补空档,过来向主人们敬酒。
林秋波惊异地望着徐少龙,低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少龙道:“我不想你被人灌醉。”
林秋波道:“但你换给我的那一杯,也是真酒呀!”
徐少龙道:
“也许你会闹肚子,如果喝了人家斟的那一杯酒的话,因为我恰好瞧见她在指甲中,弹了一点东西在你的杯子里,你如果不相信,那就试一试,好在这杯酒还在这儿,我可不敢喝。”
林秋波讶道:“你真的看见她弄一点东西在我杯中?”
她只问了这一句,便又自言自语地道:“可是她是提督夫人呀!难道她竟会是”
徐少龙淡淡道:“谁告诉你她是俞提督的夫人?”
林秋波一怔,道:“那么她是谁?”
徐少龙道:“我不知道。”
林秋波一问,果然从左都督陈大将军口中,探悉那美貌少妇并非俞夫人。
徐少龙微微而笑,望住这个南海门的高手。
林秋波倒不疑惑什么,但对于他刚才偷龙转凤的手法,却甚是佩服。因为他能够在刹那之间,想出了非常恰当的理由,使对方目光移开,因而得到空隙偷换酒杯,这等应变急才,实是难能可贵。
她含笑道谢一声,又问道:“你见过真正的俞夫人么?”
徐少龙道:“没有呀!”
林秋波大惑不解,追问道:“那么你从何得知这个女子不是俞夫人?”
徐少龙道:
“因为一来提督大人并不是与她双双举杯敬酒的,我两三次都看见她自己往上凑,当时便感到纳闷。接着她居然从侍者手中取过酒壶,这个举动,马上拆穿了她的身份,请想想看,她如是身为提督夫人,自是给人服侍惯了,怎肯在这等场合,急急忙忙的取壶替人斟酒呢?”
林秋波听得目瞪口呆、道:“你观察力如此深微高明,真是想不到的事。”
徐少龙道:
“其实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不过心中感到有异,可是及至看到她暗暗弹了一点物事落在你杯中之时,方知她有意使你出丑。”
林秋波道:“你真了不起,那个女子已经不见影踪啦!”
徐少龙点点头,毫无惊异之色,道:“我知道。”
林秋波不是爱大惊小怪之人,但这刻又不禁讶道:“你如何知道?”
徐少龙道:“你刚才一直张望找寻,我看了你的神色,早就晓得啦!”
林秋波还待询问,可是一群贺客刚刚散开,所以她已不便再与徐少龙窃窃私语,只好转过头与黄夫人说话。
徐少龙衡情度势,晓得敌方决不止一个人混入来,此外他从那美貌女子的身上,判断定是幽冥洞府之人。
他暗暗付道:
“幽冥洞府之人固然很可怕,但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查明对方究竟有没有把连晓君列为仇家。换言之,刚才林秋波及时来到这一席,有没有使对方弄错,把血账全部记在她的头上。”
假使他查出对方只将林秋波作为唯一的敌人,那就好办了,尤其这一派的人,于世人有害无益,那就只要布置人手,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根本不必考虑其他。
可是想查出敌方的看法,谈何容易?他一面筹思对策,一面还得应酬不断前来敬酒的贺客。
他想来想去,终于托词不胜酒力而有点头痛,要到书房略略休息一下,便离开酒席,慢慢穿行过礼堂。
辉煌的灯烛下,胱筹交错,除了喝酒猜拳的闹声之外,还有一队乐工,不断的奏出悦耳的音乐,使得整座大厅喜气洋洋,局外之人,谁也想不到在这等欢乐喜庆的场面中,暗晴潜伏着凶险危机。
徐少龙一晃两晃来到侧门,但见右边隔着六七个人之处,清凉上人化装为俗家人模样,手中拿着一只酒杯,也是晃来晃去,其实杯中之酒,半滴也未沾唇。
他一眼望去,就知道清凉上人正紧紧的跟着一个男子,此人年约三十左右,五官端正,加上一身文士服饰,看来真是一表人才,可是他双眸转动不定,行家眼中一望而知此人大是诡哪。
这个人无疑也是幽冥洞府的高手,被清凉上人看出,故此紧紧盯梢。
徐少龙略略感到放心,因为有清凉上人这等高手盯住,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定被清凉上人及时拦阻,断断不会发生乱子,于是他跨出了侧门。
他打算隐身在门边,暗暗向大厅内观察,当他身在厅内之时,由于他是连晓君的兄长的关系,受到所有人的注目,故此不便多方查看,现在可不要紧,就算眼中射出凶光,亦不须掩饰。
他才往门边暗影处一站,突然心头一震,感到有异,原来一阵夜风吹过,挟着一股很熟悉的香气,送入他鼻中。
这一阵香气甚淡,显然发散香气之人,距他还有相当距离,如是平常之人,可能连香味儿也嗅不出,但徐少龙乃是受过特别训练之人,不但嗅到香气,而且马上知道这种味道,与早先想暗算林秋波的那个美貌少妇身上的相同。
从这一点,他敢用人头打赌,这个幽冥洞府的高手,正在近处,也许是正窥伺着他,因为林秋波一直与他交谈,在这个幽冥洞府的人看来,林秋波居然未遭暗算,则很可能与身边的徐少龙有关。
这是很自然的联想,徐少龙一念及此,便故意放软身子,靠在墙上,长长透一口气,作出真个不胜酒力之状。
他听到细微的声音,也感到有人向他渐渐移近,香气渐浓,可见得来人必定是那美貌少妇无疑。
在厅子内的林秋波,这时正与假罗汉段玉峰举杯互敬。段玉峰也乔装改扮过,看不出是武林人物。
他把杯子举到鼻孔,眼光扫视杯中之酒一下,便皱皱眉头,低声道:
“这一杯酒,足可以毒死一百名大汉。你内功虽是深厚,但饮了之后,肠子也受不了而穿破糜烂。”
林秋波骇然道:“当真这么厉害!”
假罗汉段玉峰颔首道:“当然是真的,你可要试一试?”
林秋波道:“别开玩笑了,这是哪一门派的毒药?”
段玉峰乃是少林高手,除了武功之外,还精通药物之道,所以林秋波才会请他来鉴定这杯酒的。
他答非所问,道:“我却奇怪你何以能发现此酒有问题?”
林秋波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眼力如此不济,连此酒有异也不知道么?”
段玉峰道:
“你别说得很理直气壮似的,要知这杯毒酒,无色无味,天下间能看得出来之人,也不过三两个而已,谓予不信,那就请你说说看,此酒那一点有异?”
林秋波道:“笑话之至,你能看得出,自然有所凭借,我也和你一样,这又有什么稀奇?”
他们已经相处得很熟;所以彼此之间,平时不太客气。
段玉峰道:“不是兄弟我欺负你,老实说你如果看得出有异,我就把这杯酒喝下肚子里。”
林秋波道:
“你还与我穷蘑菇,哼!我若说出来,少不得害了你一命,还是暂时不说的好,你快点告诉我,这杯毒酒是何来历?”
段玉峰道:“这是幽冥洞府的断肠散。”
林秋波道:
“现在我告诉你如何看出有异,但不必喝这杯毒酒,回头给我们大伙儿叩个头也就是了。”
段玉峰瞠目道:“你当真看得出有异么?”
林秋波道: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见那个女人暗暗弹了一点药在这杯酒中,所以我不肯喝呀!”
段玉峰恍然道:“原来如此,兄弟还以为你真有这等眼力呢!”
他们交谈之时,虽然有人看见,可是他们却不必有什么顾忌。因为段玉峰身份不明,不似徐少龙是黄府大舅爷,年轻潇洒,而林秋波又长得美貌、这两人一谈多了,总会惹起闲话。
林秋波道:“你快点把此酒倒掉,免得无异中闯祸。”
假罗汉段玉峰笑道:
“恕我大胆批评一句,林姑娘你好没见识。这杯毒酒宝贵之极,哪能轻易倒弃?”
林秋波实在不大服气,道:“左右不过是害人的东西,何足言贵?”
段玉峰道:
“恰恰相反,兄弟得了此酒,回头就能制成解毒之药。此后幽冥洞府的‘断肠散’,休想在咱们几个人面前逞威了。”
林秋波大为欢喜,道: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妙事,你快点去制解药,我们大家好安心饮食。”
段玉峰不再与她罗嗦,持杯转身去了。
徐少龙感到那美貌少妇已挨到身边,这才装出无意地一侧脸,恰好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好个徐少龙,得了便宜还要卖乘,诈作大吃一惊,双手乱动,在她耸起的胸脯碰了两三下。
他吃吃道:“啊啊!真是对不起。”
那美貌少妇嫣然一笑,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