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少龙也听到遥遥传来击掌之声,可知此地四下不但警戒森严,而且传来的暗号,竟可以指出来者的身份。
不一会功夫,席亦高瘦长的个子,出现在庙门口。
他一见钟袁二人皆在,满面泛起惊讶之色。徐少龙从这一点便判断出敢情钟袁二人行踪,连席亦高也不知道。
席亦高进来行过礼,又向徐少龙打个招呼,随即取出一叠文件,呈与钟抚仙,却不提及这是什么文件。
钟抚仙阅看过,交给袁琦。
袁琦也看完了,抬眼向席亦高望去,问道:
“关于徐少龙的每日行动,你的报告准确性如何尸席亦高沉吟一下,转目望着徐少龙。他的目光宛如利剑一般,把徐少龙瞧得心头悸动。
他终于开口,道:“敝座自问准确性不容疑惑。”
徐少龙这时真想抢过那叠文件瞧瞧,因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席亦高的报告,与自己的报告是相符呢?抑是有所出入?
在钟抚仙和袁琦的脸上,徐少龙可不指望可以发现线索,所以他根本不必白费气力去查看。
袁琦徐徐道:“席兄的报告中,提到余麽麽此人。”
席亦高道:“是的,敝座已将她囚禁了。”
袁琦道:“此事你何以不在报告中交待明白?”
席亦高淡淡道:
“因为事情是发生在这份报告之后,再者敝座亦想不到帮主和袁先生大驾莅临,还打算另以火急传出,向总寨另行报告。”
钟抚仙问道:“席兄何故把余麽麽囚禁起来?席亦高先向徐少龙瞧一眼,这一眼只把徐少龙瞧得血液凝结,浑身冰冷。
只听他道:
“余麽麽行动甚是可疑,昨夜敝座接到消息,猜想她打算远逃,是以暗加布置,防她出门。果然不出所料,及时把她截获。”
袁琦点点头道:
“那么关于徐少龙每日的行动,席兄可曾向余氏妇人查询对证过?”
席亦高道:“当然有啦!她的供词,竟与敝座查得一样。”
直到这时,徐少龙尚不知席亦高的报告中,对自己的行动如何报告法?是不是与他的报告相符,因此,他感到十分难受。
袁琦沉吟一下,才又问道:
“据兄弟所知,余麽麽似是席兄之人,只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
席亦高讶道:
“袁先生竟晓得这个秘密,不瞒你说,此妇曾为敝座出过力。可是不久以前,敝座有些私事外泄,调查结果,认为此妇大是可疑,因此已不再用她了。”
本来有些事情,他们彼此间都是心照不宣的,例如余麽麽麽这一宗,大家同是一帮之人,何须分出彼此?然而事实上每个独当一面之人,都有他的密探。这刻当面揭穿,席亦高也只好承认。
钟抚仙道:“席总司的意思,敢是暗示此妇不稳?”
席亦高欠身,道:“正是如此。”
袁琦寻思了一阵,仰天大笑道:
“徐少龙,席兄的报告中,已证明当日于一帆丧命之时,你一夜未曾外出,直到早晨方始出门,因此那一夜有人认为你曾与于一帆拼斗的消息,并不确实。”
徐少龙登时气定神闲,暗暗叫一声:“多谢我佛慈悲护佑。”
只听袁琦又道:
“就事论事,徐少龙你亦没有击毙于一帆的把握。既无把握,则于一帆表示身份之时,你将不敢下手无疑。由此可见得于一帆应是被博洛多所杀,而徐少龙则是趁博洛多负伤力乏之际,将他杀死的。”
徐少龙道:“袁先生说的情形,就像眼见一般,属下实是折服不已。”
他的目光一触席亦高眼睛,心中涌起了疑问,忖道:
“余麽麽明明尚是他的人,同时又替钟袁作密探,他何以否认,还囚禁起她?”
钟抚仙与袁琦都流露出轻松的神色,把符天遥叫进来。
钟抚仙道:
“有劳符兄久候,谅符兄一定奇怪我们何以对徐少龙如此重视,再三盘洁,其实理由甚明,假如徐少龙是杀死于一帆之人,则他定是那个神秘惊人的大尊者,这个人,我们若不全力对付,只怕多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符天遥颔首道:“帮主说得是,只不知帮主以往可曾向徐兄提过敝派没有?”
钟抚仙道:“没有,所以徐少龙误杀贵派之人,这一点我很感到抱歉。”
符天遥叹一口气,道。
“兄弟自是不便对徐兄或那位连姑娘怪责,可是敝派多人折损,这宗公案,兄弟日后不易向敝派其他之人交待呢!”
袁琦道:
“符兄且勿心焦,目下咱们须得全力对付大尊者,以我愚见,大尊者既有一个屠龙计划,涉及各大门派,并且均有高手助阵,可知必与五老会议有关。如果大尊者真是获得五老会议支持,则他的目标,已经昭然若揭,不必费心了。”
别人全都点头,只有徐少龙特意泛起茫然的神色。
钟抚仙见了,便道:
“咱们这个秘密集团,实力强大,分布地域至广,如你所知,咱们不择手段以获巨量财富,其中贩卖人口一项,乃是大忌,所以惹得五老会议注意。”
徐少龙这才轻啊了一声,心中暗暗付道:
“这些魔头真是厉害不过,只不知他们将以什么手段来对付我方?”
席亦高道:“如果牵涉到五老会议,敝座主张避避风头。”
钟抚仙沉吟一下,断然道:
“咱们是暂避抑是决战,攸关存亡,定须作一公决。”
他转眼望向袁琦,颔首道:“二弟,把他们都叫出来。”
毒剑袁琦起身出去,徐少龙看时,但见钟抚仙带来的两名白衣少年,迅即搬了四张椅子出来,当即知道人数,忖道:
“四个来人之中;我可猜出是副帮主龙君谢沉,刑堂堂主于木塘,监堂堂主李听音。但还有一个却不敢肯定了,难道另一位副帮主白尚奇,竟也与闻这等秘密勾当么?若然是他,则五旗帮已等如全帮都参加啦!”
要知在五旗帮中,白尚奇为人刚直,格守江湖规矩。是以徐少龙不能肯定他有没有参与这种包括贩良为娼的秘密勾当。
不一会工夫,四个人鱼贯进来,头一个正是龙君谢沉,第二个却是峨冠博带的道人,仪容不俗,年约五旬左右,手中提着一面铁板,长约四尺。第三个第四个正如徐少龙所料,乃是五旗帮的高手于木塘李听音。
徐少龙见闻广博,一瞧这个道人,登时已得知乃是赫赫有名的铁板真人,此人天生神勇霄力特强,铁板之下,未逢敌手。他虽然身着道服,却不是真正的炼气之士。
徐少龙亲眼看见对方鼎盛的阵容,强大的实力,心中泛起了阵阵凉意。
这四人当中,于木塘神色略有不安,人得庙中,曾经瞪了徐少龙一眼。这是因为他曾经驰援黑蝎阎炎,据阎炎说,徐少龙好像是杀死于一帆的凶手。他正待查证,却被清凉上人等杀得片甲不留,只有于木塘一个人逃得性命。
于木塘出事之后,不但受责于钟抚仙,还有席亦高等人对他十分不满,所以他饱受攻仟,使得处境十分尴尬。
亦正因此故,他在没有其他证据之前,不敢指认徐少龙是杀死于一帆之人。但他不信任徐少龙,却是无可改变的事。
这些人全都坐好之后,钟抚仙道:
“本座请诸位现身见面,乃是由于咱们面临重大抉择,须得作一公决。本组织的对头,目前似已可以认定是五老会议,由五老会议派出一人,化名大尊者,所谓‘屠龙计划’,代表消灭咱们之意。”
他停歇一下,眼见人人都露出沉重的神色,心中大为满意,又道:
“诸位自然都晓得五老会议是怎么回事,因此,有人主张暂避风头,咱们决不能认为他是怯儒。”
龙君谢沉干咳一声,道:
“帮主说得是,五老会议已代表天下各大门派的实力,咱们自是不能不多加小心。”
钟抚仙道:“谢兄之意,敢是主张暂避其锋?”
龙君谢沉道:
“愚下之意,设若五老会议已倾全力对付咱们,自是暂避其锋为上。”
铁板真人接口道:
五老会议虽是高深莫测,又有天下各大门派为用,实力强大,可是咱们并非没有一拼之力,与其躲而受制,不如倾力一拼。若是得胜,天下便无对手之人了,岂不甚美?”
他主战的意见,马上获得了李听音和于木塘的支持。
但符天遥却赞成谢沉和席亦高的看法,认为应当避避风头。
这回钟抚仙居然征询徐少龙的意见。
徐少龙先是推辞一番,最后到了不得不表示意见之时,才道:
“属下窃以为避风头的做法,较为划算。”
他自然希望钟抚仙不要展开反击。因为他自问目前力量太弱,最好能争取一段时间,给他另行布署。
钟抚仙最后才询袁琦,道:“二弟你怎么说?”
毒剑袁琦等到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脸上,才缓缓说道:
“我主张马上行动,倾力对付敌人。”
钟抚仙道:“二弟既是主战,必有理由可以说服主和之人。”
袁琦道:
“是的,我有一个最大的理由,那就是目前咱们如若采取攻势。敌方将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钟抚仙问道:“何以见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
袁琦道:
“五老会议虽是领袖各大门派,但目下各大门派的高手,已有五人在南京,除了这五人之外,也就只剩下三两个值得咱们考虑之人而已。假如清凉上人等五名高手,别无其他后援,亦即是说他们最多只能再召来三两个人帮忙的话,咱们的力量,胜之有余,故此现下越快动手越好。”
持反对意见的一方,席亦高首先发言,道:
“袁先生的估计之中,没有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列入。虽说平时这些人不会下山出手。
可是若是五老会议的命令,却是例外。”
符天遥接口道。
“席兄说得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非同小可,若是有三两人赶到,情势便大不相同了。”
袁琦仰天一笑,道:
“这话诚然很对,假如诸大家派的掌门人赶得来,咱们自然无法与之力敌。如果这个说法正确,则反过来说,这些掌门人不能赶到南京的话,咱们便有胜算了,对不对?”
徐少龙心头大震,忖道:
“真是遭透了,此人实是有莫测高深的本领,居然已探明各大门派掌门人的情况。”
只听袁琦又道:
“据我所知,在最近的十几天之内,决计没有一个掌门人得空前来南京。他们其中有的是在闭关期间,有的是因事缠身,你们大家都不用考虑这些掌门人。”
席亦高首先道:“这太好了,敝座改变前意啦!”
符夭遥和徐少龙,亦作同样表示。
于是,决战之议已经获得通过。
接着就讨论下手的方法、对象,以及时间。
袁琦胸有成竹,道:
“目前为止,咱们尚不知大尊者的真正面目如何,他的本事如何,这是较为麻烦的一点。”
大家都不作声,都听他的分析和指示。
袁琦又道:
“咱们且把大尊者这个人放在一边,先说一些具体的对象,那就是清凉上人,假罗汉段王峰,冰翁江苍松,千层剑影上官云和玉尺金剪林秋波。”
众人都没有紧张的神色,因为他说的五人虽是时下高手,但这些人也各有绝艺神通。相比之下,只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