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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们亦隐忍不发,静观后果。”
林秋波道:“你究竟对我的事,还知道多少?”
徐少龙笑道:
“你真正想问的,并不是这一句,而是想问我究竟是什么人,对不对?”
林秋波叹一口气,道:“你猜无不中,那么你回不回答我的疑问?”
徐少龙道:“我就是我,时候一到,你自然知道。”
林秋波道:“你可知道我希望你是谁么?”
徐少龙道:“我知道,但我可能给你一个完全相反的答案呢!”
林秋波玉脸微微变色,揪然不语。
她突然警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完全受对方的控制,对方要她喜,她便欣然而喜,要她疑惧,她不能不惊凛交集。她发现了这一点,心头大震,忖道:
“我多年精修之功,今日到哪里去了?”
方转念间,徐少龙已开门出去,她跟在后面,玉容上的惊疑之色,实在无法掩抑。
出得街上,果然有好几个人欲然隐没,有些是躲入店铺内,有些混人人群中。
不过徐少龙却看得清楚,敌方之人,共有两名高手,一是席亦高,一是监堂堂主李听音。
己方之人,除了两个壮年人之外,另有一位竟是假罗汉段玉峰。至于那两个壮年人,则是他们的手下,一是武当派门人,一是少林派弟子,俱是精干的好手。
徐少龙和林秋波走向总督府,路上行人,眼见他们两人一个淡雅美丽,一个俊逸风流,都不禁直着眼睛瞧着。
不久,他们到达了总督府,徐少龙一进门,就发觉气氛与平日有异,敢情那些仆从下人们,见了他们之后,都恭谨地行礼走开,没有人上来谈话。
他和林秋波来到东花厅,只见清凉上人、段玉峰、江苍松。上官云等五人俱在。此外,还有两人,一是相貌清奇的玄门羽士,一是魁伟赤面大汉。
清凉上人合什道:
“杨公子惠然应约,使人亦忧亦喜,贫僧先介绍两位同道给公子见面。”
徐少龙目光注视那两个未曾见过面的人,清凉上人又道:
“这一位是君山梅花观观主常水心常真人。”
他转而介绍那赤面大汉,说道:
“这位是南昌椎山手韩天霸大侠。他们两位在武林中,都是声名渲赫,极负时望的高手名家,杨公子想必也曾听过。”
徐少龙作揖道:
“两位前辈的大名,在下早已得知,真是如雷贯耳,不料今日在此拜识,幸何如之。”
常真人和推山手韩天霸都还礼,分别谦逊了数言。
闲言表达,言归正传,清凉上人道:
“贫僧等共推林仙子邀杨公子参与一场正邪之争,此一奇异变化情况,贫僧等真是作梦也想下到,杨公子身怀绝技,一直深藏若虚,使贫憎等全无所觉,足见高明。”
“上人好说了,在下实是说不上身负绝技,只不知何时动身赴约?”
清凉上人道:
“马上就要起程了,不过在出发以前,我等心中都有多少疑问,想请杨公子不吝指点茅塞。”
徐少龙但然道:“当然,上人理该查问。”
清凉上人道:“杨公子真是杭州人氏么?”
徐少龙颔首道:“这倒是一点不假,上人大可派人实地查证。”
清凉上人道:
“那倒不必了,只不知杨公子一身武功,传自哪一位前辈异人?”
徐少龙道:
“在下学得几手武功,可以说是没有师承,因为传技给我的那位老人家,在五载寒暑之中,从未透露过姓名,对他的身份来历,也没有说过一言半语,再者,他老人家亦不承认师徒名份,所以在下没有师承,事实上亦说不出所以然来。”
清凉上人点点头,道:
“像这等情形,风尘异人往往如此,不足为奇。但假如杨公子肯把那位老人家的相貌衣着举止略加描绘,我等愿意猜上一猜。”
徐少龙答应了,开始形容,他说出一些特征之后,但见那一群人之中,有三个人好像已晓得是什么人,都微微动容。
清凉上人便是其中之一,他也没有向别人说出他的猜测,只道:
“杨公子为人光明坦荡,所说的谅必也不假。目前且不管那位老人家是谁,还得请问杨公子一声,你可知道幽冥洞府这一派的厉害?”
徐少龙淡淡一笑,道:
“在下不但晓得幽冥洞府乃是两大邪派之一,并且还有信心可以克制这一派的人物。”
清凉上人道:“如此甚佳,这样说来,待会符天遥便可交给杨公子应付了。”
徐少龙道:“这个包在在下身上。”
好几个人对他这话,发生怀疑。推山手韩天霸因为比较陌生,所以少了很多顾忌,说道:
“符天遥虽然还不是幽冥洞府正式的掌门人,可是他在这一家派中,已是领袖人物,亦等如是一派掌门。杨公子虽有克他的武功,可是这一派向来诡秘多诈,阴毒武功层出不穷。
杨公子一力担当,虽是锐身自任,不畏艰险,但我等这番赴约,牵涉至广,情况十分严重,故此兄弟不辞唐突,要请杨公子稍为透露胜算之道。”
此人虽是魁梧壮硕,看来只具勇力,谁知他口才甚佳,言辞雅洁,与他的外表不大相称。
千层剑影上官云马上附和道:
“韩大侠的顾虑甚是合情合理,杨公子如握胜算,我等信心定可倍增无疑。”
清凉上人插口道:
“眼下时间无多,这等事情一来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明白的,二来不经实地试验,亦无法证实正确性,故此咱们还是趁这有限的时间,先谈一谈别的。”
他这么一说,韩天霸和上官云都只好不讲话了。
清凉上人寻思了一下,才又说道:
“杨公子大概也听过江湖上有一个五旗帮的组织吧?”
徐少龙道:“在下听过。”
清凉上人道:“只不知杨公子与五旗帮可曾有过渊源关系?”
徐少龙沉吟道:
“五旗帮人数甚多,江南各处水陆码头,都有他们的人,在下也曾认识过几个帮众,可是还谈不上渊源关系。”
清凉上人立刻追问道:
“五旗帮之人,知不知道你杨公子身负绝艺之事?”
徐少龙凝目寻思,别人都不作声,因为清凉上人主持大局,既然他发出这等问题,必有用意。
徐少龙想了一阵,才道:
“在下出门日子不算久,以前与五旗帮之人,虽是认识几个,却没有什么来往,照理说他们不应该晓得在下修习过武功之事才对。”
清凉上人道:
“这就不免有点奇怪了,因为据贫僧所知,五旗帮之人,曾经到杭州调查过你的身世。”
徐少龙道:
“这事大概不难解释,由于敝兄妹与黄家发生了关系,五旗帮之人对我注意起来,亦很合理。”
别的人如段玉峰、江苍松甚至林秋波,都流露出相信的神色。
但清凉上人却摇摇头,道:
“不对,因为五旗帮调查杨公子之时,远在你们抵达南京以前。因此,他们此一行动,与黄大人无关。”
众人这才明白清凉上人何以会提出这个问题,敢情其中另有隐情。
若以常理推测,化名为杨捕的徐少龙若非曾显出过武功,并且与五旗帮发生关系,这种关系不论是友是敌都一样,必须发生过关系,人家才会调查他,假如不是“敌”的关系,那就十分可虑了。尤其是行将前往的约会,与五旗帮有关。
所有的目光都迫视着这个英俊轩昂的青年,大家的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泛起一种感觉,就是觉得这个青年,看来十分正派,实在不像是帮会中的人物。
徐少龙直到这时,方始感到五老会议控制下的各门派,力量实在庞大,因为五旗帮调查杨楠身世之举,时隔已久,这一方面之人居然查得出这件过去的事,可见得效率之高了。
要知徐少龙身为“屠龙计划”中的“大尊者”,这刻但须表露身份,清凉上人等就不必多所盘问了。
可是他之不肯透露出身份,实是另有原因。那就是他早已侦悉总督府中,尚有五旗帮之人潜伏,人数多少还不晓得,假如他表露身份,而目下又一定被奸细监视窍听中,这个秘密一揭穿,消息迅即传给太乙神指钟抚仙的话,只怕到了赴约之时,形势比目前恶劣危险不知多少倍。
所以他现在必须不泄秘密,另一方面尚须趁机查出奸细,以绝后患。
正因这一顾忌,他反而对“五老会议”的神通广大而感到烦恼。如果不曾查出五旗帮曾力”调查之事,目下他就不会受窘了。
在许多对炯炯迫人的目光之下,他寻思了一会,才耸耸肩,道:
“在下也不得而知是什么缘故,五旗帮之人怎会对在下加以调查呢?”
清凉上人道:
“杨公子不妨再想想看,也许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惹起五旗帮对你的注意也未可知。”
徐少龙摇头道:
“没有,在下用不着多想。”
清凉上人静静地瞧着他,眼中含易,使入莫测。过了一阵,他才徐徐说道:
“杨公子对这一点无法提出解释的话,今日之约,恐怕大生波折了。”
常真人接口道:
“上人说得是,如若杨公子身份上的疑点,未能澄清,我等焉能放心?”
徐少龙站起身,不悦地道:
“诸位若是见疑,今日之约,在下不去就是。反正本府亦须有人防守,在下留在此地,也无不可。”
他的话很有道理,去不去赴约,似乎于他并无损益可言。
假罗汉段玉峰道:
“杨公子留在府中,实是两得其便,上人,咱们走吧!”
林秋波道:
“假如有人胆敢侵扰总督府,杨公子在此,势难袖手,我等此去赴约,亦可安心。”
看来徐少龙不去赴约之举,竟是赞同的人多,大概已定局了。
清凉上人见已无人发表意见,才道:
“杨公子非一同前往不可,至于这是什么原因,贫僧一时说不出,但贫僧却感到须得这样才好。”
他环视众人一眼,又道:
“诸位如若坚决反对,贫憎亦不便于坚持,反过来说,诸位若是没有极坚强的理由,便无须阻止杨公子赴约之举。”
众人俱不作声,清凉上人这才向徐少龙道:
“杨公子,刚才所谈的话,暂时忘记,等应付过那群无恶不作的妖孽,再予讨论如何?”
徐少龙欣然道:“行,诸位如不反对,符天遥仍然是在下的。”
他们谈到这里,一来已告一段落,二来时间将届,当下纷纷动身,由总督府侧门出去。
由于他们这一群人,僧俗男女,老少俊丑俱全,走在一起,十分惹人注目。故此早已备下三辆马车。
徐少龙被他们巧妙地挤出去,独自乘坐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这三辆马车驶行了不久,突然一阵急骤蹄声,从后面赶上来。
清凉上人等都从车厢内向后面查看,但见一个公差,骑着一匹黑马,迅急驰聘追来。
大家都感到这一骑虽然看似公差有急公在身,加急奔驰,但实际上却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只见这一骑先追过了徐少龙乘坐最后的那辆马车,接着越过第二辆,跟着又超过了第一辆了,却一迳绝尘而去,毫不停顿。
清凉上人眉头深锁,道:“奇怪,贫僧的眼力不行啦!”
林秋波道:“我也认为这一骑是追赶我们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