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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他如果说,假如姑娘不想再玩,那就算了,郑艳芳自然可以轻易地落台罢战。
但这却变成由她主动,而且事后在她心灵上的压力,自是缓和得大多了。再者,任何人在这等情况之下,总禁不住会表示出君子风度和英雄气概,势必尽力安慰败方,而不好意思赶尽杀绝,继续紧迫下去。
因此郑艳芳为之一怔,甚至连马蒙也觉得徐少龙太过分了。旁观之人,自然更加对郑艳芳同情。
不过众人的反应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
郑艳芳赌下去的话,一切后果,只有她个人承担,旁人的同情,根本不发生作用。这一点她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不敢胡乱作出决定。
这一对年轻而又英俊美丽的男女,互相凝视,片刻之后,郑艳芳连仅有的一点抗拒之心也消失了,垂头轻轻道:“好吧,我不赌啦!”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也泛起了失落了什么似的感觉。
她站起身,袅娜地走开了。
徐少龙微微一笑,收起筹码,也离开这张赌桌。
当他走出这间赌场大厅之时,眼角看见郑艳芳站在另一角,正向他瞧着。
但徐少龙连望也不望她一眼,并且尽力令任何人一望而知他是笔直的离开此地,从没有向四下张望。
这刻郑艳芳心中的确感到异常的失望和难过,也夹杂着愤怒,这个男子居然完全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甚至转眼回看的动作也没有。可见得他对自己,真是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本准备当他向自己瞧看之时,便回他以嫣然一笑,表示出柔情心意。正因她有这个打算而落了空,她才感到愤怒,认为实在太没有面子了”
假如她刚才不是被他彻底击败了,这刻一定会上去打他两个耳光,骂他一顿等等什么的。
无奈她实在惧怕他那冷酷无情的眼光,考虑到假如反而被他辱骂一场,甚至把自己关在牢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眼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了,忽然感到这儿非常乏味,而且她还有一些疑问要想,一些事情要做,当下也迅即出去,坐上华丽的私家软轿,一直到了一个地方,见到她的父亲,那个大胖子郑洪福。
郑洪福搂住女儿的纤腰,道:“你和他的经过,我都知道了。”
郑艳芳一噘小嘴,道:“都是你,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
郑洪福眉头一皱,道:“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以你的姿容,我敢说当得上天下无双的了,哪一个男人能不动心迷恋呢?我可不是替你吹牛,只看以往所有的男人,见了你就晕晕糊糊的情形,便可证明了。”
郑艳芳道:“但他却没有被我迷住呀!难道我现在已经不好看了么?”
郑洪福连连摇头,双颊的肌肉直震颤,使人真担心会掉下来。
他道:“绝对没有这回事,我看这家伙八成是个天阉。”
他的女儿瞪他一眼,道:“你说什么?”
大胖子叹一口气,道:“假如他不能人道,自然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哪怕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都没法子使他动心,但不管怎样,我的计划要改变啦!”
他出房去了一会,才回转来,双眉紧皱。郑艳芳逼问其故,郑洪福初时还不肯说,后来才道:“你猜姓徐的现在在什么地方?”
郑艳芳聪明伶俐一听便知,道:“可是在妓院吗?”
大胖子苦笑点头,她接着又道:“既然如此,可见得徐少龙不是个天阉之人了,那么一定是我不够漂亮吧?晤或者我少穿点衣服,在秘密妥当的地方,与他在一起,他就会改变态度了。”
郑洪福沉吟了一下,才道:“大概这厮不易受美色诱惑的。”
郑艳芳泛起又沮丧又愤怒的神色,默然不语。
郑洪福沉思地道:“我本想利用你,诱他入套,使他不得不听我的话,因为他是最有希望当选为副统领的一个。但现在既然失败了,我只好想法子使他当不成副统领啦!”
郑艳芳道:“爹,你可曾想到过姐姐她们?”
郑洪福道:“她们怎样了?”
郑艳芳道:“她们也是著名的美人,经验又比我多。
也许可以使徐少龙入毅。”
大胖子又做出使人担心他颊上两大块肥肉的摇头动作,道:“不行,她们是有夫之妇,帮规禁条何等严厉,岂可轻犯?”
郑艳芳讶道:“以前她们还不是做过这种事?”
大胖子道:“你要知道,以前那几个对象,都是更为老奸巨猾的人,假如用你的话,多半是白白赔了身体,收效反微。但用你两个姐姐,她们能使这些人个个暗中迷恋不已,所以我说什么,他们就得听什么”
他略一停顿又道:“姓徐的则不然,他为人如此冷酷厉害,如果叫你两个姐姐出马,还不是白白的让他玩了而收不到效果?”
郑艳芳道:“我听不懂。”
“要知道帮规规定凡是与有夫之妇通奸,均须凌迟处死。所以如果我认定对方不会因迷恋而听话的话,我就绝对不叫你的姐姐们出马。因为我们也不敢揭发这件好情啊!你说对不对?”
郑艳芳道:“原来如此,好吧,我们设法毁灭他。好在人人皆知他曾经这样对付我,假如能毁灭了他,我们的力量就更叫人害怕了。”
大胖子颔首道:“好,我想想办法”
郑艳芳道:“还是等我来。”
大胖子笑一笑道:“你有什么妙计?”
郑艳芳道:“我可以找两三个人,声明谁能毁掉徐少龙,我就嫁给谁。”
大胖子忖想一下,才道:“好是好,但这个消息切切不可泄漏,万一传入马蒙耳中,那就糟了。”
郑艳芳道:“当然不会传入他的耳中啦!”
大胖子道:“你猜是怎么一个糟法?如果传入他耳中的话”
郑艳芳道:“他最多告诉徐少龙,但人家未必肯信,这种事,谁也不肯轻信的。”
大胖子摇头道:“不,你错了,他不但不会告诉徐少龙,并且会设法毁去徐少龙,把你娶了去。”
郑艳芳目瞪口呆,过了一阵,才道:“这可真是想不到的事,好在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这刻徐少龙正在一问著名的妓院内,受到沦落风尘然而个个艳丽的女郎们包围。
除了这些茸燕之外,还有两个人,是刚刚凑上相识的。一是总寨外三堂香主之一的邵坤,外号六甲刀,是个四十左右的壮年人,身躯雄伟,一望而知必定是力大无穷之人。
另一个是个五六旬上下的老者,看上去非常精明,动作间也显得十分轻捷有力。此人姓陆名斌,乃是这间藏春阁的老板之一,当然也不是简单之辈。
他们在一间布置得极为精致华丽的上房中,摆开筵席,全院的姑娘,都轮流来执壶陪坐。
关于徐少龙冷酷地挫败郑艳芳之事,这藏春阁之人全都知道了。正因如此,那些茸燕们对这个英俊潇洒,而又铁石心肠的男儿,都存有一份好奇,无不想与他接近,以便瞧瞧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徐少龙在席上猜拳喝酒,以及和每一个坐到他身边的美丽女郎调笑,豪放不羁,一派浪子作风,使得所有之人,无不深感迷惑。
藏春阁的股东老板陆斌口舌便给,见闻广博。尤其对攀花折柳之道,更是不折不扣的专家。
因此,席间谈笑之时,光是听他谈起一些奇奇怪怪的艳闻轶事,就足以令人忘倦。
此外,那位身份颇高的外三堂香主六甲刀邵坤,性格粗豪,喝酒如喝水一般。
马蒙本是善于词令的人,徐少龙又放荡不羁。这些人凑在一起,加上冶艳媚人的姑娘们,以及整坛的美酒,大家都特别兴高采烈,不知不觉已是天黑时分了。
上房内早就华灯交辉,明如白昼。
突然“砰”的一响,桌子上的杯碗筷子等物,不少跳起老高。原来是邵坤一掌拍在桌面上,发出声响。
他酒量极豪,酒到杯干,到现在已不知喝了多少。但见他已略有醉态,举动说话,都有点不能控制。
在他身边的一个美女,长身玉立,芳名春莺。她一面伸手摆好那些杯碗,一面笑道:
“啊呀!邵大爷又要发牢骚啦!”
邵坤左手舒伸,把她连肩带臂箍住。另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头发,向后扳去。
春莺的头没法子不极力的向后仰,灯光之下,除了那张动人的脸庞之处,还有就是雪白的颈子,令人垂涎。
她双眉微皱,朱唇微启,流露出可怜的表情。
徐少龙纵声而笑,马蒙和陆斌都感到兴趣的瞧着。
座中竟无一人,露出恻隐同情之意。
邵坤在她玉颊上又嗅又吻,弄得春莺娇躯颤抖扭动,鼻中发出唔晤之声。可是那决不是舒服快活的声音,而是被暴力胁迫之下,唯一含有少许反抗的声音。
她全身被箍紧,全然无法躲闪,仅能自由活动的嘴巴,却也不敢说出抗议的话。
其余的女子对这等景象,似乎都看得很平淡,没有一个露出奇怪的样子。可见得邵坤这等举动,不但不是第一次,甚至已经是大家司空见惯的了。
春茸鼻中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显然是因为六甲刀邵坤手劲大重,把她的头发扯得太紧而疼痛,同时脖子也扭得作疼。
邵坤狂暴地笑起来,把她推开,但仍然揪住她的头发,使她保持后仰的姿势,就在这时,马蒙忽然一巴掌掴在他身边的一个美女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以及那女子的惊叫声。
他怒声道:“怎么啦,连你也敢瞧不起我?”
身为老板的陆斌忙道:“春菊她怎么啦?”
马蒙道:“她好像还是个良家妇女呢!哼!哼!竟敢跟大爷我来这一套。”
那个名叫春菊的女孩子,骇然的抚着面颊,不敢出言辩驳。
徐少龙一望而知,这是藏春阁的规矩很大,所以春菊不敢开口,倒不一定是她当真没有道理。
他又发现邵坤已因为这件突变之事,转移了注意力,把春莺放开了。同时又察觉春茸非常迅快地用一种自然的动作,擦去泪水。
这不禁令他恻然心动,但觉这些“对人欢笑背人愁”
的卖笑生涯,实在可怜可悯之至。
任何人只须想一想,如果这个在火坑中的女孩子,竟是自己极有关系之人,将会有何种心情?
徐少龙顿时兴趣索然,对于这一切事情泛起了强烈的厌倦。甚至对于他的任务,也很厌烦。
他只想回到那个宁恬平静的古城,恢复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马蒙扳起来的面孔,很快就放松了,并且仍然搂住春菊有说有笑起来,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那回事。
徐少龙离座出去解手,厕所是在院外西北角,三株婆娄老树,覆盖着这整个露天院子。
廊柱上和檐下,都挂着灯笼照明,纵是酒醉之入,也不会绊跌。
陪他前去的春柳,在院门就停下来等他。
徐少龙推开厕所门一瞧,但见里面地方甚为宽敞,分为两格,里面的一间是以软帘隔起,乃是供人大解之用,外面有四个石头的斜槽。
此外,还有盛满清水的银盆和洁净的手中等。人门就嗅到芬芳的香气,绝没有一般粪坑的秽味。
徐少龙随手掩上了门,走到斜斜的石槽边,心中微微感到不自然。可是他今晚的确喝多了几杯,略有酒意,因此仍然没有在意。
他正在小解之际,忽然背后一麻,顿时失去了知觉。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