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少龙道:“她不是最初我见到的年轻女子,已无疑问,只不知她本身长得如何”
连晓君一直等他把信笺封好,才道:“秦三锗可恶得紧,他若是碰到我手中,定要给他吃点苦头。”
徐少龙道:“阴阳谷的武功,据说别有心法,奥妙精深之极,你最好别惹他。反正像他这么嚣张自大之人,迟早会碰个大钉子。”
他把密函交给她,又道:“派余麽麽送到通讯站去,相信咱们到金陵不久,就可以接到帮主覆示了。”
连晓君把密函拿出去,一会就回来,马上投身在这个充满了魅力的男子的怀中,享受他的热吻和拥抱。
他们之间虽然有情已久,但今日还是第一次拥抱接吻。
在玉罗刹连晓君来说,更是平生破题几第一遭,是以大有乐此不疲之感。
翌日,他们便乘船前赴金陵,搬入一家租下的两进屋子。两日之后,这座新居才算是安顿好。
徐少龙虽然有许多机会,可是对连晓君,他只限于拥吻而已,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此外,在闲谈中,他也没有与连晓君谈到婚嫁的问题。好在连晓君正当青春年华,并不急于嫁人。甚至连这等念头、还很淡薄,所以没有感到愁虑。
这一天半夜时分,徐少龙出去转了一圈。先是到城中本帮的通讯站的负责人家中,从被窝中把他弄醒。
这个负责人姓曹名强,是个大胡子。他被弄醒的时候,被窝中还有一个赤裸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已被徐少龙点了穴道,全无知觉。
曹强看到那支“五旗令”,便知道这个蒙住半截面孔之人,乃是“神机营”出来的,登时跳下床行礼不迭。
徐少龙哑着嗓音,道:“总坛有没有密函送来?”
曹强忙道:“有,有”
他从床下摸索一阵,才拿出一封密函,一面道:“属下正在奇怪,这份密函,不但是专差送到,而且又没有说明交给哪一位”
徐少龙取过密函,先验看一下,直到断定没有人偷拆过,这才当场拆开取阅。看完之后,马上在灯上引火,将全函烧成灰烬。
曹强但感这个人气派威严,难以猜测得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当下哗若寒蝉,侍立在一旁。
徐少龙临走时,向曹强道:“咱们的通讯网,已经发现有问题。但此件没有人动过,你个人方面,已没有问题,往后对底下之人,多加小心视察。”
曹强蓦地出了一身冷汗,敢情这件密函,竟是为了测探他而来的。所以才用专人送到,这样,假如他曾拆阅,别人皆不受连。如果有一点问题,那么他现下就是身首异处的时刻了。
徐少龙伸手拍活了那个女人的穴道,这才纵出窗外。
霎时间,他已到了另一处的屋顶上。
他对曹强之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相见,便因为曹强在不城多年,他的身份,已非秘密。因此,他可能会在街上被曹强看见,这时,如果有人监视曹强,则曹强对自己的神情态度,定然引起别人注意。
现在,他脚下的房屋,是一座深院大宅内的后宅,放目下望,除了走廊间有微弱的灯光之处,所有的屋子里,都甚是黑暗。
他小心地辨认一下方位,确定无讹之后,才飘身落地,轻轻走到一扇窗下。
屋内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其一均匀低微,一听而知乃是精通武功之人的鼻息。另一个虽然较为响些,但也不沉重,可知必定是个娇弱的女人,年纪也不会大。徐少龙听了一下,不禁皱一下眉头,徐少龙在黑暗中站了一下,露出寻思的表情。然后才凑近窗户,找到一条极细小的缝隙,向内窥看。
房内尚有灯光,但已拨得很小,甚是黯淡。
可是这一点光线,对于徐少龙来说,已不啻是灯烛通明了。
只见床上的帐子,有一边没有垂下,是以恰好看得见床上睡觉的人。
床上果然一共有两个人,一只雪自丰腴的手臂,恰好放在一颗光秃秃的头颅旁边,形成一幅奇异的画面。
徐少龙也刺激得眯一下眼睛,忖道:“大和尚有女人陪宿,这算是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退后两步,然后弹指,发出微弱的声响。
这个暗号,他连发三次,才有了反应,也是弹指的声音。
徐少龙等了一会,房门无声无息地开阂了一下,已有一道人影落在他面前。
这个人已戴着帽子,穿着俗家人的衣服。因此,如果徐少龙不是事先看见那一幕景象,一定不会想到对方是个具足三戒的和尚。
徐少龙已藏住半截面孔,这时低声道:“老君赐福。”
那个和尚轻答一声:“佛祖慈悲。”
通过见面暗号,双方点头为礼,互相打量。
徐少龙低声道:“这儿可以谈话么?”
那和尚道:“声音小一点就行啦!”
徐少龙估计一下距离,也认为只要声音放低,则床上那个女人决计听不见。
他道:“我是屠龙计划的大尊者。”
对方怔了一下,才道:“原来大尊者驾到,贫僧是峨嵋山无欲。”
徐少龙道:“无欲禅师的大名,在下久已听闻,今日真是幸会得很。”
无欲禅师道:“贫僧万万想不到大尊者竟是年少英雄,真是既讶且慰。武林后起有人,实是苍生之福。”
徐少龙忖道:“他口气诚挚,目光湛明,可见得并无作伪。但他却破了大戒,与女人同宿,这真不知如何说起的好。”
口中应道:“禅师过奖了、在下浅薄无知,还望不吝指点。”
无欲禅师道:“大尊者好说了,五老会议选中的人才,定必是旷世无双之士,只不知大尊者此来,有何指示?”
徐少龙道:“禅师万万不可用指示这等字眼”
无欲禅师笑一下,道:“贫憎担任联络之职,可是有指令要转达么?”
徐少龙道:“在下希望明天中午,能与一号见面。”
无俗道:“使得,明天中午,恰是我与他相约在聚宝门前长干桥上见面的时刻。如若你方便,就在这刻会晤。不然的话,另约时地也行。”
徐少龙心中闪过一道灵光,立即道:“行,就这样办,禅师不必赴约好了。”
无欲道:“贫憎不去就是。”
徐少龙躬身行礼,无欲则合什还了一礼,眼看徐少龙身形如一缕轻烟般,上了屋顶,这才转身入房。
他钻入被窝,双手摸着那个女人光滑的肌肤,心中叫声“惭愧”,忖道:“假如这位大尊者闯入来,见到此女,如何是好?”
那个女人身躯扭动起来,直向他厮贴过去。无欲禅师眉头紧紧皱起,可是体内强逾常人不知多少倍的欲火,熊熊升起,使他马上失去了自制力,陷溺在欲海之中。
徐少龙返回寓所,迅即就寝。
翌日上午,他先到书坊流连好一阵,购买了不少书籍,此外,又到一家店铺,购买齐备文房用具。
他付了银子,吩咐掌柜派人送去,这才摇摇摆摆,返寓吃饭。
玉罗刹连晓君很沉得住气,一味听他说出今日购书籍文具的经过,却不问他何时才开始行动。
吃过午饭,徐少龙又出去了。
正午时分,长干桥上行人大见稀落。只见一个眉毛霜白,鼻子特大的老和尚,在桥上慢慢行着。
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迎面行来,到了切近,这个青年人向老和尚打个招呼,道:“老君赐福。”
老和尚凝视他一眼,面上流露出错愕的表情。但这种表情,瞬息即逝。
他合什道:“佛祖慈悲。”
那华服青年马上交给他一封信,便匆匆行去。
老和尚停步靠着桥栏,拆阅书信。
华服青年过了桥,绕落一个码头,登上一艘船,船子马上解缆,顺流而去。
在数丈外有一艘快艇,也迅即滑出河中,远远追跟着这一艘船只。
这艘快艇上有一个精悍的汉子,双眼瞬也不瞬,凝视着前面的船只。可是那个华服青年,入舱之后,就未曾出现过。
反而那名船夫,曾经入舱一次,不过也是马上就出来,继续操舟疾行。
这两艘船相距数丈,驶过对岸后,前面的那一艘,曾经过好些船群中转折进退,一如常人在陆地上,想混淆视线,摆脱跟踪一般。
当然这并不是意味此船已知道有人跟踪,而是凡是负有秘密任务的人,都会有这等“安全行动”的习惯。
“最后,这艘船停泊在岸边,一个少女从舱中出来,矫健地走上岸去。
后面炔艇的汉子,马上命令一名水手,予以跟踪。他自己则仍然监视着那艘船。过了半个时辰,早先上岸的少女,已经回来,手中挽着蔬菜等杂物。
那个水手来向他报告道:“这个女孩到市场买东西,她与那几的人都很熟,谈了很久,才挽了东西回来,属下已查过那些与她谈话的小店。
都没有可疑之处。”
那汉子顿时感到不妙,当下亲自走到那艘船去,诈作要雇船,入舱看过,这艘船上,除了那名船夫和少女之外,别无他人。
这个船夫和那少女,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在水上讨生活之人,都有特征,内行人一望而知。
这汉子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刚才你们载的客人呢?”
那船夫和少女都一怔,终于由少女道:“这个客人很奇怪,是他先讲好路线,还要我们把时间弄得一点不差。然后也不知怎么样,他就忽然不见了。”
她望望那船夫,又道:“他一定是跳到另一艘船上去了,对不对,阿哥?”
船夫迷惑地道:“是吧?但我们都没有看见呀!”
看汉子再不多说,因为他深知武功精好之人,行动之快,迅如闪电,岂是这等水上人家看得见的?
他耸耸肩,就走开了。
船夫与那少女相对一笑,船夫道:“真奇怪,正如那客人说的一样,果然有人来问,他教我们说的这几句话,也像符咒那么灵验,马上把那人骗走啦!”
那少女一笑,道:“阿哥,刚才你的打扮,真是好看得很这一对亲兄妹,嘻嘻哈哈他说笑起来。
徐少龙不但已看见快艇跟踪船家之事,同时也发觉有人跟踪那个白眉毛大鼻子的老和尚。不过他最后又看见老和尚使个身法,便在街巷中失去了身影,不但摆脱了跟踪之人,连徐少龙也不知他的去向。
这一件公案,并不是到此结束,相反的这刻才是开始而已。
他回到寓所中,练了一会功夫,便开始提笔练字,同时也得温习温习一些经史。因为他马上就得去与一些文人周旋,如果不准备一下,到时非出丑不可。
临了一阵贴,他搁下笔,忖道:“我与‘一号’见面之事,除了无欲禅师之外,再也没有一人得知。因此,今日居然有人跟踪,真是大出乎意料之外。”
他脑海中泛起了一幅难忘的景象,那是一只雪白的女性手臂,搁在一颗秃头旁边。他所以会记起这幅画面,原因是无欲禅师此举,犯清规,破大戒,因此使他生出警惕之心,今天之约,才会另作布置。
现下已证明消息外露,而唯一知道的人,只有不守清规的无欲禅师,因此事情已摆得很明显,无欲禅师已因堕于欲海之中,故此出卖情报与对方。
那些跟踪他们之人,乃是五旗帮中的好手,徐少龙一看便知,是以才格外觉得严重。假如担任“联络”工作的无欲禅师,竟然出卖情报,则这个“屠龙计划”,马上就须得全部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