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大王立时愣住,望着爱妃一时无语,忽然眼神一动,望见了艾希儿。
“参见大王。”艾希儿心下忐忑,却也没敢造次。
“你是?啊,你醒了?”
“是。”艾希儿小心应对着。
褒娘娘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哭哭啼啼的道:“刚才伯盘受惊,病情转剧,御医已说救不活的了。”
“什么!”
“太子明知伯盘重病受不得惊吓却来无端搅扰,分明是要取我母子性命,大王就忍心看我母子死于他人之手么?”
“这?”
“大王若是不信,可问满殿宫娥,我这妹妹也可作证。”说时,她忽然走过来把一只手按在了艾希儿的肩头。后者立时皱起了眉头,却只恨现在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任她摆布。
那大王望了一眼爱妃怀内的孩子正有些不信,艾希儿暗自叹了口气,道:“确有此事,至于殿下却是被我所救。”
“这孽畜!”那大王再也忍无可忍,暴跳如雷,“宫监何在!速速草旨,太子好勇无礼,着即立刻发往申国,听申侯教训。今后未得诏令,不得还都。亦不许进宫申诉!东宫太傅少傅辅导无状,一体削职。”
艾希儿抬起头望着站在一旁的褒娘娘,这人的脸上仍是不带一丝表情,既没有难过也没有欣喜,仍是那副万事不关己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她的深浅。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压着自己的这只手竟会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第二章 杀劫起 惊伯盘
大王对着宫监述完旨意,宫监自去拟旨颁诏,他却转过身来,道:“这逆子虽然无状,但终是我子,爱妃便饶过他吧?”
“哼!”褒娘娘白了他一眼,抱着孩子越过屏风去到另一边了。
大王笑了笑,见到褒娘娘不再追究,也没有追过去,而是看着艾希儿沉下脸来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太庙?”
“”艾希儿顿时一皱眉,一点杀机涌上心头,却只恨身上一丝气力也无只能强自熄灭了心头怒火。
“不说么?难道真如朝臣们所说”
“他们说什么了?”却是那褒娘娘又走了回来,小王子伯盘已经交给了宫女照管。
“”那大王却住口了。
“哼,昔日先王在时,曾见红衣小儿行歌于市,唱说:月将升,日将没。檿弧箕服,实亡周国。太史伯阳父占说,此乃女主干政之兆,很是闹腾了一番。后来贱妾入宫,大王一连三月不朝,朝臣们便认定了贱妾即是女祸,可是,没有当年他们的那场闹腾,贱妾的养父养母当年又何必避居褒地,贱妾又怎会被送入宫来?幸赖大王垂怜,朝臣们奈何我母子不得,如今,我这妹子不知被何人陷害囚在太庙,他们不思追查幕后之人反而如此推脱责任,胡乱猜疑,好不可恨!”
“这个?”大王面露难色。
“”艾希儿见到那褒娘娘似在为自己辩解对其用意虽仍不解,但听了她的言语对事情的来龙气脉却已有了个大概的认识。幽王和褒姒么?她皱了皱眉,尽力撑起身体,低头禀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小女一时也不甚了了,或许我真是那女祸也说不定,毕竟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何就有了能够救人生死的本事,一切但凭大王发落吧。”
她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刚刚苏醒力量尚没来得及恢复,救那孩子也耗尽了仅存的一点元气,现在即便是个普通宫娥都能将她拿下,反抗根本没有胜算。而且,要为自己辩解,如此低声下气,她办不到!如果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那也怨不得别人,反正自己也早该死了。
“”
早该死了?隐隐约约地。她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可就在她又将想起什么地时候。体内地力气也终于消耗殆尽。
耳边只听得幽王对褒姒道:“今天。朝堂上来了一个道人”
后面地她便听不真切了。身体一歪。昏倒在了两人地脚下
再次醒来地时候已经是一年多之后了。
那时。艾希儿悠悠醒来。赫然发觉自己已经被困在了一张大床上。四根青铜铸就地锁链锁住了她地四肢。牢牢地栓在大床地四脚之上。道家符箓。布满周身。不知何时她就这样被封印了。
想来,是一年前最后听到的那个道人做的吧?
原来,当时就在她昏死之后不久,幽王便传召那人进宫。彼时,道人脚踏奇步,围绕艾希儿转了数周,遂断定此人正是女祸。幽王早就因为褒姒之事被朝臣们弄得不胜其烦,正好那日太庙岁祭于祖庙内发现此女,当时便动了心机要她给褒姒做替罪羊,这才将她带回宫内,叵耐三个月来那帮朝臣仍然只抓着褒姒不放,对于艾希儿却只捎带一提并不在意。此时道人所说正合他心意,当下便要把艾希儿正法以杜众人之口,谁知那褒姒却不乐意了。
只听她说:“大王只听一面之辞便要滥杀无辜么?这女子与贱妾一般可怜,大王真就忍心?若要杀她,便请把贱妾一并杀了吧?”
“这?”幽王倒没料到爱妃竟会为了艾希儿求情,也不好当着道人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些为难道:“爱妃这又何必?只是道长已经断定她便是女祸,爱妃却要怎生处置呢?”
褒姒瞥了一眼那道人,轻轻哼道:“空口无凭也做得准么?道长若要本宫相信,便请拿出凭证,如何?”
“这?”道人有些不耐,但见大王也望向自己遂微微一笑,说道:“这却容易,此女乃是千年玉狐精所化,待贫道做法让她现出原形便是。”说时,伸手到腰间摸出一面铜镜,对着艾希儿连晃几晃。
褒姒低头看去,却见他左手藏在袖内对着艾希儿频频点指,嘴角不由飘出一丝冷笑,却也没有说什么。
道人忙了半天,艾希儿一点变化没有,幽王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人也有些慌了,一瞥眼见到褒姒对着自己冷笑,心中微动,遂默默念起真诀,忽然伸出手掌对着艾希儿额前连拍三下,艾希儿的脸色霎时变得阴鸷无比。
“哼!即便这样也不能说她便是玉狐精吧?”褒姒喘了口气说道。
幽王却是宁愿相信道人的,不料那道人忽然抬起头说道:“娘娘说的甚是,或许贫道一时失误也未可知,但此女来历不明却也是事实,依贫道之见,不如就由贫道做主施下九重风雷阵将她暂时困住,慢慢消耗她的元气,待一年之后她元气耗尽,贫道自能令她无所遁形。”
“好,就依道长所说。”
褒姒还想反对,幽王先自开口允准了,她也只能接受,冷冷的瞥了一眼道人,退出隔间离开了。
道人在心底冷笑数声,也不去管她,一双眼睛盯着艾希儿,默默道:“没想到居然是九逆之体,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呵呵。一年么,应该差不多吧?”
之后,幽王便令人将艾希儿移到一处僻静房屋,由道人设法布下了九重风雷阵将艾希儿暂时封印。
隔日,幽王忽然记起艾希儿曾用某种秘法医治伯盘,心下起疑,便又招来那道人赤须子查看一番。褒姒虽然不愿,却也猜到这道人只怕又是朝中哪个大臣请来对付自己的,艾希儿被封印,她孤掌难鸣,幽王更是铁了心要艾希儿做她的替罪羊,无奈之下便只能听之由之了。赤须子查看了许久,皱眉说道:“王子被施了旁门邪术,虽然表面看来治好了他的宿疾,但过不了多久情况便会恶化,眼下贫道只能治标,若要治本却得花些时日了。”幽王一听当即封他做了国师,留在宫内照顾伯盘,转眼间一年时间很快过去。
艾希儿自沉睡中醒来,坐起身,揉了揉有些酸软的四肢。
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人声。也许不是王城?她小心的托起锁链,用力挣了挣,很结实,凭她的力气根本挣不断。怎么办呢?最关键的恐怕还不是那些锁链,而是符箓。她四处打量了一下,不仅身上,床上还有四周的墙壁也都贴满了各色符箓,看样子,周人是真把她当成了女祸看待。
她笑了笑,伸手去身上想要揭去那些东西,茅山道士骗人者多,有真本事的却没几个,否则单以符箓便足以封她又何需锁链?她是这样想的,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手指才触到符箓,耳畔顿时响起阵阵雷音,无数看不见的雷光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她哪里还敢再去碰它们,只得连忙缩了手,还好见机得快,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不过,说也奇怪,这雷音禁制似乎只是针对她,并没有对屋子里其他事物造成任何影响,是以门外的卫兵亦未觉察。
如此说来,那道人只怕还不是泛泛之辈!
艾希儿不由皱起眉头,抬头看时,立即注意到在房门的顶部赫然还悬着一面铜镜,镜子里面映出来的人想必便是我吧?怎会这么憔悴的?还有那脸色,几时又这么苍白了?
她看着那镜子,眼神中忽然添了几分戾气,用力一瞪,顿时,一股玄风从镜子里直扑而下,将她击倒在床!
果然!
她趴在床上,再次昏昏睡去。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里了。也许,这一生都要在这里度过了吧?
又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之中,艾希儿依稀听到门外传来两声闷哼,紧接着,禁室的大门也被打开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睁开眼睛看时,月光如水映入门来,一个孩子站在银光之下,分外耀眼。
“谁?你是谁?”艾希儿问道。
孩子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有几分迷茫,似乎并未睡醒的样子。
“姑姑”孩子怔怔的望着她这样呓语道。
“你是?”
“伯盘”
“???”这名字在哪里听过,艾希儿想了想,对了,似乎就是一年前自己救过的那个孩子,只是,这怎么可能?他应该只有两岁而已,而面前这个孩子至少也有七岁?
我究竟睡了多久?
伯盘四处望了望,仍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不对,那分呆滞,分明是着了魔靥。
“你怎会来这里的?”艾希儿问道。
伯盘却似乎并未听见,恍恍惚惚的走了过来。
“要怎样才能救你出去呢?”他道。
“”艾希儿迟疑了一下,说道:“门上那面铜镜,你去把它取下来。”
“嗯?”伯盘回过头,立即看到了高高在上的那面镜子,“是它么?”
艾希儿点了点头,这镜子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损害,她想。伯盘却望着镜子,一动不动,也对,他才只有七岁,如何够得到门顶呢?艾希儿正有些失望的时候,伯盘忽然低了头,向门外走去。
“???”
不一会,只见他抱着一只长戟走了进来,想必便是门外那些卫兵的武器,只是这样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打倒那些卫士呢?艾希儿想不通。
伯盘望了望那面铜镜,吃力的抱着长戟便要砸去。“等等,不要坏了它,用长戟小枝挑下来即可。”
“嗯?”伯盘回头望了望艾希儿,她也不想解释,只是笑了笑。
伯盘没有迟疑,回过头去,吃力的用长戟小枝挑着铜镜末端的一个圆环取下了他。
“这样就可以了么?”哐啷!伯盘拿着铜镜,把长戟扔在了地上。
“我身上还有这些符纸也都得取下了他们。”
“是么?”伯盘走了过来,随手把铜镜别在了腰间玉带上。
艾希儿看着他一一取走了身上那些镇神符纸,心里顿时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