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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很痛,只是背部依然不能上药,葵杉试了几次,索性放弃,背上疼,又不能躺着睡,她侧过身子,对着床上在梦里咧嘴傻笑的心儿,凝视良久,才沉沉睡去。
就这样过了两天,每天给她们打打下手,七白身边,自是不用她去服侍的,心儿那丫头,凡是七白的一切,都不会假手他人。而且,七白对葵杉,仍是存着隐隐的戒备,对其他下人都是温和的表情,看向她时,目光却多了一丝探寻。葵杉以为她认出自己就是苏来仪了,可也没见她有多大反应,只是有一种类似于情敌的戒心和敌意,她一向聪慧,如何看不出来。
葵杉暗暗笑七白多虑,这些天,凤皇儿一直宿在她房里,同进同出,好不恩爱,她这个不起眼的丫鬟,又能对她构得起什么威胁。
下人们都是看着主子的眼色做事的,七白对葵杉不理不睬的,其他人自是更不会将她放在眼里,葵杉被当成隐形人很久,七白在里间午睡,其他人都在打盹,她实在无聊,拿起水壶去外面浇花。
快要入冬的季节,花儿都蔫了,无精打采的模样,应该像极了自己吧,正提着水壶出神,背被人用力一拍,旧伤未愈,她疼得脸皱成一团,心儿的声音蹿入耳中,“葵杉,这花不用浇了,管家说,明天就会把园子里的花都换上冬令花,这些花儿,已经不适合季节了。”
她强忍住钻心的痛,回转身,努力挤出笑,“这样啊,那我不浇了。谢谢心儿姐姐提醒。”
心儿笑眯眯地道,“那我们回屋去吧,这外头,可是有点冷,别着凉了。”
看着两个湖绿色的身影入了屋,小径尽头,一个颀长的人影,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雾蒙蒙的眼眸里,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只一瞬间,又回复了清淡无波,黑色的锦服在风中被吹起微小的弧度,他敛了容,旋身离开。
因为被一个丫鬟使唤去取七白的新衣裳,别的人都回房休息了,她才回到府里,把衣裳小心放在七白的床头,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经过长长的回廊时,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只能凭记忆摸索着方向,转角处,突然撞上一堵厚实的胸膛,“谁?”她退后两步,警惕地问,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
那人不发一言,葵杉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朦胧的身影,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有些疑惑,“你在这里干什么?”
慕容冲上前拉起她的手,一路拽着她到自己的书房,他手劲强大,她毫无挣脱之力,待他放开她是,手腕间已是淤青一片,葵杉忍不住眼眶泛泪,嘲讽的语气,道,“爷,您这是干什么?”
他迫近她,邪魅的眼睛闪现异彩,不理会正在揉手抗议的她,手指伸向她胸前,挑开了她的衣襟,接着就要褪她的衣裳。
葵杉的心一紧,脸红得像个西红柿,语气颤抖地问,“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别啰嗦,闭嘴。”他掀唇,冷冷地道。
葵杉噤声,有点胆怯他脸上的冷然,过去他虽然也是板着张脸,但对自己确实温暖笑着的。
凤皇儿将她的衣裳褪到腰间,扳转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自己,果然看到她的背上,有纵横交错的鞭伤,同其余完好的洁白无瑕的肌肤相比,愈加触目惊心。
他的手抚过那些伤口,感觉她在自己的手下微微颤栗,这些伤,是他给她的,现在,他却觉得这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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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血玉失窃
葵杉猜到了他的用意,不言语,鼻子微酸,挣扎着要逃开他的禁锢,她不要他若有若无的怜惜,他已使君有妇,自己断不能再插足,横刀夺爱是多么可耻的行径,况且,她隐隐揣度到凤皇儿对自己,爱不能,恨不得的矛盾心理,既是如此,她只有安安静静待在看得见他的角落里,知道他过得好就好。
冰冷的药抹在伤口上,他的指尖摩挲过肌肤,她浑身一颤,一低头,滚烫的眼泪坠落在尘埃里。
上完药,慕容冲给葵杉穿好衣裳,触到她衣襟前的一片濡湿,眉头蹙起,盯着她的脸,忽而笑道,“你哭什么?别告诉我是感动地哭了,我作为主子,不能让你伤口发炎而死,药上完了,滚回你的房间。”
葵杉默默地低头,越过他,要离开他的书房。抬脚愈跨出门槛时,又听到他说,“记住,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上药。”
她身形一顿,未作答复,跨国了门,走入了夜色中。
剩下他一个人立在房里,一动不动,表情如烛光一般,忽明忽暗的,
很快就立冬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葵杉套了好几件衣服,仍然是觉得冷,她站在门口,不停地跺脚搓手,明明不是怕冷的体质的,但古代空气质量好,因而冬天也特别冷。
屋里,七白正在同慕容冲下棋,他刚从县衙回来,抖落一身雪花,看着他围着披风从大雪中而来,葵杉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在燕国皇宫里,因为下雪,她招呼着宫女在他的端宁宫里生火,气得从雪中归来的他牙痒痒的,却还是把她揽入自己的狐裘披风里。
只是现在,他的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葵杉,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这桶衣服,你帮我洗了吧。”一个紫衣丫鬟走过来,把一木桶的衣服塞给她,她下意识地接住,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丫鬟转身就走了。
这衣服,是那丫鬟自己的呀,凭什么要她洗,心里碎碎念了一下,她回首望了屋里真含笑对弈的一对人,提着桶去了洗衣房。
天气实在寒冷,有没有热水,葵杉搓衣服错得牙齿打颤,一双手红肿起来,血玉镯子晃荡在手上,着实不方便,她褪下了镯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专心地洗衣服。
好不容易洗完,葵杉站以来,伸展了下腰身,蹲得够久,腿都麻了,出了洗衣房,去屋檐下晾好衣服后,突然想起镯子还在洗衣房,这是娘给自己的镯子,可不能丢,于是急急忙忙地跑回去拿镯子,哪知,凳子仍然在那里,镯子却是不翼而飞。
她当下便慌了神,四下里寻找,还以为自己放错了地方,然而,里里外外找了几圈,那里有血玉镯子的踪影,又出去问了其他丫鬟和杂役,他们都摇头说没见过什么镯子。
心儿见葵杉失魂落魄地在大雪中走,忙拉了她到屋檐下,嗔她傻,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避避,葵杉只是失神地难过着,娘的镯子不见了,娘留给她的镯子被她弄丢了,娘一定会怪自己的。
心儿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无奈的心儿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刚刚有个姐妹,给夫人献了一只镯子,说是自己的家传之宝,要送给夫人。夫人笑着说,既是家传之宝,怎能随意地送给自己,让她自己收好便是。我们刚刚都围在那里看呢。那镯子,通体红色,漂亮的很,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你说家里给她留了这么值钱的宝贝,可是一辈子都能不愁吃穿了,她怎么还在府里做丫鬟?”
葵杉猛地抬头,瞪大双眼,拔腿就向七白的院落跑去,那些丫鬟们还在那里围成一团,紫衣丫鬟手里拿着那镯子,得意洋洋地炫耀,有人问,“怎么以前没见过你的镯子呢?这么漂亮的宝贝,还一直藏着。”紫衣丫鬟笑捶说话者一粉拳,葵杉冲过去,欲从她手里抢过镯子,那丫鬟却撰得死死的,恶狠狠地道,“你干什么?”
葵杉气红了脸,“这镯子是我的,是你偷去的。”
那丫鬟猛地一推葵杉,她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在地,众人惊呼一声,议论纷纷。
七白听见吵闹,出门来,皱眉道,“你们又在吵什么?都散了。”七白很少有这样严肃的表情,丫鬟们都怕了,尽管心中好奇,但还是散开去了。
葵杉央求七白,夫人,那镯子是我的,请你让她还给我?
七白红唇弯起,笑得动人,你说这镯子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据?
那丫鬟只这一句,便听出了七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趾高气扬地瞪着葵杉。
证据?哪有什么证据,上面又没刻着自己的名字,而且镯子是怎么丢的,没有一个人看见。七白当年从自己这里偷走过镯子,她肯定认识,若是自己招认出自己就是苏来仪,凤皇儿一定会生气的,他警告过自己,不许多碎嘴。
葵杉的眼神绝望下来,无力地跌坐在地,七白冷冷地看她一眼,目光是从所未有的寒冷,然后转身进屋去了,金色的朱钗一摇一摆,那紫衣丫鬟也一摇一摆地离去了。
她突然觉得好累,自己待在这里,到底算什么,七白现在对她,完全是怀着敌意,凤皇儿又是不理不睬的,除了给自己上药的那几晚,完全生疏于她,自己是还在渴求些什么呢?
“娘,娘,对不起,把你留给我最宝贵的东西弄丢了。”她哽咽着自言自语,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着,像个受伤的孩子。
半夜里,一个黑影在长廊上无声地走着,摸索着找到一个房间,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着,好一番功夫,才在一堆衣服里找到了镯子,着黑衣的葵杉,把镯子捧在手里,还好,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她才不管自己这梁上君子的行径,就是不择手段,也要拿回这镯子。
“抓贼啊,有人偷东西——”灯火骤亮,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放佛平地一声雷,惊得葵杉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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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蒙冤离去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葵杉跪在地上,上方坐着慕容冲和七白,周围是一圈下人都在看。
慕容冲剑眉蹙起,眉眼间都是不耐烦的表情,“到底什么事情?大半夜的,闹得人不安生。”
七白也是沉着一张俏脸,刚刚和慕容冲温存的时刻,被下人们给闹起来了。
紫衣丫鬟一脸受害者的表情,“这个死贱人,她偷我的镯子。”
死贱人?葵杉的身子微微一晃,慕容冲的眸里闪过狠戾,站起身来,对七白道,“这下人的事,交给你处理吧。我先去歇着了,白天在衙门看了一天卷宗,乏了。”
葵杉低着头,沉默地跪在地上,听着慕容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七白一直沉默,下人们也是屏息。
良久,七白道,“葵杉,你有什么话说?”
“奴婢无话可说。”事已至此,她唯一期盼能帮自己的人,已经漠不关心地离开了,她还能说什么。
“在平阳城内,凡是偷窃,是要按所偷东西的贵重之分,判刑的,我念你是府中的人,传出去,说是太守府的人都品行不良,如何治理一城的百姓。不送你去衙门,但是赶出府去。以后再为非作歹,必严惩不贷。你可服?”
葵杉无语,仍是低着头,七白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嘴角暗暗藏了笑,吩咐下人,“把的东西收拾好,天一亮就让她出府。这也是给其他人竖一个例子,以后府里再有偷盗行为,我不会再念情面,直接送去衙门。大家都去睡吧。”众人面面相觑,心底生寒。
“不用了。葵杉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