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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远也坐到了火盆边,拿起一旁的小铲子,往里加了一点炭。
王连影看着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罗大哥”
罗家远搁下铲子,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有话要说?”
王连影点点头,眼里满是担忧的说道,“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能不能不让她沉塘?”
罗家远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略一沉吟,看了看他,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她是你媳妇,她的事情都是你家决定的。”
王连影一脸难过地叹息了一声,“我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上次她推我侄子下水,我就想要休了她的,但是娘说,给她一次机会,所以我就给她机会,可是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还偷人,这以后我的脸往哪搁。”
王连影说完,一脸的痛苦纠结。
罗家远也不知道怎么劝,他本就是个不会劝导人的人,只是一直盯着火盆里上蹿的火苗子。
堂屋内,一片寂静。
只听见几声火苗噼里啪啦的响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连影再次说道,“罗大哥,不怎么样,我跟她始终夫妻一场,我不想看着她沉塘,不想看着她被活活溺死,我跟我爹说过了,但他不听我的,你能不能帮忙劝劝我爹。”
罗家远抬眼看着他那殷切地眸子,一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不想看到有人被活活溺死,但这事情,真的不是他能左右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人,那个把她拉进密林的人。
看着王连影说道,“我会想办法找出真相的,但愿真相会让她沉塘。”
王连影一听,急忙问道,“真相?罗大哥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罗家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也是猜测,想你媳妇并没有偷人。”
王连影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来,“真的”
“嗯”罗家远轻嗯了一声,“但愿她没有”
王连影倏地又难受起来,猛地摇了摇头,”她被我娘抓着的时候,不是赤身裸体的吗,这还不能证明她偷人吗?”
罗家远勾了勾唇角,“如果是真的与人染,怎么会被蒙着眼睛的,这人故意蒙着她的眼睛,
想必是她认识的人,怕是被她看到了,所以才蒙住了她的眼睛,这个拖她进密林的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罗家远说完,就看着王连影,就见着王连影兀自沉思着,罗家远叫了一声,“王兄弟,我若是能找出那个拖你媳妇进密林的人,她就不用被沉塘了。”
王连影错愕不已,“我媳妇是被拖进去的?还被人蒙住了眼睛?这谁说的呀?”
“有证据的。”罗家远淡淡说着。
王连影猛地睁大眸子看着罗家远,“难道我媳妇真的不是偷人?”
“应该不是”罗家远淡淡地说着。
两人聊了一会,等到王连影走时,红杏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笑看着王连影说道,“我们跟你一起回去。”
王连影一愣,看着红杏有些不明所以。
红杏淡淡一笑,“我们已经找出了那拖你媳妇进密林的人。”
王连影惊讶地扫了红杏一眼,又抬眼看着罗家远,双眸微微眯了眯,狐疑地问道,“真的”
罗家远看了红杏一眼,随后说道,“应该错不了”
红杏打了伞,陪同罗家远一起来到了老村长家。
老村长家里生了火,屋里却是冷冷清清的,就见着老村长家的长子一家人在烤着火,却不见
老村长和刘氏。
村长大儿媳听说了红杏的来由,急忙去叫刘氏。
刘氏和老村长一起出了房门,来到堂屋。
狐疑地看着红杏和罗家远,“你们找出了奸夫?”
红杏淡淡一笑,“没有奸夫杨二妞是被人陷害的。”
“什么?”老村长一家人都错愕的看着红杏,这怎么会是陷害的,谁要害他们家,这不可能
吧,别人要陷害也是害长子媳妇什么的,怎么可能挑个不会生育的人去陷害呢?
村长一家人脸上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红杏淡淡扫了一旁王连影一眼,笑着说道,“这陷害杨二妞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结发丈夫。”
此话一出,就像一枚炸弹,把老村长家的人都给炸得惊呆了。
许久,王连影才说道,“你们别血口喷人,我害的,简直是个笑话,我都不想看着她沉塘,
怎么会是我害的。”盯着罗家远说道,“你要搞清楚,这话说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水,我爹给你的权利就是这样滥用的,找不到真正的奸夫,倒是把矛头指向我这里了,真是可笑。”
老村长沉吟片刻之后,看着罗家远说道,“你可有证据?”
罗家远认真地看着他,“有”
说完,就从衣兜里拿出那块淡然色的布帛来。
老村长家的人更是不明白了,这布帛算什么证据?
罗家远看到他们脸上的怀疑之色,平静地扫了一眼王连影,“这块布是遗落在密林中的,杨
二妞是被蒙着眼睛进去的,而这块布帛就是蒙着眼睛的那块布。”
罗家远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布帛尾端打结的地方。
王连影冷哼了一声,“那又能证明什么?”
一旁的刘氏转眸看着王连影,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急忙走到王连影身边,伸手就把他的外衫给撩了起来
众人一见他里面那件衣裳,诧异的看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里面那件衣裳正是淡蓝色的,而且正好缺了那么一块。
红杏看了众人的表情一眼。
一开始在她家,王连影用手帕擦身上的雨水时,她就发现了王连影那件衣裳缺了一块,也跟
罗家远说了,只是他们两人没动声色而已。
只是她没想到这王连影竟是如此粗心,回到家居然也不换下那件衣裳,是他太过自信了,还是觉得别人不会发现,也对,是他里面那件衣裳不是外衫,自然是很难发现的。
刘氏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抬眼看着王连影,“你这混账,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王家的脸
都被你丢尽了。”
王连影气得抬手指着刘氏,“好,是我故意这么做的,我就是要那个女人离开我们王家,上
次就想休她,是娘不同意的,我才逼不得已这么做,杨二妞嚣张跋扈,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还是一直不会下蛋的鸡,我要她做什么,你们看看她,哪里像做人媳妇的,不温柔,不体贴吗,都说女人柔的像水,可她身上却像是长满了针一样,随时都会扎你个窟窿出来,这样的媳妇,我不要”
“你不要,你可以说呀,休了她就是,何必扒了人家的衣裳,毁人名节,你做的太过分了。”
刘氏气得扬起手就要去打王连影。
“我上次不是说了要休她吗,可是娘你不同意,我今儿才在镇上碰到她跟罗厚道说话,才想
出这么一招,没想到要沉塘了,却被阻止了,本以为彻底摆脱了她,可是却被你破坏了。”
王连影说着,就抬手指着红杏。
红杏一惊,她只是不想看着人被活活溺死,可没想到这会是王连影故意陷害的。
杨二妞真是这么讨厌,就连自己的丈夫也恨不得想要她死?
红杏看了看刘氏,拉着罗家远出了老村长家里,这是人家的事情,他们还是少参合的好。
没想到镇上那一出,被王连影瞧去了,还被他给利用了。
想来这王连影是当着罗厚道的故意这么做的,他料定罗厚道不会说出去。
只是,当时有些话,不知道王连影听去了没有。
红杏不由皱了皱眉。
走出王家堂屋,雨下的更紧了。
两人就这样撑着伞,走在雨中
罗家远握了握她的手,说道,“杏儿,一切有我”
翌日。
红杏刚刚起床,正抱着汤圆从房里出来。
就见着杨二妞一步跨进了他们家。
杨二妞见着她,嘴角僵硬的牵动了一下,“我是来谢谢你的。”
她知道昨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她,她早就被沉塘了。
红杏放下汤圆,让他自己去玩,拉了椅子给杨二妞坐,杨二妞却是没有坐,“我说几句话就
走,我被王家休了”
红杏没有露出惊讶来,这是肯定的事情,昨天王连影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不被休她才觉得奇怪了。
杨二妞看着她脸上那副淡淡的神情,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我想跟着你干”
红杏一愣,这个她倒没想到,看着杨二妞打量了几眼这才说道,“我也就一介村妇罢了,你跟我能做什么?”
“随便,我觉得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靠自己。”杨二妞像是大彻大悟了一般,整个人看上去再也没了嚣张的气焰,以以前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难道这人真的都要等到发生变故才会改变。
“那好吧,等开春了,你再来吧。”红杏觉得她应该是彻底的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等到杨二妞离开。
罗家远从雨中走了进来,进门就把一件袄子披在了红杏身上,“杏儿,你试试”
红杏一愣,急忙看向身上的袄子,竟然是虎皮做成的,眸光一闪,想起上次罗家远打回来的
那头老虎,他说过要给她做一件虎皮袄子的,没想到还真是做了。
红杏心里一暖,抬手,拍了怕罗家远身上的雨水,“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天,你一早就赶
着去镇上了?”
“不冷”罗家远说完,赶忙搓了搓手。
红杏抬眼看着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满满地全是感动。
两人正你侬我侬的时候,家秀一脚跨进了堂屋。
高兴的说道,“大哥大嫂,五哥当县令了。”
什么?
罗家远和红杏同时错愕的看着一脸高兴的家秀。
红杏拧眉看着家秀,“家秀,你说什么?”
家秀呵呵一笑,“五哥成县老爷了,明天就要去上任了。”
红杏和罗家远猛地对望了一眼,没想到正县老爷还真是他。
红杏弯唇一笑,罗家远淡淡地凝了她一眼,“没想到真的是他。”
家秀看着两人,不由说道,“大哥大嫂不高兴?”
红杏看着家秀那天真的样子,真是觉得她若是一辈子都不知道罗林氏的前尘往事该多好。
“没有,只觉得太突然了。”
家秀呵呵一笑,“我一开始也觉得突然呢,没想到五哥这么本事,这么快就赶上了徐公子,
徐公子也成了我们青阳县的县令了。”
红杏一愣,徐令开也成县老爷了?
还是青阳县的县老爷。
那罗家喜是哪个县的,刚才还以为罗家喜是他们青阳县的县老爷呢。
“罗家喜是哪个县的县老爷?”
“隔壁县的听说那个县比我们青阳县还要富足一些呢,五哥真是好,至少不用到那穷苦
的县衙去吃苦受罪了。”
罗家远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
但愿他能治理好,能当好这父母官。
三人正说着话,就听见村口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红杏和罗家远对望了一眼,村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这么冷的天,难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