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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我们准备的这么快,他们大军在五十里外,现在没有动。”
我点点头,手指着地图上一片开阔的地势,“这里是吗?”
风若希还没回答,我已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了我要的答案,“是华倾风领军?”
“是!”
我的手撑着桌子,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拉大,垂下眼皮遮掩掉自己眼中涌起的杀意,“很好,看来有两把刷子,这个地方扎营,视野开阔,没有偷袭的可能,值得我一战。”
风若希不等我继续问下去,手指在地图上不停的游移着,“她的三路军中,中路主骑,而且是铁骑,所有的马身上都装备了铁甲,虽然长途奔袭不行,却是群战利器,这样的人马似乎是专门为了我们的兵盾而准备的,破我们的盾阵是易如反掌。”
盾阵,曾经是我在近战中使用过的战术,以巨大的盾摆出阵型,在敌人靠近时阻挡在最外沿,只要这片刻功夫,后面万箭齐发,少有能抵御的军队,这是‘弑神’战将最有名的阵法,也是我成名之阵。
这样的克制方法,出来对我研究极深的华倾风,又有谁能想得出?
能对我研究透彻,为了今日一战,无论‘云梦’还是风若希,庄文菲,或者任何一名将军,作战的风格早已经在她的掌握中,‘弑神’之后最杰出的将领,不是平白得来的。
“而且”风若希皱着眉头,“他们军中还有一名左帅,地位与华倾风一样,我们却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更奇异的他居然是一名男子。”
“男子?”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片红色,红色的发丝如火焰般燃烧,任意张扬,蜜色的皮肤,有力的手臂,“是不是叫莫沧溟?”
风若希眼中透着惊讶,“你在‘沧水’见过他?”
我咬着唇,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着,那水幕连绵的剑光,那一招逼退我落地的轻蔑,那剑招中奇妙的掌法。
莫沧溟,害我没能逃离‘沧水’,害镜池差点丢了性命,害我手脚筋被断的人,我怎么会不记得?
“当然!”我咬着牙,一字字的从齿缝中迸着字,“他害我差点死在‘沧水’,我怎么会不记得他?”
“砰!”我面前的桌子砰然倒塌,尘土飞扬中我看到流波怒意冲冲的脸,铁青着。
流波虽然个性十足,那是在我面前,人前的他小鸟依人,娇弱可爱,从来不会这样控制不住的杀意四溢,眼芒暴涨,带着浓浓的嗜血红光,“莫沧溟!”
“你认识那个男人?”我直觉的出口。
一个是地位低下的侍卫,一个是他国高高在上隐藏着的神秘人物,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流波动了动唇,面色恢复了平静,只是气息还有些不稳,慢慢的吐着字,“我只是好奇男子能做到左帅之位,很想会他一会。”
我忘记了流波之傲,睥睨天下众多女子,流波之霸气,凌驾我面前多少大将之上,突然听到一名男子能成为‘沧水’之帅,骨子里的好战升腾了,加之这个男人与我的仇恨,让流波突然爆发了。
“好了!”我从尘土中拾起军事图,眼神锐利的扫过面前的大大小小军将,“现在,这个人我们不了解,而他们对我们了解的通通透透,你们现在给我一个建议,排兵布阵的建议。”
一时间,我的眼神走过哪里,哪里的人就非常给面子的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你们都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吗?如果没有我,这仗就不打了?我们的十万大军就丢在这里了?然后让国家被他人吞并?”
敌人的强大,让他们不敢轻易开口。
我的名头,仿佛就是一个超然的希冀存在,让他们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他们忘记了,华倾风研究最透彻的一个人,就是我。
一名年轻的将军抬起脸,鼓足所有勇气,“‘弑神’将军,有您在,不管是如何用兵法,我们都会赢,您的存在就是我们拼搏浴血的动力。”
“就是!”一员小将也接嘴,“当年,您身先士卒,一人突入万军之中,银枪飞舞犹如天龙在世,血路中无人时您一合之敌,那震慑全场的豪气,让对手闻风而遁,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在心中誓死追随您。”
我不说话,看着她眼中飞扬的神采,轻叹。
当年的我,只知道匹夫之勇,活活的一军主帅冲锋在前,更是一身银袍铠甲,要多得瑟有多得瑟,居然还来她们这般的崇拜。
苦笑中我挥挥手,“大家都回去想想,明天议事,没人给我一个方案,如何克敌制胜,还有,我来了的消息,谁也不准外传。”
所有人领命退了出去,但是脸上那种放心的轻松和笑容,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她们把期待和压力,转嫁给了我。
本来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和流波单独的聊聊,亲密怜爱,娓娓低喃,现在却完全失去了那种轻松惬意。
一个国家的未来,数十万大军的生死,全部都压在了我的肩头。
“王爷,您先休息会。”他没有跟进我的大帐,默默地停留在帐外,为了不引人注意,我的帐外并没有任何侍卫,平凡的就像是普通士兵的营帐。
可是在我的辗转反侧中,满脑子都是飞舞着的地图,军阵,实力对比,让我 没有半分睡意。
太久没有征战沙场了,骨子里的血液在沸腾,憋了许久的怨气让我更是恨不得横刀立马,立即杀进‘沧水’大营。
可是我不能,我的责任让我不能轻举妄动,我要赢,必须要赢。
一个是对我作战风格了若指掌的华倾风。
一个是高深莫测的莫沧溟。
说起华倾风,我对这个男人的忌惮似乎更重,更深。
没有理由,直觉。
多少年以血换来的直觉。
“流波”我扬起声,甩去脑海中乱糟糟的各种念头。
帐外无声。
我轻皱起眉头,翻身下地,撩开军帐。
眼前空空荡荡,看不到那个执意守着的身影。
这不该是流波的行为。
我的目光四下搜素着,远处一个晃动的黑影让我眼神一眯,还不及看清楚,人已不见了踪迹。
身形一动,我展开身法,追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光下的裸男
才过山头,眼前一片连绵的树影,根本就看不到人影,我沉吟着,不敢确认刚才究竟是我眼花,还是真的有人,如果有,那个人是不是流波?如果不是,那会是什么人?
我纵上树梢,极目远眺,能看到的,还是一片黑色的树影,群山怀抱中想要找出一个武林高手,实在太难。
云,被风吹开,幽幽月光洒落,很亮,柔美的亮,清冷的光华。
又是满月吗?
心口,血液开始沸腾,像一锅煮开了的水,先是冒着小小的气泡,转而沸腾,咕嘟着要满溢的扑出来。
我望着月光,那黄晕在我眼中逐渐的扩散,扭曲,散发着妖异的色泽,我张开嘴用力的呼吸着,却更像是在汲取着它的力量,它的光芒。
远处的群山间,依稀传来一声悠长的轻啸,在更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好像也有同样的声音呼应着。
我心头一凛,身体从树梢飘落,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就准备拔腿追去。
忽然,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同样的啸声悠悠的响起,留住了我的脚步。
这声音,与刚才的两声凄厉尖细不同,更加的优柔,更加的婉转,一点也不刺耳,我猛然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树林的深处,一泓幽潭倒映着月光,柔柔的飘荡着月影,将那圆润变得柔软,扭曲着,叠叠曲折,初冬的季节,透着一股清寒冰凉之气。
就在这夜晚的冷意中,我看到水潭的正中,雪白的身子静静地站着,半裸着身躯上挂着水珠点点,颗颗珍珠顺着那完美的身躯慢慢滑落,他双臂舒展,对着月光的方向抬起了手,手臂带起一串透明,飞也似的落下,与幽潭再一次的融合。
他的手,象捧着什么般,完美的指尖从我的角度看,更象是抱着那轮明月,亲昵入怀般。颈项微抬,喉结优美的滑动着,双目闭着,如沉思,似半寐,更像是——朝圣。
胸膛微微地起伏,从他身上蒸腾起淡淡的水汽,凝结在他身边,飘散不去,白色的雾气中,两点殷红伴随着呼吸,夺人眼目。
腰身的弧度,在小腹处猛然一收,平滑有力,再往下,却全部的陷入在水波中,夜色下的水潭,黑沉沉的看不透,将那所有的风情刚刚好的收了。
冷风掠过,吹散了他身上的雾气,吹起了一头金发,象金丝织就的云锦,扬起,落下,散在耳畔,落在胸前,飘飞着
一时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朝拜月光的妖精,可是他又不像,因为他身上没有那种嗜血和妖异的气质,更有一种独特的,自我的孤悠,因为那眉宇间,轻锁着拒世的冷漠。
他很美,尽管他没有睁开眼,我都不曾窥得全斑,只那朦胧的轮廓,看惯风月的我,已然能确认,他的容貌已是绝色倾城之列。
血液,猛冲向身体某个部位,我全身就像是火炉中的铁块,一点点的被融化,热的喘不过气,我需要发泄。
树林中,水潭边,一个欲火满腔的女子看到了夜露中半裸的男子,还是个美男子,应该怎么办?
扑上去?
转身跑?
我都没有,因为我正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升腾着的火焰不把自己吞噬掉,我的血液在飞快的流动,体内的劲气也在飞速的游走,说是难过,更像是练功突飞猛进到了无法驾驭的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自从二十岁之后,每个月的十五,我身体内的血液的冲击越来越猛烈,一月强过一月,不知道在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因为血液变异爆体而亡?
“唔!”我顾不上再偷看美男,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全力抵抗着。
手指,变得越发的透明细致,皮肤上也朦胧了一层淡淡的华光,低头间,垂落的发丝变成了银白,一根根闪着跳跃的光芒,极富生命力。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鼻端,嗅到淡淡的水气,夹杂着夜风的味道,很干净,也很大自然的气息。
脸,被一双手捧起。
我抬头,惊愕的看着这无声无息靠上我身边的人。
修长的身子被月光拢着,全身洁白光裸,不着寸缕。
金色的眼,像两轮明月闪烁,不耀眼,却遥远,孤绝清幽,定定的望着我,探索者,似乎在确定什么。
刚才,我没能看到的风景,此刻全入了我眼中。
白皙的腿,修长中有种奇异的柔韧力量,他站着,却总觉得有些怪异的姿态,说不出怪异在哪里,只是一种感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