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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却是弥久的情,我始乱,却不终弃,你决定吧。”
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我要回营了,你自己考虑吧,想好了给我答案。”回首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神色复杂的人,“我希望在回到‘云梦’时,能听到你的真心话。”
脚下踩着柔软的草,清晨的露珠打湿了我的裙角,让它变得沉甸甸的,我逶迤而行,脚步平缓。
“等等!”他抬起头,蓝色的目光霍霍,“我现在就回答你。”
“是吗?”我望着他,慢慢的,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张了张唇,“我,答应,你!”
我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我从不强迫别人跟我,不爱我,就放开手。”
天边,太阳跳出山头,染红了天空,阳光打在我们的身上,我忽然看到流波的脸,就如同朝霞般,绯红。
脸越来越红,他的手,颤颤的伸出,猛的抓上我的手,重重的握住,再也没有放开。
第一百三十九章 破阵擒敌雪前恨
北风一夜劲吹,坚实的大帐外呼呼的风声带着凄厉的啸声,在着冬日的清晨吹出寒意,清爽甘洌的凉直透入心间,看着旗帜在风中不断的舒展,卷起,乍一平静又被吹动,身不由己的飞扬着。
我又何尝不是,人们看到的,是与这旗帜一样不落的传说,可曾知道,这大旗也有累了的时候,也有不想招展的时刻。
“想什么呢?”耳边的声音,是风若希,这亦师亦友的伙伴。
手指伸出,对着营帐前那最大的火红旗帜,“我在想,它累不累,会不会想休息,每日在尘土中张扬着,接受着景仰,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的想法。”
“旗帜会有想法吗?”肩头被她的手搂住,“只有有想法的人,看到它,替它烦恼而已。”
替它烦恼的人,我吗?
撤回目光,我看向身边的风若希,轻吐出一口气,“师傅,这次仗打完,我想辞了所有的官职,隐居去。”
“啊”她倒抽一口凉气,“隐居?”
我无声的点点头,在这句话出口再看着那艳红的旗帜,它依然在飘扬着,却不再如刚才那么沉重,轻快地飞舞。
“那你为什么回来?”她的声音有忍不住的怒意,如果不是顾及我的感受,只怕已经一拳挥过来了,“当你选择重新回到‘云梦’的时候,我以为你想通了,才心甘情愿的把‘弑神’军交回到你的手中,难道你又要向三年前一样,做一个逃兵吗?”
“师傅。”我低声叫了句,可怜兮兮的声音竟然让风若希打住了所有的责难,看着我,重重的一叹。
“师傅,我承认我回来时因为我心有不甘,我甚至想过,谋也好勇也好,去夺取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为自己当年的懦弱讨回一个公道。”仰望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一望无际,遥远苍茫,“可是当我回来我才发现,我怀念的,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豪气,是纵马江山的激荡,却并不想要那些搅入我的手中,我喜欢争夺,要的只是一时的畅快,现在的我,只想平和的生活。”沧^海^手^打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了,也许是夜的随意潇洒改变了我,也许是年岁渐长后已经不向往那个最好的巅峰,平和的生活,有夫有家,温馨甜美才是我如今的追求。
“你放过她,她会放过你吗?”风若希一声冷哼,“你这一次再放手,你觉得会如同三年前一样轻松的走掉吗?那时候就算放手了军权,依然军心在你手中,杀你会让三军动乱,所以放任了你的离去,这一次她坐稳江山,不可能轻易的放你走掉,逍遥江湖,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梦的。”
我苦笑,“师傅,他是我姐姐。”
“她更是帝王!”风若希打断我的话,“一山不容二虎,千古不变的定律,她夺了天下,多少人在议论那本该属于你的,即使你不介意,她也不会介意吗?”
这个话题,越说越沉重了,我摇摇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厚重的云层低低的压着,仿佛压在人的心头,看不到雨丝,只有干冷的风在呜呜的吹着,“师傅,我昨天吩咐的事差不多了吗?”
她同样看着天,“一夜的北风,应该差不多了,就快要飘雪了,华倾风只怕忍不住了。”
我冷笑,“本来‘云梦’她处南方,这冬战我们绝对比不过‘沧水’之军,只可惜她非要搞什么铁甲之军,这冷冰冰的铁甲在冬日穿在身上,透骨的寒冷,再是北方习惯酷寒的士兵,只怕也受不了,多约战几次,让她憋疯。”
明白了我的心意,风若希笑着走了,我也长长地出了口气。
呵出的气形成白白的雾气,团团的散开在眼前,刹那的氤氲转眼消失,快点来不及感怀那瞬间的温暖。
我的眼神慢慢的变得锋利,手指轻挽兰花,优雅的拇指食指相扣,身体轻旋,蹁跹中手指一弹,劲风从指头射出,输入水边的栅栏上。
“扑”深深地一个洞立时出现,伴随着我的冷笑,手腕粗的栅栏一层层的倒下,激起灰尘满面,“华倾风,不杀你又怎能抵消我镜池的恨?这一次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我!我一定会让你输的彻底,我一定要亲手灭了‘沧水’!”
“楚烨”流波的手抓着我激动的手腕,“别这样。”
我猛地回头,眼神如鹰隼般,狠狠地盯着流波,“你信他,我不信!起兵挑事的是‘沧水’,你信不信我十日内必然攻进‘沧水’的都城?!”
“神族不会让一个国家独大,所以沧溟才会去‘沧水’如今四国战乱太过是神主不在,不然事情不会变的如此难以收拾,楚烨,你灭不了‘沧水’的,沧溟不会答应的。”
“是吗?”又是神族,这两个字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我的身上,“他是神族就可以高人一等,就可以睥睨着看人间水火,一句话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会让他莫沧溟知道,我上官楚烨要做的事,也一样没有人可以阻拦,别忘记了从你选择了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神族的人,而是我的人!”
他抓着我的手慢慢的松开,终于,那蓝色的双瞳闪现一丝无奈,“是,我知道了。”
空气突然变得紧窒,我烦躁的心也一点点的平复。
“对不起”我低垂下头,“我不该把对莫沧溟的厌恶转嫁到你的身上,我不该把自己对宿命的无奈,对身份的痛恨发泄到你身上,我想要的要不到,如今我想放下了,命运却告诉我不能放下,对不起,流波。”
他拥着我,温柔的亲着我的脸颊,“我知道,你没说错,我该放下那些身份,只属于你。”
尽管如此,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种隐约的悲凉,一种不真实的萧瑟,流波背负的担子,真的就这么容易卸下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能把自己所有的愤恨,所有的不甘,投入到这一次的战役中。
每日的战帖递下之后,我只做一件事,就是看着华倾风大军整装,然后鸣金收兵,不打了。
日复一日,她的大军不再气势如虹,甚至有些委顿。
冬日的寒风夹杂着润湿的水汽,附着在铠甲上要不了几个时辰就凝成霜,看着他们的战马在超重的盔甲下哆嗦,我开始暗自摇头。
再一次与华倾风面对时,我的立马横枪,眼中全是杀意,我要她的命,我要打下‘沧水’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上官楚烨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
华倾风胯下的马不断的骚动着,她用力的勒着马,“上官楚烨,你每日下战书,每日都不战而退,莫非你无胆一战,‘弑神’也有害怕之时?”
我放眼远望,黑压压的铁骑仿佛天边的黑云,遮掩了天空的颜色,让那阴霾更重,更沉。
飘飞的旗帜在凛冽的风中乱卷着,寒光兵刃,冷了天际。
我手一动,身后传来这期的脚步声,磅礴的声势中,万人摆阵,尘土飞扬。
我纵声大呼,“‘云梦’的将士们,今日就让来犯者看看我们的威严,为了家乡的亲人,誓死捍卫国土。我上官楚烨愿作这第一个马革裹尸的人,也要展我‘云梦’雄风!”
“誓死捍卫国土,展我‘云梦’雄风”
“马革裹尸,捍卫家园”
一浪超越一浪的声音,汹涌着,撕破长空,大地在震撼,马儿在嘶鸣。
“列阵,冲!”
短短的三个字,我看到了华倾风眼中的不敢置信,我躲了这么多天,光下战书不打,已经让他的耐性磨光了,这一次,我却是见面就开打,又让她不知所措。
烟尘滚滚,是有来无回的壮志。
箭雨如飞,是撕破天空的激荡。
沙场血如何,是多少为了千秋家国的守卫之心?
天边,仿佛死神正张开着他的笑脸,等待着收割灵魂。
肉体堆砌出的阵法,在平原间犹如巨大行进着的城池,血肉筑就捍卫的决心,脚步踏平着侵犯的欲望。
战场上的生命的逝去,与江湖厮杀或者杀手行刺那结束的一两条生命,根本无法比,看一人死去,会心悸,会难受,会有些无法适应的呕吐,但是在这里,看着一个个的人倒下,散开的方队被后来者替补而上,没有人回头,没有人惋惜,没有人哭号,平静而麻木的继续推进着。
“上官楚烨,你躲了三天,就还是用老一套的铁盾来对付我吗?今日只怕你要十万大军都给我交代在这里。”华倾风一声狂笑,策马扬鞭。
我看到,莫沧溟对着她,不满的叫着什么,却被她固执的甩在了身后。
天边的乌云越来越暗,似乎是有一场大雨即将来袭。阴沉沉的风,仿佛从地狱黄泉的彼岸吹来,带着嗜血的气息,弥漫扑来。
华倾风的铁甲阵,马蹄犹如踏在人心间,铁衣反射着光,直冲而来,那震撼的力量,仿佛要撞破人阵,将一条条生命踩踏在铁蹄之下。
他们确实有他们的实力,每一次冲击,我看到方形的巨阵就停顿一下,再次冲击,又是一个缺口。
惨叫淹没在杀伐声中,倒下的人影被脚步遮掩,兵刃敲出成千上万种声音,有砍在盾上的,有划破肉的,还有嵌在骨头里的。
血腥气,占据了所有空气中的味道,‘沧水’铁骑的每一次冲击,这味道就浓上一分,红色的血雾喷洒在空中,如雨般打在脸上,身上,还是热的。
当那黑色的铁蹄逐渐抵挡住了所有的方阵时,华倾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冲向离她最近的一个方阵,手中枪挥舞着,顿时倒下身影一片,血雨冲天。
我看到她的枪在上下翻飞着,每一次落下,挑起,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流逝,我‘云梦’的将士,倒下。
血红色,弥漫上我的眼眶,紧握着手中的枪,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看着她兴奋的冲入我的军队中,带领着她的骑兵队,沉重的马蹄一抬,踩上一名士兵的胸口。
人,无声的倒下,后面的人,涌上。
她轻松的将枪捅进一人的胸口,居然抬起头,寻找我的方向,在与我目光接触后,她得意的笑了。
在她的笑容中,我一抬手,冷静的吐出两个字,“变阵!”
话音刚落,刚才还是方形的阵队忽然变了,变成了圆形,将所有的铁骑队团团围在了中央,盾牌的遮掩下,忽然伸出了数米长的镰刀,巨大的弧度在刃尖划过锋利的寒光。
华倾风一愣,就在这片刻间,镰刀变成了数十把,上百把,犀利的扫向铁骑的马腿。
血珠飞起,一条马腿飞了起来,还带着厚重的马蹄铁,了无生气的落在了远处,马背上的人影被抛飞,沉沉得摔在地上,穿着沉重的铠甲的人还来不及站起来,翻到的马身已经压了上来,数百斤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