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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失望的拉长了声音,低垂着脑袋,小小的希望火苗被一盆凉水浇灭,彻底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看着子衿沉默的脸,思考中的他内敛中透着隐隐的高雅华贵,姿容绝丽,对我来说,哪怕只是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当初要了他,有冲动,有感动,也有孤寂的心亟待被抚平的冲动,一直将他当做我要保护的一株碧草,却随着相处日子的深入,让我越来越发觉他身上隐含着的光点。
“子衿,你最近几日有点沉默,老象是有心事。”我伸手,抚平着他的眉头。
能得到子衿,是我的幸运,内外兼备,心智聪慧,更难得的是内敛不露,他与流波的陪伴,让我已有了拥尽天下的豪迈。
他别过头,对我笑笑,“我在想,你下一个将要对付的,是‘沧水’还是‘御风’?”
“我只想对付你!”咬着牙,恨恨的瘪着嘴,“我从不介意男子思虑国政,但是为了这些破问题冷落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下一步要对付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主子。”流波声音突然传来,听上去正经无比,那双晴蓝的眼却透着嘲笑的光芒。
虽然我现在越来越不避讳他,对着他也是每日例行一问,问他什么时候能上我的床,不过答案总是一样,我也习惯了,但是
这小子什么时候进来的?
“风将军迎接您的队伍已经到了边境,正在商讨如何接您回去呢。”
“接我?”我懒懒的睁了下眼,“‘九音’敢放我‘云梦’的军队进来?就算他们肯,‘沧水’和‘御风’只怕也不会让我如此明目张胆的进来分一杯羹吧?”
“风将军正是在请您定夺。”
我从子衿怀里坐了起来,长长的笑出声,“既然他们不肯,我就让他们没时间照应我,你去和风将军说十日内给我扫平‘御风’在边境的队伍,留下属于那批货的印记就行,我要让他们狗咬狗!”
三日后,‘御风’驻扎在‘九音’边境的一只小分部被人偷袭,标准的血洗,片甲不留,当大军赶到的时候,只有满地尸首,血雨腥风。
没有兵刃,但是有伤口,要寻出线索,应该不是太难吧?
这个消息,没有人知道,除了被偷袭的‘御风’,当然,还有我。
在我的偷笑中,皇甫羽萱神色难看的速度离开‘九音’,至于是为了保命还是有更重要的事,我可不管,我只负责在听到消息后,得意的饮尽手中的酒。
十日后,‘沧水’在‘九音’边境的驻扎的一个万余人的队伍被人偷袭全歼,这一点,我发誓不是我干的,我双手双脚加脑袋发誓,真不是我干的。
华倾风也匆匆的走了,走之前特地来见过我,她给我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她一定会把真正的凶手揪到我面前来。
我依然不冷不热的送了她,看那背影,几乎全身都能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都走了,‘九音’境内只留下了养伤的我,和边境闹着要军队护送我回去的‘云梦’铁骑,在这样的情形下,身负重任的我只好在无数人期待的目光中一个人挑起调节的职责。
而在我的斡旋下,最后的答案就是,在南宫舞星没有最后出现之前,暂由三位王爷同时议政,三王中两人同意,议案就算通过。
如果要调动军队,则必须三王印鉴同到,这看似谁也占不到好处的一块肥肉,偏偏三个人各占一份,对这一点,谁也没有反对。
如果三王有一个突然暴毙,则由后人保管印鉴,继续行使三王议政之责,这一点,她们再次十分满意,因为保住了他们的份额。
对我来说,我不可能真的立南宫舞辉为帝,只有他们互相牵制互相监督,‘九音’才能在表面的安定下更加的暗潮凶险,也只有这样,‘沧水’和‘御风’的矛头才不会指向我而继续他们互相的暗杀游戏。
我分的这个饼,表面的极度的公平,继续摆明了我这个中间人可以被收买勾引随时倒向哪一边的可能,也摆明了‘云梦’根本不想与任何人为敌的龟缩态度,私下呢?
华倾风走了,皇甫羽萱走了,在这重要的时刻抛下了他们支持的二皇女和五皇女,给了他们两人深深的打击,而这三个人,最后的依靠只有一个,我不偏不倚的态度更是给了他们信心,无论谁最后坐上了那个位置,好处最大的,只有‘云梦’。
四年的时间,别说那个南宫舞星不一定是神之钦定,就算是,他出现后,还有可能登上这早已经被三王根深蒂固吃的死死的王位吗?
如今,两国暗战,‘九音’几乎已偏向了我,这一刀的利益,大,真的够大,值,真值!
纵然他日,‘沧水’和‘御风’知道了我的计谋,他们在最艰苦的时候抛下盟友而去的事实,也让他们不可能再得回那两个人的信任。
在三个人俯首帖耳的恭送下,我捂着我深深的伤口,意味深长的给了每个人一个战友般的眼神,踏上了风若希派来的马车,完成了我艰巨而重大的出使任务。
第五十八章 我被强买强卖了
逍遥王爷窝在马车里养伤,这是对外的消息。
逍遥王爷天天和小爷在马车里调情,这是身边传出的消息。
逍遥王爷和风将军不合,见面就冷嘲热讽不可开交,这是私下议论的消息。
在不过短短的数日中,我和风若希就各种问题都争吵过,包括军队开拔的日子,包括行进中休息的地点,包括日行的速度,甚至包括士兵的食物,反正有我出现的地方就有和她的争执。
有人说,上官楚烨和风若希上辈子有仇。
有人说,上官楚烨和风若希八字不合。
更有人说,这是王爷为了兵权在和将军暗斗,谁能压制对方,谁就对这只军队人马有了真正的话语权。
她是将军,军队的最高指挥者。
我是王爷,更是所有人中地位最高的人。
最后,我不骑马,整天都在马车上呆着,但是行进的速度也明显被我拖拉着而不能按风若希的预期行进。
就这样,我和某人的斗争被传的沸沸扬扬
夜晚的军营,最大的军帐中,两个人影互相瞪着,面前酒坛数只,小菜几碟。
“呼”军帐中的烛火无风自动,诡异的跳动着。
我和风若希各占一方,依然狠狠的互相瞪着
终于,她动了动睫毛,用力的眨了两下。
我笑了,阴险的坏笑,“你先眨眼了,喝!”
她白我一眼,抓起面前的酒碗,毫不犹豫的一灌而入,用力的擦去嘴角的酒渍,不服气的大吼,“再来,我就不相信会输给你。”
我哈哈一笑,给她斟满酒,“师傅,你确定真的是老了输给我,而不是骗酒喝的?”
我喊她师傅,没错,就是师傅!
纵然我曾经把兵书倒背如流,当年初入沙场的我,依然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是风若希教会了怎么运筹帷幄,教会了怎么用兵如神。
她刚正耿直,不希望有人说她亲近王爷而得到利益,指点也是在极度私密之下,而她的性格,往往被人听到的,都是大吼大叫与我争的面红耳赤,这一声师傅,是我私下喊的,除了她和我,无人知晓我和她心中对彼此的那份情谊。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在我甩手而去的时候,她能接手我当初最精锐的那一支‘弑神’之军,既因为她对那支军队的熟悉,也因为她和我之间“恶劣”的关系吧。
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酒气的红晕,拍拍胸口,“我会输给你这个纨绔王爷?再来!”
我端起酒碗,苦笑着,“你都喝了十八碗了,算我输行不行,求你让我喝一口吧。”不等她的回答,我速度的灌下一碗,这才长长的缓了口气。
打了个酒嗝,我凑过脸,“师傅,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一收到我的消息就立即对‘御风’下手的?我还以为最少要等上十日呢。”
她夹起面前的菜,丢进嘴巴里,猛的一口酒,给我一个你都知道何必多问的表情,“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肚子里有些什么我还不知道?听到你被行刺重伤快死的消息,全朝野都震动了,只有我知道你背后一定玩了什么心眼,综合我对你的熟悉还有你死也不吃亏的性格,我想了一个晚上,估计你要挑起他们两国之间的暗斗,所以必然要对其中一方下手,在我大张旗鼓迎接你的路上,就悄悄的派出了两只人马,一边守着‘沧水’,一边看着‘御风’,你消息一到,我就立刻飞鸽传书,执行命令的是你当年最严格的两批队伍,我相信他们的实力!果然不负我的希望,没留下一点痕迹!”
“谁说没留下痕迹?”我坏坏的笑了,“你不是恰到好处的让他们用‘沧水’的武器留下了伤痕吗?如此大批量的武器,‘沧水’想赖都赖不掉。”
她同样诡异的笑了,“‘沧水’被你坑的不浅啊,被你吃了兵器,还被‘御风’狠狠的灭了上万人,只怕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
“谁说他们不知道?”我一本正经的板起脸,“他们会知道是‘御风’行刺了我,然后嫁祸给了他们,由此还能推断出,是‘御风’吞了他们的武器,加上‘御风’一直神神秘秘的隐忍,想不怀疑他们都难。”
我懒懒的往椅子上一靠,得瑟的抖起了腿。
不知道那两只狗咬狗,会咬到什么时候去?憋了这么久的‘御风’不拿点实力出来怎么可能,嚣张惯了的‘沧水’又怎么能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头上拉屎?
我看着她一碗接一碗的往嘴巴里倒着酒,这个风若希,平时非要把自己搞成个铁面将军,严肃军纪不准喝酒,结果馋死的是自己。
“师傅,谢谢你替我把‘弑神’军调教的这么好。”我突然一撩衣服,跪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更谢谢你没让他们被拆分,不然我回来后,真的是一无所有。”
她斜睨了我一眼,没动。
直到我三个头磕完,她才幽幽一叹,“还冲动吗?”
冲动,两个字将我曾经的一切做了个总结,冲动的放弃了一切,冲动的什么都不去追问,冲动的将一切归咎为天意。
“我再也不会了。”我平静的回答,她满意的点点头。
如果她知道我这一次的回归,是因为对沄逸的承诺而冲动,是会直接吐血而亡还是一刀劈了我?
“知道教训了?”她放下酒碗,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笑意。
我爬起身,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要一百军棍打烂我的屁股?”
我说的,是那一天,她在朝堂之上要求重罚我的话,所有的人都忌惮着我的王爷身份,生怕我得势之后的报复,偏偏又恐惧我的回来,她的话,让不少人心里笑开了花。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再打一百军棍,让你知道什么叫痛入骨髓。”她冷哼着,翘起了二郎腿。
我无言,这也太狠毒了吧,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我望着她的老神在在,“您也不怕把我打死了?”
“皮厚如你者,怎会打坏?”她居然抛出这样一个答案让我哭笑不得。
“师傅,我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居然要两百军棍才能解你的气?”
她看着我,眼神霍霍盯的我直发毛,口气突然的认真,“于公,你弃三军不顾,视我心血如粪土,该打一百。”
“那还有一百呢?”我苦笑。
她突然微笑,那满脸皱纹伴随着她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我不自觉的摸摸手臂,鸡皮疙瘩已经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