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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确实应该听从展教官的话,不要再在COV呆下去才是。
两个是李大哥和李嫂,还有一个是公司请回来的东瀛和尚。
李哥李嫂也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才在公司待了不久,但是对我最照顾的就是李哥李嫂,连他们两个都遭了难?我实在不敢相信。
正想问她,她已经拉开门飞也似地离去了。我把头探出门去,只看到黑洞洞的走廊。
※※※
喵呜。。。。。。妙舞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懒洋洋地呻吟着。对我这个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来说,当然很有吸引力。但是此刻,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
李哥李嫂死了。。。。。。
我想起那时候李哥手把手教我如何交接、如何装卸货、如何盘点、如何安全地闯过红灯而不被警察抓住,我想起李嫂笑呵呵地给我们烧来她的私房菜。。。。。。可是现在,他们却都已经不在了!
我怒火中烧,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我想把那个藏在阴沟里的变态抓出来撕成碎片!
可是现在的我,除了亲眼见过一具尸体之外,别无半点线索。
阿平,我走了这么多时间,你都不理我!妙舞在我脚边坐下,无聊地撕扯起自己的毛衣下摆。从我的位置看下去,可以看到她明显没有戴胸围的起伏山峦。
嗯,为什么公司里面会出现这样一个古怪的小姑娘呢?早两天我根本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想到的除了麻烦还是麻烦。但是现在死掉的人越来越多,不得不怀疑这两件事情有所联系。
妙舞,我问你几件事情,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好啊。她轻盈地跳上了我的膝盖,在我怀里坐了下来。
呃,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司里面,那些坏人又为什么要追你?
我也不知道啊。她抬起头,微微咬着嘴唇,我记得最开始我在一间四周都很白的房间里,躺在一张硬梆梆的大床上。有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人来看我,后来就把我带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害怕,就咬伤了他。然后我就逃,后面那些人就追我,他们凶得很!还是阿平待我最好了!
她又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嘴唇又软又香。
再问她,无论她怎么颠三倒四说来说去,都是一间四周很白的房间,看来她确实是失忆了。
可以断定的是,公司和她肯定有着什么关系,否则便不会这么快对她的逃跑作出反应,也不会出动那种怪物来追逐我们。
更何况,一般的大企业怎可能出动那种怪物!虽说现在生物技术日新月异,但是我还从未看到过有这种能够大幅提高人类速度和抗击打能力的技术。
作为小职员的我,可以不管公司高层在干些什么肮脏的勾当,但假若这种勾当伤害到了我的同事,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以前的我可能没资格说这句话,可现在拥有了古生物原始力量的我,一定要为朋友,讨个公道!
想到二龙、老王头、李叔李嫂的惨死,胸中的怒气无法抑制,再加上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更叫我热血沸腾。一声嚎叫之后,我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妙舞机警地跳到沙发上,伏下身子看着我。
衣袖再次扯碎,右臂变成了强壮恐怖的魔臂,散发着凛凛杀气。
在我的刺激之下,妙舞也显出尖耳猫眼利爪和尾巴,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突然欢呼一声:呀,真好。和我一样的!
我忍着剧痛,疑惑道:什么一样的?
你也会变啊,我也会变。可是我看电视上好像都没人会变的。你在电话里也叫我不要在人家面前变的。她趴在沙发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我靠近。
这不一样的,妙舞,我这是我的话还没说完,脑中却更加混乱。是啊,我的变身能力和妙舞的,就本质上来说难道有什么区别吗?难道我们之间也存在着什么联系?
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是因为接受了军方的返祖实验才会拥有古代生物的能力,妙舞却是从公司逃出来的。
难道公司也在进行这样的实验?这是间美资公司,直接在美国本土做实验不是简单得多,而且政府方面恐怕也不会允许别国企业在自己的领土上做这样的事情。
她好奇地来到我身边,张开缩在肉掌里的爪子轻轻触碰我手臂后面的骨锯,爪尖一下子就被削去了一截。
哇,好锋利啊!阿平原来这么厉害!她仰起头,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我。
该死,变身之后,无论是杀戮的欲望还是性欲似乎都放大了许多倍,我的下身肿痛得厉害。
你。。。。。。你不怕我?我喉咙沙哑地问道,动物应该都有规避强敌的天性吧?小猫咪实在不适合太靠近我这样的魔鬼的。
她耸着鼻尖在我的怪臂上闻了闻,道:气味真的很怕人呢,不过知道是阿平身上发出来的,那就不害怕了啊。啊。。。。。。好困,我们去睡觉好不好?我看电视上的男人和女人,都是睡在一起的呢!
那个。。。。。。那个不行的,那必须是夫妻,也就是说
来嘛,我要方平抱着我睡,这样睡得安稳啊。她拉着我的左手,硬把我往房间里拖。
等等,妙舞,这两天你到底。。。。。。看的什么电视啊?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要在一个姑娘失忆的时候乘人之危,那也出离于我的行事原则之外。
她忽然又停了下来,把手指含在嘴里,娇憨道:对了,我们再来那个。。。。。。玩那个。。。。。。
。。。。。。什么?我的心里浮起了不祥的预感。
就是在你枕头底下的杂志上看到的那个,做爱,我们来做爱吧!
※※※
早上起了大雾,车子又不在身边,结果到了公司已经九点多。今天不用上班,我慢腾腾地往里走着。
这时候雾气很浓,人走在路上,好像在牛奶当中游泳,不多一会儿脖子上袖口里都凉飕飕地满是水珠,我手里捧着一只粽子,边走边吃。平时就算有这么大雾,如果没有罢工的话,也该是车来车往,废气隆隆,难得有这么静谧。
吃完最后一口粽子,正想找个垃圾桶把包装袋扔掉,前面突然晃出一道黄光,同时传来了马达高速运转的声音。这么大雾,实在看不清那车子从哪里开来,也不知该怎么回避,只好扯着喉咙大叫道:有人,开慢点,别撞着!
过了一会儿,从浓雾当中慢慢浮现出一辆女式机车来,我昨天被叶师母吓怕了,连忙往旁边躲闪。机车上那骑士看来也不十分熟练,见到前面有人,哎地叫了一声,左摇右晃摔倒在地。还好看她的速度也不十分快,该没什么事吧。
我连忙迎上去将她扶起来,道:这么大雾小心点开,怎么连头盔都不带?
这是个扎着马尾的大学生般的女孩子,脸红扑扑的,牙齿很白,疼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没事
她着急着将机车架起来便要发动。我还在想这女孩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后面窜上来三个蓝衣服的警卫,一把抓住了她的机车后架。大约已经追了很久,三个人脑门上都有点冒汗。
这三个警卫都是认识的,我问道:怎么了,张哥,偷了东西?
张哥喘着粗气道:好丫头,追了咱们小二里地啊!快把胶片拿出来,要不把你相机都砸了!混子,没什么,你们运输部不是罢工吗?这丫头不知道哪里知道了消息,来拍新闻了。
是记者?
嗯,大概吧。
这可颇不好办,于理我当然知道新闻自由,不能强抢人家的胶片,可是要是放她过去,张哥几个就该挨批了。我对那姑娘说:小姐,你是
我是都市时报的记者!她露出一副尖嘴小兽的神情。
我苦笑着扭头对张哥说:张哥你看,本来要不是我这儿挡着,人家也早就走了,要不然就当没这事儿?
那可不行,那
张哥跃跃欲试地想对人姑娘动手,我正犹豫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一辆警车。雷雄那张铁板一样的脸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这女孩子一见到他,好像很高兴的模样,连连叫道:雷雄,雷雄!
雷雄却不答她,对我道:怎么了,方先生?
我把事情给他说了,他点点头道:就这?放她走吧!张哥还要说什么,雷雄又道:反正拿回去也没有报纸会发,走吧!
那姑娘跨上机车,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然后朝雷雄作作了个鬼脸,大声喊道:喂,总有报纸可以发这些照片,你信不信?
她也不等回话,发动机车,消失在浓雾里了。
我咂嘴道:好厉害的姑娘,那是你什么人?
雷雄还是那副样子,只是脸上更加看不出表情,过了很久才道:一个远亲。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正处于极大的痛苦之中。我顺从地登上警车,细看手中的名片,临州市都市时报,记者(见习),白颖薇,电话0571-83911903。
这名片也没什么用,我最后把它放在雷雄的驾驶室里了。
※※※
罢工并不在住宿区举行,而是在W区到K区的主干道上。运输部的弟兄们将所有的货车全部开来,把道路堵得严严实实。起主力作用的是两辆十八轮集装箱大卡车,有这两个门神架着,别的车都进不来,只能绕远路从别的门进出。
现场大约围了数百人,除了几十个是我们运输部的之外,都是别班休息的工人因为原料和产品没办法流通,他们也无工可干,只好跟在一边起起哄。数十个蓝衣保安挡住到K区的道路,脸色都不太好看,还有一辆警车早就停在一边,两个警察靠着车观察情况。
我一下车就看到运输部程经理长着双下巴的圆脸,他已经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见了我好像见了菩萨一样,拖着我的手,央我想想办法。大约觉得我是由上面介绍来的,一定很有门路,想我保他的意思,对我两次被请到警察局做客也没多问。可我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有,帮他说两句话也不是不行,毕竟他的车还是给我搞坏的。
和他应付两句,我在人群当中发现了郑小薇的身影。她看起来很悒郁的模样,孤零零地站着,我没来由地觉得应该过去安慰她两句。可是真的走进人群,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呦,混子!
回头一看,原来是峰子和大可。想想那天一起唱歌的几个朋友,也就只剩这么两三个,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还是混子你好,在公安局有吃有喝,又有几十条枪保着,不像咱们在这里每天提心吊胆,连晚上尿尿都只能用屋里的痰盂。峰子这人向来有些嬉皮笑脸,没心没肺,开起玩笑不分场合。
倒是大可几天没见,瘦得不成样子,简直像一具活骷髅,衣服穿在身上,好比拿烧火棍顶着一只灯笼罩,风一吹就摇摇晃晃。我大吃一惊,道:大可你不对,该多吃点了。
每天见着死人,俺哪里还吃得下?他愁眉苦脸地说,俺是日也怕夜也怕,吃不下拉不出,好像就要死掉一样。峰子在一边笑了起来:我都跟你说带你出去开开荤,免得死掉也是只童子鸡,说不定那个杀手就是要杀童子鸡的。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谁都知道老王头和李哥绝对不会还是处男,哪料大可脸上就好像血液一下子给抽干般煞白,拽住峰子的衣襟,喃喃道:对,俺不要当童子鸡,俺们今天晚上就去,不去就晚了!峰子挣了几下竟然挣不脱,提高声音道:你作什么这么猴急?我可不是鸡头!
大可回过了神来,喃喃道:对不住,对不住。晚上俺们说好了吧?
峰子有些哭笑不得地对我说: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他说:今天这么大张旗鼓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