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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升龙1 by 张大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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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子,慢慢流出一些血。而这家伙已经睡着打起呼噜来了。

我们又好气又好笑,聚会只好到此结束。一部分人送他到医务室去治疗。我则开车去医院陪我妈。一路上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交警出现,那样我浑身上下的酒气绝对无法逃过检查。可是大概所有交警都过年去了吧?这真是个不错的夜晚,我想。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料到二龙会在第二天凌晨那样凄惨地死掉,正如我从未料到任何会影响我人生的大事一样。
妖夜荒踪 第二节 血腥杀戮
医院里空空荡荡,只有寒风低低回旋。在这个时候,有能力回家的病人全都享受天伦之乐去了。我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套间,平时乱七八糟的,环境还没有病房里好;加上阿妈的身子也吃不消在这么大冷的天到处跑,所以决定就在医院里度过除夕。

从餐厅买来早就定下的菜肴,盛了满满一个食盒,又用保温瓶装满熬了大半天的鸡汤,走过疗养院病房的长廊。整条走廊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只有不多的几个病房里还有病人。

我妈房间门开着。我走进去的时候,一个医生正弯着腰给我妈打针,我把吃食摆在床头柜上,那医生抬起头来。我吃了一惊是榊原秀夫院长。

我向他点头致意,道:榊原院长,您亲自为我母亲治疗么?

他人如其名,是个长得非常儒雅的中年人,身量稍稍有些瘦弱,长发在背后扎成一束马尾,戴着无框金丝眼镜,操一口很流利的汉语。他以东瀛人特有的礼貌朝我微微鞠躬:新年快乐,方先生。因为过年人手紧的关系,再加上令堂的病比较特别,所以我才来看看的。方先生工作顺利吗?

我微笑道:现在才是大年三十,还没有到‘新年'。托您的福,我现在工作非常愉快,非常感谢。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深深地鞠了个躬。我是发自内心感谢这个对我雪中送炭的人。

他轻轻地念了几遍大年三十,似乎感悟到什么,流露出有些惆怅的表情,却没说话。

这时候窗外的夜空里燃起了焰火,五彩缤纷的光芒照射进小小的病房,吸引了阿妈的目光。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朝窗户爬去。

我连忙走过去扶住她,免得掉下病床。

榊原秀夫在我身后吟道:漏促已交新岁鼓,酒阑犹剪隔宵灯,真是。。。。。。方先生,您好好照顾令堂,我去别处病房转一下。我回过头,他已经走了。

阿妈坐在床头,好奇地望着窗外变幻莫测的焰火,嘴角慢慢流出口水。我心里有些难受,连忙搬出折叠桌,把食盒一层层摆开来。食物的香味多少给房间里增添了一些过年的味道。

我把阿妈吃饭用的小勺子拿出来,细细擦了一边。她很乖地抓住勺子,我往她的碗里夹什么,她就吃些什么,一边吃还一边对我笑。

我的泪水抑制不住,又一次默默地流了下来。阿妈吃完了碗里的菜,便抬起头来。看到我正在流泪,她结结巴巴说道:。。。。。。不哭。。。。。。不。。。。。。哭。。。。。。还把手伸过来,来抹我脸上的泪水。我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头,想要用痛觉来停止哭泣,然而却适得其反。

打开电视,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俊男美女穿得大红大绿,朝我们拱手拜年。噼里啪啦的电子鞭炮声冲淡了哀伤的气氛。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阿妈的专属护士朱小姐的声音:展先生,您又来了?

朱小姐在和谁说话?这层似乎没有什么病人了。

啊,今天可真冷,方嫂还好吧?

这声音颇为耳熟,我琢磨了半天,却又想不出在哪里听过。好像是某个熟人的声音,被录在受潮的磁带上再播放出来,味道全变了。

朱小姐道:好啊,今年她的儿子也退伍回来了,你不知道?

她还没说完,那人大声道:什么?这不可能!

朱小姐道:怎么不可能?人就在房间里,您来认一认?

那人沉默了一阵,结结巴巴道:不,不,算了,算了。。。。。。

朱小姐道:咦,展先生您怎么走了,不进去了吗?展先生?

我听出这是谁了,展教官!

我激动起来,猛地推开房门,朱小姐推着一辆装着针剂和药丸的小车,奇怪地望着走廊尽头。我朝那里看去,发现一个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方先生,刚才有一个

我不待她说完,已经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高声叫道:教官,我是小方,教官,我是小方啊!

他的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洞的回旋楼梯里分外清晰,渐渐朝楼下远去。我虽可以看到他的背影,但是无奈身体刚刚恢复不久,使不上力气,怎么也追不上。一时不防脚底一软,竟从楼梯上跌了下去,摔了个鼻青脸肿。



听到了我的叫声,教官猛地停住了脚步,却不踌躇着不敢回过头来。我又叫了一声:教官!他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朝我走过来。

教官!

虽然过了七年,但他的模样几乎没有怎么变,仍旧像一柄随时都可能会出鞘的宝刀。只不过眉间的愁纹和唏嘘的络腮胡,增添了几分沧桑。

小、小方,你没死?妈的,被骗了。他喃喃自语道。

我知道自己参与到返祖计划之后的动向是绝对秘密的,想来展教官曾被上面告知我的死讯。可是他跑什么?

教官,你怎么了,都不愿意见我?

他的脸上露出十分羞愧的表情,突然抬手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我大惊道:教官,你这是干什么?

小方。。。。。。我他妈对不住你!你为了医好你妈冒了那么大风险,我却没把你妈看好!

我心乱如麻,吐了口闷气,道:别说了,扶我一把,咱们上去看看我妈吧。

他架着一瘸一拐的我走进病房。阿妈看到展教官来到也十分高兴,努力地把手伸出来想要抓住教官的衣服。我知道这是阿妈见到熟人的时候会做的一个动作,看来展教官是常来看我的阿妈的了。

那么,一直支付我阿妈住院费用的,也是展教官了?我的心里涌动着热流。

教官,这些年我妈是不是一直由你出钱医治的?

他低着头道:对不住,我们本来以为你妈可以医好的,手术很成功,但是。。。。。。这、这儿条件还不错。

别说了,教官。谢谢你。

我们抱头痛哭,然后痛饮啤酒。在不违反保密条令的原则下,将各自的情况一五一十向对方说了。自从杨将军倒台死掉之后,王老师仍旧留在军中发展,展教官原本也可以继续在其他保安公司服务,可是因为权力斗争和派系分异的关系,做的并不开心,于是便早早退了伍。他为了方便照顾我阿妈,选择了在临州定居,做点皮货生意过活。他还结了婚,生了一个五岁的女孩儿。

我不得不感叹岁月如梭,世事无常。尽管只有二十四岁,但还是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我们聊到很晚,直到电视里热闹俗气的联欢晚会全部结束为止。我劝他该回去陪着老婆孩子,他却说没事。反正他们也回娘家去了,每年都这样,他们习惯了。

阿妈已经睡下。我们来到医院办公楼十六层高的天台继续。好在医院门口的便利店全年通宵营业,使我们能够买到足够多的高酒精度饮品。我们大约喝了三打啤酒,四五斤黄酒,还有好几个瓶子的白酒。我们从全城上下火树银花的焰火和此起彼伏的炮仗声中喝起,直到天色微微发白才宣布打平。展教官醉醺醺地要拉着我去看他最宝贝的老婆和女儿。我总算还保有了那么一丁点的理智,知道自己今天要值班,摆着手拒绝了他。他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声音含糊不清地喊道: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随后他又好像一下子清醒了,指着一片五光十色的城市轮廓说道:小方,我教你,我教你。。。。。。千万要小心。。。。。。做人就好像打仗,在这个城市里无时无刻不进行着战争。这是你从未经历过的凶险百倍的城市战争。。。。。。小心。。。。。。

我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把自己和展教官分别弄到我们各自的车上的,总之当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小货车已经自动驶上了高架路。我估摸这个时候再回家去睡觉已经太迟了,所以决定还是到公司眯上一会儿,反正今天也没什么要紧事。

我在凌晨五点四十分进入公司,现在哪里都没有开门,恐怕只能到宿舍区找个同事的房间忍上一会儿,免不了会挨一顿臭骂。

我们运输部的职工宿舍是一幢二十年代建的老房子,走廊露在外面的那种,通常是两人一间,也有通过加宿舍费可以住上一人一间的。我因为身体原因才在外面找房子住,就这样也领到了租房补贴。COV实在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公司。

我正盘算着去敲哪个好脾气而又没在外彻夜狂欢的同事的门,偶然看到二龙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想起昨天下午他因为我不小心跌伤了。在这么喜庆的节日里倒了霉,想来心里一定不会太高兴。我还是去看看他的伤吧。

他的房间在三楼,走廊里有些黑,怪吓人的。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门原就有些破旧,反正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一直懒得找锁将来修。这人的性格就是有些毛糙大意,所以也没什么人爱和他住在一起。

推门进去,酒有些上头,晕晕乎乎辨不清方向。鼻子里窜进来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可是一时闻不出是什么。

我记得钥匙扣上还有一只小电筒的,于是摸索起来,却不防脚底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在黑夜里,我摔倒的声音特别清晰。只是觉得身下有些软绵绵、湿漉漉的东西,好似摔在一滩发胀的烂泥里面。

二龙再不爱收拾,总不会在房间里摊一地烂泥吧?

我已经摸到手电筒,一时半会也不急着站起来,将那微弱的光,朝前方照去。

我看到一个没有眼睛的头颅。

酒全醒了。我已经明白窜进鼻子里的味道是血腥味,垫在自己身下软呼呼的,不是烂泥,是像烂泥一样的人体组织。

一阵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我曾经接受过的严酷训练里,并没有这样的课程: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血书桌、墙壁、床上、衣橱里,更加恶劣的是地上到处都沾着一截一截如同肠子般粘呼呼的东西,甚至还有一段从天花板上的顶灯里吊下来,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底下还坠着个可疑的黑色器官,估计是肾脏或者肝脏什么的。所有这些内脏和肌肉和脂肪和骨骼,全都朝下滴着血,好似钟乳石朝下滴着水。

滴答,滴答。

这儿就像刚刚有一百个人被榨汁机榨过一样。

我想一般人这个时候应该尖叫着退回出去,把楼里所有的人吵醒,然后再引起另一阵尖叫,最后报警。但对一个刚刚干掉三四斤酒精的前军中精英来说,我的头脑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疯狂的想法,无论在何种想法中,尖叫和报警都是最后的考虑。

我仿佛被催眠,抬起身将手电筒向四方扫射,寻找尸体的其余部分。

头颅。。。。。。头部尚且完整,只不过少掉了脸皮和脸颊肉,嗯,眼睛全部不见了警察会在床下或者角角落落的地方找到的,牙齿也缺了几颗,脑浆倒是规规矩矩堆在破裂的脑壳里,好像一碗隔夜发霉的豆腐脑。

这是二龙,我知道他有一颗臼齿换了假牙,它就在那儿。

第二次想要吐了。

他的身体在离开两三米的地方找到。这冬瓜一样的玩意儿被妥当地料理了一番,肚皮被人从肚脐硬生生扯开,所有脏器一点都没有留下,现在空空荡荡瘪下去一块,我仔细地搜寻了半天,所有内脏都被挖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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