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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雷瑾重视,其他幕僚自然也不愿意让独孤岳专美于前,有那博览群书的幕僚就提起帝国浙江地方有栽种落花生,又名万寿果、长生果等,曾经有人著书记录,沿河及其它沙壤地可种之,宜民食、榨取油料,河陇也不妨试取种种之;
又有幕僚见多识广,说道有一种和兰豆(即马铃薯),据说是西洋之物产,因为味淡不甜,现今种植者少,但适合苦寒山区、贫瘠土壤种植,也可以推广栽种。
对部属幕僚们的这些建议,雷瑾全部同意试种推广,农是立业之本,如果这些作物能增加粮食产量,又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一路巡视下来,风尘仆仆,但是雷瑾信心反而更足了。
雇工农庄、定额地租、佥兵令、番薯
这些若一一得以落实,必定牢牢夯实自己的军政基础,盐铁工商也才能拥有广阔的发展天地,征战也才有了雄厚的实力基础啊!
但世间之事,总是利弊互现,喜忧参半,雷瑾在为这些立本之事果有成效而喜悦的时候,另外的忧虑却已经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一番巡视,所有随同巡视的人都意识到一个以往有所忽略,但却已经不容回避的问题,那就是河陇州县的主要官员,或由幕府委任,或由当地荐举幕府选任,但多半是择优从各处汉回豪强大族以及番蒙大族的族人子弟中挑选。这种情形很可能在将来形成挑战幕府的一种新生力量,对此岂能无忧?而且雷氏族裔、回回人各姓族裔等等,他们的利益如何平衡,也是一个大问题,不尽早解决,将来必定大生事端。
这一切,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大族子弟接受各种文化教育的机会,永远比一般的底层草根民众来得多。在汉、回的宗族中,家境比较贫寒的子弟,也能依靠其族中子弟的身份,能够在宗族族田的资助下,在宗族自办的义学中接受教育,这也是一般的小家小户望尘莫及的;而番蒙大族虽然与汉回豪强大族的情况不太一样,但酋领子弟比其他人拥有更多机会也是显而易见的。大族子弟只要用心肯学,其才能见识自然不是一般只识几个大字,甚至一字不识的文盲可以比拟。幕府不选任这些有才能见识者为官,难道去选文盲为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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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如果不带任何偏见,公正的看待宗族豪强,则无论是大姓宗族,还是小姓宗族,其实都是一个个的自治团体,他虽有勾连官方,压迫族人,维护皇权及其自身统治的种种弊端(这还是我们现代人这么认为,当时人可没有这样认为的),同时又承当了相当多的合作互助,办学扶困,收粮征税,佥派捐费,修桥补路,赈济较小灾荒,防疫避瘟等许多社会义务,混合履行着现代政府和现代社会团体譬如保险、养老、医疗的许多职能。当然这在实际中主要取决于宗族上层的道德和良知,其实际的成效都是因人而异。这也是中国古代社会的通例,过于强调道德和良知‘无为而治’的一面,忽略轻视了人性总是趋利避害为己的实质,使得实际成效总是会大打折扣。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这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深刻,一语道破了独木难支的道德和良知在利益的狙击下是多么的无力和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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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独河陇州县各处官员是这样,幕府本部的幕僚,幕府诸司的部属,也有许多汉回番蒙大族的子弟在其中充任僚属。
幕府虽然有谍报司和后来的秘谍部、内务安全署的谍报,而且原先又是在野,对大族中才能比较优秀的子弟了解得比较充分和清楚,目前选任官吏亦称得上允当适宜,但毕竟是一时权宜之计,幕府如果总是这样采取长期秘密考察的方法,殊非为政长久之计。
这培养和选拔人才同样是立业之本啊。
本身就是从雷门世家那种冷酷无情的培养方式中捱过来的,雷瑾清楚这事儿的份量有多重。
如何厘定一个完善的培养选拔人才的学院体系,雷瑾本来就有一个初步想法,但目前能够建立并且真正运转起来的也就只有秘谍部马锦一手督促而初具雏形的间谍学院和斥候学院。
在雷瑾统辖的所有文武衙门中,承担了部分培养人才职能的,在武官方面目前主要靠护卫亲军和近卫军团,而幕府诸司、通译馆、弘文馆、印书馆也承担了部分边干边学带“学徒”的职能,甚至于夜未央也承担了替幕府通政司培养说书弹唱人才的职能(幕府的通政司培养这些说书弹唱艺人,主要是因为许多底层草根民众不识文字,有许多政令需要这些隶属通政司的艺人到河陇各处用说书弹唱的方式透彻宣讲,既让幕府政令通达于下层,也让下情上传于幕府;同时也是顺带传播各族文化、消弭诸族的误解、增进互相了解的一种手段。自然,秘谍部和幕府内务安全署也都在这里面插上了一手)。
对于各大族的优秀子弟担任幕府、州县的官吏,雷瑾是喜忧参半。
这些大族固然是自己的天然盟友,但是他们的利益取向和自己有所歧异也是肯定的。选拔各大族的优秀子弟担任官吏,在利益关系上可以结合得更加紧密,但同时也给了各豪强大族左右幕府施政,甚至将来与幕府对抗或操纵地方政务的机会,这是要认真对待的根本大事,弄不好就是尾大不掉,刀兵相见的局面。
面临人才选拔和平衡大族势力这样的根本大事,必需妥善筹谋周密安排以应对之。
带着这个问题,雷瑾是一路巡视,一路思考,直到结束巡视返回武威,也还在为着这些根本大计绞尽脑汁,夜难安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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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4。27发布
第五章 闺中人语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天气已肃,夜风穿户便觉冷;檐马轻鸣,榴花庭院笑语低。
夜阑微薰,斜月朦胧,踩着庭院中淡淡的花木疏影,夜宴刚毕的雷瑾在护卫的簇拥下,向后院行去。
芙蓉帐掩,翡翟屏前,胡姬双起舞,抚琴奏清商。
桌上宝琴焦桐,汉玉新轸,却是雷瑾年前就已经下订,数日前刚刚取回的两张好琴之一。
世上之人大抵看重古琴,其实也不尽然,琴之好坏主要还是看制琴师的手艺和选材,今琴音色未必不如古琴。唯好琴之不易得,所以即使以雷瑾子爵之尊,巨万之富,也得在下订了一年之后,仅能得其二焉。有名的制琴师常以此制琴绝技而傲视公卿,今琴之不易得,斯可见一斑矣。
宝刀献烈士,瑶琴赠佳人,这两张琴乃是雷瑾别出心裁分别送与绿痕、紫绡两女的礼物,而送与阿蛮的却是两口锋利绝伦的长刀。
素肌莹玉,云鬓梳蝉的绿痕淡扫蛾眉,一张清水脸儿自是清华雍容,此刻在黄花梨四方琴桌前俏然端坐,轻拢细抹,琴声如水。
一双素手轻拨徐按勾抹挑滑,弹的是一曲《清江回流》。
静夜琴声,时而低回婉蜒,转又珠走玉盘,勾挑寒泉滴水,转瞬浊重幽咽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胡姬锦儿、挹雪双双随着琴声对舞,玉臂轻舒,细腰如折,舞步凌波,将水的柔,水的韵尽化于琴音漫舞中。
因是内室,两胡姬衫襦自是轻薄,雪肌玉肤透轻绡,胸臀浮凸又中凹,好一场慑魂惊艳令人沉醉久的*之乐舞,这时入耳忽闻击掌赞叹声。
琴声戛然而止,几双妙目齐齐望向入室而来的雷瑾。
锦儿、挹雪忙收舞步,过来服侍,绿痕却狠狠给了大煞风景的某人一个大大的白眼,盈盈起身。
六扇围屏之后,雷瑾松开围腰的嵌玉革带,解下身上的绣袍,递给挹雪。身材颀长的锦儿则踮着脚,替雷瑾解下发髻上的束发小银冠,而绿痕则捧着浴袍替雷瑾换上。
锦儿、挹雪退下去准备沐浴的浴桶、热汤等什物,绿痕则一旁陪坐侍奉茶水糕点。
端起青花细瓷茶盅喝了一口茶,雷瑾和绿痕轻声说着话,内容却不是儿女情长,全是家族和军政上的事务。
“爷,这是老爷的书信,询问现在河陇的情况,奴婢已经用爷的口气拟好了草稿。”
“嗯,”雷瑾颔首道:“稿子就不看了,我明早誉好,让人寄了过去就是。”
“老太君说爷上次派人送去的玻璃器、琉璃器都好,很喜欢。大夫人说上次那和阗玉雕的观音像很好,令狐三姨妈也喜欢。”
“哦,知道了,绿痕你张罗着就是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
“顾伯爵已经得到皇上正式诏谕,任命为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总督南直隶西江地方军务,这是一件;还有就是御用监掌印太监张凤通过杨罗转来一封密件,指明由爷亲自拆看。”
“嗯?”雷瑾心尖突地跳了一下,面色不变地瞥了绿痕一眼,打个哈哈,随口道:“顾剑辰这厮有得忙了。”
绿痕眼波流动,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雷瑾的脸色,接着说道:“还有,秘谍部由马锦直辖的夜枭堂,以及青鸟堂,都发现青海草原的吐蕃农牧领部有些不稳的迹象,青海蒙古部也有若干动作,紫绡已经指令夜枭堂、青鸟堂加大打探力度,密切注意事态发展。”
“哼!”
雷瑾冷冷的哼了一声,眼中冰凌一般的精芒一闪而逝,道:“我就怕他们风平浪静,吐蕃那边闹起来更好。老虎不发威,就真的以为我是慈悲为怀的活佛了吗?”
说话间,抬头见锦儿走过来,情知浴汤已经备妥,雷瑾遂中断这个话题,起身拉了绿痕进房去试浴汤。
甫进房内,雷瑾愣了一愣,房中除了锦儿、挹雪,还有一位婷婷玉立的美人儿,面目如花,温惋羞涩,看起来面熟,却既不是一起从江东来的那几个小丫头,也不是从京师带回来的那几个美姬。
“欺负了人家,这么快就不记得啦?”绿痕在后悄悄的使劲掐了雷瑾一把,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这一掐,倒让雷瑾回想起上京时在在古浪驿那颠狂的一夜,那灵秀的小婢女小月。看来那驿丞是按雷瑾的意思把这婢女遣嫁了过来。
“哦,小月啦!”
在这种场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雷瑾只得脱下浴袍,跳进浴桶,在诸女的服侍下洗浴,其间的香艳旖ni也不消细说。
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耳畔仍然不时响起绿痕那勾魂摄魄撩人情欲的细细呻吟,一声声呓语也似,几丝儿温润娇羞,几丝儿深情款款,真个不是勾魂也销魂。
唇舌缱绻,默默倾诉着情意
情欲之潮汹汹然将人没顶,这会儿已经是激情涌动之后的退潮时刻。
酥胸起伏,汗湿珠淌,几缕下垂的黑亮而幼细的发丝,纷披黏贴于肩膊胸项之上,渲染着丝一般光滑的肌肤,更形娇润滑腻,傲然娇凸的羊脂堆玉,红腻雪白,全部满抱拥怀在臂弯之中。
动情的人儿仍然紧紧抱拥,交缠得难解难分,绿痕那双xiu长而丰腻的大腿兀自亲昵地缠绕在雷瑾的腰间
激情之后的平静和温柔,正一点一滴慢慢沁入心底。
檀膏微注玉杯红,芳醪何似此情浓!
“绿痕。”手轻轻的抚mo着滑腻的肌肤,雷瑾轻轻在绿痕晶莹的耳垂边低唤。
“嗯。”低低的回应带着娇慵的鼻音,似哼似吟。
“我问你呵,你们几个为什么不肯受孕?”
缕痕闻言娇躯微震,雷瑾此时和她贴体相交,亲密无间,如何感知不到?
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