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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蛊虫这种散为亿万,每时每刻都在散泌毒素的活毒,雷瑾已经顾不上对身体的戕害,全力运转真气,凝聚全心全灵的念力压制蛊虫。
一夜即将过去,雷瑾已经和蛊虫对抗了很长时间。
整个厅堂中,家具什么的都搬走了,显得空阔,只有面前一扇屏风张开,悬挂着一个小铜钟。地上也全是水渍,那是以清水冲洗身上大量的汗秽所留下的痕迹。
雷瑾其实一直是保持着清醒的,其她闻讯过来的妾婢,都让雷瑾给撵了出去在厅堂外侯命,听敲钟之声才可入内侍侯。
因为他浑身汗气蒸腾,又带着排出的大量毒素,整个厅房中都弥漫着强烈刺鼻的汗臭,令人不适,甚至以冶炼钢铁所用的风箱,从外大力鼓风入室都不济事,并不适合其他人长时间呆在厅堂之中。
虽然雷瑾已经确认中毒一事与她无关,尼法胜还是坚持留在厅堂之外,不时在外察看一下雷瑾的情形,她多少觉得有些歉疚。
拂晓时分,尼法胜再一次站在窗外察看雷瑾的情形。
厅堂内裸露着上身的雷瑾,又出现了一幕怪异的景象,此前在与魔道六宗雨夜激战的时候,曾经出现过同样的一幕,但那一次一闪而逝,峨眉诸人甚至还以为是一种奇异文身。
但是这一次,尼法胜可以仔细的观察了——
双臂、脸上、躯干上,红色、蓝色、金色、紫色等诡异繁复隐隐发亮的纹饰,密布在肌肤上,甚至还可以感觉到那些条纹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层,而且好似活物一般,跃然欲动,隐隐可以看出是无数条似龙如虎的怪兽纹饰。
类似远古的云雷龙虎纹,古朴苍劲,神秘狰狞,充满威严气息!
更主要的还不是这些花纹,而是雷瑾身上那种阴邪诡异的气势充塞于厅堂之中,焕发着奇异幽光的双眼更是直直睁着,大异常规,一种不寒而栗,令人惊悚恐怖的畏惧感觉由然而生。
似乎,此时的都督大人已经不属于这人世间,而是来自于不可知世界的邪异妖物,虽然还有人的形态,予人的感觉却是可怖、阴诡、邪异!
也难怪都督大人要把所有人撵出厅堂,这一幕确实太过吓人。
“这是——”
尼法胜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条师门典籍中语焉不详的记载,一条她偶然涉猎过的前辈记事,饶是以尼法胜的甚深定力,也几乎要惊呼起来。
妖、邪、魔、巫、鬼、奇,世人现在知道的也就魔道六宗和巫门三十六脉,至于妖、邪、鬼、奇已经极少有人知道了,而在那前辈的记述中,传承了邪宗无上道统的正宗传人,在不加掩饰全力运行其心法时就是这个样子,除非已经达到返璞归真境界,这种邪异的花纹才会消失无迹。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与众不同,必遭孤立,所以邪宗正宗传人在将功法修至大成境界之前,多半会尽量地隐秘自身行迹和所修心法,
这邪宗一脉一向支庶不盛,其宗主多半就是这一位正宗传人,其他人都只是宗派的传经人而已,而且大半传经人是不会武技的文弱饱学之人。
这邪宗一脉的武学往往令人有种非人的邪异感觉,大大超乎人类的体能极限,能人所不能,惊世骇俗,神异非凡,一旦大成,邪帝现世,举目天下,能与之颉颃者也没有几个!
尼法胜的眼力不差,自然知道雷瑾的武学根基还是以雷门世家的‘九天殷雷’为主,只是其本身体质所限,不太契合‘九天殷雷’诀的修行,后天用功又不甚勤力,成就也只一般,而这邪宗心法看去更是稍加修习略有小成而已。
“可能是雷门世家也收罗了邪宗的心法吧。”尼法胜自欺欺人的给了自己一个解释,实际上这是解释不通的,就算雷门世家可能搜罗到邪宗的心法秘本,恐怕也无法照着秘本修行,最多只能稍作借鉴。
天下宗派,无不依靠耳传心授秘密传承,能够记录在所谓秘籍上的都只是一些基础入门的低层次法诀,而且就算一个宗派所有的心法都可以记载于典籍之上传之后世,但是高层次的心法,或一些关键的诀窍也必然会使用隐语,不是随便找一本或者偷一本什么武功秘籍,就可以照着来练,而且还能练成功的,如果是那样,还要拜师傅干什么?
师傅不给你点破隐语,作徒弟的摸索一辈子都可能还是误入歧途,难成正道,遇到那种心狠手辣的宗派,说不定照着他们秘籍上的方法练下去,练到气散奇经,走火入魔,瘫痪疯狂,呕血而死,气炸而亡都是可能的。
不尊师重道行吗?那是跟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厅堂之中喘息之声突然加重,尼法胜收回思绪,再次观察厅堂中全力行功的雷瑾。
骇然发现,雷瑾裸露出来布满怪异花纹的肌肤上,渗透出奇异的粉红,双眼中冷厉的光芒似乎也变得鬼异,开始充盈一种非人的血红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尼法胜身形倏忽而逝,瞬间出现在雷瑾身边。
雷瑾对她的出现完全视而不见,显然正陷入在一种激烈的身心冲突之中。
这时,雷瑾的状况可是很不好,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当初一时好奇运行过一两遍后再也没有认真修行过的畸门心法,突然在这要命的时刻半路杀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裹挟着体内真气运行起来,雷瑾练过的心法从最根本的‘九天殷雷’转为‘诗剑风liu’、‘花间听禅’,再转为到其他的佛门道家的心法,以及邪宗的心法都无法阻止真气依照畸门心法流转不休。
畸门心法在这个时候便如脱缰野马一般在经脉中狂飙,阴柔险恶的畸门真气流转不停,至阴生阳,然而却不是充满生机的一点真阳,而是狂暴无比的亢阳真火,一点点的蓄积,却如山洪一般倾泻到下丹田中。
雷瑾这时可是捉襟见肘,左支右绌,山海阁的异种真气如猛兽蛰伏,赫然变异而毒力大涨的六欲倾情蛊蠢蠢欲动,还有这危险的亢阳真火不断地注入到下丹田中,有道是水满则溢,眼看着再继续下去,不是充溢的亢阳真火将下丹田冲毁焚灭,就是流窜全身不可收拾,而且蛊虫和亢阳真火还隐隐有同流合运的趋势,蛊虫得亢阳真火之助,越趋活跃,而亢阳真火亦因蛊虫的活跃而越发难以抑制。
雷瑾全心全灵的投入身心的争斗,却不防亢旺欲火亦在不停的干扰着灵台的清明,浑身躁热,难言的yu望从一点点顽强的滋长,已经变成了滔天的巨浪,冲击着他的心防。
残缺了疏导亢阳真火法门的畸门心法,在六欲倾情蛊的毒力引发下,完全失去了控制。
虽然睁着眼睛,其实雷瑾对外界的一切都视而不见,情形危殆,如临深渊,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一点灵明紧守,犹如洪炉上一点青雪,随时会融化无踪,烟消雪化,雷瑾心里明白,这时候只有出奇制胜才可以力挽狂澜于既倒。
但什么是出奇制胜的妙招?
真气已经失控,唯一可以驱动的便是近期修行的一点精神念力,这一点点可怜的精神念力能做什么呢?
低诵一声,雷瑾习惯地结成手印,断绝妄念,瞬息间进入内视,浑身所有吸纳山海阁异种真气的那些暗红色的奇异气团‘珍珠’,疯狂的旋转起来,山海阁异种真气、肉眼难见的蛊虫、亢阳真火混在一起被吞噬吸纳到气团‘珍珠’中,便如同进入了铁牢一般,暂时再难出来。
只有吸纳精气才能茁壮强大的山海阁异种真气和肉眼难见的蛊虫,被吞噬进了那暗红色的真气囚牢,暂时就只有亢阳真火是比较好欺负的,那里有不吞噬吸纳亢阳真火以壮大自身的道理?
但亢阳真火也不是那么好吞噬的,一个不好不是焚灭了蛊虫,就是同化了山海阁异种真气,而且随着畸门心法的运行,狂暴无比的亢阳真火也不断地补充到暗红气团中,于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规律即便是在那种玄妙的气团中也在上演,暗红的气团‘珍珠’更加疯狂的旋转、吞噬、吸纳
而在旁观的尼法胜来说,雷瑾现在的情形很是诡异,肌肤诡异的粉红变成了艳红,仿佛是中了烈性亢阳春药一般,想起都督大人所中乃是‘六欲倾情蛊’,可不正是让人狂性大发的毒蛊?
不过,尼法胜却从那一片夺目的艳红中发现死气的蔓延,惨青苍白的死气已经在肌肤上表现出来,虽然艳红夺目,也遮掩不住死气的青白之色。
想想雷瑾的浑身经脉曾经碎裂,又让南谷子以精纯无比的道家先天生气,夺天地之造化硬是重新将经脉给接了回去,实在还未曾复原,非常的脆弱,根本就不能激烈运行真气或者男女行房,否则这只会让经脉碎裂,生机断绝!
而雷瑾对抗蛊毒侵害,激烈地运行真气,对经脉的戕害之大无以复加,生机正在逐渐离他远去。
都督大人逐渐死亡的过程是如此近距离的呈现在尼法胜面前,以至尼法胜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一时无法言语。
内视中的雷瑾其实也清楚自己眼下是在涸泽而渔,成功之时也就是羽化之时,如果没有那该死的内伤,或许自己还会突破瓶颈,达到新的境界。
面上神情百变的尼法胜这时感觉到了雷瑾正在从内视运息中退出。
“师太,本爵可能是撑不下去了,你去把众人叫来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雷瑾淡漠地说道,一付交待遗言的架势,心中暗忖:难道是老天不容我吗?
在那一瞬间,尼法胜神色一凝,仿佛下定了决心,以斩钉截铁般的果断说道:“大人,贫尼不会让你死!为了西北,为了峨眉,你都不能死!”
“呵呵,天不容我,奈何?”雷瑾虽然知道单凭那些刺客的毒蛊并不能致他的死命,但是诸般条件巧合在一起,想不死都比较困难也。
“只要贫尼不让大人死,大人就不会死!大人会好起来的!”
雷瑾闻言愕然,这法胜尼姑好大的口气!
“大人,你知道吗?”尼法胜淡淡说道,“佛门有妙法莲华之法门!”
妙法莲华?
雷瑾却是知道这‘妙法莲华’除了一层意思是通常所谓的成佛方便法门之一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它还是中原佛门中早已经湮没无闻的佛家双xiu法门(双xiu是道教的说法,呵呵),只在喇嘛密教的欢喜佛修法中还保留着一些功法,不过也是修持者少,毕竟能够在双xiu中永远保持明心见性超脱物外的活泼灵性,这样的修行者不多,修此法容易出偏差,反不如修其他法门。
佛教传入中土前,原先是鼓励生育的,并没有什么清心寡欲的特别戒律,佛家亦以清净莲花暗喻和象征纯洁无暇的女阴,颂扬女阴孕育化生万物之德,故而佛家的双xiu法门类似于道家的双xiu术,‘妙法莲华’自有佛法深意,不得其人概不外传也。(嘿嘿,原始的生殖器崇拜)
‘妙法莲华’虽然如今佛门罕见罕睹,却是孕化生机的无上挹注秘法!
“你?”
“是!”
无言。
僧袍委地。
娇小玲珑的莹润
胸乳挺秀,浑圆凸起嫣红可辨,柔美滑腻
青春肉体无比的鲜活,光滑的肌肤紧紧绷着,显出她的紧张
脸上一层红晕,白嫩光滑的身子在朦胧夜色中如斯妖艳
如波的眼神平静如水,让雷瑾心头蓦地一动,从来没有见过平静的目光竟是如此的美丽!
雷瑾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