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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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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点奇怪,不太象正宗的蒙古游骑啊。”另外一条黑影腔调却甚是古怪,帝国官话在他嘴里艰涩难懂,大概除了极为熟悉他的人,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听懂他这说得象鸟语一样的帝国官话了。
  “该死。扎西,你还是说你们安多的吐蕃话吧,你这帝国官话说得真他妈的蹩脚难听,听着简直就是受罪。你他娘的还偏偏说个不停,求你了,说吐蕃话好不好?鹅听得懂。”
  “嘿嘿,饿要多说才能说好官话嘛。”扎西根本不买帐。
  “服了你了。”关中腔无可奈何,说道:“前面传下来的消息说,这些蒙骑是从哈密来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管他呢?我们只要把这个谍报往上交就好了。反正星星峡一带不是还有全是回回人的西宁军团调防驻守吗?要头痛也轮不到我们这些斥候探马。”
  “那倒也是。你说先放鸽还是先放狗?”
  “没什么分别,还是先放鸽吧,先通知星星峡那边警戒着,传信犬只再快也快不过马去,早一点晚一点都差不多。”
  “也好。”
  
  两羽灰色的鸽子腾空。
  稍顷,一头灰色大犬低吠一声,如箭般没入戈壁夜幕之中。

  荒芜空旷,旷野无垠,星星峡伫立在呼啸的寒风中。
  星星峡隘口西风漫卷,旌旗猎猎,营帐连绵,刁斗森严,篝火飘摇,军灯高挑,寂静肃然。
  刁斗声声,营地中除了值夜巡营的士卒,大部分将士已经入眠,唯有中军大帐中灯火高照。
  马启智犹自未眠,每到夜深,他的头脑就特别的清醒,因而总是在这时候细细的思量一些深远的问题,个人的荣辱,家族的兴衰,朝廷政局,西北形势,回回人向何处去,等等,都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一点点梳理清楚,直至深思熟虑。
  案几上的茶水已经喝干,马启智想到近期因为那面新的军团旗,差点闹出一场轩然大波,也有点后悔,自己在这件事上有点失之于谨慎,不该放手让军团里那帮狂热后生搞这种新名堂,太过于草率了。
  若不是侯爷不屑“理会”,这件事又岂会消弭于无形?尾巴翘得太高,是要倒霉的。
  马启智警惕地自忖,起身慢慢踱出中军大帐,已经是下半夜辰光。
  大帐前建树了三面大纛,除了飘扬的帝国黄金龙旗和雷字大纛之外,那面在绿色旗面上绣着白色新月、飞鹰和亚剌伯文“真主至高无上”字样的军团旗,代表着的是西北幕府麾下由马启智所统领的回回西宁军团。
  这是一面新的军团旗,西宁军团从西宁马户改编至今,原本一直沿用着“马”字大旗,直到前一阵,才改用了这面新月飞鹰旗。
  西宁军团以这等具有特殊含义的旗帜来代表他们这个强悍善战的骑兵军团,说起来还闹腾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引发河陇一带某些儒士的强烈反对,至今余波未平。
  西北河陇一带最先发难,起而反对西宁军团使用新月飞鹰军团旗的既不是雷瑾,也不是西北幕府的高级军将们,更不是长史府的幕僚客卿,而是西北素喜空谈清议的一些儒士。现在的儒士,虽然只是西北众多‘爵士’的一种,地位远不如以前,但仍然是西北不可忽视的一支舆情清议力量。
  在这些儒士们看来,帝国一统,独尊儒术,佛、道能与儒共存那是其来有自,姑且不论,但怎能容许还有其他的‘异端’之说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帝国军队的旗帜上?虽然回回人在皇朝开国征战中立有大功,功勋卓著,皇室朝廷也历来相当优容回回人,回回人的清真寺院遍布帝国不少要冲地方,在西北更是势盛,但也不该如此。皇朝太祖南征北讨二十余年,得回回之力甚多,但也禁止回回人更易其姓氏,限制回回人在本族内的通婚,强迫回回人与汉民同化,亦从未有如西北幕府这般的宽容。
  这些儒士出于根深蒂固的‘夷夏之防’,反应非常激烈,强烈反对清一色由回回人编伍的西宁军团使用新月飞鹰旗作为其军团认军旗,曾通过各种渠道竞相进谏,但雷瑾的态度却是对此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因为,这一则是近期雷瑾用兵频繁,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情;
  二则在雷瑾看来,怀柔与铁腕对治国为政者而言皆是不可偏废的手段,只有适时应时而用才是上策正道。
  比如象允许清一色由回回人编伍的强悍骑兵军团,公然在军团旗上使用清真教徽记,固然其先决的条件是身为主帅的雷瑾,他自己有着容忍的胸襟和坚定的主见,但是作为利弊互见的一种策略,一种手段,这件事允或不允的权衡,主要的还是看西北幕府能够以宽容、忍让交换到什么——
  宽容忍让的谦谦君子之风,或许在为人处事上不会让多少人诟病,但至少在治国为政上并不足为法,一厢情愿的以为宽容和忍让就能换取到足够的忠诚、信任或者妥协,那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已。宽容、忍让、妥协作为一种为政治理策略,实际上若是不能因为此而能榨取到更多的忠诚,又或者不能以之交换到至少等量的来自对方的忍让妥协,那么在为政者而言就完全没有必要考虑什么怀柔笼络之策,宽容和忍让应是双方共同付出和彼此交换。
  为政治国,毕竟不是简单的人与人相处之道,为政治国从来都需要绝对冷酷地盘算利害得失,绝对理性地计算将本求利的底限,人情、人性在这其中难有容身之所,道德良知也难在其中觅得一枝之栖,大仁不仁,斯之谓也。
  实际上,允许完全以回回人编伍而成的主力军团,公然在军中使用清真教的徽记,完全是军府、长史府的部属幕僚经过再三推敲后才从长远着眼决定下来的,也得到了雷瑾的默许——
  在西北幕府谋划中的西进方略中,考虑到西域有太多信奉着清真教的汗国和部族,从长远来看,同是信奉着清真教又懂得亚剌伯语文的回回人在西北幕府进军西域时,将会是一个非常有利的先天因素,西北幕府没理由自废武功,而是应该尽量发挥回回人这种特殊的作用,尽可能把回回人军团派上用场。
  何况西北幕府的军律法例上虽然禁止在军伍中进行任何形式的宏道传教,但将士自行信奉皈依的不在军律禁例之列。
  正由于雷瑾的装聋作哑,不予理睬,这阵反对的声浪因为自个儿唱独角戏,一个巴掌难拍响,不得不逐渐放低了嚷嚷的调门。当然,这其中除了在建立清真寺院、经堂等问题上面,西北幕府有较大松动之外,对帝国这方面的成例,西北幕府基本上仍然是维持着原状未予变动,这也是反对声浪渐小的主要原因之一。
  其实,对这一部分儒士的反对声浪,雷瑾反而是不忧反喜——
  正因为儒士的强烈反对,西北幕府才有了机会,拿这个问题作为与回回各大姓讨价还价的借口和筹码,进一步迫使回回大姓和上层教职人士松动了回回人族外通婚的限制,更进一步的加速彼此融合同化的趋势。
  西北回回人各氏大姓和回回清真教的上层教职人士通过这次风波也更加明白,他们要想在帝国中获取更进一步的发展壮大,或者将来在帝国中拥有较优越的地位,一是尽可能汉化,一是尽可能地站到西北幕府一边。
  这一面本来不应该有多少疑义和争论的军团旗,却弄得河陇沸沸扬扬,但也因为这面旗所闹出的风波,反而进一步增强了回回各姓对西北幕府的向心力。
  因为回回人中的大姓豪族和有识之士都意识到:帝国诸般乱象萌生,眼看大厦将倾,天崩地裂在即,为了应付日后更为凶险的乱世危局,他们还需要付出更多更大的代价,需要更紧密的融入到西北幕府之中,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大势走向已经由不得人再转别的心思,只能如此了。
  往昔在朝廷某些势力的暗中支持和策应下,以回回马家为代表的河陇回回各大姓势力合力压制河西雷氏诸脉,独占河陇鳌头的时代已经确定无疑的一去不复返,虽然回回各姓势力总体上并未折损多少,甚至还有了不小的上升,但因为雷瑾的坐镇,完成整合的河西雷氏其膨胀速度却远在回回各姓之上,这一出一入即已经让河西雷氏各支占据了绝对上风。
  马启智到如今,对西北大势看得更加清楚,所以雷瑾一纸调令,命他率西宁军团西行出嘉裕关驻防于茫茫戈壁荒原,并接受敦煌行营提督郭若弼的节制调遣,马启智二话没说,就领军西进,尔后在郭若弼的指令下,驻防于星星峡,紧紧扼住丝路北道的咽喉。
  耳畔橐橐靴声传来,马启智循声望去,却是提督帝国敦煌行营的郭若弼郭老将军在几位亲兵的扈从下从营地远处行来。
  马启智定定神,抛开自己的思绪,迎了上去。
  这郭若弼可能是西北幕府中资历和年纪最老的一位将军了,提督敦煌行营,镇守西北边陲,屡立战功,前几年调入中原剿灭流寇,也功劳甚多,军中甚孚人望,但于升迁上并没有什么指望。
  郭若弼已经过了五十知天命之年,却仍然被人排挤,仍然回到最为艰苦,也最没有油水的穷边荒漠镇守边陲,这一守就又是几年,虽然有个一等伯爵的爵位在身,也不过是空担虚名,对于征战沙场屡立功勋的老将,情况也算是比较落魄。
  倒是在雷瑾建幕开府后,不但把他那兵员不足三万人的敦煌行营全额补满到六万余人满编,且全是不打折扣的诸镇边军精壮士卒,无一老弱,作为镇守西线边陲的主将,虽然是老骥伏枥,却也因此壮心不已,把个西北幕府的西线边塞镇守得铁桶一般,无论是鞑靼、瓦剌、哈密、土鲁番的游骑谍探,还是从哈密、土鲁番来的马贼,都难以逾越雷池一步,让雷瑾得以放心大胆在东线调兵遣将频繁出手,而无后顾之忧,其坐镇西线的功劳不小。
  马启智作揖再拜,郭若弼拱手回礼毕,问道:“还没有赶到吗?谍探的消息如何?”
  “郭大人,谍探的飞鸽传讯已经到了,依其行程来看,当在黎明前后抵达星星峡。郭大人还是先回帐歇息吧。”
  “睡不着了,这哈密一役至关重要,必须一役而定乾坤,事关西征大计,不能不慎,不可不慎。”
  “大人,忧劳公事也需保重身体啦。”
  “哈哈,有劳慧之兄关切,老夫身子骨尚算健旺啦。”郭若弼笑道,雷瑾的秘令,是要他在西征发起之前,相机攻取哈密城,控制哈密王所辖全境,以之作为将来西征前哨和兵马粮秣集结转运的中枢。
  那哈密王所控制的不过是鸡肋一般的一小块地方,绿洲草场有限,之所以能在周边数强之中勉强维持,实在是有点侥天之幸:与哈密接壤的土鲁番与叶尔羌汗国战火时起;东面的中土帝国内乱方兴,西北幕府建幕开府为时尚短,东进南下用兵频频,暂时无暇西顾;北面瓦剌诸部迫于东面鞑靼、北方罗刹国(沙皇斡罗斯)、西面乌斯别克汗国的压力,也无暇顾及名义上‘依附’于中土帝国的哈密王领地。
  哈密王能在列强夹缝中勉强生存,实在是时势所致,否则早就被灭掉不知道多少回了,说起来对哈密最为宽仁的就是中土帝国了,皇朝开国数百年,除了国初,几乎未在哈密动过刀兵,一直对哈密采取羁縻之策。
  但是,这一次,西北幕府的最高统帅不想再沿续帝国一向以来对哈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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