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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当年,余香隽永,至今仍弥散在雷瑾的记忆里。
雕阑玉砌朱颜照,眼前又似那桃李花开时节。
桃红李白,红是旖ni的粉红,白是媚艳的雪白,浅浅的粉色渗透其间,无比的娇,无匹的媚,无双的艳
五岳寻仙不辞远,仙子缥缈水云闲,幽谷揽胜花满蹊,贪花驻足轻攀折,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一朵两朵压枝低
爬树攀枝,如入梦幻!
桃花旖ni,何等的羞涩,含苞待放是水灵的花骨朵,然而却也乍然绽放,把无限的妩媚都释放
李花媚艳,白得那样清润,迷离恍惚,可是江南旧风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江娉只觉得身子飘了起来,充盈着莫名的力量,奔腾喷涌的烈焰,强烈吞噬一切,美妙至极,那几乎是人无力承受的极度狂喜,呼吸急促,仿佛坠落到停滞的梦幻之境,传入耳中的声音仿佛无限的遥远,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销魂之际,江娉不象绿痕那样呻吟,也不象乌日娜那样尖叫,而是死命咬着旁边的枕头,然而就象雷瑾以往带给她的极度狂喜一样,这次也毫不例外,而且除了夫君,还有另外两位闺中的美人姐妹在侧,分外让她感到疯狂的刺激,情欲狂潮的决堤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早,江娉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狂欢极乐,体力的透支让她无法再支撑下去,当知觉开始恢复时,她感到小腹热流汹涌,然后火热如闪电般遍及全身,江娉便马上觉得难忍的倦意袭上心头,就那样带着狂喜在急促的喘息中酣睡了过去,甚至还带着微微的鼾。
雷瑾轻轻的从江娉身子里退了出来,又带着无限的惬意和快乐俯压在绿痕身上,绿痕喘息着再次熟练地将坚挺火热纳入温润曲折。
夫君大人俯在身上,绿痕感到自己体内奔腾不息的火热激流在咆哮,她知道自己渴望着雷瑾肆意的爱抚。
绿痕纤白细嫩的小手在雷瑾的背胁狠命死掐,力道千钧,她知道雷瑾受得起,所以根本不用顾忌力道的大小。
“我说我的好绿痕,我的好姐姐,你要掐也别掐得那么大力啊。”虽然受得住,毕竟这人身是肉长的,雷瑾在绿痕耳边轻轻抗议道。
绿痕腰身轻挺,提臀挪移,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位置,修长腴白的大腿夹在了雷瑾腰上,一边呻吟:“爷对江娉也太狠了吧,你还真想把这么个娇滴滴的如花美人折腾死啊?没见过你那样狠命狎玩的,她可不象奴家有武技底子,哪能经得起爷这样的狂风骤雨。呃——哦…”
“江娉有心事闷在心里头呢,让她极度疯狂一次,发泄出来,对身子有好处。”雷瑾不以为然。
“那也不用那样疯狂——嗯…啊——”
“疯狂不疯狂?”
绿痕不回答,呻吟着喘息着娇唤:“爷,你拿枕头…嗯…垫在…垫在下面。哦!”
“如你所请!”
雷瑾很熟悉绿痕的身子,知道这时的绿痕很快就要达到极乐了,绿痕有时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进入极乐,有时却很快便激情喷溢。
挛缩
刺激
潮起潮落,似是永无休止
风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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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3。31发布
第三十八卷 胜负手
第一章 明知是祸躲不过
云南府城。
巡视完府城守备的王金刚奴带着自己的数百骑亲卫奔上五华山。
王金刚奴是陕西边地人,而且其祖上估计还带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羌胡血统,也不知道是与回回或者羌人混了血,还是其他什么名不见经传的杂胡混了血,又或者兼而有之也未可知,除了身板儿象关陕河陇的秦地人一样都比较高大之外,还有着与一般汉人稍稍有异的高高鹰钩鼻子,卷曲浓密的髭须,褐绿色的眼珠,深陷的眼窝。不过边陲之地,汉人之中混血的二转子倒也不算稀罕,只要平时的衣食住行等习俗与汉人没有什么不同的话,其他人久之也就习惯而见之不怪了。
王金刚奴的父祖都是弥勒信徒,自幼即被弥勒教选中加以栽培,弥勒教多次扯旗造反,王金刚奴皆有参与,虽然二十余年间屡战屡败,却也在历次的戎马征战攻城拔寨中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用兵之法,是弥勒教中除了龙虎大天师等人之外,最为世人所知的著名‘妖匪’之一,与弥勒十元帅中的蔡伯贯、郭菩萨等并称,在战阵攻守上颇有一套,因而在原弥勒香军中威望颇高。
此次虽然平虏军东川行营的‘提督’李大礼并未随军南征,但以王金刚奴在弥勒香军中的资历以及弥勒十元帅之一的名声,却是南征平虏军中路以东川行营为主力的二十万大军事实上的总召集人,坐镇云南府城的职责自是非王金刚奴莫属。
中路大军中无论是汉中蓝廷瑞的三个嫡系军团,还是平虏侯雷瑾的嫡系军团之一‘甲申步兵军团’,又或者是从西川行营公孙龙节制提调下的四川水军中抽调出来作为辎重粮秣部队的一部,从各方面情形比较来讲,这些军团都没有可能担当起坐镇云南府城这个要害襟喉之地的重任,只有王金刚奴较为适合,不致于引起互相之间大的争拗,这当然与东川行营是南征主力,兵力远超其他军团不无关系。
王金刚奴既然担当起坐镇云南府城的重任,倒也不敢十分大意,对军务处置还是较为用心,不敢过于懈怠,譬如象云南府城的城池守备他就颇花了一番心思来熟悉和部署。
当初西宁行营提督狄黑、西川行营提督公孙龙分别围困合州、泸州时,对弥勒香军的守城战也是大大头痛,由此可知这些前弥勒香军的将领不但在攻城拔寨上颇有些招数,其实在守城上也逐渐积累了不少经验,独具守城心得。
这云南府城的城池守御,本来主持云南军务的黔国公门氏一族历来就很重视,守御设置都比较齐全,可以说整个云南府城,除非是里应外合或者人心涣散,要想很快攻克难度很大,实际上平虏军得到云南府城根本未经战事,而是云南府城那帮与黔国公府不睦的文官见门沧海领兵弃城而去,这才开城纳献的。
王金刚奴进驻之后凭着自己守城战的心得经验,大力强化了云南府城的守御准备,虽然他还没有意识到有可能会遭遇突然袭击,但有备无患却是兵家常识,王金刚奴自然省得这一点,有现成的坚固城防和完备齐全的守城器械,他若不知善加利用那也太笨了,何况二十年间胜败翻覆,王金刚奴深知战争中变数无穷,往往某些事先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就可能使一场大战的结局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可以与己方事先所预想的结局完全不相同的另外一种战争结局,所以作为将领除了把眼前可以控制掌握的一切都善加利用起来,将失败的可能降低到最低之外,很难控制战争中所有的进程变化,总有一些变数是人无法控制的,而这些无法控制的变数有的无关大局,有的却能翻天覆地,但真正能事先看穿其中区别的,世间又能有几人?除了马后炮,还真的是极少极少了。
在王金刚奴看来,守城部署就是属于大抵可以控制的一种,而云南府城的五华山一带,地势最高,衙署密集,云南省治、云南府治、昆明县治、黔国公府、巡抚衙门几乎都集中于斯。云南府城内,以往向例住的是官和兵,而府城之外才是商民所居,府城东门、南门、西门之外的外城才是商埠之地,贸易米、茶、马等商货的商肆店铺纵横,所以平虏军东川行营进据云南府城,身为中厢都指挥使的王金刚奴便设幕于原云南巡抚衙门,以此为分派调遣的中枢,指挥云南府城全城的守御,协调平虏军各路部队的行止。
王金刚奴匆匆走进衙署,孟化鲸早已经在等候着他了。
孟化鲸身形比较瘦长,相貌朴实得象是一个平常的乡野农夫,一点也不象几年前流寇乱起,弥勒教趁机响应时,攻掠如火的弥勒十元帅之一,然而孟化鲸却是谁敢小视于他,都会因此而大吃苦头的那一类人。
“兄弟倒是来迟了,莫怪莫怪。”王金刚奴抢着拱手作揖道。
孟化鲸一拱手,笑道:“王帅巡城忒勤啊,哈哈。
对了,昨儿今儿都是侯爷婚庆佳期,王帅有没有打发人致送贺礼?”
王金刚奴笑道:“我等奉命行军征战,其实说起来最好的贺礼便是克定云南,不劳侯爷挂心。
呵呵,前番查封黔国公府,尚漏了公府的两处别业未及清点造册,一处是九龙池畔的‘柳营’,一处是紧领公府的‘水云乡’,又叫‘西园’,这两处都只是查封了事,近日清点完毕后,刚好发现在册诸物中有两块高六尺的大理古屏,每块屏上俱有一幅浑然天成的图画,画中的山巅水溪之间,猛虎上下顾盼,神气如生,据说极似旧朝名家笔墨,人谓之天生奇物。
兄弟听人说侯爷珍藏有一幅猛虎蔷薇图卷轴,平常视若珍宝,轻易不在人前显示,而且还亲自临摹了好几幅,让人装裱了挂在各处书房之中,想来侯爷定是爱虎无疑,这两块大理石古屏,猛虎顾盼,纯系天成,侯爷或者喜欢也说不定。
兄弟也就自作主张用了三路南征将士的名义,打发了人将这两块大理古屏送到长安去充作贺礼,想来侯爷也不会因此见怪。”
孟化鲸呵呵一笑,转换话题道:“哦。王帅急召兄弟,却是何事?”
“俺们自家人,兄弟也就不卖关子了。俺们驻节云南府城也有日子了,这朝廷的邮驿已经大致恢复,勉强能用上了;另外军府下辖的军驿,包括烽火快讯、鸽驿、犬驿、水马驿等在内也大致到位,俺们对下到各府各县的部队总算可以比较畅通的联络上了。
这一阵子传信兵可是怨声载道,屡屡抱怨云南地形崎岖,道路难行,比川东还更不好走,须要花上比以往多两倍甚至三倍的时间,路上还时有藏身丛莽之中的蛮夷伏道截杀,因遇伏而殉职的传信兵现下已经有数百人之多,这里面兄弟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又一时说不上来。
刚好临时借调过来的军府军吏根据下面各处上报的驻防军情,加上秘谍总部和军府秘谍司提供的谍报,花了些时间,做了一个云南省的我方态势沙盘,据说已经发现了一些很值得深思的东西,一定要兄弟看看,兄弟想着韩帅、唐帅领兵围楚雄府,邵帅也不在云南府城,只有孟帅你个把时辰就能赶到府城,兄弟打发人去请孟帅你赶过来,正是想俺们兄弟先参详参详。孟帅意下如何?”(注:明代民间一般习惯上称‘省’,而不称官方的‘布政司’,这是沿用元代的称呼)
“那就先看看呗。”孟化鲸无可无不可,王金刚奴虽然资望、武技、兵法等都在东川行营诸帅之上,但阶位其实都是相等的,至少在王金刚奴被‘提督’李大礼授予节制全权之前,王金刚奴与其他四帅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王金刚奴可以凭借自己的资望,以及武技、兵法上成就的威信来协调诸帅的关系,但不可能强令其他四厢的都指挥使听令行事。
沙盘很大,直接占据了大半个厅堂,很直观的将云南一省的崎岖复杂地形和湖泊河流道路清晰地展示在王金刚奴和孟化鲸的面前。
两人不由心下感慨,这军府借调过来的军吏就是好用啊,小处见功夫,这就是训练有素。
沙盘上有捏成步兵、骑兵装束的各式小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