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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要塞的标准。
如此坚固厚重的练功房,却能巧妙的解决采光、通风,不但不使人气闷,而且白昼采光还相当不错,一般不用点燃四壁所设油灯。
这是雷瑾暗虑翠玄涵秋天性中蕴藏的那一股“颠狂”,若是练功时忘我颠狂,一般的练功房恐怕是经不起她的几番折腾,所以干脆令工匠一次性造得坚固无比,免得频繁修葺返工。
四壁之上,本设有多盏油灯,这时已经入夜,但翠玄涵秋只点燃了其中寥寥数盏,光线自是昏暗。
自午后入练功房,翠玄涵秋就迅速进入了一种颠狂亢奋状态,各种或狂野或玄妙的剑势倏生倏灭,或如风来幽谷,或如风和松涛,或如北风卷地百草折,或如南风和煦陶然醉,亦如西风残照,恰似罡风怒吼,轻柔时微风燕子斜,狂野时暴风翻江海
本来以翠玄涵秋心中久蕴的魔障,武技修为百尺竿头再进一步,非常之难,然而得雷瑾‘朱笔注解’的助力,竟然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翠玄涵秋可是位‘狂人’,当灵思涌来之际,她立即放下一切,在练功房里一遍一遍的演练,力求将那灵思牢牢捕住,不使溜走。
颠狂也有颠狂的好处,在颠狂状态下,翠玄涵秋心中唯剑,舍剑之外,再无一物,这是一种极端的无我之境。
因为‘无我’,所以可以打破一切藩篱、教条、定势、习套的束缚,随手拈来,都能自出新意,足以震撼他人之心智。
据说世上的天才,不是疯子,就是弱智,也许正是这一类人经常性的处于无我之境,心无旁骛,才能悟破玄机,窥得一般常人无法企及的堂奥吧!
自午及夜,翠玄涵秋一直就陷入在这种亢奋的无我之境中,雷瑾所作的“朱笔注解”就如同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点点融入她自身的武技,一点点成为她武技的一部分,就在这一点点的融合中,她的武技修为硬生生地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即使是强大的‘魔障’,也不得不在因‘魔障’而成的‘颠狂’之前,被‘颠狂’狠狠地击退了一大步。
在这封闭的练功房里,虽然通风良好,但翠玄涵秋身上也是香艳柔媚,相当够瞧的。
浑身上下,翠玄涵秋只得一件精绣的抹胸遮蔽,还有一条被栖云凝清宣称可以保护自身的‘小小裤头’,赤足踏地,近于半裸。
粉光致致的玉臂,光滑白皙的背臀,修长白腴的大腿,肌骨均匀的小腿,柔美纤巧的天足
如雪似玉的肌肤,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闪烁幽幽的玉光
由于长时间的练功,翠玄涵秋已然是汗水淋漓,抹胸紧紧的贴在身上,反而特别勾勒出乳峰的高耸,小腰的纤细,更显得凹凸有致,曲线玲珑,加之裸露的大片如玉肌肤,这景象令人血脉贲张,已足够颠倒众生,引起暴动骚乱,幸好这是在封闭的练功房,即使春guang尽露,也无人赏!
何况心无旁骛的翠玄涵秋,已然全身心地投入对武技的领悟当中,根本无暇理会这些。
再说了,这练功房是谁都进得来的么?光是那扇厚重的砌砖木门,就不是谁都推得开的,且翠玄涵秋还从里面上了铁闩。
无余,翠玄涵秋心无旁骛,不曾发现在石阶之上,双眸灼灼的雷瑾,正曲肱托腮,饶有兴致的肆意旁观。
雷瑾进来,无声无息,宛似无形质的鬼魅,以翠玄涵秋六识之灵,也一无所觉,正是以阴柔奇诡见长的畸门“阴符握奇”臻至先天化境的征象。
良久,雷瑾摇头,翠玄涵秋真是颠狂得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下来这练功房,就没有见过翠玄涵秋歇口气,甚至还没见翠玄涵秋喝过一口水,一直就是在疯狂的练、练、练!
剑气纵横四射,粉臂玉腿翻飞,本来应该是*撩人才对,但是任何人只要看到翠玄涵秋狠命练剑的颠狂劲儿,大概都会感觉有如数九寒天被一桶冰水当头淋下,恐怕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够不够,哪还敢再生绮念?
终于,翠玄涵秋也觉得要喝一点水补充一下了,便暂时的歇手,走到墙角,从墙上的石龛里,拿起一个套着软皮套的银制扁壶喝了几口,那里面盛的是以峨眉秘方配制的‘黄精茯神香露’,平时可当茶饮,补气养阴,生津止渴。
歇得这一口气,翠玄涵秋又走到练功房中间,摆开架势,那样子明显就是还不肯罢手,不出意外的话,她又得废寝忘食的练到很晚很晚。
雷瑾摇摇头,象这样的颠狂狠劲儿,真没几个男人敢招惹。
“涵秋!”浑厚的男音在空阔的练功房里回荡。
“呀——”翠玄涵秋的一声惊叫,这是女人的本能,已经上了铁闩的练功房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任是谁都得一惊。
下一刻,翠玄涵秋已倏然出现在雷瑾身前五尺,这是近乎于肉搏的距离,但也仍然是‘峨眉刺’致命一击的有效距离。
气机跃然欲动,遥遥扼锁雷瑾胸前大穴,简直就是一言不合,立马追魂夺命,这就是翠玄涵秋紧随在惊叫之后的反应,这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但却是长期后天修行磨练出来的本能。
“爷,你是怎么进来的?”翠玄涵秋倏而尽敛气机,有些羞恼的问。
“不要问爷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不明白‘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不要完全被‘魔障’控制你的心啊!还是先吃了晚饭再说吧,爷已经叫人整治好了酒水。乖些儿!”
“啊呀,”翠玄涵秋又是一声低叫,不过这一声低叫却是因为雷瑾突然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爷快放奴家下来。奴家,奴家还没穿上衣裳呢。”翠玄涵秋脸泛晕红,却罕见的柔顺,没有如以往那般‘恶语’相向,只是千娇百媚的白了雷瑾一眼。
这一眼,眼波盈盈,媚意如潮,差一点让雷瑾心神失守,翠玄涵秋无心施为下的惑心迷魂,魅惑之力无穷无尽。
“涵秋,你别一上来就用邪的好不好?你们峨眉秘传的‘巫媚之术’,爷虽然扛得住,但也禁不住你偷施冷箭啊。”
翠玄涵秋噘噘嘴,“奴家是无心的嘛。爷大人大量,不会跟奴家计较的,是吧?”
“爷跟你计较有什么好处?好了,走吧。”雷瑾随口说道。
“爷倒是放奴家下来穿上衣裳啊。”翠玄涵秋急道。
“你一身汗水淋漓的,穿什么衣裳,穿上不也得再换一身?爷都让人准备了热汤,就直接上去沐浴好了。”
“可是,可是,奴家一身的汗,弄得爷满身汗味多不好,爷还是让奴家下来吧!”
“呵呵,爷上去照样还得沐浴更衣呢。要不?鸳鸯共浴一回也行。”
“不,那可不行。”
“那就走吧。”
“可是,可是,奴家会冷耶。”
“你真的怕冷吗?再说,有爷在,还能让涵秋你冻着?”
“可是,可是,这样赤身露体,让丫头嬷嬷看见,奴家好难为情,呜—。”
“嗯,这倒算个理由。但是,你怎么那么多的可是,可是呢?放心,爷来去都不会让丫头嬷嬷看见影子。呵呵——”
待得雷瑾志得意满的牵着翠玄涵秋的小手,步入北正房起居精舍的小暖阁时,翠玄涵秋已乖得象头波斯猫,伴在雷瑾身边亦步亦趋。
在沐浴之时,翠玄涵秋自是无法驱逐雷瑾这‘无赖大坏蛋’,‘被迫’与雷瑾‘鸳鸯共浴’了一回热汤,什么便宜都让雷瑾占了,红润嘴唇让雷瑾吻了,丁香小舌让雷瑾尝了,再加上雷瑾又搂又抱又揉又摸,挨挨碰碰纠缠不休,把个春心初萌的翠玄涵秋弄得晕晕乎乎,浑身酥软。
雷瑾却是瞅得极准,翠玄涵秋午后练剑,已然将那股颠狂劲头发泄得七七八八,盛极则衰,天地之理,此时心魔最为衰弱,最宜乘虚而入,而不会遭受翠玄涵秋心中‘心魔’的凶厉反噬,这样的机会雷瑾岂会放过?‘鸳鸯共浴’能够迅速缩短两人间的距离感,增进情感,当然要把工夫做足,使出全身解数了。
虽然如此,雷瑾对翠玄涵秋超出意料之外的柔顺还是有几许疑惑,这是因为雷瑾并未知晓翠玄涵秋心中的一些微妙变化,翠玄涵秋会‘佩服’,甚至于‘崇拜’他,这是他想也未曾想过的。
小暖阁中只有江娉独坐,她其实已经等了很久了,看见雷瑾牵着翠玄涵秋的手进来,她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不过还是盈盈站起,侍侯雷瑾坐下。
桌子上的菜,都是刚刚才从食盒里取出,热菜甚至还冒着热气,不过等得久了,有一些菜肴怕是滋味要差上许多了。
冬笋火腿汤、酒酿清蒸鸭子、清蒸湟鱼、镇江肴肉、酥炸排骨、油鸡、一品豆腐、锅豆腐、炒小豆腐、炸溜茄子、油淋白菜,荤素皆备。
酱牛肉、卤牛肉等各味下酒的荤素凉拌亦是好几样儿;其他则除了加了点花椒、醋、蒜泥、姜末、黄酒腌制的生牦牛肉和生湟鱼丝颇是生猛之外,还值得一提的倒是先用油灼、拆丝,再加酒、秋油、醋等,同芹菜凉拌的野鸡,这时候的西北可是不易吃到的这一味。
这些冷热菜肴其实都是侯府家常的菜式,倒还讲实在多些,并不象那些宴席菜品就只图个名贵好看了,既不饱人,也不养人。
酒则是相当名贵的二十年陈女儿红,若是四十年陈,怕是雷瑾也不舍得喝了。
雷瑾这是有些儿‘不怀好意’,存心要让翠玄涵秋慢慢带上点醉意。黄酒开始喝不觉着有什么,往往令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多喝许多,若是喝得过量,酒劲儿慢慢上来,什么上乘心法都压不住,除非喝上一大碗醒酒汤,然后想法子出身大汗。
女儿红已经盛在一个精致的锡酒壶里,温烫好了满满一壶。
于是,随意的吃,随意的喝,随意的闲谈,不知不觉已经夜深,翠玄涵秋已经是玉脸渗霞,腻在了雷瑾怀里,非要与雷瑾抢酒喝,江娉倒是没有喝多少,多半是在温酒斟酒,但也已小醉微醺,面泛桃花。
“堂姐,再给斟一杯!”翠玄涵秋嘟哝说道,捧着锡酒壶正给雷瑾斟酒的江娉手上一抖,酒水洒了出来。
“呵呵,”雷瑾笑吟吟道,“做事儿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静气,就这么点事儿,看把你吓的。你和涵秋是五服之内的堂姐妹,都是江氏族裔,爷早就知道,但那又怎么样?要不,爷干嘛只叫你一人相陪?”
腻在雷瑾怀里的翠玄涵秋这时候也身体僵硬,正在懊悔为什么失口喊了这一声‘堂姐’,这时听雷瑾说早就知道了,不由睁大眼睛,“那爷还怎么敢?”
“爷知道你有‘心结’,但你俩都已是爷的女人,这可不是敢与不敢的问题。真要说起来,这后院内宅的妾婢倒有一小半,都与爷有些儿仇怨呢,但那又如何?”雷瑾明白翠玄涵秋的意思,他怎么敢将心怀仇怨的女人放在身边。
“爷一直在等着你俩亲口说出这事儿,不过看你俩遮遮掩掩的样儿,那意思是要瞒爷一辈子了。爷也就着这个机会,点一点你俩,免得你俩一直背着这个包袱,累不累啊?爷看着都累。
还有,上次爷重伤那一回,涵秋你那一剑原本是想要杀爷于瞬息之间,后来才临时改了主意,是不是?”
翠玄涵秋身体又重新僵硬起来,自以为再无人知道的隐秘却被雷瑾揭了出来,她完全的不知所措了。
倒是江娉听到翠玄涵秋欲杀雷瑾的往事隐秘,惊得啊了一声,又慌忙捂住小口。
攻心,雷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