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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等等等第。
等他们互相看过彼此的艰难,再让他们争吵,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情绪了。爷这时再给他们说理言事,他们才容易听得入耳入心。
爷这想法,还可以吧?”
“听起来,好似不错。爷看着他们剑拔弩张,却好整以暇,想是对此很有把握。”
“说这些干嘛?春xiao一刻值千金呢!”
雷瑾恶狠狠的搂住绿痕,缠了上去。
然而又有谁知道,芙蓉帐底,玉人婉转承欢之时,在千万里之外,却是血溅数尺,横尸遍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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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5。29发布
第三章 宜绿闲话
晨光曦微,小楼兀自云雨浓。
早课回来的雷瑾,东方日精之华吸纳得十分饱足,特别的龙精虎猛。
结果就是,夜战七女的雷瑾,忍受不了绿痕软语商量的诱惑,翻身又与绿痕纠缠,扭作了一堆儿。
“嗯,哦,爷缠了一晚上还不够,现在,现在又,又来缠奴婢,啊——”
“绿痕,爷怎么觉着,你近来跟爷拧着了呢?”雷瑾肆意蹂躏着绿痕,夜间的几位小妾都是‘弱质’,不堪他的凶猛挞伐,都早早求饶,昏睡去也,雷瑾自然不得尽兴,这会又是早课之后精完神足,那里肯放过绿痕?
“奴婢怎么跟爷拧着了?”绿痕娇喘细细。
“以前,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都乖乖儿顺着爷的意。近来不是这样,不但有意无意地躲着爷,就算爷召了你去,也是诸多不配合。绿痕儿,爷可是忍你有一阵了,这里面有什么缘故?给爷从实招来!”雷瑾狠狠沉腰,令绿痕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才接着往下,似笑非笑地说道:“别是怨爷不让你受孕,心里嗔怪着爷吧?”
“才不是,哦——”
“那又是什么缘故?”
绿痕却是吭吭哧哧,任凭雷瑾肆意蹂躏,也不肯说出其中缘由了。
“敢莫是要爷真的抽上你几鞭子,才肯招?”雷瑾忍着上升的火气,说道:“爷可是从来没动过鞭子。”
“爷,奴婢,奴婢说不出口。”绿痕娇吟,“奴婢情愿领爷的鞭子责罚。”
“呵,还硬气起来了。”雷瑾哼了一声,“再是不招,爷也不用鞭子责罚,那是私刑,于法不容,爷还不想从侯府首开恶例。爷多的是手段,让你几天下不了床,那不过是小菜儿一碟罢了。”
绿痕乍听‘凶兆’,花容微变,呻吟道:“奴婢说就是了嘛,爷干嘛那么凶神恶煞?”
雷瑾倒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威胁’之言,倒让绿痕肯开口了,出乎意料之外。
看来这‘几天下不了床’,无意之下击中了绿痕的‘要害’。
“爷,御众以威,驭下以恩,可是这样?”
雷瑾闻言,怔了一怔,这也扯太远了吧?手下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凶猛的蹂躏,倏然变作了和风细雨般的轻柔缠mian,口中说道:
“恩威并施,励之以信,驭下之法,大致如此。嗯?爷明白了一点。”
雷瑾毕竟与绿痕相处了这许多年,这时猛然想通了其中的曲折关节,不由失笑,“恩威之道,皆在赏罚,明罚有威,信赏生恩。驭下之威严,与这等人伦之事,关连不大吧?”
雷瑾此时已约略猜出,绿痕为了保持她在内记室的威严,以统驭内记室的诸多女官,形象上不免刻意地注意,因此才会让雷瑾在欢情性事上,感觉绿痕突然与他‘拧’着,互相不对付了。
这欢情性事,雷瑾往往是大被同眠、数女共欢的时候多。而与其他妾婢一起侍侯雷瑾的经历,绿痕并不是没有,只是有些羞人的花样,以前的绿痕可以处之泰然(当然,在以前,雷瑾与她的缠mian,也多半没有他人在侧),却是让现在的绿痕觉得‘脸子’上过不去了,觉得在其他妾婢的面前,配合雷瑾做这些羞人的花样,损及了她在内记室的威严,所以往往能‘躲’则‘躲’,‘躲’不了也不甚配合、理会雷瑾的暗示。
这可是世易时移,‘形势’不同了也!
雷瑾却还是‘照着老方抓旧药’,哪里有不吃瘪的?
“爷猜得可对?绿痕儿。”雷瑾盯着绿痕水灵深邃的黑眸,低声道。
“奴婢就知道,只要稍微露点风,爷便能直指中心,猜出大概。”绿痕幽幽叹道。
雷瑾哼了一声,道:“绿痕儿,你的才情、度量、精明、细心、谨慎,做侯府的主母,主持中馈也绰绰有余,可你为什么只是奴婢之身呢?爷很难做啊。
罢了,以后爷便给你留着脸子,内尚书当然要与众不同些。从此亲欢甜爱只属于私密,皆不在她人的眼前耳畔放纵,你看可好?今儿这样可好?”
在绿痕,这真是独一份了,雷瑾可是难得这么体恤人的,什么时候雷瑾肯作这么大的让步?也就是对绿痕吧,雷瑾面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会变得宽容。
两人间的无形芥蒂,因为雷瑾的‘让步’而化为乌有。
绿痕呻吟一声,“有爷这句话就行了。爷还是想怎样就怎样吧,不用顾着绿痕。”
“你当爷说话不算数吗?”雷瑾故作不满。
“奴婢自然都听爷的。”绿痕一双玉臂勾着雷瑾的脖子,罕有的主动吻上雷瑾的唇,鲜润的红唇贴上来,倒让一贯主动的雷瑾愣了愣神,这才深深的吻了下去。
风疏雨骤,终有歇时。
绿痕偎依在雷瑾怀里,道:“爷,你那个从四川贩运野菜儿的事,外面可是有不少闲话呢。”
雷瑾不屑冷笑,“又是一帮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家伙,不嚼嚼舌头,怎么活?
爷花自家的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又没动支公中一文,关他们屁事?
爷私人名下的农庄、牧场、工场、作坊、矿场、商号店铺、酒楼客栈、当铺银庄、印书馆,甚至夜未央,据徐扬、雷坤文两位商号总理估算,除去雇工人等一切口粮、薪饷、红利等开支,光是爷的名下,去年就净入三百七十余万两银子,另外爷入了银股的商号,又分得红利银子合共二百四十三万七千余两。
他们俩估计,今年如果元亨利贞银庄,能在云南顺利开矿,爷的私囊收入还要涨一大截。比起那些只靠田庄地租支撑排场,不免于贪赃枉法的官宦世家,怎么也算是清白银子,来得干净,花得舒心罢!
爷私囊丰厚,吃点四川野菜,又他娘的红了谁的眼睛?”
“送一次野菜,就是几千两银子,想让别人不说闲话也难啊。”绿痕慵懒妩媚的在雷瑾怀里浅笑。
“呵呵,又不是成年四季都要吃。三月,眼看就到眼前了,等到三月末,西北的春天也该到了,那时蔬果多了,也就用不着从四川千里迢迢贩运野菜了。以后,每年让那小商人在二月、三月时候,将野菜送来就是了。
再说,爷相当看好那个小商人,此人做事用心,机敏诚信,是个人才,可惜不是出仕之才。这人,他日必定成为商业巨子,即使不名震帝国,也至少名动西北。
爷的银子权当入股呢。”
“爷就不怕此人不认帐?”绿痕故意道。
“认什么帐?这只是个君子协定,甚至口头的约定都没有,‘入股’爷也只是随口一说。遵守与否,只问自己的心。爷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最多十年,这人必定成为西北有数的大商贾。再说,以爷的私人财势,难道还会在乎他的一点分红?”
雷瑾傲然一笑,又道:“这两天,你就先歇着吧,不会那么忙。文武官僚,爷都让人准备好了他们各自的行程,今儿出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虽然只是在河陇转转,没有个十来天,那些行程别想完成。所以这次‘集议决策’,可能是西北幕府讫今为止,耗时最长的一次,爷估计最少半个月,多则一个月。
夜宴,暂时也会消停些日子了。爷也趁着空闲,消停几日。”
绿痕轻皱眉头,有些担心:“这些主政一方的文武主官,都让爷抽空了,军务政务会不会有问题?”
“不会有问题,他们的副手也都是才干过人之士,自然会把各自的一摊政务、军务处置妥当的。西北幕府如果少了某几个人,就马上瘫痪,不能正常运作,那才绝对是有大问题了。”
雷瑾微微笑道。
绿痕低叹一声,“哎,白衣军进袭湖广,也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了。可惜咱们的‘烽火快讯’不能延伸到湖广。秘谍的鸽驿也只能秘密设置。消息传送,慢得太多了。”
“‘烽火快讯’光是在西北、西南的设置,我们在财力物力上就已经勉为其难,且能传递的消息又少。如果再延伸到湖广,非破产不可。而且就是想延伸,湖广巡抚刘国能也不会答应。‘烽火快讯’只能在我们自己的切实掌控区,才能设置起来。
现在还有人指出,西北‘烽火快讯’之设,劳民伤财,屡屡建言取消呢。”
雷瑾苦笑,“但就算劳民伤财,暂时也不能取消。西北、西南,地域辽阔,一旦有变,就很依赖这‘烽火快讯’了。”
“得想办法改进才行。”
“改进?谈何容易哟!慢慢想办法吧。”
雷瑾摇头,又道:“前儿的谍报不是说,白衣军已经攻下了承天府吗?爷估摸着,白衣军还得在汉水以东抄掠个十天半月,再视情况南下攻打武昌。
武昌的楚王如果聪明,抛弃前嫌与巡抚刘国能结盟,白衣军攻武昌会很困难,多半是骚扰一下,抄掠武昌郊县而走。
如果楚王不聪明,这武昌能不能守,就在两可之间。如果武昌不守,白衣军还有可能与刘国能交交手。
白衣军大概需要到下月中,才能决定他们自己是否渡江南下。这时候,能抄掠的大概都抄掠过了,粮食够不够,应该有数了。”
“刘国能难道就不会主动与楚王结盟吗?”绿痕其实并不是不明白,湖广刘国能主动自讨没趣的向楚王提出结盟,这种可能太小了。只是两人之间探讨事情,就得有人紧紧追问,回答之人才会聚精会神。
“刘国能对汉水东岸的府县没有什么控制力,那里全是听命于武昌楚王府的府县官,白衣军在汉水以东抄掠,说不定刘国能还心中窃喜呢。楚王那种皇族做派,手握重兵的刘国能,能够忍受下来才是怪事。双方结盟,除非是楚王主动屈尊,否则根本就不会有结盟这回事。但是,如果白衣军超越刘国能的容忍底限,西越汉水,向荆州一带进犯,刘国能就会出手了。”
雷瑾笑了笑,道:“其实对我们西北来说,只需要关注白衣军是否渡江南下即可。
至于湖广巡抚刘国能、楚王之间,他们那点争权夺利的事儿,不关我们的事,管他们怎么打生打死呢!
现在紧张白衣军的该是顾剑辰、元老院。其实,元老院也不会太紧张,就算白衣军渡江南下,也绝对不会是全部兵力,东进西江省,白衣军虽是骑兵,但一路攻城拔寨下来,怎么也得在西江转战两三个月,不到六月或者七月,白衣军打不到南直隶境内。白衣军如果继续东进南直隶,依靠突袭攻拔城池,继续转战,那么白衣军只有到了九月或十月,才有可能突入到浙江。这中间有近半年时间,让元老院那些老奸巨滑准备呢,他们更不会紧张。
现在紧张的应该只是顾剑辰吧?呵呵。
爷可断言,白衣军渡江南下,没有两三年时间,肯定回不到中原。整个江南都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