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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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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在三月十三,白衣军便相继派遣多支步兵向西越渡汉水,踏上了汉水以西的土地。
  三月十四这一天,白衣军与湖广军交锋多次,小到三五十人的狠斗,大到数千人的对攻。
  其中十四日最后一次大的战斗,是白衣军步兵三千对阵湖广军步兵两千,战果是双方以平手收场,互相撤退。
  平手,对于白衣军来说,其实已经宣告了失败。有湖广军在,白衣军就暂时还难以在湖广之地为所欲为。
  白衣军的主力骑兵,在西进湖广之后,其实已经遇上了许多在中原干燥平缓地区,所无法想象,也难以遇到的难题。
  除了马匹患病大大增加这一条之外,最让白衣军的首领们头痛的,便是湖广潮湿多雨的天气。其实这时候还不是湖广雨水最多的时候,不过是些毛毛雨罢了,但湖广水网湖泊密布,光是潮湿水气就令得白衣军骑兵不能适应了。
  骑兵使用的必要马具有好几种,其中皮制马具如马笼头、缰绳、马嚼子、马肚带等,在湖广这种潮湿多雨的地方,经常被潮润濡软,或者被蒙蒙细雨淋湿,然后一点点变干。但是这个过程不断周而复始,皮制马具就会很快的脱硝,开裂、干硬,其坚韧牢固程度将不断削弱。
  本来北方也不是没有雨水,边墙塞外,人们所使用的马具也都会因为雨水,而有脱硝的可能,但是那个脱硝过程,至少也是一年以上,可以忍受,而且养护得法,完全可以大大延长马具的使用年限,但皮制马具总不能期望用上十几年不是?
  湖广潮湿多雨的天气,让白衣军尝到了古往今来,北方骑兵南下江南的共同痛苦——皮制马具脱硝的速度,无论怎么精心养护,都大大快于北方干燥地区,尤其是在不能速战速决,较长时间滞留在潮湿的南方,这种情形更为明显。
  马笼头、缰绳、马肚带、马嚼子,这些马具脱硝,对于骑兵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相当不利于骑兵纵横骑射。
  想想看,冲锋时马笼头断裂,是个什么情形?骑兵将很难控制马匹冲锋的方向,弄不好人仰马翻,被踩成肉泥也是有可能的。
  马肚带突然断裂,鞍鞯都没有了稳定依托,这在战场上对骑兵也可能是致命的。
  皮制缰绳或者马嚼子突然断裂,若发生在骑兵出击冲锋之时,死亡就离得象刀锋已经割破了喉咙,但鲜血还没有喷射出来那么近。
  所以骑兵出击之前,第一件事是检查马具,第二件事才是检查兵器衣甲。
  马具脱硝,是个非常现实的难题,白衣军的首领们岂有不头痛的?
  另外一个难题,则是马蹄铁的磨蚀,不过这个难题暂时还没有对白衣军造成太大影响,毕竟他们进入湖广的时间不是太长,但骑兵换马掌已经比平时较明显的增加不少,白衣军的首领们还没有想明白,这马掌怎么就费得多了呢?小小马蹄铁,虽然不大,但是在庞大的军队中,要保障近三十万匹马的马蹄铁,这是相当不小的一笔常用开销,骑兵可以不管,首领们却不能不顾。战马没有马蹄铁,就是瘸子马,骑兵怎么能骑乘打战?
  而除了马匹患病、马具脱硝、马蹄铁磨蚀加快这几个难题,最最让白衣军首领们头痛的问题是——湖广的潮湿多雨,令得骑兵们的角弓,战斗效力大减,甚至在大量改用了在湖广缴获的战利品:能够防雨水浸润的步兵弓,但是这解决了弓臂的效力问题,却解决不了弓弦无法持续使用的问题。
  弓弦在雨水中使用时间稍长,那些使用鸟兽韧筋揉制而成的弓弦,便会被雨水泡软,而失去其张弛弹力。
  以至于,白衣军的骑兵们都变得有些‘疯狂‘,若不在身上带足四五十条弓弦,心里就极不踏实。弓弦因此极度紧缺,连琴弦、鱼线也成了抢手货。
  对于白衣军骑兵的现状,面临的难题,白衣军的首领们还是比较头脑清醒,正如陈翰所说,他们能在西进湖广之后,在汉水以东的地区纵横驰骋,而没有被这些难题所牵累所制约,完全是因为对手的平庸,一旦碰上一个强硬善战的对手,白衣军不善于也不适应在湖广湿滑泥泞的战场上作战的弱点和软肋,就会不断暴露出来。
  因此,白衣军西渡汉水之后,从三月十四双方试探性接战,一向是主力的白衣军骑兵,竟然‘沦落’成了侧翼牵制的偏师,而一向策应白衣军骑兵作战的步兵,反而成了主力。
  白衣军的步兵,也很不适应湖广泥泞湿滑而又多雨的战场,他们更习惯于在干燥平缓的丘原上,突然展开大的冲击阵形,向敌方发起进攻,而湖广战场河流纵横、湖泊密布、稻田无边、池塘处处,白衣军很难展开大的冲击阵形,只能以小鸳鸯阵或者稍稍大一点的鸳鸯阵在‘狭小’的陆地上推进,也许三五万人就算是一场大战了。
  但是比之骑兵而言,他们在这里的适应性还是要高得多,因此成为白衣军试探湖广军实力的主力。
  但湖广军显然不是楚王纠集起来的那些乌合之众,不但训练有素,且非常适应并熟悉这泥泞湿滑又多雨的战场上的厮杀,他们凭借水网纵横的优势,不断乘船机动,来得突然,退得迅速,实际上在这种地形,他们的灵活迅速远远超过白衣军的少量骑兵。
  湖广军可谓是善用地利,刘国能一手编练出来的军队,简直都可以视为水军。当然,其步兵主要是以船机动和突袭,与刘国能单独编列出来‘湖广水军’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三月十五,西北‘集议决策’正式议事的前一日,湖广军两万步兵对阵白衣军三万步兵,加上五千白衣骑兵。
  但是战场的狭小,显然不利于白衣军展开,也不利于白衣骑兵从侧翼包抄。
  白衣军兵力上的暂时优势,根本不足以凭藉,因为这点兵力优势,随时有可能被湖广军扭转。
  这一点,带队的齐彦名、陈翰都看得很清楚。
  “怎么样?”齐彦名目视前方列阵对峙的湖广军。
  “湖广巡抚刘国能手下的这些兵,列阵很不简单啊,显然训练有素。刘国能,这人不简单。
  眼前这个战场显然是湖广军预先选定的一个战场,能够最大程度地限制我们的战法。利于彼,不利于我。在对方事先选定好的战场作战,智者不为也。
  若是兄弟,便是斗智不斗气,眼前这一步便是逐步后撤,与湖广军脱离再说。”
  陈翰说毕一笑。
  齐彦名摇摇头,道:“咱们需作佯攻姿态,将对方阵形调动调动,才好撤离。”
  “齐首领计出万全,如此更妙。”
  鼓角轰鸣,看起来白衣军似乎要发动进攻了,湖广军这边也是旌旗摇动,号角声声,准备应战。
  白衣军步兵展开突击阵形,那架势好似要凭兵力上的一点优势,与湖广军力拼一战一般。
  战鼓擂动,军旗前涌。
  猛然之间,已经做好应战准备的湖广军,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军迅速向后方退却,骑兵在后掩护,转眼就绕过河畔谷地,消失在远方。
  不战而走!
  “白衣军果然不愧是百战之师,领军之将看出这个战场不利于己,宁愿退走,也不争一日闲气,想来也是白衣军中有数的名将。”
  湖广军前军“振威营”统领眼见追之不及,也只得罢了,感叹一声,鸣金收兵。
  寻见数条船迅速靠岸,却是巡抚刘国能亲至。
  刘国能略略问了白衣军不战而走的情形,不觉摇摇头,暗忖:看来,想痛击白衣军的谋划暂时实现不了了。白衣军既然已经试探出湖广军不好惹,可能很快就会退回汉水以东,离开湖广的日子不远了。
  刘国能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接手被楚王势力占据的武昌府、承天府等汉水以东的府县,全部派上自己的人。另外,怎么遏止白衣军再次因缺粮而涌入湖广,也是必需要考虑的问题。
  不过,白衣军即将退走的估计,刘国能暂时不想透露,他不想让自己的部属太早失望。
  其实,要打白衣军,刘国能相信湖广军借助地利,完全可以占据上风。
  但是未来多艰,将实力无谓地消耗在打白衣军之上,只能得虚名,没有什么实利,刘国能以为不值。
  实际上,刘国能的割据心态,这时已经大大的膨胀起来,虽然还尊奉帝国正统,但政令军令悉出自意,摆出一副保境安民的姿态。
  白衣军的种种软肋、劣势,刘国能洞若观火,他之所以不欲与白衣军争锋,便是因为他看准了白衣军在春季西进湖广,肯定不适应潮湿水润的天气,帮他清除一下楚王势力还可以,想长期在湖广盘踞,没有可能。
  匆匆吩咐了几句,刘国能又马上登船,迅即离去。
  ***
  三月十六。
  西渡的白衣军,果然如刘国能所料,全部退回汉水以东。
  而东西两路白衣军的主要首领,这时都已经到了黄州府,除了西渡汉水试探湖广军战力的齐彦名、陈翰两人以外。
  ***
  三月十六,也是西北幕府‘集议决策’正式议事的日子。
  经过了一番刻骨铭心的‘折腾’,每个文武官僚都沉静了许多。这几年西北幕府,虽然经历的风风雨雨,曲折挫折不少,但最终都能取得胜利或者顺利化解危机,不管是巧胜,还是惨胜,又或者是达成妥协,反正都是顺利解决了。
  文武官僚的心态,实际上都因此变得有些浮躁。但经过了雷瑾这次以紧凑行程横施‘磨砺’,硬是让所有文武官僚都清醒了不少。
  都不是傻瓜,侯爷若真是仅仅让他们文武互换的巡视一番,完全可以很早就吩咐人加以安排下来,没有必要用那么紧凑的行程来‘折磨’他们,显然是侯爷对他们的一些作风很有意见,又不愿明说,便以这紧凑行程的艰苦磨砺,对这些锦衣玉食惯了的官僚们隐隐地警告了一番呢。
  所有的文武官僚都将心沉下去,好好的将眼前这次‘集议决策’所关涉的中心议题‘息兵罢战’想个透彻,不再只从本位考虑得失,而是从整个西北幕府的发展壮大,来考虑得失。
  当他们开始这样思考问题的时候,天地便自不同,所有的文官武将似乎都稍稍改变了一点立场。
  当‘集议决策’在三月十六正式开始时,雷瑾也只在议事大厅露了一面,吩咐长史刘卫辰、蒙逊两人主持集议,就借口还有公务,走的没了踪影。
  这倒不是雷瑾故意滥用他的特权,而是第一天的集议内容,他已经事先从文武官僚上呈的条陈里完全了解了。
  因为这第一天的集议,日程安排都是各衙署通报各自的情况,等于是一个公开的述职。
  譬如属于长史府名下管辖的税务提举司,便得将各项枯燥烦琐的征税一一分说,加以报告,征收赋税课多少若干,都得有帐有目,清楚明白;
  又譬如度支司,便得将各项开支一一分说;
  再譬如户曹,就得将西北幕府各项来源的收入,包括债务和债务偿还等情况一一列出明细。
  各衙署都如此这般,枯燥乏味还在其次,虽则这带有通告周知的意味,对那些文武官僚了解全局情况还是大有帮助的。
  但雷瑾天性跳脱,不喜拘束,又天生好赌,敢于冒险,现在又有特权在手,自然管不了那许多。对已经熟知的东西,他便不想再多听第二遍。
  虽然说,他现在的性情已经改变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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