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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琼打开丝囊,拈起一块环形玉佩,上品羊脂白玉精心雕琢,玉面上却是双喜纹饰,结以万福双喜丝绦,“这是双喜同心玉佩,上面还暗雕有老太君的印鉴秘记,绿痕你该明白老太君的心意。”
“奴婢明白。”绿痕叩了三个长头,起身恭敬地接过那块双喜同心玉佩,小心地收了。
“紫绡,这是老太君特意给你挑的。”令狐琼又从香荷包里摸出一个紫色丝囊,打开丝囊,从中拈出一串不带一丝儿杂色的紫翡翠玉珠串儿,晶光流转,又是一件稀罕的宝物,而且每一粒紫翡翠玉珠上都暗镂了鸳鸯双喜的纹样。“紫绡,夫人我事先都不知道老太君会给你挑这么一件,很意外呢。这是老太君的恩典,你且收下了。”
紫绡亦是跪拜叩头,收了玉珠串,退下一边。
“阿蛮,老太君也有好东西给你。”
这次是一只红色的丝囊,令狐琼从丝囊中拈出一块上品白玉雕琢的鸾凤和鸣喜佩,那白玉虽然不是羊脂玉,也是极难得的玉料,雕琢工巧,又匠心独运地镶嵌了六枚相当大的罕见火钻,寓意六六大顺,红红火火,不用说也是珍宝了。
这三样珍宝,确实只有司徒老太君的箱子底才有了。
阿蛮亦是跪拜领受了那块喜佩,她只是不太明白,大夫人怎么会有点‘嫌恶’奴婢呢?
“老太君的心意,是希望你们三个,尽心尽力地辅佐匡护好三郎儿。这三样珍宝,就是老太君承认你们三个在三郎儿身边地位的信记,夫人我就是见证,所以你们要仔细收好了。”
“奴婢明白。”绿痕、紫绡、阿蛮同声应是。
“这老太君交办的事儿办好了。现在就随便说说女人间的话吧。”令狐琼慢慢收敛起雍容风华的迫人气势,多出来几分亲和,“阿蛮,过两天,三郎儿的阿舅也到西北了,你去向他请教一下‘七宝莲花’剩下的口诀,干脆学全了罢。刚刚突破红莲境吧?”
“是。”阿蛮应道。
令狐琼说的是她的十七弟,令狐家族的第一高手令狐青溪,以前曾指导过阿蛮修练令狐家族的‘七宝莲花’神通法门。
再往下,几个女人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了
晚上的接风家宴,除了雷氏各支长老,就只有孙氏族长孙若虚夫妇在邀请之列,反而不如雷瑾给孙若虚接风洗尘时的排场来得大,这亦是安排接风宴的绿痕等有意如此,避免引起雷懋的不悦。
但是在宴席的各种细节上,就力求自然精致了,一桌一椅,坐垫靠背,地毯壁毯,都是良匠精工细做的贵重上品,虽然看去平平无奇,但识货之人,却能知道其价值几何。
接风宴老是迁就南方来客的口味,还有家常招待江南的客人,也是常常迁就南方客人的饮食口味,雷瑾开始无所谓,但是后来,是很有些意见的,他便要求慢慢地增加江南客人平常吃牛羊驼肉的数量,南方菜品适当保留,反正西北各地农庄养鸡鸭鹅的不少,尤其是宁夏镇西套一带的农庄,那里水量充沛,湖泊众多,养的鲤鱼、白鱼等生鲜鱼货也都不少,青海安多的湟鱼都很多,只是短暂停留的江南来客,迁就迁就也无所谓。但是,还有不少人将来是要长期在西北定居的,吃不习惯西北的饮食怎么行?
应该说,雷瑾的意见,生生逼出了平虏侯府厨师们的无穷创造,用江南菜品烹调的炒煎炸焖烧烤蒸煮等各种精细手法,将西北最多的牛羊驼奶胡萝卜大白菜土豆白萝卜红萝卜大豆豆腐豆芽等常见食料、还有较易取得的多种香料,如花椒、大料、桂皮等,将这些精心搭配烹调,做出了数百道闻所未闻的新鲜美味菜品,这一吃不得了,勾引了一大批江南饕餮食客闻香而聚,嚷嚷着要换到侯府中来住,好事者甚至就此将这些菜品称为‘府菜’。
这次接风家宴,菜品便以这些新创‘府菜’为主,加上在别处不太容易吃到的牦牛肉烹调的菜品、牧猪套菜、牧鸡套菜等等,这才算比较有西北风格了。
酒不用说,当然葡萄酒当家。一是雷氏大酒庄的‘张掖美人血’,酸涩醇厚,回味悠长;一是‘凉州骊珠’,酸甜甘爽,绵醇历久;另外,就是酒庄出产的甜葡萄酒、淡味葡萄酒等几种新葡萄酒。可惜,让雷瑾翘首以盼的葡萄烧酒,仍然不能在今年从酒窖窖藏中出窖开喝,要喝也不是不可以,但酒味就要差上很多了。
酉初三刻,接风宴在丝竹管弦声中开始。
雷懋、雷瑾、西北雷氏各支系长老、孙若虚入主席就坐,令狐琼、周氏、长老们的女眷等女客则在侧席就坐,以屏风相隔。
帝国人都喜欢借各种机会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接风之宴也不脱此风,便是在表达情感之余,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吃喝之上,大家伙谈的也多是山南海北的轶闻,家长里短的闲事,哪道菜味道不错,那种酒滋味好而已,如果没有女客在侧,也许还会说到哪里的女人如何如何。
所有人都在吃喝谈笑,没有人会想到暗流已经汹涌,雷懋、雷瑾的父子之战已经迫在眉睫。这既不是父子俩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父子之间也没有什么大得不得了的大隔阂,父子间更没有深仇大恨,但是交手就是不可避免,因为对于天道层次的高手来说,对手难寻,一战更难得,这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寂寞。
孙若虚出于多年经商的经验本能,倒是注意到了一些细节,但是孙若虚‘注意’的细节,其实又与雷懋、雷瑾的父子之战毫无关系。
釉里红牡丹莲花大盘、釉里红牡丹ju花大碗
孙若虚开始以为今儿宴会,用的还是青花细瓷,也未在意。
后来见是釉里红瓷,这才注意起来,细细看去,主席上盛装肉蔬的杯盘碗碟,大都为极其名贵的亮釉红瓷,其明如镜,其润如玉,赤如鸡血,通如石冻,宛如红宝石,都是釉里红瓷中的极品。
这些釉里红瓷烧制极难,向来成品稀少,是皇家宫廷专用器皿,雷瑾不知道是从哪里弄了这么一整套宫廷酒席用具,很明显的‘僭越之行’,孙若虚心中也是暗自一惊,不过想想现在白衣、红旗闹中原,还有谁管雷瑾使用皇家器物?商人们穿绫罗绸缎也是‘僭越之行’,但早两百几十年就没有人管了,官员都视若无睹。
孙若虚当然不相信雷懋没有发现这些釉里红瓷,但雷懋不作声,就是默认雷瑾用了这些釉里红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帝国皇室皇甫家族日薄西山之势,难道真的不可扭转了吗?
孙若虚闪念之间,又忖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吃喝谈笑,就各自散去了,管他皇甫家是不是日薄西山呢?
接风宴在一更三点的时候,终是酒足饭饱,到了席终人散之时。
一通送客忙乱,客人散去,雷瑾又将雷懋夫妇‘送’回酝酿村。
这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虽然离五月初十的大婚吉日只有几天的工夫,但还没有进入真正的喜庆气氛。
雷瑾却知道,他与雷懋的‘父子之战’还有几个时辰,就将要掀开恶战序幕,这对他的先天秘境层次无疑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这一战也将鲜为人知,没有人会知道他父子俩之间,曾经有过一场风云变色的恶战交锋。
已然晋身天道层次的高手,只有在与别的天道高手交锋中,能有所进益,而由于精气神不虞匮乏,‘因伤而死’几乎是很难的事,但一旦受伤,也很难修养复原就是了。
不过,一旦熬过了最困难的‘伤病’时期,在天道层次上也必将大进一步,受益之大,又是匪夷所思的。
雷瑾其实也有点期待,他自己晋身的先天秘境,达到的天道层次到底是什么货色?这只有在强强碰撞中,才能比较出高下来。
雷瑾虽然修的上乘心法多达八种,但真正的根底还是‘九天殷雷’,其他各种上乘心法,皆是在‘九天殷雷’根基上的‘用’,包括‘邪帝无上’都是如此。所谓阴阳,所谓桥、引,所谓统辖,都是围绕着‘九天殷雷’转换变易。
自从达到天道层次以后,雷瑾曾再次私下重修‘九天殷雷’,再次凝炼,再次锻造,这种做法使雷瑾的武技根基更进一步地得到夯实,变得厚凝坚固,算是取巧的做法。
负手伫立,思忖了一会儿,雷瑾举步前行,转回内宅,栖云凝清、翠玄涵秋飘然跟随。
“看样子,爷今晚要歇在你的栖云居了。”翠玄涵秋低声浅笑,栖云凝清脸色晕红,因为雷瑾所行去处,确实十有八九是栖云居。
想到这位爷的狂野和温柔,抚慰和暴虐,凶猛与柔和,栖云凝清就心旌动摇,不克自持。
栖云居,雷瑾熟门熟路,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早有丫头嬷嬷围了上来侍侯,三人一番梳洗沐浴,都换了白绫睡袍。
翠玄涵秋这时听说雷瑾今晚没有召妾侍寝,直说:“太阳从西边出了。”
雷瑾淡淡解释,“明儿一大早,爷就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几天呢。今儿就你们俩侍侯就行了。”
栖云凝清、翠玄涵秋感受到一丝异样的气氛,雷瑾的语气里并没有带她俩随行的意思,显然此行甚是机密。
栖云凝清有点期期艾艾,脸色红红说道,“爷那么凶猛狂野,只有奴家姐妹俩侍寝,哪里能让爷尽兴?”
雷瑾一把搂过栖云凝清,软玉温香抱满怀,笑道,“好凝清儿,你可是天生异秉——重峦叠嶂,山水迢迢,又精修内媚术,正与爷棋逢对手,怎么可以没信心?”
“爷啊——”栖云凝清脸更红了,其实她现在都已然能清楚感知到自家身子上的那种‘异秉媚骨’,在云雨交欢时是如何强力地裹挤挟缠包吸,也就分外抵受不住雷瑾说得如此露骨。
翠玄涵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儿,立刻好奇的凑上来,“什么是重峦叠嶂,山水迢迢?”
这一问把个凝清儿羞得脸儿嫣红,只好往雷瑾怀里缩。
雷瑾却把翠玄涵秋也半搂在怀,一脸坏笑道:“涵秋儿,你不也是玉管曲径,别有洞天吗?”
“玉管曲径,别有洞天?”
翠玄涵秋毕竟冰雪聪明,只过了一瞬,就想明白了,脸上顿时泛起一片沱红,但心里却有些得意,至少她没在这上面输给师姐栖云凝清,自己也有天生异秉呢。
雷瑾对翠玄涵秋那玉一般身子的贪恋,她的娇美身子已体会得淋漓尽致;而雷瑾对栖云凝清的颠倒迷醉,翠玄涵秋靠直觉就能感知得一清二楚。所以,翠玄涵秋不愿在任何方面落在栖云凝清后面。
雷瑾说翠玄涵秋是‘玉管曲径,别有洞天’,倒不是敷衍之言。如果说栖云凝清是烧酒,能够让人在开始的几口,就感受到雄厚劲爽的醇厚酒力;那么翠玄涵秋就是二十年陈甚至四十年陈的香醇黄酒,其深沉酒力越是喝到后面越是强劲,是时竟有不下于烧酒,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酒力后劲。
身体相贴,睡袍轻软,雷瑾很容易地感觉到睡袍下的内容。
“凝清儿,你没穿抹胸?围了个诃子。来,让爷瞧瞧,有没穿你们峨眉的小小裤头。”
雷瑾的魔手从栖云凝清的睡袍下滑入。
脱袍卸甲!
栖云凝清象一缕白云从雷瑾怀里流泻而出,雪白的睡袍委然弃地,留下一串清亮柔软的笑声,“才不让爷看呐!”
雷瑾再看时,栖云凝清的腰间已然围上了一条蓝花小腰裙,大概是某个近身侍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