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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从雷瑾秘令,将蓝廷瑞看中的那个云南村姑的一家人,全部弄到了汉中,蓝廷瑞如愿以偿地纳了那村姑为妾,现在也有了身孕。
蓝廷瑞就在突然之间,先是呈文军府要移交兵权,然后又是要卸甲归田,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给他放长假,他想在家里呆多久,就呆多久。张大人,你去告诉他,本侯说了,卸甲归田是不可能的。不想领军带兵了,是吧?那就到军府里来做事,本侯看,由他总管军需事务很合适。让他好好想想。”
“那下官就照侯爷意思办了。”
“你去办吧,本侯还得应酬呢。”
四方来贺的宾客,都在大婚之后,逐渐辞去。
五月十三,大婚后第四日,以风水师的说法,此日吉,不宜宴会。
不管信或不信,为着诸事吉利顺遂,人们自然都一一遵照风水师的说法,不在这日举办宴会等。
雷瑾这日午间歇在了松柏书房,沉睡小憩片刻,栖云凝清通禀上来,参政堪舆署提领大使司马翰求见侯爷。
这司马翰在云南战事一停之后,就带了一大帮堪舆署的官吏南下云南,去实地勘察去了,他们的随员中,还有文官学院好几位精于制作地图的西洋传教士。
司马翰此番赶回武威,从云南到平虏侯府,万里迢迢,赶路就是两个多月,稍一耽搁,赶不上雷瑾的婚期很正常。
一番寒暄礼让,风尘仆仆的司马翰犹自连连说道:“罪过,罪过,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侯爷的大婚正日。”
“呵呵,行了。”雷瑾笑道,“司马先生勤勉公事,是为西北所有官吏之楷模。不知,此次南行,司马先生有什么收获?”
“不瞒侯爷,此次云南之行收获不小。在商贸上,侯爷除了从广西出海之外,还可以拥有一条新的出海商路,现在这条商路是沿着河流两岸往来,以起旱为主。长远上,如果能将不少河段的礁石全部清除,使三四百石的木船比较安全地顺流而下,那就可以直达南洋诸藩的海岸,当然这需要一笔庞大的财力、物力、人力才可以做到,目前这还只是下官的一个梦想。这条出海商路容易为我西北控制。经广西出海毕竟要受制于丁氏家族。”
司马翰侃侃而谈,“另外,下官听说西北雷氏各支,每年都会组成三支以上的长途商队,南下莫卧儿帝国各地经商贸易,往返都得十个月左右,备极艰辛。”
“有这事,现在仍然如此,不过现在是每年两支商队了。”雷瑾道,“这个利润极高,西北雷氏各支长老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而且可以锻炼家族中子弟坚忍不拔的心志。那什么‘莫卧儿’虽然称为帝国,其实国内土邦林立,真正能管治的地方并不多,且这百几十年,欧罗巴的什么波图加、斯班(日斯巴尼亚)、和兰等国,毫不费力地占据其土地,所谓的帝国却毫无反应。这个帝国,外强中干,也许大军一到,就俯首称臣了。”
“侯爷,有没有想过从这莫卧儿帝国开辟出海通道?莫卧儿帝国南临无边无际的大海,大有可为。”
司马翰说道。
“现在西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司马先生,你说的几件事,都可以从现在起,慢慢策划起来,将来一旦行有余力,就一件一件地做来。”
雷瑾笑道。
司马翰呵呵一笑,说道:“这些自然都按侯爷说的办。下官这次从云南赶回,匆忙之中也没有带什么好礼物庆贺侯爷大婚,就只得一大块从缅邦流入的极好翡翠玉料,还没有来得及开料,待下官叫玉石工匠开料,雕琢之后,再将翡翠玉的精美成品献与侯爷,作为下官祝贺侯爷大婚的一点心意。”
雷瑾淡然一笑,“司马先生肯定知道西北最好的玉石珠宝作坊了?莫要浪费了上好的玉料,哈哈。”
“那是自然。”司马翰微微一笑。
雷瑾又道:“司马先生,你也快到知天命之年了吧?以后还是不要亲自奔波各地去实地勘察了。堪舆署一大堆事儿都要你提领督导呢;还有你的风水形势之学,也该多找些传人,使之传承不绝;司马先生现在儿孙满堂,奔波了几十年,也该歇一歇,养一养了。先生想想,这是不是在理?”
司马翰沉默片刻,道:“侯爷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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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第四十七卷 绿叶成阴子满枝
第一章 云南人选
五月十四。
大婚后第五日,雷瑾与孙雨晴在护卫簇拥下,远去别庄,与孙雨晴娘家人家宴同欢。
民间有三朝回门,新婚夫妇要在婚后三日返回女方娘家。但雷瑾身份不同,爵高位尊,权大势重,就没有这三朝回门的讲法了。
雷瑾陪着孙雨晴返‘娘家’,给足了孙若虚天大面子。
孙若虚这岳父大人,岂不知道这是大棒之后的甜枣儿,他却不得不领这个情。
孙氏这边的家宴,雷瑾轻松了很多,孙氏族人却都有些拘谨;相对的,在雷家的家宴上,雷瑾小心翼翼的时候,要多得多。雷氏家宴上几乎都是长辈,雷瑾轻松不起来。
孙若虚特别向雷瑾引荐了孙氏的七个优秀子弟,不用多说,雷瑾就明白,这几个都是肯定要留在西北的人了。
“呵呵,都不错。若能磨练一番,他日必成大器。岳父大人是想他们从军呢,从政呢,还是从商?”
雷瑾笑道。
“这要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孙若虚淡然道,“贤婿以为,这几个孙氏子弟,何者可从军?何者可从政?何者可从商?”
“岳父大人有命,小婿就勉为其难点评一二罢。”雷瑾一笑,“七人之中,有一人虽然身材矮壮,血性却最烈,此人宜从军;另有两人,为人灵活而不失稳健,心性上有忍耐繁琐细碎的潜力,目光深远,当是不局限于一域一事的人,此乱世从政之资,自可开辟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片天地,此二人恰好都立于最左,左者为尊,吉兆也,预示他日从政有成;除了这三人,其余四人宜从商。看来孙氏一族,还是从商的人才比较多啊。”
雷瑾点评,将七人中最矮壮的一位,立于最左边的两位点了出来,其他自然都一目了然了。
孙若虚也有些骇然,仅仅是匆匆一眼,就将七个人的虚实,大致觑得一清二楚,这是什么洞察力?
不过,雷瑾这番点评也决定了这七个人今后各自的路向。
轻松的在‘女方娘家’吃完晚上的家宴,雷瑾与孙雨晴夫妇,回车侯府。
北书房。
灯火通明,军府、内记室的值房,所有当值官吏都小心翼翼。
因为长史府的两位长史:刘卫辰、蒙逊,联袂而来,坐等侯爷,虽然长史是管不到军府、内记室的官吏,但毕竟是侯爷面前的重要幕僚,他们哪敢惊扰?
靴声橐橐,雷瑾一身银红蟒袍,进了西花厅。
转瞬,整个西花厅,就被严密的警戒护卫层层包围起来,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正坐在下首闲谈的刘卫辰、蒙逊,侧头见是雷瑾进来花厅,慌忙起身作揖行礼,雷瑾拱手回了一礼,这是尊重两位长史之意。
“两位长史联袂而来,为着何事?”雷瑾在上首坐下。
刘卫辰、蒙逊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显然是由刘卫辰来说了。
刘卫辰清了清嗓子,说道:“侯爷,云南大局已定,即使尚有土司头人不服,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一时猖狂而已。如今,虽然平虏军新遭挫败,也无损大局。
陆续选派到云南的官吏,到现在为止,数量上已经相当不少,眼下正在紧锣密鼓地筹组云南执政府。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主政云南的官员,无法确定下来。我们选派的‘外来’的官吏,从云南的一些府县的流言飞语看来,云南‘本地’的某些人是觉得‘太多’了。这种舆情我们是要予以注意的。因此,主政云南的最高长官,必须是较能被云南大部分民众接受的这么一位长官。最好不是军方的将领,免得云南的某些人疑心生暗鬼。
讫今,云南的农牧工商贸没有多大起色,这跟我们在云南的各个衙署、以及云南各府县衙门都未能高效办理公事有很大关系。
只有云南执政府正式开府,治民理政,这才能推动云南农牧工商贸的蓬勃兴盛。
这个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主政云南的人选,下官和蒙长史也拟定了三个人的名单,虽然这三人都有很强的能力,但实在都非最佳人选,只能请侯爷定夺此事了。”
雷瑾缓缓道:“你们拟的名单,本侯先不看了。本侯倒是想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论才能,论能被云南各界所接受,应该是最佳人选。
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是不是仍然地那么顽固不化?”
刘卫辰、蒙逊互视一眼,知道雷瑾说的是黔国公门沧海的两位心腹谋士:阎处士、谷应泰。
这两位抵达武威之后,当着典礼署的官员,向天起誓:今生不为西北献一谋!
此后,无论是典礼署的官员、刘卫辰、蒙逊都说不动这两位,雷瑾当时本欲与这两位见上一面,被两位长史一起劝阻了,都说对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这两位,还是凉上一阵子再看,或许有点转机也不一定。
阎处士、谷应泰就被半软禁了起来,他们俩可以在武威府城乡四处走访,甚至可以去张掖府四处走访,事实上这两位,利用这点小小的权利,确实走遍了武威、张掖,四方城乡都走到了。
“侯爷,这两位固然是最佳人选,但因门沧海之死,对我西北幕府衔恨甚深,怨毒在心。侯爷觉得,他俩肯为我们做事么?”蒙逊疑问道。
“过几天,你们安排一个时间,本侯见这两位一面。行与不行,皆在此举。”雷瑾淡淡一笑。
“如若侯爷仍然不能说服他俩为我们做事,这云南主政人选还请侯爷及早定夺。”刘卫辰很是忧虑。
“这个自然。”雷瑾微微一笑,“这两位若再不识时务,本侯也不会再养着这两个闲人了。”
雷瑾这话的弦外之音,那可是杀机暗伏,刘卫辰、蒙逊一听就明,也不说话。
“好了,云南主政人选就在这几天见分晓,两位长史就不要忧心了。”雷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么?一起儿说了罢,省得麻烦。”
“没什么事了。东边的蝗虫已经开始起了,今儿先知会侯爷知道。侯爷的蝗虫生意和牧鸡生意很快就可以开张了。”刘卫辰开玩笑道。
“呵呵,刘先生也是入了股的嘛。再说,这些商贸庶务,本侯一向是不管的,家下人也经营得还好。”雷瑾淡淡说道,“这旱灾还没完,蝗灾又快来了,长史府不可松懈。本侯自然是长史府的靠山,真要到了紧急危难的时候,本侯还是得出面,力撑两位先生一把。”
事已说罢,雷瑾、刘卫辰、蒙逊倒是没有拖泥带水的习惯,只互相开了几句玩笑,便各自东西。
刘卫辰也许是对云南民政财赋的混乱不整的状况,忧心太甚,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十五,他就一手安排好了雷瑾与阎处士、谷应泰见面。
这让雷瑾哭笑不得,也就仓促上了阵,幸好从五月十五开始,雷瑾已经没有应酬、宴会要参加了。
在一座幽静的独院,阎处士、谷应泰两人正在下围棋,雷瑾悄然在一侧坐下,观看这两位行棋落子,黑白争锋。
这两位棋力相当,争夺良久,计算下来却是阎处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