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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而今已惘然,红芍心神恍惚,清泪如珠,潸然而下。
雷瑾却是不惶他顾,着意抚慰身下的美人,缠缠绵绵,鱼龙宛转
余既滋兰九畹,又树蕙之百亩,秋菊更餐英,门外沧浪水,可以濯吾缨
十年不见小庭花,紫萼临开又别家。上马出门回首望,何时更得到京华
好雨当春,要趁归耕,花絮飘零,莺燕丁宁
**渐渐歇休,竟是将近黄昏,栖云凝清欲体横陈,虽是不忿于被雷瑾如此野合,肆意轻薄,却已是无力蔷薇卧晓枝,也只得带娇含羞,任得雷瑾搂抱在怀,着意抚慰使坏。 旁边斜坐的是平静下来的席红芍、潘芊芊,到得这时,雷瑾方才知晓她俩姓氏。
从席红芍口中,雷瑾得知,在李大礼这处秘府,有若干李大礼精心培养地丹道‘鼎炉’,即是所谓亦徒亦妾亦友的道侣。 本是李大礼从弥勒教培育后备新血的秘窟中,另行挑选供其役使的女弟子。
以蜀南这处秘府为例,便有两位总领,席红芍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一位总领是魏紫郢。
总领之下,各有若干剑主,象潘芊芊就是席红芍统领下的一位剑主。 在剑主之下,还辖有道侣,又自多少不等,与弥勒教通常的阶级不尽相同,其实完全是李大礼地私人。 事实上的‘道侣’,除了汉人之外,还有很多是弥勒教从南疆蛮夷各部族买来的美丽番女,苗、瑶、回、蒙、罗罗夷、摆夷、白夷、侬部都有,自幼经过弥勒教的严格训导,授以‘明王诀’‘弥勒转生诀’等武技之外,又教她们识文墨,知算筹,懂得诗书礼仪,衣饰古董,谈吐应答,兵略计谋等等诸般文武杂学,长成之后,说是汉人也绝不为过。 只是她们秘府的这些女人是被李大礼特意挑选出来,加以点拨,充作他私人的妾婢,侍奉于他罢了。
夜听美人悄声娇语,围篝火而裸坐,看满天星斗渐次升上天空,萧萧的风掠过水面,穿过竹林,清凉而湿润,无论男女都放下心中的束缚,开怀放歌,下水夜游,在悠然自得中,时光悄然而逝,遥想竹林七贤当年,赤身裸体,抚琴和诗,亦不过如此罢,甚至绝无如此香艳撩人。
待众人洗梳已毕,天色已黑,欲牵马走时,却见忘记收起的钓鱼竿,浮标在微微颤动,竟然有一尾咬钩的肥鱼在挣扎。
雷瑾见状宛尔一笑,倒是倪净渊心生不忍,说道:“爷,肥鱼上钩,是好兆头,不如让奴家把它放生吧?”
“呵呵,鱼咬钩,果然是好兆头,都依你,放生!”
穿过竹林,星光朗照,溪流、瀑布、深潭皆隐于夜色绿荫当中,竹涛阵阵,清幽凝碧。
走出十余里,悬崖绝壁之上灯火点点,那是一座小山寨,栈道曲折幽深,石寨门壁垒森严,形势险要,易守难攻,那里就是席红芍总领下地‘道侣’平日地起居地之一。
又是一天。
清晨。
这是一处罗罗夷、苗人、汉人杂居村寨,人丁不多,全村都是弥勒教的信徒,青瓦灰墙,农田阡陌,半耕半猎,自得其乐。
以楠竹为材,修建地竹楼,别致朴实,很有特色。 刺杜鹃花开满院前院后,红冠绿尾的公鸡气度昂扬的走过田埂。
由席红芍等人扈从,经过这处村寨的雷瑾,很有闲情逸致的搜求了村民以竹簧镶雕制作的珠宝盒、镇纸;雕竹筒;竹根雕;竹编的花篮、果盘、酒具、茶具等器物,还买下了不少楠竹笋和青笋。
这些四川方物,是雷瑾要带回关中,送给妻妾以及亲友的礼物之一,不算贵重,只是图个稀罕和心意罢了。
雷瑾的解释,倒是令席红芍等人颇有些讶异,这么霸道蛮横的人,也会如此细致吗?
一路顺利,众人深入竹海,涉入蝴蝶谷时,已是巳初时分。
云散天明,澄净的阳光直射山谷,盘根错节的枝蔓镀上了一层灿烂金光,苍翠欲滴的树叶在阳光照耀下跳跃舞动,数不清的凤蝶振翅而飞,忽高忽低,蝶翅在阳光下闪现出点点彩芒,落英缤纷。
分不清是蝶恋花,还是花恋蝶,只见无数凤蝶,在阳光下腾空飞起,遮天蔽日,上下翻飞,同时起舞,五彩斑斓,美得无以言喻,宛如仙境。
另一位总领魏紫郢早已得讯,等候多时了,这时率领着她手下的一帮儿‘道侣’迎了上来。
魏紫郢的年龄比起席红芍要大一些,是一位成熟美丽的女人,婀娜多姿,气质优雅,藏而不露,自信而独立,李大礼委派魏紫郢守护蝴蝶谷并不是盲目之举,连雷瑾也认为,魏紫郢比席红芍更适合守护这一处秘窟。
她的美丽经过了岁月的历练,洗尽铅华,从容淡定。 岁月的变迁,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成熟淡然的气质恰到好处。 经历时光历练,她的眼睛里有了沧桑,散发着成熟韵味,美得令人惊叹,人间因为有她这样优雅而富于韵味的女人,更加绚丽。
没有多作寒暄,雷瑾的时间较为有限,这便由魏紫郢引领着进入深藏山腹的洞府。
洞府中什物简单,即使李大礼平日的禅室也平平无奇,似乎并无什么秘宝,看来这处秘窟没有存放太多的宝藏,至于金珠之类的东西,雷瑾瞧都不会瞧上一眼。
凝霜似乎有些失望,随手在花梨书案上翻了翻,拿起一卷簿册,问魏紫郢道:“怎么全是鬼画符?都写的是什么意思?”
魏紫郢翻看了一下,摇摇头,“这是大天师随手记录的,奴家也不知道大天师记的是什么。 ”
雷瑾接过去翻看了一下,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道:“这是符书。 找找看,全部都带走,爷慢慢再研究。 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可以细细的找一找。 ”
凝霜皱了皱鼻头,嘌了一眼,那意思就是:说话不尽不实,奴家懒得理你。
第六章(六) 百蝶穿花 逍遥北返
魏紫郢、席红芍等人的目光同时掠过雷瑾,深邃难测,很明显的不相信雷瑾的解释。
雷瑾笑了笑,以他对李大礼的了解,灵慧资质与龙虎大天师的双修需要不相契合的女人,再是美色绝世,怕是也难以入他法眼,成为龙虎大天师的丹道鼎炉、双修道侣,更不用说托付以守护秘窟之职了。 眼前这些守护秘窟的美丽‘道侣’,虽然经验不足,却并非愚笨之人,哪里还看不出雷瑾的言不由衷?
符书,是道教秘传符箓的一种结集秘册。 所谓的天篆云书、龙篆,所谓的虫书鸟迹、巫符,所谓的天书、三山法箓等等,都是差不多相近类似的东西。 俗世所谓的‘天罡雷法’‘神宵雷法’、‘五雷天心正法’等种种玄门雷法,传说中具有鬼神莫测,无与伦比的浩瀚神力、赫赫天威的的鬼藏天机、神授法门,其实就是符箓,或者说是以符箓为‘象’,凝罡结煞而成,‘象’(外象)、‘法’(用‘数’之法)、‘数’(‘道’的本质)三者合一的玄门道术。 肉眼所见的符箓,若无炼气成丹之士所结之‘煞’贯注其中,根本毫无效用。 雷门世家的‘九天殷雷’诀,本质上也是渊源于玄门雷法,只是剑走偏锋,另辟蹊径,已不受那些繁琐无比的道教科仪和玄秘莫测的玄门符箓束缚羁縻罢了。
李大礼所记的那些个‘鬼画符’,是不是符书。 出身雷门世家地凝霜岂有无法分辨的道理?而李大礼虔修玄门丹道,魏紫郢、席红芍等作为‘双修道侣’,耳濡目染,又怎么会分辨不清?
符书,自来有久远无比的传承,一笔一划都有特定而深刻的寓意,差之毫厘。 谬以千里,除非是道门天才或者玄门大宗师。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加以改动的,而且就算是改动,也自有传承脉络可寻,不可能全然不识,这‘鬼画符’又怎么会是符书?
雷瑾说是符书,在这些女人看来,明显就是在信口敷衍她们。 而且看雷瑾那诡异的笑容,这‘鬼画符’一样的书册簿记必是大有古怪,但雷瑾不说,她们倒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蝴蝶谷地洞府,看起来似乎不够深,也不够广,除了李大礼的丹室、禅室、练功房、起居室,还有‘道侣’们地起居、练功室。 加上储物仓库、厨厕之外,一览无遗,似乎再无别的隐秘了。
翠玄涵秋怀疑的瞅着雷瑾,“别是大天师的手札记错了吧?”
雷瑾负手而立,冰冷的目光扫过书案上李大礼所留下的手札笔记,瞑目思忖。 回想李大礼当初在仙人台托付此事时所说的每一句话。 女人、金珠之类,李大礼只是略有提及,肯定不是李大礼托付给他安置处分地最重要的物事。 能够被李大礼郑重珍藏,而又不转交给李氏家族或者弥勒教中人继承的东西,绝非简单的物事,珍贵不珍贵另说,凶险却是绝对存在的。
此处秘府,即然是李大礼的手札上明确记载的重要秘窟,如果仅有这些武技高明的‘鼎炉’存在,是绝对说不通地。 李大礼大概还不会那么无聊的耍着他玩儿。 也就是说,这处秘窟还有雷瑾不曾发现的秘密。 如果他不想入宝山而空回的话,就得动点脑筋,发掘出李大礼精心藏匿的秘藏。
看情形,这些守护秘窟的‘道侣’们,也多半是懵懂不知。
李大礼这个龙虎大天师还真是用心良苦。
雷瑾嘴角漾起一抹苦笑,强大也并非总是好事呢,这同样意味着他肩负地责任和面临的困难,也会随着实力的强大而水涨船高。
霎时间,无形的力量,随着雷瑾嘴角漾起的苦笑,如涟漪荡漾,一波一波,宛如实质一般向四方八极扩展。 瞬息之间,这种无形力量就如水银一般,无隙不入,无所不至,笼罩了整个蝴蝶谷。
所有人都在刹那间,被震慑得完全无话可说。
这是精神念力。
但是这样强大而奢侈的念力外放,不要说李大礼这些自视甚高的‘道侣’无比震惊,就是栖云凝清等整天跟在雷瑾身边的妾婢都大吃一惊,这等精细入微的精神念力修为,已经无限的接近于雷懋、雷煌地境界,就算是天道层次地高手,如雷懋、雷煌见到此时情景也不得不惊叹。
异变突生。
李大礼所留下的那些簿记书册,突然间浮空凌虚,诡异地悬停空中。
在场的女人,都算是修为惊人的高手,大概最低水准,也相当于弥勒教天师、佛母这一阶级,或者戒律会的‘金刚’、‘神将’这一等级,对念力还是相当敏感的,她们就在那些书册凌空悬浮的刹那,感知到强烈无比又纯正无比的念力‘爆炸’。
那些书册‘爆炸’了,无形的念力猛烈扩展。
这是‘爆炸’!
瞬息之间,宛如有千百万铜锤铁棒在头上不停猛击一般,所有的女人都感觉到‘头痛欲裂’!
仿佛一刹那,仿佛千万年!
当所有人目睹所有的书册‘爆炸’,然后回过神来的那一刹那!
所有的书册簿记都瞬间消逝,没有留下一点纸屑。
骇然之色和敬畏之色,充盈在每一双秋水明眸之中。
雷瑾其实在这一刹那,已经与过去数十年的无数个‘李大礼’进行了玄秘无比的‘强硬对话’,那些书册簿记上的奥秘在顷刻间涌入雷瑾的心神,点点滴滴在瞬息之间融和到了他强大地元神之中。 这种经历与雷瑾经历过好几次的‘生死智慧书’完全不同,却也让他彻底了解了李大礼的修行之路,无论是弯路,还是心得,都是这样的历历在目。
忽然,洞府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