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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弥散,雪地上的积雪四溅,又一个骑士在杀戮中倒下。
杀意如冰,气吞河岳。
冲杀过来的平虏骑兵双手紧握长枪。 冷冷地注视着前方的敌人,长枪将会给予敌人最大的伤害。 他们展示出来的力量,已经不仅仅是让鞑靼骑兵们感到惊讶,也许还有恐惧。
恩王所属地骑兵,也是草原上的精兵悍将,他们已经做好了对战地准备。
护卫亲军第二军团‘司马’司马宜举枪奔驰,漫不经心地舞了舞手中的长漆枪,抖出一朵枪花。 轻蔑地望着对面冲杀过来的鞑靼骑兵,耳边战鼓隆隆,那是要他率骑兵穿透敌阵,再次打乱敌方阵形。
司马宜是堪舆署提领司马翰的小儿子,因为不喜欢堪舆学,从小就被司马翰送到黄山白猿公门下习武。 江南武技名家中精通上古秘传猿公剑术的不少,但堪称宗师的寥寥无几,而白猿公即是其中之一。 其人不仅仅精通‘猿公’剑术,还精通‘荆楚长剑’和杨家梨花枪等战阵武技法门,融会贯通而自创‘心猿百变’上乘心法,实为江南地面的隐世奇人。
司马宜得黄山白猿公传授‘心猿百变’,精擅‘猿公’剑术和‘荆楚长剑’,身手不凡。 雷瑾喜其为人沉毅朴实。 遂着意提携,积功升迁至护卫亲军第二军团‘司马’,原来地‘司马’则被雷瑾秘密委派了另外一个独当一面打天下的重任。
如今屡经战阵的常胜将军司马宜,又怎么可能将几个鞑靼骑士放在眼里?
策骑如飞,马如狂风,长枪带出一道虚影,标射敌骑,长枪呼啸,风雷声动。
战马短距离的极速冲刺,司马宜这一击。 借助战马冲势。 犹如洪流奔泻,势不可挡。 当面的一名鞑靼骑兵应声栽下马来。
血光迸射!
司马宜冷面严峻,枪杆一抖,顺势扫倒另外一名鞑靼骑兵。
耳鼓嗡的一声怪响,一杆长枪从侧前方陡然猛刺而来。
这一击,无疑是集中了所有力量的一击。
“喝!”
司马宜一声狂喝,稳坐马鞍,踏紧马镫,身体微微后仰,双眼紧紧盯着疾速靠近的敌骑。
生死成败就赌这一刹,别无退路可言!
随着他地喝声,一样东西从左臂护套中如离弦箭一般射出。
那是一枚幽蓝的三棱毒箭。
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战阵之上没有慈悲,一箭要命!
幽蓝的箭矢破空,流光一闪,黑血迸射,显然那箭矢上的毒力强绝无比,百分之二百的见血封喉。
铁骑冲奔,瞬间已将那栽倒在地上的骑士践踏得不成人样。
长枪猛击,闪过寒光,宛如毒蛇吐信
飞过天空地镖枪,幻化出数十道淡淡虚影,如同流光闪电
“咚”
战鼓隆隆,尚未知谁胜谁负,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只是已将入夜,天昏地暗,寒风怒号!
因为平虏军在警戒哨探方面并未掉以轻心,但恶劣的天气仍然是他们陷入被动的最大帮凶,吉能纠集而来的鞑靼联军虽然未能突袭,然而在这样糟糕的天气予以了鞑靼联军很多方便,相当的不利平虏军的指挥调动。
再则,军队的战斗力不是以个体强弱来衡量的,编队、配合、协同、指挥、组织、奖惩,治众如治寡,能攻善守,上下同心,打不死,拖不垮,不断再生,这才是真正强悍地军队战斗力。
而在这样混乱地遭遇战中,编队、指挥都出现了问题,许多时候仅仅是小队对小队的各自为战,比地是小股部队的实力,大集群团队冲锋作战的优势,敌对双方都难以发挥,光靠战鼓、号炮等讯号调动兵力,掌握部队不是说说那么容易。
这样心里没底的乱战。 又不能不继续纠缠,这如何不令人憋屈?
如果不是开战不久,平虏军就在战场上丢了不少火球,加上雪地反光,能见度不至于太过恶劣,否则这战估计没有办法打了。
雷何鼐死死地握紧手中地长漆枪,这一杆打造精细的军用长枪。 因为髹漆和缠了丝麻的缘故,表面有些粗糙。 不过握在手里,最为称手,也不会打滑。 但是现在,枪杆上那层华丽的黑色早以消失不见,在杀人多了以后,不免血迹斑斑、满是刀创箭痕
雷何鼐甚至看得清楚三棱枪尖的血槽上,凝固的血迹。
他到现在已经刺倒了三名鞑靼骑兵。 劈杀了一名鞑靼的十夫长,飞斧砍断了鞑靼骑兵地两条左臂,虽然都是跟在雷瑾近卫身边捡漏,成绩也都算不错。 以他这样的年纪,才学了两个月心法就上阵杀敌,这种极端诡异地情形,连雷瑾也要瞠目结舌,一日千里的进境。 拔苗助长也不是这么个状况啊,完全颠覆常识——
‘邪种’的无俦邪气,巫门‘旱魃赤阳诀’的刚猛炽烈和诡异恶毒,雷瑾并不是不清楚,但雷何鼐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不损伤寿元命基。 就已经凝聚了厚实无比的杀意、杀势,俨然高手,这不是依据常理就可以解释的事情,虽然魔道六宗有一门靠损伤寿元命基强行提升修为地法门‘十日录’非常霸道,但也须付出巨大代价才能换取,而雷何鼐的状况完全颠覆了他所知道的常识。
雷瑾仔细推想良久,才勉强推断:雷何鼐生身之父何健生前所练的‘外丹’与‘邪种’、‘旱魃赤阳’诀之间,有种玄秘难明的相辅相生作用,三者合于一体,作用于雷何鼐。 效力之宏大无与伦比。 也造就了雷何鼐的力量提升速度,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雷何鼐遥望前方高踞于坐骑之上。 在千军万马的敌丛之中,策马而走,左右连射,箭不虚发,好似闲庭信步地雷瑾,那位平虏侯爷,他的假父,那令人畏服而敬仰,十分冷酷威严的‘父亲大人’,不由概叹一声,暗想: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种程度呢!
他不知道‘邪种’已经完全与他的心身元神融合,不分彼此,那种面对上位‘母本’的下意识畏服和敬仰是任何其他事物所无法取代的,将伴随他一生,无从背叛。
不过他这时心无旁骛,只是贪婪地观摩着周围那些久经沙场的强横骑士们的一举一动,不愿意放过任何微小的细节,战阵上的观摩、磨砺,收益之大远远胜过自己单独修行,这是从‘邪种’中传承而来的经验烙印,不用人教。
雷何鼐在一刹那,看到了雷何鼎刚刚收回到手中的斧头,锋利的斧刃上还带着一抹血痕,已然如同一头凶猛的怪兽突然消失在雪原中。
这一次北上追击,只有他们兄弟俩个年纪相对大一些,得以跟随护卫亲军进军,其他人都留在了狄黑的西宁行营。
雷何鼎修练地巫门‘黑虎炼形术’比起他地‘旱魃赤阳’诀似乎更为阴诡,也更为狠厉,他一直跟随着鬼魔部队那一拨子人神出鬼没,干起了猎杀偷袭的勾当,那种阴狠猛恶地杀意不比他差一星半点,完全是一付邪气十足的蛮荒凶兽模样,生人勿近。 这是还没有反璞归真,臻于大成的征兆,不能收敛自身的气息。
雷何鼐摇摇头,似乎对自己在兵凶战危的时刻还走神有所不满。 他们这些假子假女在修炼中途的任何疑问,都能自己找到答案,根本不需要去到雷瑾那里寻根问底,而他们又很清楚所有的解答都来自于雷瑾,就这一点已经足以让所有的假子假女对雷瑾敬畏有加。 这种神秘手段,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这使他们从心底里自生敬畏,毕竟未知事物总是最令人恐惧的东西。
雷何鼐掷出手中的一支小镖枪,风雷狂啸,撼动心神。
雷枪一掷,鬼哭神愁!
他用上了雷氏一族的‘雷枪’杀技,远处一声怪异的闷哼,一个凶悍善战的鞑靼十夫长在与平虏军的骑士交手时瞬间毙命,这迹近于偷袭的一枪,虽然啸音震耳,却暗蕴了撼神巫术,鲜少有不中招者。
丝丝的血痕
鲜血喷洒,寒风吹过,血腥盈鼻。
“啊”
一声惨叫远远传来,一名鞑靼骑士在斧头割断喉咙的瞬间发出叫声,寒风吹散的,不仅仅是镖枪收割的亡魂
雷瑾这时无从顾及两个假子的状况,他心里一阵阵的不安,显然他敏锐的灵识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而且这危险正在逼近,但是他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危险,这只是他的感觉。
此时,那些冲杀过来的鞑靼骑士在雷瑾眼中都是土鸡万狗,不值一哂。
但是危险逐渐来临,这种无法掌控局面的感觉令雷瑾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心生烦躁。
铁矛从血肉中倏然穿透,拔出来时带出一片血雾,消失在空中。
濒死的鞑靼骑士痛苦地跪在了地上,轻声低呼,雷瑾听不懂他在低唤着什么,但从他的表情知道,十分痛苦!
然而,敌人的痛苦不能抚慰雷瑾烦躁的心绪,杀意如潮,惊涛席卷。
随手击刺,矛影千条,千锋幻化,影来夺命,影去收魂,都是致命一击。
虽然,杀戮让鞑靼骑士们的信心动摇,但是他们连一点放弃的念头也没有。
也许我能将他击杀,也许,哦,也许那勇士的最高荣誉就是自己的啊!
杀死敌人的首脑,这事想想都会让人疯狂,不是吗?
抱着这一点点的侥幸和兴奋,对胜利的渴望,前仆后继的鞑靼骑士始终在全神贯注地寻找着雷瑾最虚弱的那一刻,最松懈的那一刻。
刀枪舞如雪,鞑靼骑士勇猛无畏地冲向乌骓马上的平虏侯,尽管他们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但他们义无反顾。
这一枪,刺马
死!
下一刀,砍人
血溅!
雷瑾看着向他冲来的鞑靼骑士,除了赞赏他们勇于赴死的勇气,别无他想。
轻提手中的缰绳,坐骑随着主人的意思进、退、侧移、转向、冲刺,之后,借助战马加速的惯性和冲力,收割人命。
很多鞑靼骑士只是感觉到眼前一花,身体就已经不属于他们自己了,眼前的景色远离自己
但是没有人退后。
雷瑾心中只有烦躁,危险的感觉越发浓烈,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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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几天,回来了
好象公众版出了点问题,看来要找编辑解决
第六章大雪弓刀 截杀于途(二)
喀!
角弓折断。
这张蒙古强弓,弓力强绝,超过六石,已经是硬弩的标准,是雷瑾的一名近卫从一位鞑靼的巴图鲁勇士手中夺取而来,适合步战远射,本不适于马战骑射。
奈何雷瑾携带的三张弓,一张五石强弓,在前两天因为耐不住超负荷的拉力而报废,另外两张三石骑弓虽然可用,却是不能超越极限射程及远取敌。 事实上,在众多近卫扈从之下,在多数时候,雷瑾‘只能’加入到神射手的行列,以弓箭逐个射杀感知范围内的鞑靼高手,在重重护卫中以凌厉精准到让人做噩梦的箭矢,持续压制敌方射手、支援护卫们的强势冲杀,这虽然有以强凌弱之嫌,他却是绝不在乎这个。
因之,这张无与伦比的步战强弓,被雷瑾当作猎杀鞑靼高手的远程骑射用弓。 在这世上,大概也没有多少人能在有效射程内逃过雷瑾的精准猎杀,除外他的‘雷霆锁魂’箭术非常精湛、确有真传秘技在身之外,雷瑾已臻天道层次的武技修为,强横雄厚的真元内息和凝炼至深的精神念力,也是支持他频繁以弓箭猎杀敌方硬手的资本。
鞑靼方面,在惨遭雷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