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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横波自己对自己解释,她快疯了。 外来的强大压力,对曾经深爱之人的回忆,内外煎熬,不是什么人都能熬过来的。 她不由自主地需要某种疯狂的发泄,以资排遣。
向前奔行,雪上不留行迹。
猛然间,寒风从上风处迎面刮了过来。 卷起雪花无数,风中一种奇怪的香味送入官横波地鼻端。
奇怪,怎么会是加了龙涎香的高级薰香?这荒郊野外地怎么会有这等薰香?官横波暗忖,好奇心大起。
这只有权势富豪之家的妇女才会使用的薰香,仿佛有了莫名的魔力,官横波不由自主的寻香而去。
在一个背风的洼地,十几顶帐篷形成一个小营地,散落在雪地里。 帐外缈无人迹,似乎并无警戒。
官横波静静卧在冰冷的雪地里,居高临下观察,仔细凝神谛听了一会儿那营地中地动静,似乎连马匹都在帐篷里,但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 隐隐约约,时断时续,官横波听了好一阵儿,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暗啐一口,官横波缓缓移动,打算退走。
后退二十几步,官横波正要沿着来时的路径绕个小弯,她不想被人察觉。
咳!
踏雪声响。
寻声望去,一个女人突兀出现。
女人披着灰鼠披风。 内里一重是秋板羊羔对襟皮袄。 蜀锦缎面上没有任何装饰。
之所以,官横波认为这是一个女人。 只因为注视自己的是一双秋水一般澄净的眼睛, 还有那种软媚袅娜的气韵和隐隐随风扑面而来的薰香,都让她肯定,阻住自己去路的是一个女人,而且应该是一位相当美丽地女人。
这个女人绝不是身娇肉贵的夫人小姐,柔弱无骨似乎与面前的女人无缘,但臃肿的冬衣包裹之中,面前女人完美匀称宛如野兽般爆发力的娇小身子,仍然充满力量的压迫,那是一种山岳般庞大而猛烈地力量。
然而,仅用力量这个词仍不足以形容面前这个女人。 事实上,她给官横波的感觉非常奇妙,仿佛非常刚猛,却又非常柔弱,既象一口锐利无匹的剑,锋芒逼人;又象山岳大地一般巍然不动;更象江海一样浩淼无际
但若试图仔细审视,却又发现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缥缈虚无
官横波瞳孔猛缩,这个女人太可怕!
因为,她根本就看不透这个女人!
官横波疾退,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也不是心软的人!
袖**出两点晶亮的寒光。
寒光之后跟着一点淡淡的虚影,不引人注意。
寒光是两枚特制的梅花神弩的弩矢,箭矢中空,装了一种可怕地麻痹药粉,不能碰,不能接,一点点就能麻倒两头蛮牛。
而那点虚影,则是一枚牛毛毒针,这是锦衣府特制地梅花神弩,可以同时以机括、簧片发射两种暗器,快如闪电,而且一实一虚,当面之人如果被前面两支显眼的弩矢吸引,就难免被难以发现地牛毛毒针射中。 若是眼力好,注意到了毒针,而轻视两支弩矢的话,后果也是非常糟糕。 而梅花神弩在很近距离的迅猛发射,几乎没有人能闪避这种近距离的突袭。
呛!
对面的女人缓缓出剑!
在官横波的眼中,那个女人确实是‘缓缓’的出手,然而她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痛,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官横波意识到背后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趁她全神贯注对付前面那个女人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偷袭了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官横波在一片黑暗中醒了过来。
随即发现,她的双手是被绳索反绑在了身后。 事实上是浑身大绑,全部被绳索紧紧捆住,眼睛也被一张汗巾子蒙住,嘴里也塞着一块棉布一类地东西。
绳索是牛筋索,虽然没有浸水,也难挣脱。 官横波立刻判定了这一点。
下一刻,她判断自己身上已经没有衣物。 一丝不挂地被绳索捆绑着,但不怎么疼痛感。
显然抓住她的人。 非常有经验,象她这样的女人只有在经过巨细无遗的彻底搜身以后,才能确定是否真正无害。
她身上的零碎暗器和毒药都已经被仔细地清理了。
落在了某个实力强大的人手里,他的手下应该有若干女人,这从蒙着眼睛地丝绫汗巾子可以推断,那上面有股特别的薰香,带着龙涎香地味儿。 而且与她对阵的女人身上散发的薰香并不是这个味,有少许差别,那么说明现场至少有两个女人。
蒙着眼睛的汗巾子被拿了下来,在官横波面前站着一位陌生的年轻男人,但似乎又有一点面熟,这让官横波有些疑惑。
“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一只手抚上了裸露身子,指尖轻柔地划动着。
男人手指滑过的地方一点点的颤栗。
“你要干什么?”
官横波地身体紧张起来。 声音颤抖,甚至有着一丝欲哭的意味,楚楚可怜,惹人怜惜,这是一种搏得男人好感的伪装,这种软弱无依的样子。 能够令许多铁石心肠的男人心软。
“别害怕——,不会伤害你的。 ”
男人似乎有了些心软的迹象。
男人在得寸进尺
男人的双手掌心,热力澎湃,透入肌肤,官横波无法自控,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微地呻吟。 男人手上的力量大了些,官横波呼吸急促
双手滑落
喘息的女人瘫软在男人怀里,恍恍惚惚
官横波扭动着身体,丰满圆润
没有松开绳子
但是女人彻底放松了自己
唇舌纠缠
官横波身体热得发烫,男人仍然没有解开她身上绳索的意思
肢体交缠
手滑过细腻光滑。 女人的气息猛然急促
湿湿的舌头。 舔过男人地耳朵
男人缓缓而又有力地推进
“呜呜呜”
女人如野猫般呢喃,瘫软如泥。 身子柔软潮红
疯狂
沉醉
官横波只觉得自己在不断地索取,没有放过任何空隙
可男人始终龙精虎猛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雷瑾脸上露出拣到大鱼的邪恶笑容,微微低吟。 也难怪,所有的秘密不再是秘密,而泄露秘密的人却不知道,这还不值得他得意吗?
雷瑾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意外邂逅而被生擒下来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的复杂背景,居然牵扯到好几方势力,还真是不太多见。
“大坏蛋!”
栖云凝清横了雷瑾一个白眼,却又见那被捆绑的官横波,浑身一丝儿不挂,一付雨后初晴,娇慵而怪异的美态,积攒了好些日子的情欲也蠢蠢欲动起来,身子挨到雷瑾怀里,一双手偷偷地攀上雷瑾的腰,无语对望,栖云凝清脸上晕起一抹迷人地红。
太邪恶了,居然使用药物,就让一个美丽而陌生地女人将所有的秘密,在生造出来地虚幻梦境中,在**缠绵中一点点泄露出来,疑真似幻,似假还真。
偏偏雷瑾身边参与其中的几个女人,谁也没有觉得雷瑾邪恶得可怕,反而一个个也如官横波一般眼饧骨软,如痴如醉,动都懒得动,胯间股上,早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欲拒还迎之间,雷瑾的手已然灵巧地钻进了栖云凝清怀里,狎弄着一手的粉滑柔腻
玉靥愈晕,如粉滴露,栖云凝清狠狠地瞪了雷瑾一眼,小声推拒。
那种如痴如醉,令雷瑾心旌摇曳,想入非非,忍不住俯下身子,凑到栖云凝清的领口里嗅了嗅,立时一股香薰流入鼻端,其中似有似无,如兰似麝,一丝便足以撩人的体香,大是刺激雷瑾
温热滑腻
尽情肆意
酣畅淋漓
到得花枝乱颤时节,俱都痴醉,便是通体皆酥了也。
“坏蛋,这么个人,怎么处置呢?”
栖云凝清望着白花花耀眼的被捆绑者。
“这个女人,嗯,也是个有事儿的。 敌可用,我亦可用。 ”雷瑾微微笑道,“因其敌间而用之,亦孙子兵法之正道。 先留着吧!由军府秘谍直接掌控好了。 ”
“这阶梯太陡,下来可得小心点。 ”
雷瑾的声音,在地下酒窖里远远传了上来。
苏伦和玛丽雅猫着腰,手扶着墙,一步步沿着逼仄的阶梯往下挪。
几个回转之后,两人已经下到了一个堆满酒坛子的地窖秘境:洞壁的开凿痕迹新鲜而细腻,不难看出是新近开凿而成,插在墙上孔洞里的灯笼,昏黄的灯光将四周照得影影幢幢,还没有砌上砖墙的洞壁,随处可见散放的雕花青砖、石块和接近完工的石佛,酒窖里的物事罩上一层黄晕晕的灯光,显得非常神秘。
几十坛酒,静静地躺在木制的酒架上,还有些银制的精美酒壶,散发出怪异的魅力。
四周静得有点怕人。
“你可真是大闲人啊,”苏伦随口讽刺道,“这么大的酒窖!”
这个酒窖是雷瑾命人在差不多十天的时间里开凿出来,原本只是行馆里面一个小小的地窖。
在雷瑾暂时对打猎失去兴趣之后,居然动了心思要将这个地窖开凿扩大,专门用来藏酒。 而谈判谈得头昏脑胀的公主和大公,也难得借此机会松驰一下,便找上了正在酒窖里忙碌的雷瑾。
“有闲不就是福气吗?”雷瑾摊开双手,得意地说。
这话得意地换来了白眼。
第三章 战争已经开始,但是没有硝烟
车在路上,人在车上。
雷瑾松松的披了灰鼠大氅,歪坐着倚在软缎子靠垫上,一脸的闲适。
车厢里有暖炉,舒适得紧,马车轻快平稳,驭手驾驭的手段也是没话说,绝对的高明,如果还不满意,那简直就是对中土御术的亵渎。
然而,雷瑾内心并不平静。
在年前,平虏堡有一场接一场的祭祀和宴会需要雷瑾去主持,而雷瑾知道,这些礼仪,其中至少八成不可以代以替身出席。
如果他这样做,一旦替身的秘密不慎泄露出去,他平虏侯的威信必将扫地,这种可能的危险后果,是雷瑾不愿意承担的。
这些繁缛礼仪,还不是雷瑾所在意的事情,他真正在意的是,他或者说西北幕府正在或将要面临的一场战争的胜负,一场没有硝烟,却可能倾国倾城,可能让西北最近几年所有积累的府库财富输得精光的战争。
雷瑾已经收到风,感受到威胁的临近。
西北秘谍探听搜集各种各样的消息,当这些消息汇总起来作为谍报,直接送达内记室以后,自然也为雷瑾所知。 其中一些逐渐积累起来的行息,一点点展现出相互关联的脉络,揭示出可怕的前景,而绿痕、紫绡的判断,长史府属官,军府幕僚以及间谍学院、斥候学院的连番推演结果,更是令雷瑾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帝国东南地大姓豪族。 还有海天盟,针对在吕宋麻尼剌的日斯班尼亚人,很久之前就筹划和拟定了一个秘密的打击计划,这个计划的存在,目前也已经被雷瑾打探到了一点风声,虽然他还不知道其中详细的细节、步骤,但有这么个计划是无疑的了。
最近。 雷瑾从他在东南等地的人脉那里,了解到东南大姓豪族一些看上去似乎孤立而不相关联地动向。 这种种的迹象汇总起来,却指向了雷瑾不愿意看到地动向——那个打击日斯班尼亚人的机密计划,似乎因为冲突的升级,有了提前实施的迹象,这比雷瑾原来预想中的时间要快了许多,这引起了雷瑾的紧张。
而辽东镇,武宁侯方面的种种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