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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尤物,没有男人可以不被你迷倒的!本公子又怎能例外?” 雷瑾笑吟吟的说着,完全一付胜利者的姿态,“只不过,我突然间又清醒了!”
话虽然说得轻松,雷瑾前胸后背却已经是冷汗涔涔,刚才短短的一刻,却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在苏伦内媚妖力的极度压迫下,雷瑾心神失守,灵智逐渐沉沦,虽有心竭力抵抗,又如何扛得过本能yu望的驱使?
苏伦丰盈挺拔的酥胸,修长结实的大腿在华灯下映出雪白眩目的光芒,比什么坚韧的意志,坚强的决心更有说服力。
修习苦练过“浑元一气桩”后,雷瑾体内的精、气、神业已浑然融合于一体,在苏伦内媚妖力的强大攻势下,因为他的心神一时被外力压制,无法自主,连带着真元也跟着压挤收缩到最小程度,直到雷瑾的心志行将要彻底被苏伦的蚀骨媚力所击溃时,已经极度压缩的真元缩无可缩,突然猛烈反弹,迅猛扩张,这轰轰烈烈的真元扩张,波及全身,连带着也让雷瑾豁然猛醒,避免了他的一大危机——一旦臣服在这内媚之术下,这就等于在心灵上种下了贪恋色欲无法自拔的种子,要想翻身那就遥遥无期了。对于参修上乘武学的武者,这种心灵上的破绽最致命,也最难弥缝,不但此生武技止步不前,再也无望晋身超级高手的行列,而且在高手对峙之时,动辄还有败亡之虞!
这种诡异的气机牵引所造成的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真是令人震撼!
从九死一生的变局中豁然清醒的雷瑾,此时自觉神舒意畅,其乐融融,气机活泼,活力澎湃,功力修为已经更上一层楼!
恍然而悟,这狗屁的“浑元一气桩”,哪里是什么道门心法,根本就是邪宗入门筑基,培固内元的基本功架,又让那该杀的秦夫子给耍了,说什么用这个“浑元一气桩”教导雷门子弟,同甘共苦,可以凝聚人心!去他奶奶的,总有一日,少爷非砍下你的臭头不可!
“既然你说没有人可以不被人家迷倒,但为什么你又一直对人家不闻不问,视若不见?”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控诉,面对绝色尤物,还是不是男人啊?还视若不见?去了势的太监都不会啊!
“我哪敢视若不见啊,而是除了忙公事,就是专注于提升武技,可能是太专心致志了,心无旁骛,以致目中无人!这不,最近几日才因为略有心得,得了些空闲吗!”
“哼,当初在草原上又怎么说?又冷酷又冷血!狠不得一箭把人射个对穿,要不是人家还多少有点本事,还不叫你给——哼,反正有你好看的!”苏伦嗔怒道,虽表情忿然却风情自生,令人目眩,尤物就是尤物,喜怒皆能颠倒众生。
“在草原上,你还是我的敌人嘛!对敌人,除了杀无赦,还是杀无赦,我哪里能想那么多啊!”雷瑾叫起撞天屈来!
第四章 伏兵罗网
苏伦举手挽拢头发,她的发髻是高耸而略向后倾的流苏髻,与帝国现时流行的芙蓉髻、荷花髻、挑心髻、一窝丝杭州缵等大不相同,据雷瑾所知,流苏髻当是故宋帝国时中土贵妇人流行的高髻之一,由此可以想象‘妖蝶’楚青黛所说妖宗在数百年前迁徙西域并非虚言,其门人至今还残留着些许中土帝国的遗迹。
粟色秀发如云堆积,高耸秀拔,其上除外珠翠首饰等,还簪着晚上刚进的鲜花,人面花光交相映,也不知道是人比花娇,还是花衬人艳,总之苏伦挽拢头发的姿势柔媚动人,说不出的万种风情,令人心醉。
大袖罗衫便随着苏伦挽拢头发的姿势,如轻云一般突然从圆润的香肩上飘然滑落,犹如鲜花绽放般娇挺诱人的酥胸玉乳便再无一丝遮掩,乍然呈现,半掩半露间那种幽魅柔媚到了极至的魔力轰然席卷,摧枯拉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占据了雷瑾的心神!
刚刚才收复失地的雷瑾顿时又落在下风,“妖魅仙子”的名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一不做二不休,雷瑾顺势扑将上去,这事儿,谁怕谁啊?
下一刻,雷瑾的左手已经紧紧搂住了苏伦纤细柔腻的腰肢,而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很自然地抚上了羊脂白玉也似的雄峙双峰,正符合兵法所谓‘善攻者,攻其所不守也’的断言,既然你自撤防线,不设防御,少不得也要学学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大人的样子,老实不客气地伸伸禄山之爪了。
转瞬间,两人便扭缠到一处,揉作了一堆儿,其中狎亵*处,不堪入外人之目甚矣。
只片刻间,苏伦已经眉鬓散乱,发乱钗横,媚眼如丝,玉靥晕染,那大袖罗衫半掩半褪,露出肩胸腰腹一大段冰肌玉肤,那情景的确是妙不可言,而雷瑾的衣襟也零乱不堪,大半敞开,露出了壮实的胸膛。
正当两人之间的私密狎亵即将白热化,要剑及履及进入实质之时,一个柔和的声音突然在内室中响起:“爷,奴婢有重要事项禀报!”
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功力适足惊人,声音在穿透厚厚的墙壁之后,依然清晰如在耳边低语。
雷瑾闻声坐起,哈哈一笑,俯身下去,又重重地在苏伦艳艳欲滴的诱人红唇上啄了一下,道:“看来今宵好事难谐,只能期以异日了!”
说罢,也不待苏伦有甚反应,雷瑾径自跳下小榻,整整衣袍,出门而去。
听着门扉开合的声音,以及渐行渐远的足音,苏伦突然吃吃低笑起来,犹如花枝乱颤一般,浑身雪浪玉涛,春guang盛媚,魅惑诱人之极!
“这场战才刚开始呢,我倒要看看孙猴子怎么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去!”
雷瑾一路走,一路笑道:“紫绡,你可是坏了少爷我的好事儿,知道不知道?你说该罚不该罚?”
紫绡一边走一边随手替雷瑾整理着零乱的衣袍,又一边微笑着回道:“爷说罚就罚呗,可不许胡闹哦。”
雷瑾笑道:“其时,刚才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不过罚也是要罚的!就罚——不如就罚你今晚陪我好了!”
“少爷——”紫绡不由红晕满颊,狠狠地捏起小拳头,轻轻地捶了雷瑾一记。
得意的笑着,搂住紫绡圆润纤细,活力澎湃的小腰,雷瑾将方才被苏伦挑起的邪火,不容抗拒地完全发泄在紫绡清透诱人的动人红唇之上,顿时有如天雷勾动地火,两人便在抄手游廊之上,咿唔连声,拥吻作了一处。
唇舌交缠良久,热吻中的两人才一分为二。
“紫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非得今晚说不可?”雷瑾这才省起,还有事呢!
“是这样,最近两天,谍报司安插在马家堡的线人回报说,天马园中有些可疑动向,出入天马园的现在都是些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由于天马园对外封锁了消息,线人也无法和安插在天马园内的眼线联系上,无法知道天马园内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从天马园最近一些时日,采购的米粮蔬果牛羊肉等物品清单上看来,天马园中进驻了一大批外来人员,想来那些陌生面孔就是这批人中间的一部分!”
“哦,”雷瑾略想了想,道:“一定是天马园内发生了一些不测事变,否则不至于如此神神秘秘,但到底是什么呢?马氏兄弟俩有没有露面?”
“马氏兄弟俩前几天一直没有露面,只是前天傍晚时分,才在马家堡的公署中匆匆露了一面,又马上回到了天马园。”
“我还以为是马氏兄弟俩被人刺杀暴毙了,又或者兄弟俩手足相残,所以天马园才这样神秘兮兮!但是既然马氏兄弟俩没有被人刺杀,又有什么原因需要这样子遮遮掩掩呢?”雷瑾信口猜测。
“爷,从种种迹象来看,天马园一定发生了大事!我们在静观其变的同时,也必须作好随时应变的准备!而且——而且我怀疑,那匆匆露面的马氏兄弟俩是替身!”
雷瑾惕然而惊,道:“紫绡,照你这么一说,少爷我的信口胡猜,反倒还歪打正着,切中肯綮?马氏兄弟俩真的被人刺杀,一命呜呼了?”
“目前还不能肯定,但从种种迹象,是可以最大胆的假设有这种情形存在,只是我们也暂时无法求证而已!”
紫绡天性柔顺缄默,长于分析事理,任何蛛丝马迹,在她抽丝剥茧的分析下,都难以遁形,紫绡在审慎分析上,得出的评估,往往非常合乎事实的真相,其正确和契合的程度无与伦比,基于对紫绡这种能力的认可,雷瑾当然知道紫绡虽然强调这只是假设和推论,但必定有很多证据支持她作出这样的假设,因此并不敢掉以轻心。
“假如你的假设成立,那么天马园内一定发生了血流成河的血案,是什么人下的手呢?我们现在还没有动马氏兄弟俩的打算,当然不会是我们!是马启智吗?象马启智这么精明,又这么能忍的人,绝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那又是谁呢?难道是笼里鸡作反,原先跟随马氏兄弟俩的马氏族人抛弃了他们兄弟俩?不过,懂得用替身瞒天过海,掩人耳目,恐怕不会是临时起意,而是周密策划,长期准备的图谋,现在我们能看到的只是这图谋中的一部分,否则,阴谋杀害两位朝廷刚封爵的云骑尉,这爵位虽然是不高,罪名可是不轻!策划这事的人,不但狠毒,而且胆子也不小!不错!是个人才!”
“你还说呢,你看这事儿怎么处吧?”
雷瑾笑道:“若依着你,这事儿该怎么着呢?”
紫绡脸色一正,道:“以静制动,随时应变,密切监视马家堡的一切动向!”
“好。明儿就照你说的办理。不过——现在还是办咱们的事儿要紧——”
“你坏透了你——”娇嗲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暗夜笼罩的庭院里!
春xiao一刻值千金!
***
在帝国任何一座稍微有点规模的城镇、商埠的偏僻角落里,都可以找到改铸金银、私铸铜钱的秘密融铸工场。
未得官府允准私自采矿所得的金锭银锭铜锭,其它一切来路不明的藏银,自然是需要改铸,以切断一切可供追查的线索;
来往各地的客商如果携带和使用现银结算交易,由于帝国各地的银子,其成色质量都不尽相同,在各商埠使用现银交易,就得按照当地银子的成色质量进行改铸;
而在平常交易中,一些商家平常收兑上来,成色不足的散碎银两,也要改铸成整锭的银子,提高成色后增加其价值;
民间私铸铜钱,则可以通过减轻钱重的方法来达到“高产”“多产”,正常情况能铸一百个铜钱的铜料,可以铸出一百五十个铜钱,甚至更多,以此来牟取其中的差价厚利,这还是算有一点良心的私铸铜钱;
更有甚者是所谓的“夹锡钱”,那实际上是基本不用锡的私铸钱,减铜加铅、减少用锡,使重量和尺寸与官铸铜钱保持大体一致,因为锡是铜钱硬度、强度及耐蚀性能的保证,私铸钱不用锡或很少用锡,而以铅代之,所以铸出的钱质量自然很差,私铸者借此而获取暴利;
总之,因为种种现实需要,以及暴利驱使,所以便有了遍布帝国各地,屡禁不止的私铸工场,改铸金银,私铸制钱,便是他们牟取厚利的手段。
官府也有融铸场,钱庄业者也有自己的融铸场,但是那都是合法的,非法的秘密融铸工场绝对比合法的融铸工场多一万倍也不止。
本来这类秘密融铸工场往往都拥有比较强大的警卫能力,而且一般都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