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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安全吗?”
赤焰气结,甩开了她的手,右手狠狠地扳起了她的下巴。
“你关心人就只有她吗?”
如此近的距离,水伊人能感觉到他带着怒火的呼吸。
现在她好像懂了为什么旁人会害怕他了。
一个从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做什么就做。偏偏这个人还有这个胡作非为的能力和权力,怎能叫人不害怕。
她虽不怕,但也不傻。
“她没在我身边,我自然关心她。你就生龙活虎地坐在我身边,难道还要我傻乎乎地问一句你好吗?”
听罢,赤焰收回了自己的手,垂下眼眸,隐藏自己的心虚。
水伊人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撑着一旁的扶手继续打盹儿。
刚才她真是做梦了。
梦见墨墨拽着她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她说,姐姐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现在一想,或许她的担心真是多余,有赤焰的保护墨墨是安全的。
或许是因为速度加快,或是因外头真有凉风,一阵阵凉风聊起了红色的纱幔,撩开了水伊人遮住眼眸的发丝,也吹开了她心脏周围的迷雾。
当初的眼泪,她后悔了。
动心,却不能倾心。
一个男人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不是个性,那时不成熟,她又怎能把自己的心交给一个不成熟的男人。
于是,一颗微微有些温度的心,又变得冰凉彻骨了。
感觉到赤焰的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手背,她收回了搁在锦榻中间的手。
打过骂过之后,再给一颗带着温柔味道的糖,会要吗?
别人她不知道,她水伊人是不会要的。
“我没心情跟你折腾,别碰我。”
她抛出一句毫无温度的话,便用自己的双臂裹紧身体依靠在身后的木柱上睡觉。
即使阳光明媚,她的侧脸也一如冰凌般酷寒,不带一丝柔和。
尽管如此,赤焰也只能看着。
如果是‘南初白’会死皮赖脸地缠上去说娘子我错了,如果是之前的他会狂妄地扑过去把她啃个一干二净。
可是现在,他只能看着。
看着她弯曲的睫毛微微颤抖到一动不动。
如此看着,他竟忘了时间的存在,外头明媚的阳光换成了血色的夕阳。
外头的仆人唤了一声,“太子,我们到了。”
紧接着他所坐的轿子便回归了大地,不大的振动却惊醒了水伊人。
她睁开眼,明亮的眸子没有任何茫然,反而是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赤焰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率先下了轿。
见他下去了,水伊人也挪脚下去。
跟着他的脚步走,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距。
随着他的脚步,水伊人来到一棵葱绿的老树前,看着他手掌出动开关,之后便出现了一条地道。
跟着进去,便看见了跪迎他们的黑衣人,石壁上亮着烛灯,能看清他们的衣服里也带着红色的星点。
“属下恭迎太子、太子妃归来。”
原来她还是如此天真【4】
赤焰轻应了声,面色不改地从他们之间走过。
水伊人稍稍迟钝后跟上。
再往前头走便不见任何人,只剩下了挂在石壁上的烛灯,地道里安静的能听见两种不同的脚步声。
知道她安静地走在自己身后,系在她腰间的铃铛响得撩拨人心。
看着地上烛光被拉出的一长一短两个影子,他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是不错的人生。
但转念这个想法就如泡沫般消失了。
他赤焰怎能如此目光短浅,他要的是与她坐拥整个江山,俯瞰天下苍生。
他伸长手臂想揽着她的腰,最后却被她闪开了,触碰到的只有空气。
他的手并没收回,而是僵直在半空中,看那架势是没打算收回去。
水伊人在心底叹息一声,绕过他的手臂走至他身边,再动手将他的长臂缠在自己腰间。
对于这个人,不知为何,她总是会了妥协。
就像对墨墨一样,妥协妥协一再妥协。
唔,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去守护这个人了。
唔,她对他的感情原来只是守护而已。
赤焰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在得意她的妥协。
可惜,两人想法如此背道而驰,渐行渐远,不知道最后这条感情线最终的结局究竟是怎样。
。。。。。。。。。。。。。
水伊人跟着赤焰回到了他的宫殿。
真真是宫殿,跟这比起来,原来的皇子府只能算是府宅。
可是,她还是跟喜欢以前的地方。
这里的植物只有她不认识的红叶树,这里的仆人都是一身黑色的衣裳,从来不会交头接耳,讨论主任何与不好。,只有一阵又一阵的死寂。
这里什么都不缺,只缺一点儿人情味。
回来的时候她见到一群身着浅粉色衣裳的女子,原以为她们也是下人奴婢,现在想起来她们出挑的身材和姣好的容颜,才惊起她们大概是赤焰的侍妾。
一行十五个,两行就是三十个,看来赤焰太子艳福不浅。
最初,赤焰打算把水伊人安置在自己的寝殿,但她不依,她只想睡个好觉,而不是时刻提防自己被那人吃了。
于是赤焰便让下人帮安静的房间,房间不大,外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她要了些工具和种子,在这里培植起了草药花。
这些花好看,略带香味,既可观赏又可入药。
当她看到那些埋进土里的种子长出了嫩绿的小芽,她才想起过去的时间。
问了跟着自己伺候的仆人,她才惊起自己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
期间每隔两日便会有信鸟为她带来墨墨的亲笔信,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画。
开始几日都是歪歪扭扭字,到这些天就成了五彩斑斓的画,不管是画还是字,都表示她妹妹现在过得很好。
唔,妹妹没有她也能过得很好,她很欣慰。
水伊人转身就看到了挂在木门上的大字,一个繁体的数字三。不知何时挂在这里的,她思索了许久才想起这个数字代表的意思,是说距离赤焰可以胡作非为的‘一百零一天’只有三天了。
想跑路吗【1】
这些天,赤焰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是,离开许久一定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但这人就是记住那句必须在她眼皮底下才算数,于是每天她洗澡准备就寝的时候,某人就会出现了。
今天大概也是一样吧。
水伊人放下忙活的工具,跟着婢女往洗浴室去。
踏进洗浴室就闻见了的淡淡花香,并不是香气四溢的玫瑰,是一种说不上来名字的花,气味幽淡,但却长留于身心。
她很喜欢。
脱。衣踏进温池之前,她回头看了看另一边的屏风,往日赤焰都会杵在那里正大光明的偷看,今天却没有人影。
她暗地松了口气,褪尽衣物踏进了温池里。
泡澡是用来缓解一天疲惫的,而她一天只用照顾几株花花草草,不然就练练琴摧毁摧毁别人耳朵,哪里会觉得累,所以没一会儿就从里面起来了。
她刚站起身,踩着池子便的阶梯上去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便扑了过来,速度太快她根本没机会躲开。
赤着的身体就这样霸道地被某人锁进了怀里,若不是她伸手拉住一旁的木柱,恐怕两人齐刷刷地滚下去。
她想伸手推开他,却听见了从耳边传来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就让我抱抱你。”
她想推开他的手垂了下来,那疲惫的声音让她有一丝心疼。
赤焰是真的累了,一边批改父皇堆积下来的奏折,一边听手下发回来的报告,整整一天他连用膳喝茶的时间都没有,此时此刻只是想抱抱她而已。
他的手只是环在腰间,没有不安分地乱动,看着他如此乖,水伊人抬起头抚上了他的背,轻轻抚摸。
过了许久,赤眼都快睡着的时候,水伊人打了一个喷嚏,他才意识到她根本没穿衣服,慌忙地拿起屏风上的衣物帮她穿上,“你怎么不提醒我,可别着凉了。”
水伊人抱紧了双臂,又打了一个,“我忘了。”
见她又打了一个,赤焰脱了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什么也不说抱着她就往她的小房间走。
大概用了轻功,水伊人很快就被抱回了自己小房间。
她那颗不离身的夜明珠挂在床前,不需要点蜡烛就能看清眼前的人,他脸上有浓重的疲惫之态,她往里边挪了挪,眼睛盯着他。
正在为她搭被子的赤焰,脸上写着惊喜,不过转瞬便被宠溺取代。
“不用了,你睡吧。”
他坐在床沿,将那颗明珠取下放在她的枕头下,房间里便只剩下了黑暗,他的手摸进了被子,不过也只是轻轻地握着她微凉的小手。
水伊人没多想,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自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水伊人被自己体内的生物钟唤醒,穿好衣裳洗簌完毕,踏出小房间,就看见了院子里大理石桌上摆放着的早膳,白色的米粥还冒着热气。
她坐了下来,一旁站着的小婢女将张牛皮纸信封交到她面前。
这是墨墨给她的信。
她放下调羹拆开信来看。
上面写着她们已经安全目的地笛城几天了,一路上虽遇见了些不速之客,但都构不成威胁。在笛城这些天所有的正事都落到了四皇子身上,她和灵丹都是跟着七皇子吃喝玩乐。
想跑路吗【2】
看罢,她放下了信,继续吃她的早餐。
只要墨墨安全就好,其它对于她来说都是无所谓。
跟往常一样,用完早膳后她就去照顾那些草药花了。
正低头忙碌着,一直安静的小院子传出了搬东西的吵闹声,她回头,就看见了一脸灿烂笑容的赤焰。
那笑容,对于她来说还真是灿烂,眉眼带了些弯弯的角度,唇角放肆地扬起。
“娘子,我决定在时时刻刻都要在你眼皮底下晃着。”
这个决定从第一天就存在了,只是迫于有些话不方便让她听,便搁置了,现在不用听那些老头子们说话了,他自然将这个决定执行了。
水伊人被他太过灿烂的笑容晃了眼,回过头去掩饰自己的慌忙,太灿烂了,明亮到不像他自己了。
她的转身,赤焰并没多说什么,回到了自己搬过来的书桌前。
他只是想抬眼就能看见她。
悄无声息又过了一天。
是夜,赤焰悄无声息地爬上水伊人的床,悄无声息地将手伸进她的内衫,悄无声息地吃她的豆腐,悄无声息地被她用银针扎了,然后悄无声息地按住她的手继续吃豆腐。
最后某人悄无声息地发火了,秀脚一出,赤焰被悄无声息地踹下了床。
“娘子,只剩下一天了,你就让我摸摸呗。”
不理会他的恳求,水伊人裹紧了被子,冷哼一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