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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换身衣裳去打扫屋子,用薄荷香薰,务必把这些屋子的胭脂味除干净。其它闲着的人都来帮你。”
说完,水伊人就往走廊尽头走,忽然又转过身来,“你的屋子是哪间?”
她有些不明所以,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
水伊人点点头转过身去,苏景墨跟上。
“怎么了?”
“累了,想休息。”
一路的颠簸累了她的身,也累了她的心。
以往走路赤焰会缠着她的腰,即使她不花力气,也能继续走,现在一个人支撑一切竟然这么累。
原来习惯真的这么可怕。
水伊人真的是太累了,想着她的房间应该会清雅一点,却没想到一个男人睡一个女人的房间是有多奇怪。
唯一留下来的女子名叫嫣儿,八岁就被娘亲卖到了这里,她早已无家可归。
她的房间如水伊人所料想的简洁,却是她没有资格去奢华。
因为模样不稍逊,用原老鸨的话来说她是这楼里最低等的货,接客少,充当其他人奴婢的角色。
打扫是她天天做的事。
当她弄好一间房之后,取下一间房时,才发现里面已经干净了。
那个身材修长的女人正在里面。
“你”
苏景墨转身,浅笑着看她,“还有好几间房,咱们一起加油吧。”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下一间,也不管嫣儿是否跟上。
点好熏香,他把那些不该留下的东西搬到门口。
“哇,你力气好大。”嫣儿很惊讶。
苏景墨笑而不语,他是个男人好不。
他的笑带了天生的亲和力,嫣儿看得有些呆,拿着扫帚愣在门口。
苏景墨有搬了一间东西,放下后,叉着腰看她,“你是不是打算全让我做啊?”
苏景墨VS南初衍【4】
虽是指责,语调却很轻,嫣儿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一般弄着,一边随意的问道,苏景墨的嘴巴果然是闲不下来。
“我叫嫣儿,今年二十有一了。”说着,她有点难过,其实她本名是叫燕儿,后被老鸨改了。
“是个大姑娘了,该寻个好人家了。”随意的接下来,却又想到了什么,苏景墨站直了说,“对不起啊,我没6”
“没事啊。”嫣儿笑了笑,岔开了这个话题,“姑娘和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呢,怎么会想把这里买下来?”
“我和他啊是亲人。”来至同一个‘地方’算是亲人吧,至于水伊人卖下这里要做什么他是真不知道,“打算开个酒楼吧。”
两人打扫完屋子,底下传来了扫地小奴才的声音。
“姑娘,公子,有人来应聘了。”
应聘?
苏景墨响起了水伊人吩咐扫地奴才写的告示,那人正在屋里睡着,就得他去操心了。
揉了揉酸疼的胳膊,他下楼,嫣儿想回屋换件衣裳,又想到了那公子正睡在自己房里,值得在廊上走来走去。
楼下,苏景墨随意的坐在木凳上,板着脸当‘主考官’。
“二位,是来应聘厨娘的?”
年龄在四十左右的老夫妻齐齐点头,男人开口,“可是,我们老两口只会烧些家常菜,怕是不行,所以想问问有没有打杂的活能做?”
苏景墨沉吟了一片儿,点头答应,“行,你们先留下,有合适的活,我会安排给你们。”
他就没想过这店能赚钱,反正没钱了就去劫富济贫,贫的当然是他自己了。
他抬头,唤楼上踌躇的嫣儿。
“嫣儿,你下来。”
嫣儿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跑下楼。
“姑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安排一间房给他们。”苏景墨指了指那两位还处于欣喜中的老者,“顺便带我参观一下这里,我还没搞清楚这里多大呢。”
嫣儿忙不迭的点头,能者姑娘待一起是最好不过了。
这楼后面有一院子,一边是下人和奴才住的地方,一边是厨房和洗衣房。
几人到了后院,却发现后面凌乱不堪。
苏景墨蹙眉,“这是怎么了?”
嫣儿叹了口气,说了实话,“安谨是我们明月楼的花魁,一向是卖艺不卖身,昨晚上却来位大官,是谁我也不清楚,只听见有人唤他四爷,这位四爷硬要买下安谨,安谨其实是老妈妈的亲闺女,自然是不肯,后来就来了许多人,来明月楼大闹了一阵,所以就成了这样。”
“原来如此。”难怪大堂里只有一张桌椅板凳。
“恩,明月楼里的龟奴都被带走了。”嫣儿语气里带着惆怅,在这里安谨对她是对好的,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苏景墨都是被‘四爷’这两个字勾了魂儿,“那什么,你们把这里收拾干净,一会要是还来人应聘也就一并应了,自个让他们自个挑房间,有事来楼上叫我。”
苏景墨VS南初衍【5】
吩咐完,还不等他们回答,苏景墨就提着长裙子奔回楼上,表情有些阴沉。
楼上嫣儿的房间里,水伊人正靠着木窗打呵欠。
“回来了。”
苏景墨走到她身边,扯下头上的珠花,抿着唇不答话。
他的愤怒没有蔓延到水伊人的身边,她单手撑头,眼睛望着远处的湖水。
“今晚上去看看吧。”
苏景墨微愣之后,苦笑,“你听到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抢花魁这样的事。”
“你怎么能肯定她说的四爷是南初衍?”
“直觉告诉我就是。”而且直觉好告诉了他,南初衍会来抢那个安谨的原因。
是夜。
往日里喧闹的明月楼今夜格外安静,这原因这条街的人也都知道了。
不远处的皇帝家四公子的府上传出低低的琴音,琴音优雅婉转,可听得出是从一名女子指尖流出。
两个黑衣贼,飞檐走壁离琴音越来越近。
最后确定琴音是从一凉亭传出,再近一点就能看见凉亭里只有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南初衍,女的大约就是那位名为安谨的花魁。
南初衍正垂迷于这琴音里,两个黑衣贼又壮着胆子靠近了一点。
只是可惜,那名女子背对着他们,看不见女子的容颜。
水伊人谷欠要再次靠近,被苏景墨拉住了。
“他武功不低,再近就会被发现。”
水伊人轻轻挣开他的手,扯下他的黑色面罩。
“去,勾。引。”
“什么?”苏景墨愕然,她叫自己换上同那天的一样的衣服,就是这个原因?
“怎么个勾引法?”
“等这首曲子弹完的时候,你就用最快的速度在哪女人后面、南初衍眼前飘过,记得要用飘,让他以为这是幻觉。我在那头接应你,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立刻离开。”
刚才过来的时候她就注意过,这府邸一边是后山,一边是民宅,就算被发现了以他们的能力也能逃掉。
“这招是不是叫装神弄鬼?”
“哼,再不去我就回去了。”
她是个孕妇,陪着他在这里玩心理战很辛苦的!
苏景墨立刻起身,按照她的指令去做事。
水伊人也跟着直起身去那头等他。
安谨一曲弹完,抬起眼看向意犹未尽的南初衍。
“四爷,还要继续吗?”她的语气温柔,听得出来她很乐意为这个男人演奏。
南初衍先是抿了一口茶,再抬起眼来,刚要回答她的问题,就发现她身后有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
他眨了眨眼,那人影又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是出现幻觉了吗,可就算是幻觉怎么会是苏景墨呢
他站起身来,走近,能看见的却只有黑夜了。
“四爷?”安谨弱弱的唤了声,声音里有激动、期待和忐忑。
南初衍低头,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她身边。
“恩。”应了声,向凉亭另一边走去。“很晚了,回去睡吧。”
安谨轻应了声,语气里有惆怅。
为何他非要把自己带回府里,却只听自己弹琴从不让自己服侍他呢?
苏景墨回到水伊人身边,默默松了口气。
苏景墨VS南初衍【6】
苏景墨回到水伊人身边,默默松了口气。
“装神弄鬼也是件体力活啊。”
水伊人呼出一口气,转身脚尖运功,“回去吧。”
“以后还来吗?”
“隔一夜再来,不同的地点和时间多次尝试。”
这叫心理战术,不管效果如何,至少会让南初衍以为自己是在思念苏景墨,如此,她在找个合适的时间,让男扮女装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这局棋她就赢了。
回到明月楼,水伊人看到了在等候他们的嫣儿,缓步走过去,用微冷得语气问,“何事?”
嫣儿低头回答,“我为公子您收拾了一间干净屋子,已经将您的东西放在里面了,怕您不知道,所以在这等您。”手指着自己身旁的房间。
“哦,退下吧。”
苏景墨目送他进了屋,在看着门关上,在转过头来,“嫣儿,没有有帮我收拾?”
“自然是有啊。”同她说话,嫣儿脸上立刻换上了可爱的笑脸。
苏景墨默默感叹,小伊伊的面瘫啥时候能好呢?这得吓坏多少纯洁的小孩子啊?
嫣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带着笑把她领进自己专为她准备的房间。
“姑娘,你看看怎么样?”
苏景墨嘴角抽搐,桌上柜台上到处都是红艳艳的牡丹,床还是极其变态的粉红色,还吊着这种沙曼。
“怎么了?姑娘不喜欢吗?”嫣儿有些委屈,她可跑了好地方才采到牡丹花,那些纱幔还是自作主张从安谨房里扯过来的。
苏景墨强颜欢笑,“喜欢啊,很喜欢,嫣儿也累了去睡觉吧。”
“好!”见她笑了,嫣儿立刻撤退。
苏景墨很累,已经没有力气去把这些东西恢复原状,倒在床上就眯眼睡觉。
脑海里却闪过东北大汉倒在蕾丝床。上的场景。
胃里一阵翻腾,他做了起来将床头上的东西扯下,搁在一边,这才安心的倒在床。上睡觉。
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装束,最近每每看到铜镜里或水里自己的倒影总会觉得一阵恶寒。
他大约能猜出水伊人让自己这样打扮的原因,可难道就真的只有以女儿身才能接近南初衍吗?
那到了最后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沉重的问题和疲惫的身体压得苏景墨喘不过气来,浑浑噩噩就睡着了,失去了知觉。
收拾整顿了两天,明月楼在水伊人手上重新开张,开张前三天吃食免单。被水伊人拽到金城里最红火的酒楼、青楼旁观、训练了一天的苏景墨,正化身热情的老鸨在接客。
“客官,您几位,来来来,里面请”
水伊人和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