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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恐惧,以后还是避免单独相处的好。
吃过晚饭,夏景颜一反常态的没吵没闹和夕兰聊了两句闲磕,“兰儿和二姐的感情很好吧!”
“嗯?还好吧,我们是亲姐妹啊!”夕月的遭遇也挺可怜的,遇到那样的夫君,非打即骂,唉!
“那倒是,你们以前经常在一起聊通宵?”
“呃”她也是新来的,哪知道那么多?想了想道:“是吧,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夏景颜越听眉头越紧,看夕兰又泛起困意,便嘱咐她好好休息,起身走了。
夕兰还奇怪这家伙怎么没缠着她留宿呢?夏景颜刚走没一会儿,便听见有人敲门,门外值夜的是秋儿,一看是林夕月,回头对夕兰道:“姑娘,是二姑娘。”
“哦,是二姐,让她进来!”夕兰强撑眼皮,下了床将夕月迎了进来。
夕月穿的很少,一袭湖绿色轻纱,胸前红缎的鸳鸯戏水图若隐若现的随波摆动,腰肢细软,丰臀长腿,一步三摇的扭进屋子,秋儿看的直咽唾液,连忙出去将门带上了。
“就知道你还没睡,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夕月将一块巾帕抖了出来,就在夕兰眼前铺开,夕兰一见是一块绣着月满西楼四个字的红巾帕,并无什么特殊,做工还算精细,缎子也算可以,但不是什么好物件,笑了笑道:“二姐这好东西,是自己秀的吧!”
“不,这是你秀的!”夕月如珍宝般轻轻抚摸着这条巾帕,见夕兰迷惑,温柔道:“这是你十三岁那年亲手秀的,当时你跑来问我秀什么好,我说你呀,就秀几个字好了,秀别的也秀不出样来。”
夕兰吃吃笑了笑,“我绣工很不好吗?”
“你饱读诗书,是才女,就是这女儿家的秀活不爱侍弄,那小九的绣工都在你之上,这才秀了这四个字,月满西楼!”夕月像是回想起什么,眼神有些飘远,不管夕兰应不应声,接着喃喃的说道:“月满西楼,我当时问你,月如何能圆满?你还嘲笑了我一番,说我不读圣贤书,不谐圣贤道,只逗我待月圆,便是情意圆满。”
“兰儿,本来还有半月才到月圆之夜,可我等不急了,你还有四日便要离开汉水郡,以后天高路远,你我姐妹几时相见谁又能料到?兰儿,当年的承诺,你还记的吗?”
“承诺?什么承诺?”夕兰困的眼皮直打架,舌头都硬了,晃悠悠的重复着夕月说的话。
夕月苦笑一声,将巾帕放进贴身的肚兜里,缓缓退掉肩上搭着的轻纱,夕兰只当她是要在这休息,昨晚两姐妹就是聊着聊着,她便睡在夕月那了,今晚两人挪了地方,不过这通宵自己恐怕是熬不住了,便道:“姐姐累了吧,就在我这歇着吧!床足够我们两个睡的。”
夕月妖娆轻笑,“你这个傻丫头,怎么总不开窍呢!”
‘兰儿,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为了你我嫁去景宁府,为了你我离开重病在床的父亲,兰儿,你不是说世上只有姐姐最好吗?如今也学人家娶夫郎了,你的心里可还与姐姐的位置?’
夕兰只觉的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实在撑不住了,两眼皮黏黏的粘在了一起,‘噗通’一声倒向床里。
夕月的手指贪恋的滑过夕兰的脸颊,光滑的和小时候一样啊,昨夜她暗示了一整晚,最后要不是下了*,她还要执意要回房休息,今晚,没有夫郎陪她,她再不能错失良机,只要木已成舟,相信兰儿会想起她对她的好。
【129】偷凤转龙
正文 【129】偷凤转龙
“我说二姨子,你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夕月闻声大惊失色,慌的站到了墙角,瞠大了双目看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两个男人。
夏景颜面色阴沉,一双深邃的眼眸放着冷森森的光,他恨不得在第一刻就将这女人大卸十八块,世上的儿郎那么多,她居然将主意打到妹妹身上,千刀万剐不足泄愤。
岳熙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忽然看到床上有两样东西,再看向夕月的前胸,当即气的脸都绿了,碰了碰夏景颜,哼道:“景王爷用错了称谓,你应该唤他大舅哥才是!”
菊“什么?”夏景颜一愣,当看到床上两团球一样的东西,再看这厮一马平川的前胸,气的更是咬牙切齿,冷嘲道:“原来二姑娘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说说吧,说不明白,现在就送你去衙门大牢乘凉!”
林夕月也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个圈套,他只感到时间紧迫,若不能再不能与夕兰做成夫妻,怕这辈子也再没机会了,现在事情败露,别说去衙门,就是让老夫人、黄父知道,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他和夕兰没有任何血亲关系,凭过去的情分相信夕兰会原谅他,说不定还会接纳他,打定主意心一横,咬着下唇说了一件偷凤转龙的大秘密。
夏景颜二人听了林夕月的供词,不禁相视唏嘘不已,原来林夕月十一岁那年失足落水,打捞上来已经死去多时,此事只有林夕月的母亲经手,那时林若卿已经感觉身体每况愈下,怕自己撒手人寰三房便会被人欺凌的永无翻身之日,于是谎称夕月受了风寒留在梅林观修养,在这期间她找到了欠了她一份人情的鬼医胡娘子,胡娘子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术,两人一商量,买了个与夕月身材相似的南方小儿郎,将他的脸换成了夕月的模样,并想将他阉掉,林若卿到底只是个商人不是武林大盗,这样损阴德的事她说什么也没同意,胡娘子当时就说,男儿身女儿装扮,待他成人早晚要出事,那小儿郎十分乖巧懂事,口头血誓绝不背叛林若卿‘只要留在林府一天,他便就是林夕月’。
浸这个儿郎正是已经长成的林夕月,他本叫陈招香,这个名字在南方很普遍,意思是生了他下一个招个香喷喷的闺女来,父母若在世应该还在南方,可陈招香并不想认祖归宗,他当初被父亲卖掉的时候已经记事,他求爹爹带他回家,可爹爹只为五两银子就将他抛弃了,自进了林府,黄父待他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是当年他要嫁到景宁去,黄父背后不知哭了多少回,若不是他执意要走,嫁去景宁的那个人一定是夕兰而不是他,对于他来说只有黄父是亲人。
夏景颜听后有些疑惑,问陈招香,“别人虽不知道,可你毕竟是个儿郎,怎么能嫁人呢?”
陈招香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道:“我事先打听了,那家的儿郎也是个好男风的,家里作主娶这门亲他可没少折腾,我赌他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夏景颜两人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这人虽喜欢夕兰,方式却教人胆战心惊,幸得他嫁了出去,若一直留在林府,那后果,两人几乎同时黑了脸。
岳熙对他的容貌更感兴趣,“你的脸”
“我的脸?一张人皮早就不可改变!”陈招香摸了摸脸颊,嘴角划过一抹颤粟的笑,他一想起当年鬼医在他脸上动手脚,心里还会寒战的发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懂。
传闻鬼医心黑手辣,真不晓得夕兰的母亲怎么会施给她一份恩情。
事情始末已经明了,两人对陈招香的处置办法犯难了,难道真要揭穿他?夕兰显然只当他是姐姐,知道真相会怎样?凭陈招香的‘情深意重’,这小妮子保不准又心软,而且若是黄父知道,会不会因陈招香是感情依托而促成他和夕兰成双?
岳熙紧紧皱了皱眉头,望着床上昏迷不醒夕兰,陈招香抖开巾帕已经是下了*,她这一觉恐怕又得天亮,这丫头倒是无事一身轻,可怜了他这个知情者,难道真要替陈招香隐瞒下去?
夏景颜果断的说道:“你的事就此作罢,但你记住了,我们不追究不是因为你与夕兰的姐妹情谊,而是黄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有生之年还是让他舒坦些吧!相信你对黄父的感情不是亲人胜过亲人,父子缘分,希望你懂得珍惜!”
陈招香连忙表态,“那是自然,父亲待我之情大过天,我怎么也不会让他为我伤神!”之后又对夏景颜两人千恩万谢,站起身留恋的看了眼熟睡的夕兰,心中却另外有了打算。
翌日,兰苑书房。
夕兰早上喝了岳熙亲自煎的‘进补’汤药,果然好了很多,脑子没那么沉了,身子也不似踩棉花般的轻飘飘了,出去和众人共同用了早饭之后,便一直在书房看账目。
丽雪寨被剿灭没多久,王县令便得到了小道消息,知道夕兰遇到贵人了,便勒令畅通商贸交易,若有违规违法,囤货局奇者,一律视为阻滞汉水郡经贸发展,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货源短缺的危机,小九做起事来更是顺风顺水,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个月的收入颇为可观。
夏景颜怀里揣着《夫戒》一闪身溜了进来,夕兰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而又低头看账目。
他一见夕兰看账本,便不好上前,在行里,未经主人允许看人家账本是为无耻鼠辈,是以他只好悻悻的站在一边。
夕兰打开书案上的盒子,拿出里面染绘的样品布条,凝神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放进去,提笔在纸盒的盒盖上快速写下几个字,想了想,布艺的技术越来越纯熟了,眼看着就要入秋,染绘坊和成衣坊也应做好抢季准备,布艺和成衣的花色样式都要改,这些技术没有专门培训,看来还得自己上,等晚一些和小九商量一下,要不要在这方面也培养些自己人,她要为官,官场比商场更难掌控,所谓天威难测,她已经没有余力料理家里的生意,以后可要全靠小九了。
夏景颜见她终于放下笔,皱着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是没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微微一笑自怀里掏出《夫戒》,不管不顾的大声念道:“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妇不贤,则无以御夫,夫不贤,则无以事妇。妇不御夫,则威仪废缺,夫不事妇,则义理堕阙。”
【130】《夫戒》,无用
正文 【130】《夫戒》,无用
这段话是她根据前世的《女诫》略微修改填在《夫戒》的后面,每个人,每本书填的话都不一样,不过这几个男人都是自大的主,绝不会拿着书坐在一起讨论的,她大可放心厚此薄彼的问题。
夕兰闻声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抬头看向夏景颜,“读后感拿给我!”
小颜子赶紧自怀里掏出两篇纸,恭恭敬敬的递到桌案上,“请妻主大人批示!”
‘噗嗤’她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夏景颜赶紧借机挨到跟前,近到能让夕兰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他知道她喜欢这个味道,夕兰也不点破,装模做样的翻看他的读后感。
菊‘夫之得意于妻主,由尊上之爱己也,尊上之爱己,由同幕之誉己也。’夕兰看到这句话被夏景颜拿出来做了详解和自我剥析,便道:“既然知道做为夫君要谨严曲从获得爹爹的疼爱,得到同幕的敬重,爹爹疼爱与你,同幕敬重与你,为妻又怎么会不爱惜你?”
《夫戒》是朝日国传统书籍,每个儿郎不论贫穷富有,从小就被灌输以妻子为尊的礼习,身为皇子的夏景颜通篇都能背下来,不过这会背是一回事,赞不赞同里面的条条款款是另一回事,自小学的都是鸿章大礼,《夫戒》虽重要,可在吸取百家所长、学识渊博的某人面前,就是狗屁文章,不单单是他,就是李瀚宇、烨弘棉也曾讨论过《夫戒》的奴役性,那可是他们三个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