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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一说完马上有人接话,附和道:“正是这话,赵倌儿快些脱了这厚厚的几层,也是有看头的嘛!”
堙“嘿嘿!你们不知道,赵倌儿的皮肤好的跟娘们似的,就这嗓子叫起来也啧啧,那叫个哦!”旁边一个身着儒衣的男子,看起来仪表斯文,笑起来可是龌龊的让人想上去踹两脚。
赵龟公也不恼,跟着嘻嘻笑着,兰花指一挑,指着那几个说笑的公子哥道:“小哥儿们哪个出得上二百两银子,老奴这身子就不要了!”
那个调皮的摸着下巴佯装认真道:“二百两?不多不多,赵倌儿一会儿就跟哥儿走,哥儿好好疼你,哈哈哈。”
周围的人一听均掩嘴偷笑,更有勾肩搭背,推推搡搡的将那调皮的小哥儿向赵倌儿身边推,赵龟公身子一闪,尖着嗓子惊叫道:“这台上的小美不过二百两一夜,哥儿可是钱多了烧的!”
众人哄堂大笑,那调皮的小哥儿更笑的前仰后合,乐不思蜀。
赵龟公捧着手里的托盘继续挤在人群中,凡是有要看中台上小倌的只翻托盘里的牌子即可,低价二百两,价高者得,他转了一圈,已有九个小倌被翻了牌子,唯有最红的小倌青莲还没人翻。
他走到一位身着暗红色长袍的少年郎面前被拦了下来,那少年看都不看,直接伸手翻了青莲的牌子,赵龟公一见认识,笑着打招呼道:“林公子又来捧青莲的场,青莲有您这样的恩客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那林公子不冷不热的点点头,多余一句话没有。
赵龟公似乎已经习惯了,不以为然的捧着托盘向别处走去,人群被一个体态臃肿的男子挤出了一条道,那人一摇三晃的走到赵龟公面前,伸手摸向托盘,指着青莲的牌子道:“这是谁比老子快一步?”
赵龟公连忙赔笑道:“是林员外家的六公子。”
那人不屑的笑了笑,翻手也点了青莲的牌子,道:“价高者得,这小倌的摸样越来越俊俏,今个儿老子就要他了,这样的绝色承欢身下那才叫快活!为了他,老子舍得扔银子!”
林公子皱了皱眉,鄙夷的哼了一声,价高者得不假,他今天可带足了银子,青莲,只能是他的,不需逞口舌之快。
看这些人不停的掀牌子,不停的加高加码,青莲的价位已经炒到了三千两,从这一景象就可看出金通村的财富!
此时就听一声怒吼,“我又没说付不起银子,只是要通融片刻,我即刻吩咐家人送银两来,怎么就要将青莲让给这个胖子!”
赵龟公不好办的低声劝慰道:“林公子莫为难小的,这是霁月楼的规矩,您是常客,不会不知道吧!”
不满的正是竞抢青莲的看客林公子,他带了两千两银子,往常这个价位可以包青莲三个晚上,今日却被那个胖子搅到了三千两,此时他只是想让赵龟公宽限一个时辰,这满脸笑纹的阉货软硬不吃,就是不行。
那胖子挑衅的冷笑了一声,挺着大肚子转身就要进霁月楼,林公子急的眼睛都要喷火了,无奈这烟花之地只认银子不认人,当下只能站在门口咬牙切齿的干站着。
就在这时,人群里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人对赵龟公道:“赵倌儿,我家公子出三千五百两,还请按规矩将牌子让给我家公子。”
连那进门的胖子也转身愣住了,赵龟公更糊涂,但见那人将三千五百两的银票递了过来,顺道还给了他十两文银打赏,赵龟公一见银子,随即就乐了,连忙像看见金矿了似的看向这几个人。
这几个长的可真让人开眼了,中间的两个唇红齿白,比台上的小倌还俊俏几分,身旁的也是精雕玉砌,俊美绝伦,看的他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愣了半天的神,旁边的林公子一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被人簇拥在中间的公子躬了躬身,然后转头看了眼一脸猪肝色的胖子,笑的愈加欢快,转身就要离开。
“公子可愿一起?”中间的少年微笑着开口道。
那姓林的男子一愣,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问道:“公子可是在与小生说话?”
少年笑着点了点头,“正是,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才艺俱佳,林某初来宝地恰被青莲的气质所吸引,正要会会此等高才,听闻林公子是青莲的座上宾,冒昧请林公子同往,今晚只说诗词,不论其它。”
那林公子怔愣了片刻,忽的喜道:“小生林晚秋,多谢公子相邀,实不相瞒小生也是爱慕青莲的才情才会掀牌子,若没有公子疏财,今晚青莲就成了俗人的奴具,小生代青莲谢公子大恩!”
【182】夕兰反常
此时坐在二层楼阁上书茶的少年正是七书羽翎员林夕兰,她身边坐着长相绝美的晏阳天,晏阳天摘了面具,素颜墨发,白衣胜雪,在霁月楼一路走来不知晃花了多少人的眼睛,更有甚者招呼赵龟公打听他是不是新来的小倌,不待赵龟公否认便开口出价五千两一夜,夕兰闻言抿嘴直乐,气的晏阳天猛翻白眼。
“天儿,你尝尝,这的冰镇荔枝很甜的!”夕兰现在一见晏阳天就想笑,想着他坐在高台之上弹琴作画不知是何等风景?
晏阳天佯怒的瞪了她一眼,不过显然一点作用都没有,夕兰仍旧偷嘴乐着。
林晚秋在另一边与青莲轻轻说了一会儿话,见这少年公子只和自家弟弟聊天,他有些过意不去了,起身走了过来坐到夕兰身边,又道谢了一番,夕兰微笑着摆手,“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就林晚秋道:“林公子是第一次来丽南?经商还是走亲访友?”
夕兰坐正了身子,淡淡笑道:“实不相瞒,我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去年开始和博雅国做生意,可最近不知怎么断了联系,铺子里的管账身子骨已经不起折腾了,太奶奶便要我处理这件事,也当是出来长长见识了。”
林晚秋听完回头与青莲对视了一眼,良久才道:“小生最近正与博雅国的瑟密铯做生意,听瑟密铯说他们国内正发生内乱,王室分成了两个支脉,现在只有少数博雅人还在与咱们做生意,看来与林公子做生意的人是来不了了。”
堙夕兰佯装吃惊的呀了一声,连忙起身拱手道谢,“多谢林公子相告,不然林某还在托人找关系的寻那些博雅人呢,只是这条财路是断了。”
林晚秋请夕兰坐下,接着道:“今日青莲得林公子搭救,小生又与林公子同祖,小生冒昧唤林公子一声兄弟!”
夕兰连忙虚声应了一声,“林大哥外道了,你我五百年前本是一家,而且青莲洁身自好,甘愿为大哥守身如玉,才没让那俗人得了便宜,大哥莫要谢来谢去的了。”
林晚秋一听夕兰夸赞青莲,又对两人的感情给予肯定,心里一热,知无不言的说道:“说来巧了,为兄正与瑟密铯做生意,她是勃艮地公爵的亲信,为兄相信她定喜欢咱们凤国的丝绸,老弟若是有胆量,为兄替你牵线做成这笔生意,如何?”
夕兰一听大喜,那是诚心诚意的高兴啊,她来丽南半个月了,查来查去只查到博雅国现在内讧,那批涌入丽南的商客正是博雅人,只是这些生意人不但隐瞒自己是博雅人,而且平时只在宅子里守着不见做什么生意,着实可疑的很,前日查到其中有个博雅女子与金通村的林晚秋有来往,夕兰立刻派魏枫查林晚秋,林晚秋这个人有些特立独行,早年考上了秀才却不愿走仕途之路,违背家长做起了生意,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现在已经是丽南有名的瓷器商人,最近他似乎在和博雅人私下做生意,这是夕兰最敢兴趣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值得八卦和利用,那就是这位秀才完全不在乎什么名声清誉,他爱慕霁月楼的青莲,全丽南几乎人尽皆知,夕兰紧抓这点,快速下手,要想搭上博雅人这条线还真不容易啊!
“多谢大哥照应,小弟我今日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林晚秋呵呵一笑,“刚才老弟还说莫谢来谢去,怎么现在你又来谢了?”
夕兰笑的那叫春光灿烂,粉袖的菱唇轻启,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道:“小弟谢的是大哥不假,可真正要谢的是一位贵人。”
“贵人?不就是为兄吗?”林晚秋一愣,随即不客气的挺起胸脯看着夕兰眨眼睛。
夕兰瞟了眼林晚秋身后的青莲,无声胜有声的努了努嘴。
林晚秋当即被夕兰俏皮的摸样逗得哈哈大笑,爽朗道:“老弟说的极是,极是啊!”
青莲羞涩的垂着头,脸颊微袖,容貌确实美的赛过桃李,且**子十分温顺,夕兰进屋这么长时间,只见他与林晚秋悄悄说了一些话就再也没出过声,这么矜持害羞的男子她还是头一次遇见,再转头瞟了眼晏阳天,这小子竟也难得安静的坐在那不言语,夕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串贝壳做的风铃挂在窗口,海风吹来嗡嗡作响,像是海浪吹来的声音,十分悦耳。
从霁月楼出来玄月已高挂夜空,岳熙等人在楼下候了一个下午,夕兰见到他会心的一笑,一行人默契不语的出了霁月楼,站在街上就能听见海浪拍打的声音,晚风中夹着浓浓的湿咸味道,这里的夜市比起汉水郡更加热闹,而且卖的东西也很有地方特色,有很多商贩都卖贝壳风铃和贝壳做的小饰物,樱兰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这会儿见林夕兰终于展露笑颜,跟她撒娇要在夜市逛逛,夕兰知道她是孩子心**,管的太紧容易出事,便嘱咐几句让新春和晏阳天陪着去了。
晏阳天平日要么就是不搭理樱兰,只要一开口就一定是冷言冷语,可着樱兰像男孩子似的爽朗,不与他计较,而且心大的还是该干嘛干嘛,晏阳天也懒得多说,夕兰有好几次要晏阳天陪樱兰出去逛逛,他根本就当没听见,今天转**了,居然一句没反驳就跟着去了。
夕兰先是一怔,眼看着三个少年兴高采烈的跑了,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瞅了瞅身旁的岳熙,道:“我是不是老了?”
岳熙不明就里的失笑道:“怎么这么说?我没记错,小夕夕今年才十六吧!”
夕兰走到一家胭脂水粉的店外,想了想,撂下摆上了台阶,岳熙紧紧跟在后面,魏枫、抽刀站在门外把守。
“小夕夕要买胭脂?你那百宝囊里不是”岳熙还没说完,夕兰猛的止步,扭头道:“我那些事护肤书,不是化妆书,说了你也不懂,女人一过了十五就是老姑娘了,差一岁就差好多,何况是三岁。”
夕兰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堆,岳熙听的稀里糊涂,后来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听到那句过了十五就是老姑娘了,不得不让某男暴汗!
两人进了胭脂铺子,夕兰左选又挑的买了好几样,且都是掌柜的推荐的东西,岳熙记得夕兰曾说过,买东西千万别买卖家推销的东西,那些都是滞销书,他低头看了眼怀里捧着一大推的‘滞销书’,对夕兰的反常完全没办法理解。
【183】上贼船
正文 【183】上贼船
夕兰由林晚秋牵线搭桥顺利的与博雅人见面了,那个瑟密铯是位高鼻梁蓝眼睛的女人,夕兰觉得这个女人就已经很有分量了,因为在餐桌上,她会用汉语与林晚秋交谈,还会用彼得语与一个名叫迪郎的彼得人讨价还价,同时还要用自己国家的语言向同伴询问。
她对迪郎、林晚秋虽表现的很客气,却掩盖不住眼中的轻视与不屑,而对同伴说话时又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几点让夕兰更加怀疑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