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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银两,我要一支!”夕兰也没打算讲价,想这小商贩摊上东西再好有个几文钱也就打发了。
“一支贝骨钗只要十两银子!”那小哥笑着递给夕兰一支贝骨钗。
“只要十两?”
夕兰手里攥着一两碎银子给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要知道在朝日国银钱含银纯度很高,虽然银子亦刮花或是变型,但却不影响它的流通**,她估算,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的人民币一千七百块钱,这样算来,一支贝骨钗的价格大约在一万七千块人民币,可想有多么贵了。
【185】贝骨钗(中)
正文 【185】贝骨钗(中)
“太贵,不买了!”她这次连价格都懒得讲了,拉着晏阳天转身就走,那摊主也够倔的,她说不买人家也没留,转过头招呼别的客人了。
夕兰气的憋了憋嘴,生意就是买卖自由,你不想买人家也没强卖,只好又瞥了眼那支贝骨钗,不舍的徒步走回客栈,这一路她左顾右看的想在别的摊位找贝骨钗,结果令人失望的是除了那小哥的摊位有贝骨钗,别家倒真的找不到有卖的。
晏阳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弯唇笑了笑,快到客栈的路口,他拉住了夕兰的手,神秘兮兮的道:“我我有东西送给你!”
夕兰一愣,随即警惕起来,抽出被他攥着的手,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不要!”
就送珠钗的戏码李瀚宇已经用过了,再说她还不想接受这小子表白的贝骨钗,虽然她很喜欢晏阳天纯真挚诚的个**,可毕竟大了这么多,还有一点,在夕兰内心,真的不想和白业谷再有任何关系。
晏阳天将好看的长眉一扬,漂亮的大眼睛唿扇唿扇的望着夕兰,佯装不惑道:“你知道我要送什么?还是不管我送什么你都不要?”
夕兰被他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的有些眩晕,忙别开对视的目光,挺胸淡定道:“什么都不要,姐姐什么都不缺,你莫要乱花钱!”
堙晏阳天真的火了,扳过夕兰的肩膀,低吼道:“你怎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儿?我是武林第一宫绰云宫少主,你以为我没本事送你礼物吗?”他要气晕了,为什么夕兰总不能正视他的存在?他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已经答应了太奶奶的安排,甘愿做她的郎君,他不争正夫侧夫,不要名份,只想嫁给她陪在她身边一辈子,明明能感觉到她的关切和炙热的目光,可为什么一说爱,她总要逃避?
夕兰当他小孩子发脾气,温笑着安抚道:“姐姐知道天儿能干,这么小就能独掌一面,要不是为了帮姐姐,早就回去做正经事了,姐姐还不知道拿什么谢你,你这孩子道倒要送我东西,姐姐怎么好收下?”
晏阳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不管不顾俯身将夕兰横抱起来,吓的夕兰大声惊呼。
海岸旁的房屋地基较高,房顶平整,晏阳天抱着她飞驰而过,留给她的除了‘猎猎’风声就是这整齐划一的房檐了,没一会儿,只觉他身子一顿,头晕目眩的某女这才算是定了心神。
晏阳天很满意夕兰柔顺的伏在他胸膛上,被她紧紧搂住脖子的感觉很美妙,软软的、凉凉的,像是一条无骨的美人蛇,嗯,是条捂不热的蛇妖,她掀开他的面具,惹到他的底线,偷走了他怦然跳动的心,一天天倒跟没事人似的拿他当弟弟,噪舌自大的以为自己真是他姐姐吗?看来她的那些夫郎太宠溺她了,就像景王爷说的,对她就要直接点,否则这女人一定是左顾右盼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就是和她耗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一句准话。
“你到底要干嘛呀?”夕兰惊魂未定的勉强站稳身子,触脚之地冰凉一片,她低下头一看,竟是微荡的海浪打着她的脚面,没两下短腰黑靴就湿透了。“你带我来海边做什么?”
晏阳天松开夕兰退后一步,就那么深深的望着她,他的双眸美的如同水中的钻石,夕阳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欣长的身高,紫红罗袍,脸颊上荡着几缕墨发,美的惨绝人寰的少年在这海天一色间成了最璀璨耀眼的风景线。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触,他的炙热似乎要将她燃烧起来,夕兰悄悄别开脸,心里猛的悸动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说好了是弟弟呀,说好了是小娃娃嘛!怎么一看到他的目光竟然不敢直视了呢?她有些懊恼,有些忐忑,在不经意间还夹着一些窃喜!是喜悦吗?夕兰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既害怕又有些期待,怎么感觉像是少男少女初次经历脸红心跳的青*情!天啊,她一定是疯了!
好半晌,夕兰觉得她的腿都要站木了,晏阳天还是这样满含深情的望着她,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宣告他的坚定不移,也在警告夕兰别想再逃避,他就在她眼前,绝不容许她打马虎眼。
夕兰抬头望向那暖红的斜阳,海线上挂着一条条即将落幕的霞光,落日悄悄的不见了踪影,月亮慢悠悠的爬上了海岸,海鸥翱翔在天际,藏蓝的海水渐渐退了潮,柔软的沙滩上仍旧只有他和她伫立相对。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夕兰眯了眯酸楚的眼睛,瞠的太久了,她生怕晏阳天有什么突然的举动,连欣赏海岸落日也要时不时的瞄着他,好累!夕兰刚要开口说回去,就在这时,晏阳天终于开金口了。
“兰姐姐!”也许太长时间没说话,他的声音竟有些慵懒。
夕兰闷闷的哦了一声。
“我能一辈子叫你姐姐吗?”晏阳天带着几许漫不经心的随口说着。
夕兰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不是要向她表白的吗?难道是她会错意了?汗!还好刚才她没自作多情的主动开口问。
“呃当当然!”她回答的有些结巴,完全没有某人闲情逸致。
“那我就能一直留在姐姐身边了!”晏阳天挪了挪步子,说完转身向着海水的深处走去,留给夕兰一个落寞的背影。
晏阳天紫红的罗袍下摆已经浸湿,漂浮在海水表面,只说了两句话的功夫,藏蓝的海水深沉的如同滚动的乌云,天,黑的好快,他也在一步一步的一直走着。
夕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突然开始惊慌起来,难道是她说正了,他真就是死心眼吗?
“天儿,回来,回来啊!你听没听到,晏阳天!给我回来,回来!”她怕水,只能站在沙滩上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夕兰喊了两声发现这人还是一个劲的向前走,眼看着水面沁过了腰,这会儿她真急得要疯了,气的嘶声力竭,“晏阳天,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我就”NND,她真的怕水,换一种死法威胁行不?
【186】贝骨钗(未完)
“晏阳天!你再不回来!我就我就呜呜呜呜晏阳天!回来吧!我我害怕!”夕兰眼见晏阳天越走越远,心开始慌乱,开始不知所措,茫茫海面,一抹紫袖渐渐变成淡淡的黑点,就像是海上不起眼的一朵浪花,再一个浪翻来,就会将它掩盖的不留一丝痕迹。
入秋的海水,到了晚上水的表面很暖,越往里走却越寒凉,本来只是一时玩闹,可此刻,晏阳天反而不想停下来,面具像是一层隔膜,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统统掩盖在里面,掩盖了太久太久,这一次,他想要为自己勇敢的面对时,心反而愈加深沉,若这刺骨的海水能激醒他的神经,他需要更多。
他是孤儿,在绰云宫三千弟子中,他本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只因一次给师傅奉茶,师傅见他骨骼精奇是练武奇才收为入门弟子,看似一团和气的绰云宫人才济济,师兄弟间明争暗斗,他们都在谣传他是师傅的暖床小爷,他必须当做听不见。十年的刻苦努力,十年的韬光养晦,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果决,他要成为武林第一教派的宫主,这其中付出的心血旁人又岂会知晓?
林夕兰,一个样貌不如自己、市侩、胆小心大、傻里傻气的商户之女,一场蹴鞠赛,一次幕后策划抢亲,喜帕下,他看见的人只有她,他以真面目见她,她拿他当亲人相待,这一切难道只打动了他一个人的心?
就以前她唤他‘天儿’,他只觉亲切,现在,每每听她亲人般关切的口吻轻轻的唤他‘天儿’,他的心就好像阴雨天来袭,闷的上不来气,他知道她因为二师兄伤心,他也知道五师叔喜欢她,但这些都不能阻止他要嫁给她,经过了十年的蜚短流长,他害怕的只有失去,越是在乎越是不敢轻易开口,但他更不允许因为自己不开口而失去她。
“兰姐姐,我是孤儿,你知道吗?”晏阳天站在海水中背对着她喊道。
夕兰抹了把急袖了的双眼,抽泣了两声,茫然的摇了摇头,转瞬又惊觉他看不到,连忙大声应道:“不知道,但是,天儿,你现在我,虽然没有父母兄弟,但我会把你当亲人看待,你别想不开啊!”
堙晏阳天轻哼一声,都这时候了,她还是不懂他的心吗?他又往前迈了一步,佯装赌气道:“兰姐姐骗人,你说天儿早晚要嫁人,早晚要离开,不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还说是天儿的亲人吗?”
海水已经彻底变成了深邃的灰色,天际除了寥寥几颗星星,四下漆黑一片,夕兰模糊的只见晏阳天飘在水面上的肩头及两条臂膀,被海浪冲击的身姿如海草般摇摇荡荡,当下吓的倒抽一口冷气,嘴角有些哆嗦的喊道:“你你有什么事你上来说,我帮你!”
“我不要做你弟弟,我要嫁给你,这个忙你能帮吗?”晏阳天突然猛的回头,晶亮的眼眸远远的望着她,目光中没有挑衅,没有威胁,有的是无比的坚定。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同意否?她不讨厌晏阳天,甚至有那么点喜欢他,可她能给什么?而且对于晏阳天来说,喜欢她,要嫁给她,会不会只是一时的冲动?
海浪拍打着海岸,时间静悄悄的在海面流逝,晏阳天屏住气息在等夕兰的回答,夕兰渐渐掩去初时的悸动,她的思绪开始漫游,想的不仅仅是晏阳天,还有夏景颜、李瀚宇、岳炎,她曾大义凛然的说自己爱他们每一个人,并且‘引经据典’的以前世父亲为例,论证自己爱的坦然,爱的理所应当,可岳炎失意,他为什么选择**的忘了和自己相识相悦的日子?也许那就是他内心深处最不想记起的事情,原来自己的爱就是他心中的最痛的刺,她已经迷茫的不知道自己对他们的感情是不是爱?还是仅仅只是感恩,是一时冲动的喜欢,她害怕对晏阳天的感觉和他对她的感觉也只是一时的冲动,这样的婚姻到最后只会变得不开心,这又是何苦来哉?
“晏阳天!你上来,我有话说!”夕兰说完转过身向背对着他的方向走去。
晏阳天眯了眯眼睛,看着夕兰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心也紧紧卡在了嗓子眼,想着要不要上岸。
夕兰知道他没动,轻轻溢出一口气,找了块礁石坐了上去,侧着身子看向广阔的海面,晏阳天是小孩不假,可也正如他所说,他是绰云宫的少主,心智远比十三岁的孩子要高,就算遇到什么挫折他也不会真的寻死,现在的这一幕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她这种拖拖拉拉的鸵鸟**格要到什么时候能改掉?有些事,必须面对,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晏阳天心思转了好几个弯,想到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遭到夕兰的拒绝,这不算什么,总之他是不会放弃的,就算死,他也要将他的牌位放进林家的祠堂,想到这,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他看不清夕兰的神情,却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