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这一番吵闹,夏景颜立时冲了出来,两人儿时就是死对头,一个身份尊贵,一个权倾朝野,平日是能不见就不见,见了也当看不见,避免大臣大打出手的祸事发生,可今天,两人都鼓了一肚子火,夏景颜期盼方晶晶还能有回天之力,所以暂且没动她,这会儿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烨弘棉明知人命天注定,却还是和死人惹了一肚子气,此刻有些莫名其妙的难以控制,两人面对面一站,二话不说动起手来,没有路数的拳脚功夫胡乱的向对方招呼着,这下可热闹了,屋里的人没了八分气,外边的人打的热火朝天,两位朝廷大员在四品笔录官家里大打出手,这要是有人居心叵测的参奏一本,也够两人喝一壶的,可此刻,这两个人脑中一片空白,脸拳头打在脸上都没了知觉,木偶般的扭打在一处。
深秋的夜,灯火通明的民宅小院,打架的,哭丧的,叹气的,观望的,好奇的,京城很久没出什么大事了,坐在房顶看热闹的男子弯了弯眉眼,看来不是时候不到是报应不爽,‘林夕兰,你以为死了这笔账就算了了吗,不,还没完,本公子让你死也死的不消停!’
正文 【238】赌局
迷蒙蒙的雾里,夕兰深一脚浅一脚的蹚着往前挪步,这里看起来有点面熟,好像是黄泉路嘛!这地方她以前经常走,因为要从地府上到人间玩,来回都要经过这里,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啊,对了,她不做鬼好些日子了,怎么又回来了?
不会是又死了吧?可,没感觉啊,上一世死的时候是溺水而亡,被水鬼拖住喝了一肚子水不说,窒息的感觉实在让人刻骨铭心,到现在她都忘不了断气时的痛苦,唉,那叫一个难受啊,这次到是轻轻松松的回来了,也好,去看看干爹。
她凭借记忆摸索着向前走着,眼看前面就是忘川河,河上架着奈何桥,怎么奈何桥上不见孟婆,桥边也不设路障了,往常都有鬼差设路障来维持秩序,啊,是了,这条路上只有自己一道魂魄哪里还用鬼差来维持秩序呢?好奇怪的现象啊,怎么今个儿只有自己是亡人吗?
她渐渐熟悉起做鬼的感觉,想着两脚离地飘移会更轻松,速度也会加快许多,可不知怎么,原来双腿这样沉重,根本不可能飘移,这下夕兰慌了,她在地府呆了上百年,这种情况她十分清楚,这说明自己还没死啊?只是灵魂出窍而已,不行!既然没死这桥绝不能过,过了可真就回不了头了!她急忙转身往会走。
均“宝儿!是干爹!别回头!”她身后忽然有人轻声说话,吓的她身子一颤,看来人做的久了,胆子也变小了。
夕兰听出声音是那死鬼干爹,依言不回头,道:“干爹,我怎么又下来了?”
“咳咳,那个,干爹是想趁你病,要你下来说说话,莫担心,干爹自然不舍得你这么早就下来陪我。”老头习惯**的咳嗽了两声,和蔼道。
耒夕兰扬了扬眉梢,趁你病要你命!难道干爹仁慈了?这在阎王手下干惯了差事的,心肠自然硬的很,当然,主要是律例遵守的十分严格,她不解道:“干爹是有事吩咐阿宝吗?”
小老头不自然的干笑两声道:“没事,没事,呵呵,没什么大事!”
夕兰一听这调调,就知道准没好事,撇嘴道:“干爹,灵魂出窍时间长了后果很严重的,你也不想我变成傻子吧,有事您就快说吧,跟在您身边时间长了,心脏的负荷能力超强,您说,我挺得住!”
“嘿嘿!”老头又是一阵干笑,讪讪道:“那啥,月老那出了点小事故,红线有点乱,呵呵,有那么一点点乱,这可不是我的错,主要是红娘私自下凡,将姻缘绳搞乱了,现在不光光是你的,所有的红绳都乱了套了,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干女儿,能不知会一声嘛!干爹的意思是吧,赶紧的,相中的夫郎尽快娶进门,以防有变。”
夕兰倒是冷静,主要是被干爹训练出来了,想了想道:“已经乱了,娶了就不怕给我戴绿帽子?”
“呃,最好尽快生个娃,这样就能避免戴绿帽子了,朝日国的男子可都是很在意子嗣的。”小老头摸了摸小胡子,眯着小眼睛说道,夕兰是没回头,要是回头看到小老头一脸的阴谋算计,估计肯定心要慌。
夕兰似乎有点乏了,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这种事乱没关系,就害怕心乱,心若静再乱也无妨,一切顺其自然吧!”
小老头一看这说词根本没说动她,急的在原地团团转,干脆开口道:“命中注定你有一死劫,若能怀有子嗣方可避祸,你也知道,现在地府管理的越来越正规化,透明化,你若再回到地府,干爹可真就不好再送你回去了,人活着一生一世,若死了,可就是漫长的阴寿,何时转世投胎要看机缘,再世为人为畜可也是不好说的了,你可千万要珍重啊!”
夕兰闻言心里一暖,到底还是干爹疼她,自己前世的死虽然和干爹有直接关系,可在地府这百年干爹对自己疼爱宠溺也是真情流露,算是功过相抵,她本来也没什么怨恨,相处下来已经将干爹视为亲人,亲人的关怀最是暖心,感激道:“我明白了,那,干爹我走了,您老保重,待宝儿再回来时好好孝敬您!”
小老头安慰的笑着,“宝儿,好好活着,你幸福,干爹才高兴呢,来,干爹送你一程,去吧!”
干爹的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有些遥远,夕兰只觉得一阵迷糊,整个人又如当初一样,轻飘飘的落进云层深处,一阵头晕目眩便没了意识。
林夕兰刚一走,小老头立刻拍巴掌吆喝,“出来出来,一赔十了啊!快快拿银子来!”
黑白无常、孟婆、牛头马面、还有一些鬼差,立刻从四面八方现出身型,一时间,忘川河畔热闹非凡,孟婆不以为然道:“着什么急,不是还没生的嘛!我看阿宝想生也难,那么多夫郎,先给谁生也是个问题啊!”
“就是就是”众人闻言齐声附和,他们已经输了一局了,都以为阿宝不会适应女尊王朝能提前回来报道,可人家却在那活的有滋有味,输的大家心口不服,这才打赌说,阿宝一年内肯定不可能有子嗣,阿宝的干爹再一次做庄,以一赔十,赌阿宝一年内能抱个亲生子,这才趁她生病哄骗了一番,其实吧,按理来说夕兰还不至于在吃了那么多还魂丹后还虚弱的没了气,这都是某人好赌的结果,不过有一件事小老头没骗夕兰,那就是月老的红线是乱了,而且非常混乱。
夕兰幽幽转醒是在翌日的傍晚,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周围吵杂声一片,乱哄哄的扰的人心烦,鼻端有着凝重的龙涎香的味道,好像同时点燃了很多香炉,忽然听见有人惊呼出声,“师弟,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吗?林夕兰恐怕没救了,你难道想要嫁给死人守节吗?”
“注定离不开,忘不了,抛不下,只好殊途同路!”声音淡雅如风,浅浅的飘进夕兰耳畔,反反复复,竟然是那个让她委屈断肠的冤家。
【239】苏醒
正文 【239】苏醒
夕兰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床上,周围的摆设很陌生,透过屏风,隐约可见房门大敞,那门口飘进来一抹红,好似一团熊熊火焰,灼的她眼睛炙热,近了,已经挨近屏风,她反而看不清影像了,男子绕过屏风,一脸平静的站在帐帷的一端,淡然若水的容颜依旧深刻,青黛长眉,璀美凤目,秀挺的鼻翼,不染自红的唇,哪一样看着都是一如既往的绝美,唯有一样,他的眼神,平静、清冷、绝望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凛冽。
夕兰在他靠近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她不是心胸狭窄的女人,特别是岳炎的所作所为是事出有因,她更不会小气的计较这些,让她无法释怀的是失忆,为什么当所有的人和事都想起来的时候,唯唯不记得她,不记得她们的过往,犹美说他最不愿记起的就是他们的事,最想忘记的就是她,这句话就像一根刺,隐藏在心底,拔不出去也消化不掉,时间长了,这仿佛就成了岳炎忘记的真正原因,这才是她无法再接受岳炎的症结所在。
岳炎再没来纠缠夕兰,不是因为放弃,而是因为彷徨了,真的灵犀到懂得夕兰的想法,仿佛透视一般,看到了她内心的那根刺,可他没找到答案,所以他只好随在她周围,静静的思索,也想给自己时间问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内心深处真的觉得他们的相识是一种错吗?
一身新郎官打扮的岳炎仍然还没想通,可他却心甘情愿的愿意嫁给她,不论生死,他都愿相随左右,有时感情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也许你真有一个理由的时候,也就不是爱了,他不想去想了,也不能再想了,生命匆匆,老天没给他们机会拥有,那么,他们就到地府,到来世再相约。
均岳炎自怀里拿出那张纸,夕兰提笔写的《无题》,原来整首诗的意思是没有结局的空想,他悲凉的溢出一抹笑,将这首诗放在夕兰枕边,缓缓坐在了她身旁,动作优雅的伸手卷起帐帷,翡翠的床钩冰凉的刺痛了他的手指。
“水纹真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岳炎淡然的轻启唇瓣,神情坚定如斯。
夕兰就算是傻子也不得不动容,这是唐。李益写给霍小玉的诗,李益负了霍小玉最终害了她的命,而李益也落得一世的良心不安。岳炎是在说他负了她,她现在再不能醒来,他生还有何欢?不同于李益,岳炎说的是绝命的语气,这样的男子难道还不值得她珍惜吗?为什么非要探究过去的事情?眼前,未来,只要他们还能相见,还能相惜,还能相爱,他那颗七窍玲珑心总会给她一个交代,化解她心中的刺痛。
耒“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夕兰未睁开眼睛,似梦呓般念着,字字珠玉,句句情深,她说完了,只等那人的回答。
岳炎淡然的脸上渐渐展出笑意,俯身轻轻抱起她,手臂轻柔而有力,将她搂在怀里,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尽情呼吸着她身上复杂的香味,有龙涎香,有熏兰香,还有各式各样的香气,在朝日国,凡为女子祈福或逝去,必然要在她周身燃起百花熏香,而龙涎香只有皇族可用,夏景颜执意燃龙涎香也是决心夕兰不论生死他都是她的人了。
男子红衣喜冠,在女子脚踩生死门时决意嫁给她,这份真情震惊了所有人,他以一首《写情》唤醒了心爱的女子,女子又以一首《子衿》许以真情,这段故事很快成为凤国流芳百世的传世佳话,为后来*人物所效仿。
最先听见夕兰说话的声音是岳华、晏阳天,师徒两个惊疑的对视了一眼,一个被岳神医判了死刑的人还能活命吗?两人急忙奔了进去,但见岳炎正抱着夕兰变态不语。
晏阳天刚要过去,却被岳华拽住了,对着他摇了摇头,拉他出了屋子,并把房门带上,院子里的人这才发觉有异,不过都让岳华拦在外面了,威严而不失诚挚的说道:“林姑娘醒了,岳炎正在陪她,两人生死与共,我希望众位暂不要去打扰。”
烨弘棉一听夕兰醒了,鼻青脸肿的脸不觉的现出笑容,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