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颖是多大?好像比自己小四岁,十二岁的老婆?
不会吧,萝莉啊?谪阳好心情地揉揉鼻子,忽然觉得自己好禽兽。
“颖,你怎么了?”许璞从昨天晚上就发觉陆颖严重不对劲,几乎到了半夜人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仿佛一只游魂一样,无声无息的进门,坐在床上,开始时什么姿势,半个时辰后还是什么姿势,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脚边,眼神却不知道飘到哪里了。
自己担心的一直问她,问了半天,陆颖只说了一句:“没事,睡觉吧。”然后衣服也不解,倒在床上,面向着墙壁,也不理她。
许璞只得躺在床上,看了她好一会,连个身也不见她翻。昨天下午见到她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这样了,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可是陆颖身上能出什么事情?
这里是花山,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比起她们这些才来的人,难道不是更来得安全和熟悉的地方吗?而且有山长李凤亭的照顾,谁敢真对她不利?
许璞突然皱了皱眉头,不对,难道事情就出在山长身上?
“颖,你是不是和山长吵架了?”许璞试探着问。
陆颖果然眼睛陡然睁大,猛然转过头来诧异看着许璞,眼圈青黑,衬在白生生的脸上显得十分憔悴,让许璞一阵阵不忍心。
她昨天晚上定然没有睡好——或许根本就没有睡过。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许璞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声音越发轻柔,让陆颖生不出反抗之心。
可是答案牵涉的事情太过于重要,陆颖却是无法实话实说,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好半天才到:“寒光,我今天不太舒服,你帮我请假吧。我不去上课了。”
许璞连忙道:“你哪里不好?”
陆颖侧过头避开许璞的逼问,寒光的目光总是过于锐利,让人难以匿藏。
“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头晕,也许是昨天没有睡好。”陆颖目光无神,随口道,然后重新躺回床上,照样把背对着许璞,拒绝再说话。
许璞看这一个倔强的背影,哭笑不得。她决定留下来陪陆颖,不过还是先去与定芳等人说清楚吧,免得她们见不到自己两人要寻过来。
哪想她才离开不过盏茶功夫,在回来,寝室已经空无一人。
陆颖显然在她一走就离开了。
28
28、027 。。。
一夜内心的煎熬,仿佛是将心放在火上炙烤,感觉自己的心血好像肉里渗出的油一样以样的滴下来,她哪里还能等到下个月的休沐日再去找谪阳。
在山林中飞快的穿梭,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陆颖几乎眼睛都不看路,然后一口气冲进了念慈观外的九九阵。
九九阵原来不是九九阵,是谪阳布下的一个简单的阵法,然而在这个世界已是独一份。他教给了陆颖后,被她几年不断修改下来,现在连谪阳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在这个阵里畅行。陆颖的算术能力是当世一枝奇葩,而阵法的核心便是各种演算,时间一长,谪阳也由她在自己家门外折腾。
当然这一翻折腾的后果就是平南郡王府再派人前来,若无人引导,根本无法进去。
只是,这九九阵对陆颖却是如同自家的衣橱一样,什么地方放的什么,都一清二楚。
念慈观外隐藏在花花草草后的守卫们看着有人风一样的冲了出来,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九九阵从来就没有人能闯进过,不知道是谁,竟敢如此莽撞,手上的流星镖一翻,手腕绷紧,预备擅闯者一出现就甩出去了,可人一看清,又赶快齐齐收了手,免得把这个小家伙扎成了筛子,庆幸的同时,心中愤懑不已。
陆颖不懂武功,哪有能耐发觉这些暗藏的守卫,此刻自然更加不知道自己差点因为鲁莽而见血。
风清扬一见她,也吃惊的问:“你怎么今日来了,不上课了吗?”
陆颖劈头就问:“谪阳呢?”
问虽问了,她却没有任何耐心听清扬说话,脚步不停径直跑了进去,往谪阳常去的地方寻找。
一间间房间翻过去,陆颖终于在书房里找到正在写什么的谪阳。
谪阳本陆颖进院子的时候便察觉了,但见到来人是她,也是惊了一惊:“你——怎么了?”
陆颖的状态显然不是很好,目光波动很厉害,精神却很萎靡,脸灰灰的,眼圈青青的,直直地就看着他,只抓紧房门不说话。
谪阳看见来人,眼皮不禁一跳,脑子就控制不住往某种充满玫瑰色的暧昧之路上奔去:不会这么巧吧?我前脚才把你定成了唯一的老婆候选人,后脚你就心灵感应跑来求亲了?
却不想陆颖丝毫没有要表白的羞涩之色,只是站在他面前:“谪阳,”
她垂着头:“我又看见了。”
“——你让我留意的东西。”
谪阳思维一时转不过来,愣了一下,接着冲过去抓住了她的手,惊喜道:“你看见什么了?在哪里?”
陆颖只觉得手腕给抓得吃痛,却也不叫,只是忍着咬了下嘴唇,淡淡道:“很多,整个花山内库都是。”
等到谪阳耐着性子听陆颖将她在迷宫和内库里所见所闻整个过程全部讲完,激动情绪反而慢慢冷静下来。
“姬香妃?”
“花山书院的创始人?”
谪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却不想那个人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
叫他怎么向一个死人问回去的方法!
你叫他如何再穿过三百年时空,去问那个人!
谪阳白皙五指扣着椅子扶手,缓缓坐下,手指却渐渐显露出苍白的指节,暴突的青筋。他默默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目光飘离,忽然低下头,一个人自顾自格格笑了起来。笑声空洞而突兀,却越来越大声,带着肩膀都在剧烈地抖动,仿佛是遇到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听到了全天下最可喜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
“哈哈,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侧过头去,不让身侧的陆颖看见,谪阳用手胡乱地抹去脸颊上的水珠,使劲眨了眨眼睛,愣是弯下眉毛,亮起眼睛要笑,只是笑意还没有完全绽开,心口的堤坝却再也拦不住那股深入骨髓的痛苦,破碎崩裂,冲入四肢百骸叫他实在忍无可忍,忍无可忍,最后终于用手捂住了脸,让晶莹的水透过指缝中慢慢涌出来。
笑声不见,肩膀却痉挛般地颤抖。
陆颖,我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了,我这样说,陆颖,你明白吗?
陆颖,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
“谪阳”陆颖无力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模糊地安慰:“别难过了。”
他终于是彻底留在这个世界了。
他不该难过的,他是个男人,不该为了这样的事情伤心,上天给了他机会重新活一次,已经是难得的际遇。
谪阳十六年来的积累的抑郁终于发泄了一次,发泄完毕,心头慢慢松开。
好歹,是有人曾经来过了。
谪阳小心地握紧了陆颖带给她的信。起码他不是唯一的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点安慰,让他的心不会再那么迷茫。
姬香妃至死也没有离开花山书院,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时至今日,他是不是也该放弃了,认真开始在这个世界的生活?
谪阳的嘴角浮起一丝无奈、苦涩却又暗含着一种放松、解脱的微笑,是不得已的放手,但当这种期待一旦放开,不再将自己当一个旁观者,而是局中人。他慢慢感觉这个世界在他的眼里一步步真实起来,她身边的人也真实起来。
他慢慢地合上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缓缓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好像要将十六年来所有的重压全部卸下,通过这一口气。
“这么说你和你家山长吵架了?”
谪阳既然从自己的世界里解脱出来,立刻又变得敏感起来,陆颖低落的情绪立刻就被他察觉了。回想刚刚陆颖述说的经过,不由得轻轻一笑。
“不是吵架,山长,山长,”陆颖现在终于记起自己还有这档子棘手的事情,几乎也要哭起来,“山长一定对我很失望。”
“你为什么要拒绝呢?”谪阳好奇地问,将手边的手帕递给她。
陆颖摇摇头,忍着眼泪不肯接:“因为山长不知道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她以为我是花山的继承者,所以才决定收我做弟子。”
谪阳眨了下眼睛:“这个条件虽然是有点刻薄了,不过既然正好你是花山的继承者,又一心想拜在李凤亭门下,答应了也无妨啊。”
陆颖让谪阳的话弄得呆了一呆,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怎么会,花山的继承者是你啊。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可能进到哪里?”
谪阳忍不住想笑:原来这个丫头在纠结这个,他知道陆颖的古板和倔强,也不直接劝她,只是道:“如果一个学生从小受教于自己的母亲,然后长大后考进了花山书院。我问你,花山书院到底是录取这个学生,还是这个学生的母亲?”
陆颖愣了一愣:当然是谁考进去,录取谁——她恍然,谪阳是想告诉她,进入内库大殿的人是她而不是他,所以这个继承者是她。
“可是,如果不是我当时太好奇,而是直接来告诉你,那么继承者就应该是你。并且姬先生的信上的话都是对你说的。”陆颖内心充满愧疚,她并没有想要强占内库的东西的欲望,最多只是希望谪阳能让她看完内库的书而已。
就算不开内库,谪阳根据陆颖的描述也大概猜到内库里面是什么东西。那些东西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谈到钱,他拥有的已经超过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谈到势,整个大燕也没有几家能给他家脸色看,包括皇帝。这些东西既然都不能让姬香妃回到原来的世界,自然也不能让他回去,同时也不能改变这里女尊男卑的世界观,对他也没有什么意义。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他对于一个三百年前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的经历还是很感兴趣的,所谓人人都有八卦精神,更何况这个人还成就了一个屹立三百年不倒的花山书院,应该算是传奇人物了。
那个丽书,大概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老公吧,看起来两个人的感情很深啊,死了都要在一起,如果有机会,帮两人一把也是不错啊。
谪阳一边在脑子里胡乱的八卦,一边指着念慈观外的方向:“念慈观的八卦阵是不是我教你的?”
陆颖点点头。
“那现在这九九阵是谁的杰作?”
陆颖看着他不说话。
谪阳心想,真是死脑筋一个:“姬香妃留下的信里写的很清楚,不管你是谁,只要打开了书架上所有的盒子,开启了内库的人,才是花山书院的继承者。那么我问问你,我和你,到底谁更有可能打开那些盒子,开启内库?”
这个小家伙的数学天分远超过他,这么多年,他只教一点公式,陆颖便能自行推导出后面的关联内容。到了后来,有的内容甚至深到他都已经没有印象了,只能单凭直觉给陆颖一些启示,而到了最后,他几乎再不给他讲数理化,而是开讲他擅长的文史,唐诗宋词,四大名著,经典小说
谪阳嗜武,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