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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夫计划(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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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林翊歉意地道,脸上火辣辣的不敢与女子对视。周围全是洗衣房的人,被流云抱在怀里,肯定被人看到了吧?
  
  太臊人了,每次见到她,他都会很凑巧的发生点什么,第一次落水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如果被她误会以为自己故意投怀送抱怎么办,脸发烫得快要燃起来,低着头寻找地上有无容纳人的缝隙,钻进去躲起来才好。
  
  见男子这般,江流云也没有了火气,绷着脸,“奶爹爹让我给你送粥来,你洗一下手,过来吃吧,不然就凉了!”
  
  “你”送粥?林翊诧异得一下抬起头来,才注意到女子提在手上的瓷盅,盅盖被掀开小半,熟悉的味道溢满周围的空气,那是当日在江家奶爹爹早上都会做给他吃的,心里一暖,眼角也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注意到周围他们都看着自己,林翊绞着衣袖,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女人送粥,他尴尬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接还是拒绝。接了必然会让人误会他和流云,不接又会辜负奶爹爹的苦心,他知道为了熬这盅粥,奶爹爹基本上卯时就会起来。
  
  江流云才没男子的纠结,见林翊迟迟不动,料到洗衣房这么多人看着会不好意思,上前拽着他的手道:“你跟我来!”
  
  一回生二回熟,前世女子的矜持羞涩、男女大防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只知道让他先喝粥,别饿到肚子和孩子才是主要的,其他神马都是浮云。
  

☆、梨园相处

  给洗衣房的主事说了声,江流云直接带走了林翊,出了院门,两人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独立出来的小院子,不同于梨园整体上的简单格调,院子院墙有几株骨立傲、挺的海棠,几个红色的花、蕾点缀其中,几天后,海棠就会完全盛开。而在靠屋子前半米高的花坛上,几簇蔷薇花怒放,下面的麦冬上落了几瓣蔷薇花,却没有落花无情的凄然。
  
  林翊看了一眼清幽的院子,疑惑的问道:“这里是?”
  
  江流云回答道:“这里是我在梨园戏班临时休息的地方!”身为梨园戏班的首席,除了自己要排练演出,她也承担着指导教授梨园童伶的任务,忙碌的日子基本上都会在戏班度过,基于这个原因,梨园成立当初就特意为江流云准备了一间临时休息的地方。
  
  由于江流云喜爱清静,所以这个院子是独立出来的,平日除了江流云外,就只有小荷偶尔来一下,收拾下房间,打扫一下院子。这个院子位于梨园的后院,旁边还有大大小小七八个为戏班里的师傅们休息准备的院子。
  
  “你先进来吧!”江流云推开房门。
  
  屋子里很整齐,也很简洁,两侧角落的桌几上摆放了两个花瓶,花瓶中插着不知名的花枝,却因为未及时更换的缘故,瓶中的几支花早已失去往日的光鲜,暗沉沉的耷拉着,落下几瓣暗色干枯的花瓣。
  
  江流云将瓷盅放到桌上,并从另一间屋子里找出碗和勺子,用壶里的热水洗净,擦干净倒出热粥,递给他道:“坐下喝粥!”还好粥没有冷。
  
  看着桌上唯一一只碗,林翊有些局促,问道:“你不吃吗?”瓷盅不小,粥的份量很足,他一个人很真的很难全部解决,即使他很早起来洗衣服肚子已经有些饿了。
  
  江流云脸黑了一下,道:“奶香鸡肉粥是专门为孕夫补身子的,我堂堂一个女子
  怎么能吃!”
  
  “哦”林翊醒悟过来,闹了一个红脸。用勺子搅动了下奶香鸡肉粥,小小的尝了一口,甜甜的奶香溢满齿间,心里暖烘烘的。
  
  “那个,”林翊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在她注目的视线下,他根本没好意思喝粥,毕竟被一个女子直直的盯着,太压抑了。
  
  对面的他云鬓娟秀,蓝色梨花长裙,看起来清雅宁静,让漂泊异世的她滋生了安定祥和的感觉。江流云见他喝粥的动作停下来,问道,“怎么了,味道不好,还是凉了?”
  
  “没,没有!”林翊道:“我想问流云吃饭了没?”现在刚过辰时,梨园的厨房还未派饭,往日,他得等到衣服洗到一半左右,才开始吃饭。没想到昨晚遇到江流云,她今早会这么早为自己送粥,随着热粥下肚,因为洗衣让井水浸得浑身有些冷的身体一暖。
  
  江流云道:“今天戏班暂时没什么其他事,我等会儿回去再吃!”每逢一四七集市,梨园戏班晚上会专门安排几场戏,当然,如果被邀请外出去祝寿等除外。
  
  林翊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喝粥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一会儿瓷盅里的粥就喝完了,并将瓷盅、碗和勺子收拾好,“我吃好了,流云也快回去吃饭吧!”
  
  可能因为长时间浸在冷水中,男子的指节变得白里透着刺红,几乎能看清流动的青色的血脉,修长的指节处是修剪得圆润的白粉色指甲,小巧如贝,在清雅秀丽的梨花袖下,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美得让江流云沉醉。
  
  见女子没反应,才注意到她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脸不由的一热,急忙收回在袖子下,羞涩道:“流云,你在看什么?”
  
  “哦、哦!”江流云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就见到男子含嗔带怒的瞪视着自己。干笑一声:“林翊吃好了!”桌上的瓷盅碗勺已经被他收拾妥当,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看着男子的手出神。
  
  脸丢大发了!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样臊人的事,看来他对自己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啊,耳根不由得一红。
  
  日色灿然如金,透过屋子的花样窗棂,在地上印下一条条流动金边暗影,整个屋子在金辉色的光线下,温度上升了几分,让林翊脸热了起来。林翊喝完粥,小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快过去了,此时院子外面似乎人也多了起来,时不时传来她人路过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林翊想到洗衣房还有一堆衣服等着他洗,对她道:“谢谢流云送来的粥,不过现在时辰不早了,我先回洗衣房去!”屋内很清静,和女子同处一室,在耀然的光线下,弥漫一室的暧昧温情,似乎能听到内心深处情愫破土而出的清脆声。
  
  心不由得一慌,袖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竭力的压抑住那陌生的感情。
  
  对面的女子消去了眉间的冷清色,英气的秀眉,亮如繁星的深邃瞳眸,漆黑不见底透着无限的神秘,欲让人探寻,秀美的脸颊线条细润柔和,鼻梁挺拔不失秀气,鼻翼下唇瓣轻薄如翼,仿佛对一切都透着淡漠,爹爹伯父们常说薄唇的女子最是无情,可是却不自禁沉迷于她散发的冷冷的温柔中。
  
  她背对着门坐着,墨色长发被一只简单的玉钗撩起随意的披散肩头,玉钗上的细碎花色在泠泠如波光线下折射出鲜亮耀目的色彩,让仲春之际还有些清冷的屋内增添了几许暖色。
  
  眼角的余光划过桌上的瓷盅,似乎还有淡淡的奶香残留在舌尖,轻咬一下,传来了一阵刺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意志更加坚定的抵触着来自女子的诱惑。
  
  江流云自然知道男子回去要干什么,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一变,柔和的线条冷硬了些许,道:“你回去继续洗衣服?”想起他洗衣服双手长时间浸泡在冰冷的井水中对身体不好不说,而且井边的青苔到处都是,要不是自己动手敏捷,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男子默然点头,江流云神经不由得绷紧了许多,开口道:“林翊还是辞去梨园洗衫母的活计跟我回江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父子的!”
  
  林翊眉头皱了一下,依旧像昨晚那样直接拒绝:“如果因为奶爹爹的要求,我十分的感激,但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寡夫,住在你家实在于礼不合,再说,你对我们父子有救命之恩,我感激还犹不及,怎么还能让你照顾我们,不可,不可!”
  
  “我不要你的感激,其实说到底,你背井离乡,流落在渝州,我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事实到了嘴边,江流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毕竟前世受到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的她来说那件事也觉得难以启齿,“奶爹爹知道你在戏班,一直念叨着你,如果你不回江家,他可能会直接来戏班!”
  
  江流云用了‘回’字,而非‘去’字,一字之差,意思却完全迥异,她已经完全将他当做了江家的人,她孩子的父亲,她江流云的夫郎。
  
  林翊以为她说的是她救他,将他带到渝州的事,摇摇头道:“怎么会呢,其实我本来就要离开黎塘县,在渝州与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差别!”
  
  没差别吗?江流云苦涩的笑了一下,掠过被他用宽大衣服包裹下的小腹,虽然三个月还看不到明显的凸起,但是她也感觉到里面小生命的气息,担忧道:“但是你做洗衫母每天基本上都要洗很多的戏服,井水里的寒气对你身体影响很大,更重要的是寒气入体带给孩子,落下病根。”
  
  这倒不是危言耸听,她好歹熟读医书,且常年在御医跟前学医,耳濡目染,医术可不是这里的半吊子郎中比得上的,自然知道长时间蹲着用冷水洗衣服可能会导致先兆性流产、早产,而井水的寒气重,寒气通过胎盘入体,可能导致孩子得先天性寒症,畏寒、惧寒,体制差,需要用温药抵御寒冷。
  
  林翊听后,心里一紧,难怪这几天晚上小腹疼得翻江倒海,腰也酸疼难受,几乎无法入睡,他还以为是长时间蹲着洗衣服压迫到肚子的缘故,“这么严重吗?”
  
  “当然!”江流云肯定道,略过他苍白不安的脸色,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急道:“你是不是这几天晚上小腹坠痛,腰部酸疼?”说完,人已经来到男子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熟练的搭上他的脉搏。
  
  “你怎么”被江流云的动作吓了一跳,冰冷的指腹搭上他的脉搏,一副大夫诊病的架势,心里诧异了一下,她居然会看病?
  
  窥见她低垂着眼睑,认真的切脉,侧面姣好的轮廓让他心里一悸。眼前的女子不仅会唱戏,剑术也超群,今日更让他得知她居然会岐黄之术,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每让他发现一点,林翊就觉得两人的距离在不断的扩大,几乎到了他无法企望的脚步。
  
  也不知世间谁人能匹配这样优秀的女子,成为她的夫郎!
  
  左寸沉数,心气虚而生火,必然夜间难寐;右寸细而无力,乃肺经体虚,有四肢酸软之疾。两寸关处,滑脉隐隐沉沉,圆润中带着涩意,是胎儿寒气入体气滞的脉息。江流云拧紧了眉头,抿了抿薄唇。
  
  “怎么样?”林翊紧张的问道,看着江流云的表情逐渐紧张起来。现在自己只有孩子,他不允许孩子有意外。没有避讳女子,右手覆上下腹。
  
  江流云诊完脉,直接道:“孩子的受了点寒,吃几幅药就好了。”
  
  “你好好的呆在这里,洗衣房你不用去了!”
  
  “可是洗衣房我还有许多活要去做!”不能给主事留下坏影响,导致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活计。
  
  江流云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那你说你的活计重要,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孩子”林翊蠕蠕嘴唇,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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