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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歌之天下无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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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推拒,倦倦地靠在他肩头,迷了心绪一般,想说:“你不要离开好不好?”却终究没能说出,只喃喃道:“我想去一个隔绝尘世的地方,没有这么多恩怨是非,忘记所有的无奈悲伤,简简单单地重新开始”
  
  之后又去了枫叶林,想替小筑收敛尸骨,却发现她和杜砚妍的尸首都不翼而飞。这样看来,事情的原委应该是,谢卓早已和面具人商量好要除掉杜砚妍,面具人本想一举两得在套出碧玉箫的下落之后让小筑带我逃出,却不料谢卓竟提前下手,待接应的人赶到时就只能将尸骨收回去交差了。
  
  眼前似乎又出现那张巧笑如花的脸,清脆无忧的声音恍惚响起:“小姐,你看你看,这个是奴婢做的,怎么样?”
  
  小筑,你是不是已经回到了生长的地方?
  
  希望下辈子,你不会再长在一个孤寂的地方,能肆意地哭,肆意地笑,及时遇上喜欢的人。




☆、花落谁家谁知晓(一)

  
  【如何言说?言说这一场天意残酷的愚弄?如何言说?言说曾经的执念与而今的挣扎?】
  
  当萧遥的侍从萧朴忽然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我着实大吃了一惊。
  
  “风公子,阿萱姑娘,请问世子在这里吗?”萧朴的表情十分严肃。
  
  风莫醉道:“他昨晚就出去了,有事吗?”
  
  萧朴道:“侯爷来了,要见他。”
  
  我和风莫醉同时一愕,急忙随他出了院子。
  
  苑门口停着一驾马车,并无多少奢华恢弘之气,看来这位侯爷行事倒是沉稳,与萧大世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玄青色的车帘被卷起,一只宽大有力的手伸出,我们刚要屈身行礼,一个温朗威严的声音响起:“出门在外,虚礼就不必行了。”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这个战功显赫、威名远播的传奇人物,靖边侯萧安远。
  
  粗略算算,他现在应是四十左右的年纪,却未显多少苍老的痕迹,没有穿外袍,一袭荼白长衣衬出英武身形,真不能理解,萧遥为何非要叫他老头子。那张脸与萧遥有四五分相像,但却没有半点桃花春水轻漾的风流不羁,眉目间透着久经沙场的冷峻与坚毅,举手投足皆散出非凡气魄。
  
  “那个混账小子没闯什么祸吧?”他望着风莫醉,颇为熟稔地道,显然是早已认识。
  
  风莫醉摆出正儿八经的谦谦君子模样:“侯爷多虑了。”
  
  我有点想笑,明明萧遥的年纪要比风莫醉大,怎么好像反了过来?
  
  “这位可是碧姑娘?”萧安远忽然看向我。
  
  我刚愣怔地吐出一个“是”字,他便下了马车,朝里面道:“姑娘,出来吧。”
  
  萧朴接过帘子彻底掀起,我才看见蜷缩在车内瑟瑟发抖的那个人。
  
  钗环全卸,凌乱青丝下一张惨白惊慌的脸,泪迹未干。
  
  我的心跌入了谷底:“依柔姐姐。”
  
  听到唤声,她微微抬头,原本秋水含情的眸子已是一片空洞,神采全无。
  
  “依柔姐姐”我颤颤地唤着,感觉全身都软了,挪不动半步。
  
  她紧紧拽着裹在身上的玄色长袍,一双莹白如玉的柔荑此际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半晌,才哑声开口:“小笺”
  
  风莫醉在一旁道:“扶她进去再说。”
  
  进屋后才发现,她里面的衣衫已被撕得破烂不堪,除去萧安远的那袭长袍,她几乎未着寸缕,而且浑身上下全是伤痕。我不敢想也不敢问究竟发生了怎样残忍的事,只得顺她的意,让她自己梳洗。
  
  幸而萧安远告诉我,他到得还算及时,所以并未发生不可挽回的惨事。只是依柔姐姐之前大概受过鞭打,所以伤得不轻,而且惊吓过度,需要静养。
  
  萧安远搭救依柔姐姐并非偶然,而是昨晚一到长安就遇见了君先生,君先生临时有事要赶回问君楼,遂请他帮忙寻找依柔姐姐。
  
  “侯爷突然前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风莫醉落座后便道。
  
  萧安远端坐中央,淡淡道:“也没什么要事,就是想抓那混小子回去。”
  
  话刚落音,堂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落花离去太无情,可怜我这痴心人。唉!阿萱,你快告诉本世子——”
  
  萧大世子就这样摇着玉扇,风流倜傥玩世不恭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然后死尸般僵住。
  
  一瞬的沉寂。
  
  “哇!见鬼了!”他大叫一声,转身拔腿就要跑。
  
  “逆子!你再跑一步试试!”萧安远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一声喝下,威力十足,震慑全场。
  
  萧遥果然不敢再跑,半天,转过身来,换了一副极殷勤的笑脸:“老头——英勇神武的父亲大人,您怎么来了?”他直接忽视我们的存在,十分狗腿地凑到萧安远身前:“真是好久不见,十分挂念!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在侯府呆久了,特地出来散散心啊?”
  
  萧安远铁青的脸色有所好转,一副十分头疼的表情:“你这个不肖子,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点?现在朝堂内为了你的事,都快闹翻天了!”
  
  “爹,来,喝茶,消消气,”萧遥端起旁边的茶递过去,笑得很没骨气,“你不是好久都不入朝堂了?何况那群老头儿哪次没数落过我!您就当作没听见,别理他们。”
  
  萧安远看着他,神色变得十分凝重,声音有些疲倦:“玩够了,随我回去吧。”
  
  萧遥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干咳道:“爹,要不您先回去,我收拾收拾随后就跟上来。”
  
  萧安远放下茶杯,突然发怒:“少玩这些花招!你要是不走,我就打断你的手脚,把你抬回去!”
  
  萧遥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垂头丧气地坐到一旁,默不作声。我望过去的时候,正对上他在偷偷向我使眼色。这种情形,我自然明智地选择视而不见。
  
  萧安远放低了声音,又道:“你和玖璃公主的婚事已成定局,不出五日,圣旨就会下来。”
  
  萧遥猛地抬头:“怎么会这样?”
  
  萧安远微微别开脸,眉宇也有无奈:“圣命难违,你如果不想连累萧家满门,就最好安安分分地回去成亲。”
  
  我想起挽幽姐昨晚说的话,到底还是被她猜中了。或许,正是因为不想面对这样惨淡的结果,所以才会选择毅然离去吧。
  
  厅堂内一片沉寂。
  
  须臾,还是萧安远打破了沉寂:“前些天,公主偷偷派人过来传信,说想见你,她还不知道你在长安。”
  
  萧遥仍旧不说话。
  
  风莫醉突然插道:“侯爷,到底是谁在搅乱朝堂局势?”
  
  萧安远略一沉吟:“不知道,我怀疑他就藏在侯府内,近几年我闲居洛阳,极少过问朝堂之事,没想到反被诬陷成对圣上心有不平,欲韬光养晦图谋不轨。”目光不善地瞥了萧遥一眼:“偏偏这混小子还不知收敛,到处招摇,生怕别人找不到把柄!”不动声色饮了口茶,又道:“这一次我来长安,没有惊动几个人,就是怕节外生枝。不过,如今对方已露了形迹,水落石出是迟早的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
  
  “老——”萧遥的神色有些复杂,“爹,真的没有还转的余地吗?”见萧安远没有言语,他张开扇子,似是想掩饰自己的情绪,“能不能先将婚事拖一拖,等风平浪静后再慢慢解决?”
  
  “你把圣命当成什么了?当初让你跟挽幽完婚,你偏要胡闹!现在才来后悔!”萧安远瞪了他一眼,一脸愠色,放下茶杯,手却未松开,沉默半晌,偏起头看他:“这件事真就让你这么痛苦?”
  
  萧遥立刻摆出痛改前非的样子,目露精光地问道:“爹,您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手捏紧瓷杯,萧安远别过头,不言语,神色肃然。
  
  萧遥紧张兮兮又唤了句:“爹?”
  
  认识他这么久,倒是头一次看他这副模样,想来是真的对挽幽姐上了心。浪荡子终于肯回头,只可惜似乎为时已晚。
  
  萧安远忽然起身,负手踱至一旁,背对着我们,看不到表情,话语里透着丝丝凝重:“西南玖国,自今年三月起就不断扰乱边疆安定,甚至掠城夺镇,如今其军已至葬骨岭附近。情势危急,你若肯请缨出战,婚事自然可以搁置一旁。只是圣上如今听信谗言,疑我萧家,恐怕不会准许。”
  
  萧遥面露欣喜之色:“爹,圣上既然有心赐婚,可见还是信任您的,您去试一试——”
  
  萧安远豁地转过身,怒斥道:“你以为打仗是儿戏?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难测,你这个不成器的,成天就知道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兵法武功没一样学好了!你说,你怎么带兵打仗?要是出了差错,非但救不了一方百姓,就连你”他气急拂袖,“连你也得埋骨他乡!”
  气氛再次变得紧张,风莫醉不声不响拉着我出去。
  
  “你去找过青泽没?他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抬眼问道。
  
  风莫醉转过视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像他这种从小就孤苦坎坷的孩子,要比一般人坚忍顽强得多,护好自己的性命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终归身在局外,没人会紧追着不放的。”
  
  秋叶委地翻转,不知觉心生哀凉,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夏芷告诉了你‘微雨引’是涂在玉笛上,有没有说‘青花盏’下在哪儿?”
  
  风莫醉一怔,低声缓缓道:“下在酒里,问君楼的酒。”
  
  我大惊:“怎么会这样?”
  
  风莫醉道:“所以君先生才说,问君楼出了叛徒。”
  
  游入衣襟的风很凉,我轻轻笑了,笑出声来:“多讽刺啊,问君楼主和我,一个是他最信任的知己,一个是他喜欢的女子,却却真是太讽刺了”仰头望天,喃喃道:“我们都是你的玩偶,对不对?你究竟还想怎么玩?”
  
  “笺笺”风莫醉抓着我的胳膊,微微皱眉。
  
  “我要去看他,你别跟过来。”拂开那只手,脚步虚浮地往一旁走去。
  
  桃叶纷纷下,孤冢依旧寂寥。
  
  如何言说?言说这一场天意残酷的愚弄?如何言说?言说曾经的执念与而今的挣扎?
  
  指尖传来冰冷微麻的触觉,双膝弯曲,缓缓抚碑跪下:“你会原谅我们的,是不是?你会原谅我,是不是?”
  
  “对不起”语一出便泪落如雨,悲伤重重涌来,“对不起”
  
  一个人一生中,是不是真的只能许一段请?究竟是多情更苦还是无情更痛?
  
  如果大错已经铸成,如果曾执着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如果已无法逃避无法欺骗自己,如果又该如何去面对?
  
  枝头枯叶兀自做着最后的低吟,似梦似醒之间仿佛有流雪般的衣袂滑过,偶然抬眼,见那坟头不知何时竟开了几点零星的小花,清雅可人。
  
  别后四载有余,我韶华未老,你坟前已暗暗生花,人世间还有多少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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