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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入衣衫内的手顿了顿,却没有抽出,很快又继续游走。
我急道:“我都说了,你怎么还不停下来?”
他在耳边轻声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说了我就停下来?”
“你无耻!”我慌忙按住他的手,面皮灼热,“你你你要是再乱来,就给我下去!”
他终于收手,扯开了被褥,良久没言语。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道:“在我眼睛好之前,不许你乱来”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他如果真要乱来,其实我也没办法,又打不过他。
“你的意思是,等你眼睛好了,我就可以乱来了?”他低头将唇贴在我颊畔,语声暧昧。
“你!也不可以!”我忿忿转身,不再理他。
他搂住我的腰,低低道:“我们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
还有,吃饭的时候。
“阿萱。”
“嗯?”我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咽下口中的菜。
“你最近是不是换口味了?”风莫醉吞吞吐吐道。
我停下筷子,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他慢悠悠道:“我刚刚看见你碗里有条青虫,那么大条青虫你一口就咬下了半截,还吃得津津有味。”
“呕——”胃里一阵恶心,我俯身就吐。
他仍旧喋喋不休,语气极度淡然:“还剩了半条,你要不要继续吃?我觉得你还是别吃了,有点难看”
“风莫醉!”我怒极咆哮。
他终于憋不住,边笑边道:“用不用我去帮你倒杯茶?这次不算报酬。”
我咬牙切齿:“风莫醉,你等着,等——”
“嗯,我知道,等你眼睛好了,你要把我欺负你的加倍讨回来。”他接过话,语中含笑,“等你好了再说吧。”
我:“”
直到三个月后,我才熬出头,彻底摆脱掉这种悲惨生活。
拆布的那天,我躺在院子里的美人榻上,听落叶飘零。风莫醉将我缚眼的纱绫解下之后,嘱咐我先不要急着睁眼,又取了一块干净的纱巾盖在我眼上:“这么久没接触光,先让眼睛适应适应。”
说完折身回了屋。
微微的光透过素色纱巾落到眼内,眼前一片模糊,像是被深山浓雾所迷。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拂过脸颊,吹落过往沧桑,也吹落了缥缈素纱。
看到高远纯净的天,正在飘舞的秋叶,横斜交错的枝桠,纷纷叶雨中,缓缓起身,长春花与金菊花都还未凋谢,各种色彩随意交融,在淡淡秋阳下对着我静静微笑。漫天黑暗终于消逝,失落的感觉终于回来,一切这样美好。
听到响动。
下意识地回头,一袭身影出现在视线那端。
仍是清朗眉目,眸中光彩熠熠,月白轻衫衬出洒然风姿。
我对着他,翘起嘴角,微微一笑:“现在,该我报仇雪恨,欺负你了。”
是夜,长安街市。
明灯盏盏,流转出满目繁华,皓月清辉悠然洒落,宝马香车笑语正浓。
我望了望那一轮明月,偏头道:“今天好像是十五。”
风莫醉瞅着我,颇为赞许地颔首:“难得,委实难得,像你这么迷糊的人,还能记清日子。”
我狠狠瞪他一眼:“我迷糊?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厉害?天天不是损我就是欺负我!”心思一转,挺起胸膛,挑衅道:“够不够胆量打个赌?”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说来听听。”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很简单,我提出三件事,你要都能做到,就算你赢。”
“三件事?”他挑了挑眉,“现在吗?”
我点点头:“现在。”胸有成竹地跟着他闲闲向前漫步:“放心,我这么贤惠善良,绝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他明显不信:“贤惠善良?”
我对他的态度不予理会:“第一件事,你去找一盏灯,一盏可以让大家都挤过来围观的灯,时间么——”我思忖了一下:“给你半个时辰吧!”斜眼看他:“能办到吗?”
他回看着我,眸中点落月色:“先说说,赌注是什么?”
我沉吟道:“如果我提出的三件事,你都能办到的话,就——”
他忽然凑到我耳边,唇几乎贴上了耳廓,语气暧昧:“如果我赢了,你就也替我办件事,如何?”
我脸上一热,咬咬牙,故作镇定地道:“没问题。”
他眯了眯眼,狐狸一样上下打量我一番,唇角向上翘起:“看好了!”言罢,一派洒然地走到不远处一个小摊上,跟卖灯的老伯低语起来。
半晌,他转身,将手中一盏很普通的、还未绘上任何图画的白色花灯扬起,朝我笑了笑,笑颜明朗干净,双眸纯澈清亮,在万千灯火里那样开怀地将我纳入其中,仿佛周遭一切都是浮尘虚设。
我微微笑着,悠闲地朝他摆了个继续的姿势。
他忽地点地飞起,一手提着花灯,一手牵着一匹长绫,风姿翩翩、潇洒利落地飞到了对面的一株杨树下,长绫在他落地前已在杨树的树干上系好,而花灯也悬在了长绫之上,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再加上他那副俊逸潇洒的模样,顷刻间便引得许多路人顿足侧目。
他闲庭信步般将花灯移到路中央,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支比较纤细的笔,开始在花灯上题字,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字写出来,竟是紫色的,衬着盈盈灯火透出一种瑰丽之美。
很快,路人纷纷好奇地朝他那里凑去,想看一看他究竟在写些什么,我愣怔了片刻,急忙拨开拥挤的人群,挤到他面前,小声道:“这样不算,你挡在路中间,别人过不去,当然就往这儿凑了。这不是花灯的缘故,所以不能算数。”
执笔的手往右一撇,完成最后一笔,他回过头看向我,眉目含笑:“哦?”
他刚“哦”完,一个轻柔的女子声就蓦然响起:“这位公子。”
我和风莫醉以及无数人的视线都被这一声轻唤吸引过去,只见一位雪白里衫粉色外裳的妙龄女子正含羞怯怯地瞅着风莫醉。
“公子笔墨不凡,只是这题词应当应当再添几笔画,方才见得完满。”贝齿咬了咬唇,娇嫩的脸蛋上浮起嫣红,那神态表情分明是想出这个风头,博得某个人的另眼相看。
我暗暗感慨:如今的姑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比较欣慰的是,这个姑娘虽然明眸皓齿,也算个美人,却还及不上莫姝语。
风莫醉的目光仍没有挪回来,我心里开始有些不畅快,笑里藏刀地瞥向他。
他终于有所察觉,偏过头,冲我笑了笑,又转回去。
“姑娘说得有理。”风莫醉始终唇角噙笑,一副祸害无知女子的翩翩模样,“只不过——”语声别有深意地一顿,修长干净的手忽然执起墨笔往那花灯上划了两道,原本风雅洒脱的几行题字瞬间面目全非,“在下此举,本就是为博夫人一笑,如今我夫人并不满意,那么——这花灯不要也罢。”略带怅然地说完,视线逡巡半圈,又落回我身上。
我愣在原地,无数目光投来,几乎盖过灯火万千。
明明大煞风景的是他,可所有的责怪眼神全都投向了我。
适才大胆开口搭讪的姑娘更是面容僵硬,责怪的眼神里似乎还带了冰刀烈火。
“唉真是不知道惜福”
“有这样的夫婿”
四
下里叹息呵责声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恨不能代风莫醉教训教训我。
“夫人,你就真的不能开心一点,笑一笑吗?”风莫醉越玩越起劲,抬手深情款款且小心翼翼地抚在我下颚右侧。
我哪里没笑了?只不过笑容僵硬了而已。
周遭哄闹声愈发厉害。我一阵头皮发麻,实在架不住,只得顺势靠到他耳边,低低道:“好,算你狠,这一局过了。第二件事,不许用武功,立刻带我从这里离开。”
狐狸般的眼眸不着痕迹地一转,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一把揽住我的腰,惊慌失措地道:“夫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随后毫不犹疑地将我抱起,对着众人道:“麻烦各位让一让,我夫人动了胎气请各位让一让多谢”
毋庸置疑,人群中立马出现一条畅通无阻的小道,甚至还有人热心提醒:“这位公子别着急,前面不远就有医馆”
从头到尾,我根本就没有半分插嘴辩解的机会,完全只能任他摆弄。
☆、长安轻歌曲未央(结局)
“放我下来!谁动胎气了?你少胡说八道”转眼他已抱着我奔了好远,我挣扎着下来,气急败坏道:“你这根本就是在骗人在耍赖!这局绝对不能算!”
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抬眼道:“你事先又没说,不能骗人。”
“你——”我气呼呼地瞪着他:“那我现在说行不行?”
好看的唇角噙着悠悠笑意,风淡云轻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我平下怒气,瞥了他一眼,冷哼道:“难道我非听你的不可吗?”
他凝神望着我,忽然敛了笑意,伸出胳膊拥我入怀,耳畔洒落温热气息:“阿萱,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一怔。
“好不好?”他小心而郑重地询问、承诺,“我答应你,这一次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会让你受那样的苦。”
叩在他温厚的肩头,我看见那一街胧明灯火,似曾相识的场景,蒙上了岁月的辉泽,往事如尘掠过脑海。四年前,也是这般情形,我抛下他独自离去,却终归在行了十五步后不由自主地回首,被那一地哀伤乱了心绪。所以时至今日,我都弄不清楚,这一段情,究竟起于何时。不过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我们守到了最后的云开月明。
捏紧拳头捶了他一下,推开他,弯嘴傲然笑道:“想得美!”侧过身:“除非,你连第三件事也能做到。”
他的面部表情由开始的僵硬变得笑意朗朗,修眉往上展了展:“这可是你说的,第三件事是什么?”
“你放心,这一次我绝不会给你机会投机取巧的!”信心十足地挑眉瞥他一眼,脚下无意识地踱了两步,“让我好好想一想。”
正想着,两瓣温软的唇突然触了一下我的唇,蜻蜓点水般,很快离开。我一惊,看向那张满是得意笑容的脸,恼道:“你干什么?”
他悠悠然笑着答道:“我都赢了两局,总该讨点奖赏吧?这样,万一你事后反悔,我也不至于太亏。”
我狠命磨了磨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想好了,这一局,我们来赌天意,看你还怎么嚣张!”
他微微皱了下眉:“天意?”
“对,天意,而且还是跟灯有关。”我昂首挺胸道:“我们各自去买一盏花灯,如果你买的花灯能跟我的一样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