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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疏一副小心翼翼的摸样打量着林子,我有点讶异,想当初云疏的胆子小的很,看来只有我没有在成长。
鬼面瞧了半会林子的外围,驾的一声驱赶马车进入。
怎知马儿前脚才踏入森林,马车哐的发出一声巨响,下一秒,马儿嘶叫争夺缰绳,马车向后倾斜,似是深陷了泥坑,鬼萧及时扶住我,伊秀这家伙笑的越来越开心,我无语瞧着这小鬼,与他眼神交会着,他全然不顾,咯咯声越来越大,要晕了,生这样的孩子我这个妈妈有多累呀!
云疏就可怜多了,狼狈撞倒跌在一旁,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及其惹人怜爱。马车似乎进入了下一轮深陷,这次云疏没那么好运了,身子猛地往车门冲击,她惊叫一声的同时,身躯撞入了鬼面怀中。
“鬼萧,扶夫人下马车,三怪要来了。”鬼面并没有推开云疏,将她揽住直接将她抱出马车,一落地面便挡在她跟前,原来,那东蜀三怪已经无声无息地来了。
“噢,老头子们,这不就是天涯丫头要的面首吗?”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瞪着眼睛吹着胡子研究起鬼面:“长的比画里俊美多了,瞧这皮肤,瞧这张脸,真是极品,啧啧,如果我年轻个几岁才不管他是男是女,绑了扔床上再说,哈哈哈”笑声恐怖,鬼面后脑则竖着黑线,很快,将话题绕了回来:“前辈在上,请受鬼面一拜。”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那老头拍了拍鬼面的肩膀,对他挤眉弄眼,鬼面脸都黑了,我忍不住笑出声,适时,一道影子挡在我眼前,下一秒,手上一空,伊秀落入那人的怀中。
“秀儿——”
那人充耳不闻,细细研究着伊秀,那小鬼仍然没有大难临头的感触,笑声依然响亮,我抓着头发,郁闷极了,这孩子放现代肯定会被人拐卖了N+1次!
“不像,跟天涯丫头长得不像,像那个红眼妖孽不是什么好事呢。”接着回头紧紧盯着我,猥琐笑出声:“啊哈,这个就长得像了。”
我晕,是天涯长得像我才对吧,不过现在正事重要,于是跪了下来:“请前辈替舒馨照顾伊秀,至于报酬,三位前辈尽管说,只要能力之内定会帮你们完成。”
我说的话引起其他那两人的注意,两条影子围着伊秀,那小鬼倒是会逗人开心,伸出那小手呀呀呀地抓挠着那三人的胡子,笑声洪亮。
“有趣有趣,这娃子我们要了。”其中一人抢先说出,那两人面无表情,但似乎是默认了他的决定!
泪水在眼眶打转着,那其中一人察觉到我的异样,上前扶起我:“夫人不要伤心,秀儿在我们三个的教导之下不成天人都成神人的。”他的摸样很搞怪,将我逗的噗嗤笑出声。
“这孩子”
我心一紧,急忙上前:“怎么啦?”抢过孩子发觉他并无不妥,疑惑看了一眼他们二人。
“长不大,长不大,长不大啊”一脸可惜的苦恼地摇着头,我急了:“什么长不大,秀儿他,很健康。”
在我身边的老头好奇瞧了一眼,半会之后,瞳孔愣了一下,又是一脸可惜样,我莫名其妙看着他,他只是在摇头,哎呦,这三人组真会折腾别人。
“说呀,秀儿他怎么啦?”
怀中的秀儿又被抢了过去:“我们尽力抚养他,但是能长多大,我不能告之你。”
什么跟什么?开玩笑,秀儿明明这么健康开心,怎么会长不大呢?
“这位夫人,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让死婴回生?”
死婴回生?我愣愣地看着他们三人,他们叹息一声,皆是扭头不看我。
我急的扯着身后的鬼面:“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鬼面你,早就知道?”只有做了愧对我跟慕容的事鬼面才会摆出这幅摸样,转头又看了一眼鬼萧,她面无表情。
我往后退了一步。
“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你们当过我是夫人吗?在你们眼里就只有慕容这个宫主,哪有当过我是主子。”
“前辈们,请告诉舒馨,秀儿他怎么啦?”我的声音在发抖,我怕,我怕,我好怕连慕容最后的命脉都保护不了!
“夫人请放心,天涯的老弟就是我们的徒弟,我们不会让他这么短命的。”其中一人打了包票,那两人则重重踢了他一个飞脚,来不及哇哇大叫,那两人抚上我的肩膀:“我们不敢保证什么,但是他会活下来的。”
“你们保证?”
“保证。”
“谢谢,谢谢,谢谢”我猛对他们三人磕头,他们忙着扶起我。
“不,让我给你们磕头,我不是个好母亲,秀儿在出生的时候已经不在我身边,请你们告诉我,秀儿到底怎么了?”
那个被踢飞的老头回到我跟前,蹲下,褪去玩笑,严肃与我对视:“能起死回生的,只怕只有那种药。”
“回生草。”鬼面自动自觉说出名字,我扭头,他继续说:“可是那草药毒性极强,会有反效果,那中原皇帝的赏贵妃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是好杀已经很给面子了。”
“那秀儿会变成怎样?”
鬼面摇头:“服下这种草药的人都有不同的反应,当初那云卿若不是她母亲拼死护着,早就死了。”沉寂了半会,又说:“少宫主没事的,只是他的样貌会停留在童年。”
我五味杂交,喉咙哽咽着,眼睛涩的难受秀儿,我的秀儿长不大?
“哇哇哇”那孩子似是听懂这些对话,突然啕嚎大哭。我抢过秀儿,紧紧护在怀中:“乖,秀儿不怕,秀儿不哭,秀儿勇敢些,不哭不哭,妈妈,妈妈不会,不会”我说不下去了,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到他脸上,老天爷,我做错了什么?慕容才离开我,为什么我的儿子要受这样的苦?
“小姐。”云疏突然出现我身边,我没有理会她,只是抱着孩子痛哭。
“不会有事的,云卿她一发作虽然会杀人但是有药可以治的。”
“哼,宫主是什么人,会让少宫主受苦吗?就是因为不让少宫主痛苦才拿定注意让他保持在童年。”鬼萧将她拽到一边,扶起我:“夫人放心吧,少宫主不会有事的。”
我惘然看着她,那三个老头再次抢过伊秀。
平静下来的伊秀再次大哭起来,我反手去抓,却抓了空。
“既然下定决定了,就别后悔。”三怪的回音与伊秀哭喊的回音响遍森林,抬头那刻,眼前哪有三怪的踪影?我全身乏力,倒在地上,微热的手臂残留着伊秀的味道。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吗?
123、往事
送走伊秀,一行人没有停歇,一路往梁都城去,马车内云疏沉默担忧的脸孔让我心慌起来,使了使眼色打发鬼萧到马车外面。
“什么司徒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珠盯着她不放,云疏咬了咬唇,扑倒在我跟前,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好半晌抬头,泪水覆盖小脸,我见犹怜的样子。
“轻磊大哥,死了。”她的声音在颤抖,我愣了一下:“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是云卿,是她害死轻大哥。”她话中带恨,很难想象,如此轻柔的外貌与身形能说出这么狠的话,我面无表情看着她,演戏还是真的?
“你进宫以后,我成了云卿的贴身丫头,开始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娇柔的小姐,只是疏儿想不到她的娇柔是装出来的,她骗了所有人,包括皇上。”
我冷哼一声:“那是你们都活该。”没有安慰,只有冷嘲。云疏眸子垂了下来:“云疏知错,事实上连皇上都开始懊恼,那时还是叫少主,自打你离开后,少主压根没笑过,脸上的冰霜比你来之前更冰,脾气也不好,经常喝酒,醉酒后喊着你的名字。”说着,云疏偷偷看了我一眼,见我仍是冷冷的表情,她急了:“真的,云疏不敢骗小姐,就是因为少主忽略她,云卿才会暴露了真正的性格。”
“这些话对我来说没用的。”心里极力地保持平衡,在听到这些之后为什么心里会起浪?云疏睁着眼珠紧紧锁住我,我侧头:“去梁都城,不是找柳祀寒,我要找我丈夫。”
“慕容宫主?”不知怎地,我在她话里听出了不安,急忙问:“你看过他?”云疏点头:“当然,那天我看着他掉入悬崖,在司徒家的威迫下,掉入无忧谷底。”
“胡说,你怎会无端在无忧谷?”口腔一热,一口热热的液体充斥在嘴边,云疏脸色大变,忙着给我拭擦:“云疏错了,云疏不应该离开你,小姐变成这样,云疏难辞其咎。”她在哭,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我吞了一口血液,冷笑:“疏儿,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舒馨了,我不怨你,只是无法相信你,你怎会在无忧谷?”
“因为小姐也是掉入无忧谷底。”话里听不出悲喜,平静的骇人,下一秒我拽着她的衣袖:“是你做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她害死了轻大哥,将鬼画姑娘的死推到我身上,这样的主子值得活命吗?”下一秒却哭出声:“如果不是她,我的骨肉会死吗?轻大哥为了我,甘愿帮她做尽坏事,我苦苦哀求,她不但无动于衷,还让他去杀鬼画姑娘,鬼画姑娘钟情鬼面大哥,她让轻大哥易容成受伤的鬼面,将她引去无忧谷,那日,下了好大的雨,倾盆大雨分不清是天是地,那个贱人,竟然让轻大哥跳入谷底,呵,鬼画姑娘也够痴情,二话不说跟着跳了下去,那场景真是美呀。”
云疏嘴角挂着笑,是诡异的冷笑。
“当时你怀有身孕,却跟在身后?”我的手开始冷却,云疏闭眼,泪水滑下:“我怎么不跟呢?当时轻大哥是真的受伤了,我怎么不跟呢?”她开始用力,手上的青筋骇人的很。
“鬼面大哥赶到的时候,我就跪在悬崖边。”
“为什么云卿要陷害你?”这才是让人质疑的地方。云疏只是摇头。我分不清是真是假,索性不去想,掰开帘子,探头望着专心驾车的鬼面,他应该很难受吧?
夜里,因为赶不及入城镇,马车只好在郊外歇下。
云疏早早就睡下,我将鬼萧打发开去,拎着一壶酒走向鬼面。
“一个时辰了,你眼睛不痛吗?”我拍了下他的后肩,他歪头看我,见我拎着一壶酒,伸手过来取。
我笑咪咪在他身边坐下,他仰头喝了一口,见我盯着他不放,心里似乎在发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嗯嗯?”我摇头仰望星空:“你说,鬼画会变成那颗星星?”他有点发愣,低头苦涩:“夫人想说什么?”
“哭吧。”简单两个字再次引得他发愣,我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诶,你这小子,什么反应嘛,你夫人我的肩膀这么容易借的吗?”
一句话,引得他笑出声。我郁闷:“有这么好笑?”
“夫人还是别借的,宫主小气爱吃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提起那慕容梓,我原本活跃的心也黯然下来,鬼面似是有所觉悟,呼气:“鬼画不在,我不能伤心,就算伤心也不能让人瞧见,夫人懂吗?”
突然之间,我觉得鬼面真是我的知己,眼睛有点涩涩的:“咱们结拜吧,你今年几岁?”鬼面压根想不到我会吐出如此惊涛骇浪之话,有点不可置信,最后笑道:“我二十九了。”
“大哥。”
鬼面有点哭笑不得:“很荣幸,多了夫人这个妹子。”
“不要叫我夫人。”
“小馨?”
“可以。”我笑着往他肩膀依偎过去,他推开我:“你还真